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经把他当空气了。他本来就是空气。”陶淘拿着剪子朝曲延晃了两下，“空气，好象是利比亚的空气。”

“还西伯利亚呢……我可是严防加死守地把那事儿守住了，一个字没说，我现在立即变成空气。”霏丽说完话，真的走了。

“那我也空气好了，我那儿有一大摞毕业证要发呢。”周静也走了。

曲延进了屋，趴在吧台上。

“早就知道你回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呢。”曲延翻吧台上的杂志。

“我成了沙子里头的沙子了，还打个屁电话，你龟儿子春风得意，安逸得狠哦。”陶淘扭了扭屁股，转身给曲延倒水。

陶淘好象有点胖了。也说不上是胖，就是屁股很有女人味儿了。

“看我屁股干什么，我的屁股可没有霏丽那浪妞儿画得屁股好看。”陶淘倒好水推到曲延跟前，“纯净水，喝得惯吧，天天锦衣玉食了，我这破地方，破人，破东西，没啥看哦。”

曲延笑，四下里看了看，“怎么这么安静，没见着客人呢。”

“我这是夜店，不正经的店，恶趣味的那种，拉拉……明白了吧。”陶淘拢了拢头发，打了个吹欠，“要不是周静来发『骚』，我还睡着呢。”

“周静来那个……拉拉？”曲延问。

“她呀，没法儿说，怪，恶，不堪入目，不是一般地变态……让她恶心死了，不说她了，想睡觉了。”陶淘真有点犯困。陶淘早晨八点多才睡下，周静十点多就拱到了陶淘的床上，连说带比划，全围绕着女人的下半身儿。

“你是走呢，还是留？”陶淘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曲延指了指对面的千姿御足，“怎么，那边儿好象也在关门睡觉。”

“你管得真宽你，那家也是夜店，玻璃，你等晚上十点左右来看看，千娇百媚地，比我这还热闹。”

“有意思，没想到，这两个地方，变成这样式的了。”曲延朝里面走，随口说道：“你睡哪儿？”

“楼上，最东面那间。”陶淘摁下了自动门。

曲延上楼，走进了陶淘的睡室。

睡室的摆设很简单，象是大学里的宿舍。最显眼的东西，是一架唱机，放在房间最正中的位置。房间是长形的，没有沙发，铺了地毯，造窗户放了一张单人的木架子床。床边挂着两个风铃。窗户东开，窗台上放了两盆儿黄『色』的仙人球。旁边是一个木制的挂衣架，挂衣架上是两三件衣服，挂衣架的底座上放着两双皮鞋。北墙上是一个很普通的钟。墙根放着两根凳子。

“怎么是单人床？”曲延屁股坐到床上，颠了颠，“这什么床这是，不好，动静大。”

“你真要在这儿睡，你的女神呢？”陶淘用腿碰了碰曲延，“坐凳子去，我得躺着。”

“那有这么生份的，还吃干醋。”曲延打开了唱机，唱机悠悠地转。

竟然是神曲2012。

“不听这个了，换，今年我二十七八，我去录音棚录的，找了一个在歌厅唱摇滚的，唱的，听得我扑嗒扑嗒掉眼泪。”陶淘从床下拉出一个很讲究的存放ld镭『射』碟的柜子，拿出了那张专录的碟。

陶淘放好碟，躺到床上，伸开一条腿，放到了曲延的腿上，耳朵里听着那曲子，“你都成了名人了，离我们这些忙忙碌的猪狗不如的怪物已经很遥远了……小样儿，我怎么也想不到，我那很大的很大的棋连半点儿模样儿没走出来，你竟然把春珲这么一个城市，当成沙子了，牛啊你。”

士别三日，人的变化就是这么大。大二大三的时候，陶淘把一个月的生活费扔给曲延，就跟救世主似地。

曲延没说话，慢慢地『摸』着陶淘的大腿。

陶淘很舒服地晃着脚丫子，“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是私下里养着当小三呢，还是给一笔分手费，我已经准备好狮子大开口了，反正，这龟儿子的屁股对屁股的造『逼』社会，就快崩不住了，就快轰地一声了，我得及时行乐！”

“给你一亿你也不会要，我还不知道你，嘴硬，让你当小三，你不得拿刀捅了我……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准备好生个……惊喜出来，然后，咱们去香港度蜜月。”曲延『摸』到了陶淘的肚子上。

“别『乱』动，别给我灌『迷』糊汤，小样儿你，老婆都没有，就想传宗接代了你，我成你们老曲家的香火传递手了我……龟儿子，净想好事！”陶淘用脚丫子勾曲延的腰。

“换个床吧，到时候，两个人睡方便。”曲延把手伸到了陶淘的衣服里。

“不干，我还想弄一张一尘不染的床呢，再找一个纯洁的男人躺在上面，我想『摸』就『摸』，想那个就那个，让他乖乖地听我地，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陶淘有点儿痒，也没心思听让她掉眼泪的曲子了，“告诉你别『乱』动，你现在，怎么成『色』鬼了，刚鼓捣完了霏丽，又来弄我，你赶紧滚吧你……啊呀，你个死货，别『摸』我的『毛』……”

陶淘用另一支脚蹬曲延的后背，“真痒，行了，换了床再弄。”

陶淘想起了跟曲延的第一次。两个人在公园里，裙子脱了一半儿，曲延的嘴在『毛』上『乱』拱，嘴拱完了，下面的东西找不着方向，就『乱』撞，半点儿章法也没有地『乱』撞。两个人都是生手，鼓捣了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得门了，曲延又太生猛了，横冲直撞地，刚触着那道膜，疼得陶淘打了个激凌，下狠手把曲延那东西给抽了出来，曲延一激动，就这么对天而喷了。

……现在想起来，就别有一番滋味儿了。

陶淘扔给曲延一张名片儿，“床什么地都订好了，你个『色』鬼，早干什么去了，把我都忘到脑后了，臭不要脸地，你太风光了你，那么多女人为你跳海……太小白脸儿了你，真后悔，第一次怎么就给了你这个一穷二白的笨蛋！”

“早有预谋哦。”曲延拿着名片，用床头上的座机给床具商打电话。

“还不是想着沾沾n『奶』的光。”陶淘伸出一只手，“一个月给多少包养费？”

“倒贴。”曲延搂住了陶淘的腰。

“美死你吧。”陶淘捏曲延的鼻子，“房子，偷情得有房子，这儿不好，我一听到拉拉们纠缠在一起的嚎叫就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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