楚云止彬彬有礼地作揖。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陶大人忙不迭抢先扶住。
“折煞下官了!小女能嫁给王爷,那是祖上积了几辈子的德,可怜孩子她娘去得早,俗话说从小离娘,到大话长,这孩子又嘴碎又小气,但没坏心,您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下官土埋半截的人了,就这么一个孽障,今后,今后她下半辈子就指着您了。”
边说边强按着陶薇的头给楚云止作揖,以袖拭泪。
又不是临终托孤!陶薇羞愤挣扎。
“爹!别说了!太丢人了!”
楚云止清咳,搂过陶薇神色严肃,信誓旦旦。
“岳父大人请放心,本王与令爱琴瑟和谐恩爱异常,定不负岳父大人所托。”
陶薇抽抽嘴角,全身冷战。
楚云止被招待到正厅,厅上陈设古旧,桌椅都有些摇摇,脱漆处几许斑驳,诉说着沧桑和历史的厚重,楚云止目光落在画着老鹰和老虎的屏风上,嘴角微有些抽搐。
陶老爷略感尴尬,咳嗽。
见老爷子坐立不安,楚云止只得违心赞叹。
“很……大气的屏风。”
陶老爷马上笑逐颜开。
“是薇儿买的。”
楚云止干干一笑,我就知道。
陶薇为老爹所迫,亲自奉茶上来,楚云止接过一看,白开水里飘着几朵小菊 花,居然还是新鲜的,一看就是院子里就地取材。
陶老爷看不下去,责备。
“不是有上好的碧螺春?快去换一杯!”
“那个您几年都没舍得喝,怕是霉了,再放几年,再当普洱喝吧!”
陶老爷无语,哪里是我舍不得,分明是吝啬女儿舍不得……
“不要紧……”
楚云止勉强呷了口白水泡菊 花,又听门外几个丫鬟七嘴八舌议论。
“皮肤真白,不愧是映雪公子,果真是雪堆出来的一样呐。”
“还温文有礼出手阔绰,送了老爷一对价值连城的鼻烟壶不说,连我们每人都有五十两赏银。”
“下次回家探亲,一定要在姐妹们炫耀,我给他引过路!”
“话说这样好的男人被小姐捞到,真是没天理啊!”
“是啊,配小姐简直太浪费了!”
她们自以为小声,可门板的隔音效果着实不佳,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传入大厅,面对楚云止春风得意的脸,陶薇眉头跳了几跳,大步流星走过去掀开门,众女立马作鸟兽散,陶薇扶门一声吼。
“这个月的月钱谁都别想领!”
陶老爷正羞愧得无地自容,陶薇突然转身。
“爹,宝盆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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