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七章我想要的是男人
“我还是下去看看吧,深更半了夜的,别出点儿什么意外。”
曲延跑到楼下,掏车钥匙。悄没声跟下来的陶淘哼了他一鼻子,“没安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把钥匙给我,我也过过开豪车的瘾,你回去继续享受温柔,享受你那个纯洁妹儿暗送秋波的缠绵。”
曲延一副我本将心向明月的坦然,掏出钥匙递给了陶淘——陶淘说得也对,要是我开着车,车上有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女生,胳膊上血呲糊拉的,任谁一看,有八成可以断定,开车的男人是个无良公子,竟然对天生丽质的女生霸王硬上弓。
“呆子,别站着了,找房子去,一会儿我回来睡觉,明天我还要去韩国呢。”陶淘发动开引擎,挺溜地打了个弯,追上了小女生。
陶淘最后提醒曲延的话,是害怕曲延真的发呆,上去陪着好有威胁的那个伊娜眉来眼去地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陶淘的话让曲延如梦方醒:靠,忙来忙去地怎么把睡觉的重大任务忘了。陶淘来春珲,重温旧梦是必须地。
到哪儿睡好呢?57号诺诺的房子肯定不行,诺诺那张没有睡具一尘不染的床,就跟笑傲江湖里那谁说的无招胜有招一样,那张床的境界笼罩了整个房子,凛然不可侵犯,曲延只能一个人在里面睡,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56号肯定也不行,军军的那个冷血队长要是知道了我跟女人在里面苟且,直接能活劈了我。
陶淘又不爱在酒店里,说酒店的氛围太差,不净,上不来情绪。
曲延头疼了,这天大地大,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地方,放一张床,让我跟我过去的女人絮叨一晚上呢。
悲哀!没有女人的时候,日思夜想地要弄一个漂亮地有味道的女人挽着,可以趾高气扬地在人前宣示:咱不是没人要的光棍儿。
身边有了女人了,才体会到,没有房子的痛苦,才是人生最大的痛苦——悄生生地女人站在你跟前说,亲爱的,人家想睡觉了,你一个纯爷们儿,总不能拉着女人的手背着铺盖卷儿找个窝棚打地铺吧。
窝棚是民工大叔的专利,咱是莘莘学子,准研究生,好歹要顾及一下最穷苦兄弟的感情,不能跟他们去挤窝。
也没那个脸,更没有天下万物都蝼蚁的境界和勇气,跟想当年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革命老前辈一样,为着什么和什么的崇高理想,身子趴到多情多难的土地上大睡,意气风发地跟全人类同呼吸共命运,一抱山草就是革命伴侣的温床。
曲延想破脑袋,终于想起霏丽给他的花店的钥匙。
先去花店,等一会儿陶淘把小女生料理好了,可以在花店里共度良宵。花店里的温馨氛围肯定能让陶淘来电。
打个车到了花店,下了出租车的曲延跟作贼一样,围着花店转了一圈儿。曲延担心周围有人认识霏丽,担心霏丽这妮子得到消息,兴头一起,搞个捉『奸』的举动。
进了花店,关好门,琢磨了一下词汇,给陶淘发了一个短信:南春区古镇街,千卫所牌楼旁边,花店,门边写了“如果你想男人了,如果你想女人了,都来这里”的那个花店,来时请吹哨,然后开饭,你的土鳖静候佳yin。
坐到藤椅上,端详了一会儿快顶到天花板的那棵合欢树,困意上来了,慢慢合上了眼睛。
睡梦中,感觉是有人抱了自己,进了后面的那个大间,放下,好象还盖了被子。曲延咕录了一句,舒坦地伸开腿,睡得相当姿肆。
……
陶淘却是被麻烦缠上了。小女生很难缠,找岔跟陶淘过不去。
在路上还装昏『迷』。陶淘把她送到医院,她说闻不惯医院的来苏味儿,让陶淘一个人去一诊所买『药』棉、消炎水、纱布等消炎止血的东西。
小女生坐在车上,翘着腿,很恶地看着陶陶往诊所里跑。陶淘买了两趟,才把东西买齐了。小女生指点这样指点那样,陶淘费了好大劲儿才给小女生的胳膊消了毒,把凝固了的血迹擦干净了,用纱布把小女生受伤的胳膊包扎好了。
“回家吧,姑『奶』『奶』,这么晚了,不回家,家里人肯定着急。”陶淘忍着怒气,尽量地表现地和颜悦『色』。
“我不回家,我要是带着伤回家了,我家里的那些土匪知道了,还不拿枪弄棒地把你生吃了,我这是为你好,所以呢,你要一好赶一好,带我在海边兜兜风……你要是觉得我们素昧平生,没有义务带我兜风,那就把车借我,我玩一个小时,哦,我忘了,你是穷人,走,去前面的自助银行,取点钱给你。”小女生很得意,看到车上的辛晓琪的cd,坏笑着把cd放进了车载音响的弹窗里。
“谁这么土鳖,听这么肤浅的东西——台湾的过气老大妈丑得那样,还好意思扯着个嗓子唱情歌。”
“在你眼里,什么样的女人不丑什么样的嗓音不肤浅,学妹?”陶淘知道小女生跟自己耗上了,反而不气了,说话的时候干脆闭上了眼睛,静下心,听辛晓琪的《味道》。
如果说辛晓琪肤浅,可能在华人女歌星中再找不出一个够得上深透嗓音的歌星。小女生口是心非,其实,她也很喜欢老大妈的苍凉嗓音。她只是想营造压倒陶淘的心理优势。
“你不想要钱吗,大姐……叫你大姐你该不生气了吧,看得出,你跟你那男人急着开房,去吧,我给你出一百倍出租车的钱,把赛车让我玩一会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到正版法拉利赛车,我估计,这车不是你男人的,你男人应该是吃软饭的,你们两情相悦胆大包天地开着豪车出来偷情,够刺激的,真佩服你们。”
陶淘看着穹远的星空,并没有理会小女生的话。
“两年,在你还没走过某个在你不觉得有多重要的两年的时候,你会觉得无所谓,你会以为,我还有很多的两年——两年前的那个晚上,我跟一个男人说,我够了,不想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了,我想有钱,我想赚到让最牛比的男人趴俯在地上心甘情愿地给我『舔』脚指的钱——就在刚才,我骂完你的时候,我醒了,我最想要的不是钱,是男人——你说的那个吃软饭的男人,一下子让我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
“整个世界!”陶淘象男人一样地两手抱臂仰天大笑。
“你可能现在还读不懂,那个你觉得无所谓的男人想要说的是什么,就象你觉得接下来的两年的时间也无所谓一样……哪一天,你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你可以问我,或者你可以直接去勾引他——你天生丽质,又生在一个有钱有势的家庭,先天地可以对一个你感兴趣的男人予取予夺,你可能还感觉不到,你现在,已经春心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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