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晚,高庄主呼朋唤友,酒宴开了几桌,盛情款待郎野一行。
郎野对他此举,心下生疑,即便你真如平原君,喜欢养食客,初次见面,而且以那样非常不友好的方式,不把我当仇人已经万幸,接风酒搞的如此隆重,仿佛你我几十年的交情,又仿佛我是新出土的稀世珍宝,集合这么多人来观赏,未免有些过,但愿不是把我当猴耍,他心里惴惴不安。
莫不是高庄主得知了我的大将军身份?有关身份,首先得来时日尚浅,知道人是少之又少,而自己身边的这几个手下,并无谁敢透『露』。
又或是他看我穿戴奢华,想巴结我?更不可能,高庄主非官无爵,却雄霸这高老庄,看前来赴宴的这些乡绅富贾对他那种战战栗栗的态度,说话言辞谨慎的样子,就彰显出他在这十里八乡的威望。
中堂内明灯高悬,酒菜繁复,大家你来我往,觥筹交错,郎野虽然满腹疑虑,疑来疑去,想不明白,权且当做高庄主就是个热情好客的大善人,放开的吃,敞开的喝。
老虎、花猁子、老鲁,吃的更是卖力,特别是老虎,几时吃过这样的饭菜,就想把肚里的肠子都掏出,腾出地方多吃多装,两只手比干活快多了,筷子都嫌碍事,直接上手,放下这个拿起那个,好顿忙活。
老鲁习惯的哎声叹气,不过,这次是感慨,非忧郁,跟着大将军,行路骑马,吃饭有肉,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中堂里热热闹闹,酒过三巡,就再填,菜过,高庄主烦躁的大喊:“别哭了,究竟发生何事?”
张红才止住哭,道:“姑父,凝玉,被这个贼人先『奸』后杀了。”
郎野只觉脑袋嗡的一下,鼓胀的如斗大,怕什么来什么,对花猁子的底细有些了解,带他出来,就怕他不改本『性』,做出那些下三滥的事,让他跟着遭殃,突然后悔,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救这样一个混蛋,只是后悔解决不了眼前危机,高庄主是何许人啊,他的女儿遭受如此凌辱,又丢了『性』命,他定会雷霆震怒。
果然,高庄主又一声吼,“什么?”似乎不信,匆匆往女眷住的后院而去,亲自去看,郎野紧随其后。
看了现场,郎野都想一刀把花猁子咔嚓了。
高庄主的痛苦自不必说,回到中堂,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去,花猁子即使被家丁揪着,也站立不稳,噗通跌倒,他高喊:“我没有,我是冤枉的!”
高庄主命人去把地保找来,然后又去衙门击鼓告状,不多时,牌头带着一干衙役到了,其间还有稳婆。查看现场之后,稳婆确定,凝玉下体破裂,是被人『奸』污。然后仵作接着验看,凝玉腹部中刀,一刀毙命。
现场取证完毕,衙役就想把花猁子带走,这时,一个老婆子哭爹喊娘的跑了进来,跪在高庄主面前,道:“老爷,玉儿还是个黄花闺女,遭受如此下场,只怕她将来成了孤魂野鬼,无处安身,即使要把这个恶人千刀万剐,也还要先给玉儿正身。”
高庄主看这老婆子,是凝玉的『奶』娘,对凝玉非常疼爱,自夫人过世,凝玉把『奶』娘当成母亲一样看待,所以,他能理解『奶』娘的心情,也懂她所指的,民间有个规矩,未婚男女,若年纪轻轻横死,需给他们办一场冥婚,无论是双双而亡,无论是一方遭遇不幸,否则,未婚之人的魂魄就不会离开,弄得家宅不安。
“好,就依你之言,来人,张灯结彩,给凝玉完婚。”
郎野一看,高庄主发话,衙役只在一旁看着,『插』话的权利都没有,他知道,这些个衙役,不是被高庄主喂饱,就是惧怕他的『淫』威,看事态发展到现在,已经非他能控制,唯有拉着风舞到一边想办法。
花猁子朝郎野高喊:“老大,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
郎野心说,你若是冤枉,那就是猫从此不吃鱼,狗从此不啃骨头,我从此不爱美女。
花猁子继续喊郎野,“老大,我这次真没做,至少没做成。”
这一句,让郎野忽然侧头看他,因为,他没有完全抵赖,承认自己有那种心,但没有得手,这样的说法,才有一点点可信。
陈幽在一边嘀咕道:“看他的眼神,确实像是真话。”
郎野听了进去,走到花猁子身边,问:“你真没做?”
花猁子带着哭腔道:“老大,我去是去了,但到了那里,高小姐已经死了。”
郎野还想问什么,花猁子被人押走,喜堂瞬间收拾完毕,只等拜堂成亲,新郎官,当然是被确认『奸』污了凝玉的花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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