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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轿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求饶道:“郡主赎罪,郡主赎罪……。”
步轻眉面带肃穆,脸色瞬间冰冷下来,长声问道:“人呢?”
“少爷半路离轿了……。”一名轿夫急忙将路上的情形诉说一边。
步倾城有些埋怨步留香的荒唐之举,这不是诚心让姐姐脸上难看吗?急忙打圆场,掩嘴浅笑,解释道:“哥哥有些事,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鲁安久经世故,心思灵通,急忙把两位祖宗往府中让,又悄悄叮嘱跟在他身后的管家一番,这才晃着脚步安心离去。他们前脚刚走,步留香跟着杨柳后脚就到了。
鲁府也很大,不过跟鲁安的臃肿身材比起来显得有些不和谐。步留香好歹在琅嬛最大最豪华的宅院里镀过几天金边,岂会将捉襟见肘的鲁府放在眼中。他与杨柳踏着阵阵的欢笑声来到府门外,王府门口的管家见到他们二人急忙迎上来,朝着二人施礼,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笑道:“小姐、公子你们来了,请稍安勿躁,一会老爷亲自接见。”管家说着,偷偷的将目光落在步留香身上,心中寻思,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何须人也,竟然让老爷亲自出门相迎,这种情况,管家见到的次数并不多。
杨柳撇了一眼步留香,却见步留香迎着她的目光,潇洒的摊摊双手。杨柳在心中气愤的哼了一声,心道:“笑吧,尽情的笑吧,一会总有你难看的时候。”她决定在众人面前落井下石,让步留香难看,以解心中之怨气。她很自信,以自己的文采,足以让步留香退避三舍。
“杨小姐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未见人影,一闻人语,步留香抬头观望,却见一人扛着肚子,一步三晃吃力的走下的台阶。乍见此人,步留香心中一惊,心中暗想,他—妈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不知道今天会生出一段什么幺蛾子事。
杨柳微微裣身,问鲁安安,然后微笑着客气道:“鲁大人如此说,真是折杀小女子也。”
步留香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即使如此,鲁安的一举一动,那怕是一个眼神也逃不过他的神识。礼多人不怪,步留香恭恭敬敬抱拳施礼道:“抱歉,抱歉,晚辈昨天吃坏肚子,半路屎意盎然,寻了一茅房,拉了一通屎,这才迟到,失礼之处望大人见谅。”
很粗鲁的语言,一旁的杨柳听的有些面红耳赤。
“不晚,不晚,来的正是时候。”鲁安哈哈大笑,他不说来的正好,而是来的正是时候,这其中的意味也只有当事人明白其中的意思。鲁安眼神中路出一丝得意的神情,望着曾经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人,他觉得自己一会会更爽,望着步留香问道:“杨小姐,晚吗?”说完不待杨柳答话,将手一领,引他们二人入了府门。
鲁安显得和蔼可亲,一路上旁征博引与他们二人说些他年轻时候游走天下所遇到的罕闻之事,偶尔带着炫耀对着自己的府邸夸夸其谈,杨柳听的津津有味,美目涟涟沉醉其中。步留香心中暗道,果然不愧为琅嬛大学士,确实有几分真知灼见,一边走一遍认真的聆听,一副甚是受教的样子,时不时带着敬仰的目光看鲁安几眼。只此几眼,看的鲁安有些飘飘然,心中大呼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有些得意忘形的鲁安哪里会知道步留香心中的小九九,步留香却是暗自好笑,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不管什么原因,鲁安今天终究显得轻薄了,他在步留香心中既不是一个君子又不是一个小人,这样一个人混迹官场,只能说是一件很悲哀的事,也一个很悲哀的人。
两人跟着李鲁安穿过走廊,来到后花园,三座的凉亭一字排开出现面前,凉亭环水而立,一段木做的吊桥连接着三座凉亭,景色颇为别致。左边的凉亭下坐着一群衣着华丽叽叽喳喳的少女,右边的凉亭下坐着一群满怀激昂的年轻人,一个个面红耳赤争论不停,谁也没有注意三人的身影。中间的凉亭上空无一物,想来是用来作秀用的。
杨柳不待鲁安吩咐施施然朝左边的凉亭行去,步留香也不思量,跟着她走过去,还没走出几步,却被鲁安叫住,郑重其事道:“公子这边请,那边是女宾专用,男人不方便过去。”说着,鲁安眼珠乱转,笑道:“公子初来乍到,希望能自我介绍一番,和大家认识认识。”
