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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三元洞,老君殿,老母殿、遇仙殿,再往上,一个多小时,徒步没坐索道,登上了烽火台。
杨雨菲走没劲儿了,杨思佳和曲延搀着,到了烽火台上,小丫头有气无力地念了张养浩的骊山怀古。
骊山四顾,阿房一炬,当时奢侈今何处?
只见草萧疏,水萦纡。
至今遗恨『迷』烟树,列国周齐秦汉楚,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
……
周静歇过来了,四顾茫望,“阿房宫怎么没有景点?”
祝方迪说道:“帕斯卡说过,无限空间之永恒沉默使我颤栗……千百年来,白云苍狗,玉环兮奈何,自古红颜薄命,禄山兮安在,独留涌泉向黄昏。”
“就你能臭显摆,把安禄山也扯进来。”万文斐捅了祝方迪一拳。
“这不是我说的,我是看我妹妹的作文选,看到的一篇作文。”祝方迪喊冤。
……
“曲哥,阿房宫到底是怎么烧的?”杨雨菲站直了身子,挺着个挺那样的小胸脯眺望苍茫中的西安。把岁数改大两年上学的聪明孩子,肯定有好多为什么要问。
某个国度的人,遇到特别难肠的事儿了,要不就问苍天,要不就下跪叩大地,很少有人问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
“没人说实话,没人敢说实话——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言了就坑书烧人。阿房宫也好,骊山也好,都是神话,《路史》载,女娲氏立治于中皇山之原,继兴于丽,《长安志》载,骊山有女娲治处,那个巴蜀怪才有骊山女娲赞——东方的妈妈——女娲——挺两座白玉高峰,披双肩乌云长发,亮一身健美曲线,『插』几朵怒放野花,自由、潇洒——赤条条来往无牵挂,采山川灵秀,吸日月精华,播人『性』种子,传爱情佳话——播遍华夏,传向天涯……忧人间重重灾难,恨众神纷纷残杀,灭大地熊熊战火,补苍天累累伤疤,创造、开发——汗淋淋锤炼宝石花,导九曲黄河,织五彩云霞,播和平种子,传文明佳话播遍华夏,传向天涯——我们是女娲后代,我们是当代女娲!”
笑场了,期望中的笑场。
曲延不笑,安然,远眺,“远望西安绿茫茫,舞马神龟摊两行……”
苗嘉接诗:“阿房宫中卖苦力,不如斗鸡卖蛐蛐。”
“嘉嘉,太三叔了,不如我这个胶东味儿地……东海蛤蟆驮荔枝,百国来博上海火。”万文斐也来了诗兴。
“啊呀,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烧了阿房宫。”杨雨菲看着曲延笑。她想要的答案肯定不会是书上看到的那些答案。
“某研究骊山文化的西安土著精英说了,骊山女娲是始母神,后来不知怎么又跟秦始皇搞上了,《太平御览》引《辛氏三秦记》,骊山西有温泉。俗云,始皇与神女戏,不以礼,女唾之,则生疮。始皇怖谢,神女为出温泉,后有玉环者,水滑凝脂而浴……又《古小说钩沈》辑《幽明录》云:“武帝在甘泉宫,有玉降,常与帝围棋相娱。女风姿端正,帝密悦乃欲『逼』之。女因唾帝面而去,遂病疮经年……秦始皇太过荒唐,与神女戏浴,或者奕棋,后人就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有些人不是不知道,是装糊涂,郑板桥说难得糊涂,所以,好多人就觉得在猪跟前,就得装糊涂,再后来的人,不相信神话了,要唯物,唯大而物,造那么大一座阿房宫,有名有份的,要全世界人民都朝拜,那大家伙好大好劲道,于是,起火了——谁点的呢,属于屁民范畴的民工点的,两个民工,那两个民工叫什么,一个叫陈不胜,一个叫吴不广——哈哈,精神绕口令绕到这儿,就到了原点。一下子回答了两个问题,阿房宫没有风景区,要说有,那咱们的脚下,还有更多的人的脚下,全都是阿房宫,一不小心,你和我和他属于屁民范畴的人,都是纵火犯,都得被神女唾之,眼看着那么大那么大的一座阿房宫火而疮,疮而火地嚎叫!不停地嚎叫!”
