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狐仙的挫败
作者:寂婧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384

() ()“无事不登三宝殿,真是看清你们俩。”小狐仙这句话的口气十足十像是位宠溺孩子的长辈。伸手接过李殊文掏出来的一本巴掌大记事本,那是从殷鉴书桌上拿来的,画的都是些『乱』七八糟夹杂无章的数字和图形。

小狐仙盘腿坐在地上,记事本放在面前茶几正中位置,取过茶几上一盏老式白瓷茶盏的杯盖,那种杯盖上面有一个尖头锥体持手。小狐仙左手按着记事本,右手把杯盖反转过来不足道尔,灵力不灭我本名胡媚娘。”寂灵差点被踹趴在地上,皱皱鼻子『揉』着屁股说:“好俗气的名字。”

“专心修行!别耍嘴皮子!”

寂灵一边按电梯一边唱“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我是那千年之前的白狐~”正乐呵乐呵的,被一只飞来的拖鞋砸中。“老娘是红狐。”她赶紧钻进打开门的电梯躲避第二只飞鞋。

别过小狐仙,三人站在楼下,寂灵开口问道:“现在怎么办?”

“小狐仙都追踪不到的,我们慢慢打算吧。我相信事情还是围绕五行石引起的,所以,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我们要继续任务。这样的决定,袁惜你能明白吗?还是和我们分道扬镳?”李殊文说到这顿一顿,给袁惜考虑的时间,继而又道:“当然无论你是否与我们同行,我们都会继续追查殷鉴的下落,有消息即刻通知你。关于这一点,毋庸置疑。”

袁惜装作无奈轻松的掩盖情绪,指指自己的拐杖说:“我这样究竟是去救人还是去被救。再说我还要你们养我呢。”

其实到这时候寂灵和李殊文心底是不想放走袁惜的,不管是因为道义还是好奇。李殊文只不过使了一招欲擒故纵的把戏。所以听到袁惜意料之中的回答,寂灵拍手道好:“既然决定了,飞去巽位吧。”

“不,坐长途车。”

寂灵拉长了音调抗议:“为什么~”

“蛛丝马迹都在地上,不在天上。”

“你妹的就是想省钱好不好~”

李殊文带着一脸哀怨的寂灵和袁惜上了路。在长途车上,三人各干各的事,李殊文一直在查找关于小狐仙形容的那种白『色』雾气,以及开始慢慢整理殷鉴电脑中的资料,寂灵专心完成画稿。

车行了一个多小时,突然响起了炸雷一样的声音喊“寂灵!”。就连李殊文也听到,立刻反应过来,并不是在附近的人,那是小狐仙的声音。寂灵显然也被震到,马上盘膝而坐,闭上眼睛。李殊文也尽力凝聚心神,试着努力去倾听。

“小狐仙儿,有消息了?”寂灵用灵力回应。

“袁惜和你们在一起?”小狐仙的声音很急促,声音不响却像是用尽力气喊出来的语气。

“是的。”

“保护好袁惜!”

“你怎么了!”寂灵从小狐仙的语气中听出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出事了?我马上回来。”

“千万别回来!!”小狐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别问,听我说!带着袁惜立刻离开!别回头!离开附近,越快越好!保护好她!”小狐仙依靠灵力发出来的声音已经极不稳定,时高时低,断断续续。

“你受伤了?”

“还有,寂灵,你已经维持不住你的修为了,去九华山…”小狐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寂灵发怒的声音打断,“我问你究竟怎么了!”

小狐仙顿了顿才说:“我可以应付。你们很危险,千万别回来。”

“谁干的!兔儿爷呢!”

“不知道…不知道…”一连回答了两个不知道,话说到这小狐仙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九华山…”之后彻底断了,再没任何声音。又等了三分钟,寂灵颓然的靠在座椅上和李殊文对视着说:“你听见了。”

“嗯。”

“我要回去。”

“你回去有用吗?”

寂灵也恼了,怒气冲冲的说:“那不然怎么办!”

李殊文皱起眉头想想,把手搭在寂灵肩上说:“第一,从小狐仙的警告中可以知道,她遇到的是一些我们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回去不但于事无补,可能还会越帮越忙。第二,已经有两个人说‘保护好袁惜’,可见袁惜是关键。第三,小狐仙提到了四次关于你的修为。那么我也想问,一直到连我都听见,你才听见小狐仙的声音。你,怎么了。”

“或许,我们应该先问问,旁边那位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寂灵把眼光投向袁惜。其实对于小狐仙的判断力和决定力是不怀疑的,从来小狐仙的建议只要按部就班的执行,一定不会出错。但这次实在是知道她遇到危险,才这么着急上火。现在听完李殊文的分析,稍微冷静下来,想到小狐仙既然还能联络上她安排好事情,应该确实像她所说的可以应付。

开始就被两人大幅度举动吵醒的袁惜,一直在旁边莫名其妙的听两人交谈。这时发现矛头转到自己身上,连连摆手,恨不得把吊在脖子上的石膏手也抬起来摇,“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李殊文对寂灵说:“我相信她。”

寂灵没表示肯定也没否定,只问“为什么?”

“直觉。”李殊文说完没等寂灵的回答,下意识认定两人想法相同,转而又问:“仔细说说你和殷鉴的事,或许会有线索。”

袁惜侧过身子,凑近了一点开始慢慢说起来:“其实,事情很简单。‘殷鉴’是我父亲一位生死之交的儿子。有一年我们两家父母结伴同行,把我寄放在他家里,让他照顾我。结果车毁人亡,而我家一个亲戚也没有,所以他凭道义决定继续照顾我。”

“那你们一直住在那里?”李殊文指的是之前她们到过的那幢房子。

“不是,我当时很小,几乎不记事,这些都是殷告诉我的。可是,从我开始记事时,印象中殷鉴带我无家可归饥寒交迫的流浪很久,很吃了点苦。”

“有多久?”

袁惜摇摇头:“小孩子的时间观很模糊,觉得是相当长一段时间,走了很多地方。后来有一天,殷让我在一个废弃的破屋等他,留下了一点食物。那是我记事以来和他第一次分开,所以记得很清楚,殷离开有整整一天一夜。我开始很害怕,但后来也『迷』『迷』糊糊睡着了,等我第二天早上醒来,殷已经在旁边。那之后,我记得就没挨过饿,再走一段时间,就定居了,但很短暂,中间也搬过好几个城市,直到七八年前到了现在住的地方,之后就是比较安稳的生活。我完全没感觉到还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殷鉴多大?有什么朋友,和些什么人联系?”李殊文觉得袁惜的叙述完全没有接近事情的中心。

“比我大九岁,今年二十九。没有,我好像几乎没有看见人找过他,也没见他和谁有联系,在他口中从来没出现过别的人名。”

所有被掩饰过了头的寻常都是异常。寂灵忍不住道破:“不是没有异常,而是你神经大条吧。”

李殊文也接着寂灵的话茬说:“其一,先不说把两个年幼的孩子单独丢在家里。就算孩子能互相照顾,就算这么巧都无亲无故。应该不至于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流浪。其二,退一万步说,就算如此,混生不如混熟,在不同的地方流浪,我觉得不像是讨生活,倒更像是在躲避什么。其三,你所说那一天之后生活就开始好转,一定是出现一个对你们生活有很大影响的人,这个人不管是找到或是遇到的,之后都不应该毫无联系。第四,还有个张道琨呢?他明显和殷鉴之间维持着不见面的联系。这些都说不通,一定有一些事,殷鉴隐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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