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作者:Sun of a beach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334

() ()“刘晓菲曾经告诉我,我酷似她死去的bf。她对我感兴趣,可能这就是原因。”我解释道。如果不是对楚盟,我都懒得解释这些。

“她好像对你另有所图。”楚盟喝一碗豆浆都喝得那么优雅。

我和楚盟坐在学生公寓区一条由藤蔓植物覆盖的长廊里。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并没有多少情侣来这里卿卿吾吾。与她并肩而坐,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我说说德鲁伊教好吗?”

阳光从藤蔓的缝隙里照『射』到长廊的地上和我们的身上。楚盟自然地将身体向我这边挪挪,好像在躲避落到她脸上的阳光。

“那要先从凯尔特人说起。凯尔特人于公元前一千年开始在欧洲广阔的大陆上活跃起来。他们的活动范围包括今天的德国南部、高卢(法国)、波西米亚(捷克)、不列颠、海伯尼亚(爱尔兰)以及伊比利亚半岛,不过我认为当时生活在伊比利亚的阿基坦人与凯尔特人的血缘关系并不明显。凯尔特人之所以没有形成统一的帝国是因为各松散的部落在政治上并不统一。这也是当年能使你想起什么吗?”

楚盟抬头望着我的脸。一束阳光正好落在我的额头上。我很自然地将脸转向楚盟。楚盟双眼迎上我的目光。我几乎『迷』失在那双灿若星河的眼睛里。

“年代太久远了,我没有什么相关的记忆。我爷爷说他有许多分之一的欧洲血统。欧洲人的血传到他这里已经被稀释得几乎没有了。”

“吉娜是凯尔特人某个部落的大德鲁伊。当然凯尔特人分为那么多部落,她并不一定与你的祖先同属一个部落。”

“当然。西北某地有人发现欧洲女人和狼的干尸。那具女『性』干尸经鉴定后被认定为高卢人。我隐隐觉得这具干尸与吉娜有某种联系。”

“我倒觉得那就是吉娜的尸体。而那只狼就是保卢斯本人。我的梦模糊且杂『乱』,并不能直接作为依据。”

楚盟点点头,同意我的说法。因为有些历史真相根本无法考证,所以发生过的事只能由后人自己揣测。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转到了头顶。此时长廊内的地面上布满了光斑。长廊顶部藤蔓类植物的叶子随着干爽的秋风轻轻拂动,地上的光斑也跟着晃动起来。

楚盟的身上还是那件橙『色』的运动衫。虽然长时间处于阴暗之中的她并没有瑟瑟发抖,但是她红润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白。楚盟似乎有些困倦,微微闭上眼睛,头也开始摇晃起来。

为了防止她摔倒,我扶住她的双肩。“我们出去走走吧。和我在一起,你一定觉得很枯燥。”

说话的时候,我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害怕她『露』出赞同的神『色』。我这傻瓜。即使楚盟觉得我很无聊,她也不会当面说出来。楚盟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别胡思『乱』想。”我真想对她说我喜欢她。

“我只是有些累了。昨天下午,我一直暗中跟在那些警察的后面。阿斯蒙蒂斯已经附身于那个叫小钱的警察身上。其余的事,李哲都对你说了吧?”

“你知道李哲?”

“他只是一个被血族驱逐的吸血鬼。”

“他活了多久?”

“具体多少年我也不知道。”

在我和楚盟去学校图书馆的路上,我们遇到了我班的郑凯和刘明。他们都很好奇我身边的楚盟是谁。

“阿题,不去看理学院与经管学院的足球赛吗?”

我摇摇头。见我没有将楚盟引见给他们的意思,两个人怏怏地走开了。

除了天才雷凡,我班所有男生都去足球场观看这场校足球联赛的小组赛了。对他们来说,看足球是次要的,看经管学院的美女是主要的。

楚盟拉着我的手走进庞大的图书馆正门。我们在放历史书籍的书架旁边找一张桌子坐下。莫大的藏书区里只有两个来这里找书的男生。如果不饿的话,我可以在这里坐一天,我心想。

“关于凯尔特人的起源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凯尔特人是莱茵河以北的日耳曼人的一支,他们渡过莱茵河在高卢定居的时间很早;另一种说法是,凯尔特人是从东方进入西欧的一个泛欧民族。”我复述道。

坐在我对面伏案的楚盟抬头说:“德鲁伊教(druid)是凯尔特人普遍信奉的宗教。希腊词‘drus’是橡树的意思,‘vid’是知识的意思。‘drui”在凯尔特语中是‘橡树上的男人’。盖尔语中的‘druidh’是聪明人或巫师的意思。很多德鲁伊教的教徒都是部落的贵族,他们充当着皇家顾问的角『色』。各个部落内有许多大德鲁伊都是由女『性』担任。”

“比如说你?”我的目光越过手中的书投向楚盟。

“我并没有达到大德鲁伊(druid)的等级。我只是一个允许穿蓝袍的巴德(beirdd)。德鲁伊教徒刚入教就被称为奥瓦德(ovydd)。奥瓦德是最低等的教徒,可以穿绿『色』长袍,接受医学、天文、诗歌、音乐及基础的法术。当一个奥瓦德成功地将自己的身体转换成另一种形态并且能够背诵一首两万诗节的德鲁伊诗歌时,他就可以晋升为巴德了。初级巴德穿着蓝绿白条纹的长袍,高级巴德穿着天蓝『色』的长袍。德鲁伊教徒信奉的是山川、河流、森林等自然的力量。德鲁伊教徒崇拜橡树,尤其是生长在橡树上的槲寄生。每当橡树上的槲寄生出现,德鲁伊教徒会在当月的第六天举行盛大的采摘仪式。他们会在橡树下举行宴会。之后,族内最德高望重的身穿白『色』法袍的大德鲁伊亲自爬上树,用手中的金镰刀砍下生长在树上的槲寄生。大德鲁伊将槲寄生放在一块白布里之后,德鲁伊教徒会宰杀两头白『色』公牛献给伟大的凯尔特母神安达尔特(也是胜利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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