“烽火台的火,其实一直烧着,就跟奥运会的火种似地,一地传一地,当年的蒋某人,本想把火种传下去,可是没想到,一个本该搂着如花的妃子芙蓉帐暖度**的华清池,竟有人飞子弹,就是这场飞弹,蒋某人突然发现,那些倭寇放地火太大了——火确实太大了,大到灭种灭族,想慢慢地享受美女,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是不太可能了——彼时彼刻,此时此刻,历史的追光灯闪过,那个漂亮的女解说员说,杨贵妃脱下外装,半披浴纱,踏进暖滑的骊山温泉水,嘴里念念有词:商女不知忘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太可恶了,张少帅的爹都让小日本给炸了,生忍了家仇家恨,为了保存东北军实力,东山再起,东四省没放一枪一弹就放弃了,你还要他唱后-庭花?”
……
“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了,西安事变的资料网上汗牛充栋,随便摘抄一下就可以把命题作文的骨架搞出来,辛院长已经点题了,定好了骨架,就从华清池开始抠,往前抠抠,纵纵横横地抠一抠,差不多就该是大学学报一等一的学术论文了。”
曲延笑了笑,又说道:“刚才上山的时候,辛院长发短信了,你们可以坐索道直接下去洗澡,男同学在李世民洗过的池子里洗,女同学在辛院长洗的那个池子里洗。”
“曲哥,一起下去洗啊。”万文斐心无杂念地说了一句。
“又制造八卦,你还嫌论坛上的料不够猛是不是?”周静拉着万文斐往索道那儿走,万文斐红着脸朝曲延吐了吐舌头。
苗嘉跟万文斐唧咕了几句,等其他学弟学妹都坐上缆车了,悄悄地给曲延发了个短信:来一次西安不容易,给你当助手,走走娱乐场所搞个贴面调查如何?
曲延回:这样好吗?
苗嘉回道:明天我们就回去了,机不可失哦。
曲延同意了,抬手朝看着他的杨思佳和杨雨菲招呼,“咱们四个回西安,你们两个执行你们的小计划。”
四人坐索道下山,苗嘉跟辛院长发了个短信,从面包车上拿了自己的包。杨思佳当司机,四人很快回了西安。
杨思佳把车开到了订好的长安大酒店,换了套不太惹眼的衣服,问曲延还要不要免费司机,曲延说,你和雨菲淘文物去吧,别『乱』了你们的计划。杨思佳让曲延开她的越野车,曲延说,你们到处跑,用车,我和苗嘉就是随意转转,一会儿就回来了。
等杨思佳和杨雨菲走了,苗嘉进了杨思佳给曲延订的房间,换了一身儿浅青的牛仔衣服,把头发挽起来,戴了个男式的风凉帽。如果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是个女生。
“咱们别去太豪华的地方,花费太多,反正,那种服务的小姐都差不多,第一次也问不出什么来,咱们去名人演艺广场如何?”曲延买了一张旅游图,看着,抬手招了一辆出租。
“师哥,我有点儿紧张。”苗嘉捏着帽沿,打开出租车门,让曲延先上。
“没事,咱们就随意聊聊。一个钟就行,然后,就在街上转转,做个粗略的统计。”曲延和苗嘉坐在后排座位上,让苗嘉看一份儿自己整理的问话小册子。
“做这个调查要想偷懒的话,可以多要些电话,以妈妈桑的身份跟妹儿们聊聊,能问到不少有深度的东西。”
“第一次,我先察颜观『色』。等胆儿大了,会说行话了,再深度访问。”苗嘉留心看着外面的招牌。
曲延的手机响。霏丽打的,霏丽在电话里说,“哥,我到西安了,有车。”
“太好了,你真是急时雨哦,快来。”曲延让出租车停下了,把具体位置告诉了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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