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涅,你若是肯认输,便点一下头。 首发--无弹出广告”白矖慢悠悠说道。
萧涅的回应是无声的宣言——从他的罪行推断,他要说的原话大概是:“认你妹!”
这时,共工终于慢慢醒来,他艰难的从白矖的肩膀上滑下来,扶着白矖的胳膊站稳,对眼前的情景只是匆匆一瞥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只听他幽幽说道:“白矖,放开祝融,他是我的!他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萧涅若不是正在酷刑的折磨之下,肯定会对当下这讽刺性十足的情形讽刺一番:本来应该和他站在同一阵线的白矖正在虐待他;视他为宿敌的共工却在劝说白矖马上停手——这简直是萧涅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遇到的最荒诞的一件事。
白矖却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么荒诞,只听他幽幽说道:“若是寻常人,心脏停止跳动这么长时间早就休克昏厥了——说句实话,萧涅,我很是佩服你的意志品质。”
共工嚷道:“白矖,你是不是要把祝融整死才开心?!马上停手!这是我的猎物。”——因为共工的本体看起来就是个“水银人”所以萧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从他的语气判断,他很是“在乎”萧涅的生死。
白矖道:“你伤害舞儿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现在倒是要求起我来了!”
共工道:“你不是一直很讨厌这个妹妹么?我替你清理门户有什么不对?”
“不管怎么说,舞儿是我的妹妹,无论她做过什么事,那也是程家的家事——你这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家的内部事务?”
“白矖,何必以就叫做屈服。”
我的觉醒本体是这么的极端?一条后路也不会给自己留?宁可战死,绝不苟活?
“这不是极端,也不是偏执——这是你必须坚守的原则,如果你放弃这个原则,我就会消失。你的神性是守护,你若是背叛了这神性……”
行了!我知道了!因为自己一时的犹豫和妥协导致凰鸟身亡,导致自己神力全失的情况又不是没发生过……
“萧涅,其实你到现在仍然无法i正视那个梦魇——等到你可以坦然面对十一年前那件事的时候,我想我会向你打开有悔层的大门的。”
好了!说这次破境的事吧。
“萧涅,感受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呼应我的每一句誓言。”
随时可以开始。
“当初,我因你的守护神性而觉醒,自觉醒之日起便立下了神圣的誓言。这些年来,我们一起面对着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所有的挑战,我们一起承受着因为选择这条道路而落在肩头的苦难,我们一起毁灭着那些妄图挡住我们前进脚步的阻拦。”
是的,没有选择过这条道路的人绝对无法理解踏上这条荆棘之路后承受的痛处,无法理解那个远大而飘渺的理想带给我们的压力,无法理解我们在坚持和放弃之间摇摆时的彷徨,无法理解我们在强大的规则面前的悲凉和无奈。
“所以,我们必须选择坚强面对。”
其实,我们只能选择坚强面对。
“因为,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
其实,这个世界看不起眼泪。
“前路漫漫,无论是否有伙伴。”
前路漫漫,无论是否更艰难。
“吾将始终忠于当初立下的誓言。”
吾将始终循着自己的本心向前。
“只要心还在。”
只要理想还在。
“磨难会让我的双翼更加坚韧,冷水也浇不灭凤凰的火焰。”
磨难会让我的刀刃更让人胆寒,阴谋之网终将被执着斩断。
“只要心还在。”
只要坚守还在。
“即便历经风雨,希望之火也永不会熄灭。”
即便有再多困苦,胜利之光也会在远方召唤。
“吾以凤鸟之灵宣誓,历经磨难只为重生涅槃。”
吾以守护之主宣誓,所有的敌人终将烟消云散!
……
“白矖,我说什么来着?所有的祝融都是外强中干——你看看,这家伙被你搞死了不是?这下,我又得费力气去重新寻找猎物了。”共工低头查看着萧涅的“尸体”发着牢骚。
“共工,既然这个祝融已经死了——那么我的妹妹也就和他毫无关系了,你是不是应该解了舞儿身上的剧毒呢?”白矖站在一边幽幽问。
共工扭头看了白矖一眼道:“我还真是搞不懂你们兄妹两人之间的关系——名义上的亲兄妹,现实中的大仇人——为了救一个仇人,一向高傲的白矖反而向我求情……”
白矖打断共工的话道:“我说过了,我和舞儿之间的事是我们家的私事。”
“好了好了,等我彻底浇灭祝融的生命之火之后,就跟你去镇北所救你的宝贝妹妹。”共工说着,扯了扯一直被白矖攥着的“脐带”道:“我说,你现在也该放开我的灵脉了吧?”
白矖摇摇头道:“救完人我会给你自由的。”
共工幽幽道:“若是你的妹妹醒来发现是你救的她,她说不定还要自杀……哎呦,别捏!我保证不再多话了。”说着,捏个直觉,用水银色的手指抵住了萧涅的心脏。
就在那水银色的手指尖上灵力聚集到极致即将迸发的瞬间,萧涅的声音森然响起:“共工,把你的脏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