步留香暗道,来了,今天你又什么把戏尽管使,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群所谓的文人雅士有几斤几两。步留香跟在鲁安身后,走上中间的凉亭,鲁安使劲的拍拍手,止住喧哗的众人,长声道:“大家热烈欢迎新人。”
众人将步留香打量一番,一个个露出不肖之色,他们都是眼高手低的富家子弟,岂会附和一位无权无势的新人,在说亭台上的年轻人生的实在是有些不公平,他一出场,显得他们一个个相形见拙,一时间诸多复杂的情绪在一张张面孔上尽情展现,活脱脱上演一副人生百态图。
上官婉约爬在冰凉的桌面上,细细的玩把着精致的茶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她对诗会实在不感冒,挨不过他小弟上官子桓央求,在加上他父亲上官云的劝导,无奈之下只得奉命而行。其实她很清楚她父亲的良苦用心,她也老大不小了,象她这样的年龄,呆在闺阁中迟迟不肯嫁人的女子整个琅嬛屈指可数。她回琅嬛半年之久,上门提亲者比比皆是,都被她婉言拒绝。知父莫若女,上官云嘴上虽然不说什么,然而锁在眉宇间的忧愁,上官婉约岂会不知,只是琅嬛这些“后起之秀”她看不上眼,不是她眼高,而是他们太挫。
步倾城、步轻眉坐在她对面,步留香临阵脱逃,令步轻眉勃然色变,本来是一场其乐融融的诗会,却被步留香搅的一团乱糟糟,那里还有心情附庸风雅。步轻眉双手托着下巴,没有焦距的目光落在某处,此刻她有些担心步留香,生怕他在外面惹出事端。三个人同坐一席,各怀心事,谁也不说话,一直在沉默,沉默着。
鲁安的声音她们听的一清二楚,只是谁也没有动,不是他们懒得对,而是她们没有心情动。
“这人生的也忒俊俏了……。”旁边一个女子赞叹道,一脸惊艳。
另一个女子调侃道:“看你一脸色相,见个男人就发*春,依我看这种货色绣花枕头一只,中看不中用。”女子一边说,一边直勾勾的打量着步留香,续而又道:“这是谁家的公子,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哎哟,还说我,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自个的模样,就知道什么叫一脸色相了。”她的闺中密友不急不缓的回敬一句,又道:“但愿这个人不是你所的绣花枕头,要不真的可惜了。”
女子靥面含春,一阵浅笑,只是不肯移过目光。
步留香面带笑容,不卑不亢的站在看台上,目光环视四周,却没有找到步倾城姐妹的身影,微微有些失望,傲然道:“我是步留香,步留香的步,步留香的留,步留香的香,大家该唠嗑的唠嗑,该泡妞的泡妞,该钓帅哥的钓帅哥,不必在意我,我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此话一出,全园皆惊,短短一番番话,却道出每个人的心思,有脸皮薄者,羞愧的低下脑袋。
鲁安万万没想到步留香竟然如此轻狂,这番话有几个人敢当着在场的人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琅嬛大约是没有。鲁安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愚不可及?他刚才还在自己面前一副虚心受教巧言令色的样子,难道这些都是装出来的,以他几十年阅人的经验居然没看透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鲁安很生气,气到极致,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生气来形容。
步倾城、上官婉约、步轻眉三个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唰的一声挺直身躯,一个个面带兴奋的神色望着桀骜不驯的步留香,他总是这么格格不入,以至于在权势滔天的琅嬛依旧笑看江山,在他面前,别人总是显得那么自惭形秽。
上官婉约望着那张他熟记的笑颜,呓语道:“你终于来了,名动天下的剑圣无名被你唾弃如粪丸,一文不名。不知道诺大琅嬛城的公卿够不够你嘲叱,今天你又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啪啪啪啪……。”孤零零的掌声异军突起,一声一声异常冷清,似乎在嘲弄在场众人。上官婉约目光流转,发现拍手之人赫然是自己的小弟上官子恒,他正用热切崇拜的目光仰望着步留香,仿佛是在仰望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一个年轻男子冷冷的望着上官子恒,一丝不易觉察的阴森挂在眉梢,沉声呵道:“坐下,你起什么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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