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你们异想天开,搞什么面包诗集,搞什么魔术茉-莉-花。这下好了,城门失大火了,好大好大的火,殃及了那么多的池鱼。卫棉棉发着似是而非的嗔怨,找了块抹布,没上没下没东没西地擦大门玻璃。
陶淘从二楼下来,看见了,赶紧把卫棉棉手里的抹布抢了下来。
我的台柱子主持姐姐,你这可万万万万地使不得,你要知道,拿抹布的人天生是拿抹布的,倒泔水桶的天生是倒泔水桶的,比如我吧,我天生是给别人做嫁衣裳的,棉棉姐是天生的国『色』天香,做轿子吃火锅的。
我哪是坐轿子的,我是贾府里的使唤丫头,主子一不高兴,我这就被扫地出门了,只能上这儿来要饭了。
卫棉棉和陶淘有来有往地聊着,跟演话剧似地。
曲延拖完了一楼的地板,提着地板擦子准备上二楼继续活动筋骨,陶淘扭着腰身,拿过了曲延手里的地板擦子,“行了,我的真主子,你们两个好好地让蓬荜生辉吧。”
陶淘拿着地板擦子上楼了。
曲延给卫棉棉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吧台外边。
“坐,请坐,请上坐。”
曲延说着某经典句子,拿了个纸杯,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递到卫棉棉手里,“水,净水,纯净水。”
“连茉-莉-花茶也没有吗?”卫棉棉拿过纸杯,眼睛看着杯子里的水,“这也太白了,太水了,女佣就算喝不上好茶,最其码也得给弄一杯四等五等六等的,五『毛』或者是六『毛』一两的茉-莉-花茶吧。”
“封杀,坚决地封杀。”曲延哈哈一笑。
卫棉棉不笑,挺小声地暧昧地说道:“晚上,有个小圈子的聚会,赏个光吧。”
“谁?”曲延问。
“我。还能有谁?”卫棉棉不往实说。
“害怕,担心……有顾虑,万一警察把咱们莫须有地每人头上弄一朵茉-莉,就说咱们阴谋破坏什么和什么,哪咱们们两个就百口莫辩,你想,某某人和某某人的活『色』生香正到处冒火,还有面包诗正热风劲吹的时候,咱们两个弄这么显眼的投名状,这不摆明了是刺秦吗?”曲延举一反三,预想了一下聚会后的可能被罗织的重大罪名。
“此恨不关风与月,无非就一点儿诗情画意,一点儿此情可待,一点儿,一丁点儿别有用心。”卫棉棉拿出了一张女人的照片,“看看吧,她想在你们的杂志里广告一下。”
“来头不小哦,演过情满渣甸山的女二,非钱勿扰的女三,不是跟一个台湾的珠宝商刚闹过绯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投放大陆市场了?”曲延在香港,与照片上的港姐有过一面之缘,还喝了一杯她递到手里的挺地道的润喉梨汁。
“人家可是念念不忘,那夜那时的那杯入喉凉润的胶东梨汁……曲延先生,我叫唐润玲,我做的梨汁还可以吗?”卫棉棉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声音嗲到不能嗲了,比港腔还港腔。
“这么说,是非去不行了?”
“当然。”
“那就走吧。”曲延腰上还系着围裙,他刚给陶淘弄了顿挺丰盛的早餐,围裙就这么挺合身地围着了。
“这也太直面了,倒象是我雇了个男佣。”卫棉棉推了曲延一把,“快去换衣服吧,车一会儿就来接你。”
曲延捣扯了一身休闲的行头。也没什么牌子,就是做工还行。比睡衣稍为板整一点儿,穿在身上凉快。颜『色』是很浅的灰蓝,看起来有那么一股子闲看敬亭山的味道。
来接曲延的车是一辆白『色』跑车。
去的地点是东郊的一栋别墅。曲延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好象离诺诺姐的那栋别墅不是很远,可能隔了个山头。
春珲东郊的几座山都不高,差不多都开发完了。走在郁郁葱葱的整得很田园的山路上,时不时地就能见到造型独特的建筑物。
富人就是富人,吃住行,都舍得花钱。
跑车进了东半向双塔腰的一栋别墅。跑了五分钟,一个人一辆车也没见到。车直接进了后院的凉亭。曲延和卫棉棉下了车,司机把车开走了。
凉亭的西边和东边都是沙滩,沙滩围着一块假山似的海礁石。凉亭就建在海礁石南边的土山上。
沙、土、水、石,树,挺完美地融洽在一起。
还有女主人的梨汁。
只见梨汁,不见人。
“喝一杯,怎么样?”卫棉棉把曲延请到了躺椅上,“我去换件衣服,你自便。”
自便。
曲延还以为港姐搞的聚会是一帮子钱烧得不知怎么花的富豪们在一起装『逼』呢。搞半天,是要来直接地。
“喝杯梨汁,可以吗?”
微闭着眼睛的曲延听到了一句地道的港腔。
唐润玲润物细无声地到了曲延身边。
唐润玲穿了一套麻纱的沙滩装,胸前的波光若隐若现。曲延只看了一眼,便收起目光,拿起白『色』沙滩桌上的杯子,就着吸管,喝了一大口润喉的梨汁。
“就这么请曲先生来,是不是有点儿冒昧?”
“不冒昧,挺好地,我喜欢直接。”曲延『露』齿地笑了笑。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以后,能做个不错的朋友,棉棉给我介绍了你们的杂志,我很喜欢,所以,就想借位了,俗话说,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唐润玲也风情地笑了,又不掩饰地说了一句:“我也是受人所托,成语说,一石二鸟。”
“我是石呢还是鸟?”曲延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你说呢?”唐润玲张开小巧的嘴含住了另一只杯子上的吸管,慢慢地啜。
“你们两个还没打完哑『迷』?”换了一身儿沙滩装的卫棉棉穿着一双木屣走了出来。
“三人猜『迷』才更有意思呢。”唐润玲眯着眼,挺姿意地伸了一个懒腰,“还好,听了你的话,省了我的钱,还可以这么有气氛。”
“如果是鸿门宴,就没有气氛了,那就大煞风景了,又要拔刀又要舞剑地,刀光剑影,后果,最有可能血流成河,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些人动不动就拿着暴力公器当私器使,无端端地就制造出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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