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家卖家都已经成功制服,接下来就是把粮食搬到船上,然后运回山寨,一万石的粮食,十几个山贼搬好半天才算搬完。 首发--无弹出广告
幸好,城北树林这边的位置也算偏僻,偶有几个路人经过,也不可能想到,这群明目张胆搬运粮食的人居然会是-群山贼。
看到粮食差不多全搬上了船,林颐就把周木匠的儿子周鹞叫了过来。这笔买卖做下来,周木匠一家算是正式上了贼船,林颐现在对他们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看着满头大汗的周鹞走过来,林颐笑着道:“小周等下你不用跟我们上船,你家现在已经不安全,这几天你们家进出的生面口太多,官府如果有心查,肯定会查出来的,你回去,让你父母马上搬到山寨去。”
“还有家里,那个叫夏三娘的女人,让她自行离开,现在买卖已经做成,就不用再关着她了。”
啊?听到要搬家,周鹞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要搬离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周鹞心里似乎些舍不得,不过却远没有他想像那么难过。反而觉得十分兴奋。
“周鹞心里有些奇怪,当然他现在不明白,这是一个年轻人即将离开家门,准备到远方闯『荡』应有的情绪表现。”
打发了周鹞离开,林颐就和一众山贼上了船,当然还有他们的肉票赵员外和他两个年轻貌美的侍女。除了他们三个,其他人全被绑了在木屋里面,至于他们什么时侯才会被放发现,那就不是山贼们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福船庞大的船身缓缓驶离码头,林颐站在船头,从渐渐驶离的船上看着树林中渐渐变小的木屋,直到河道转弯,林颐才在甲板上随便在船头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随着船速加快,周围沿岸景『色』开始不断变换,林颐没有随着陈七他们跑到船仓里参观,而是静下心来想一些自己的事情。这次的买卖,山寨收入起码价值几万贯,随着这批粮食入山,可以说陈七坐上大当家的位置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再不会有任何阻力。
现在自己时间已经不多,林颐虽然不完全了解北宋历史,但也隐约知道宋朝历史上的一些大件事。
大宋徽宗年间,道君皇帝宋徽宗,穷奢极侈,荒。『淫』无度,大肆搜刮民财横征暴敛,熙宁、元丰两年又因两度北伐,收复燕云,将皇家历年来积存的军事储备消耗殆尽,国库和各地府库全都空空如也。
正好宣和年间又天灾频繁,东京路的、熙河、河北。京东路的、河北、两浙等地陆续有多次地震,水灾,发生,当时官府已经无力救济灾民,百姓只能吃草根树皮,道君皇帝宋徽宗不管不顾,继续滥征赋税准备第三次北伐,最后终于导致民怨沸腾,天下大『乱』。
“莱阳这个在京东路边的小县城是不能再待的了。”
林颐心想,即使虎头山有能力应付宋朝国内这波大动『乱』,但是接下来,金国的入侵,却不是虎头山这区区几百老幼病残能应付得了的。
陈七他们除了离开这里另谋发展,再别无他法,留在这里不走,就只有被金国大军辗碎的下场。
林颐心里决定,这次回虎头山就和陈七摊牌,如果陈七执意不听自己的话,林颐就只有离开虎头山自己另起炉灶,陈七不配合,自己留在虎头山也只是浪费时间!
莱阳这条河道,自有渠沟直通往海阳,林颐他们的船刚过正午时份就驶进了海阳县交界某处分叉河道。
福船进那河道的时候,忽然一条红头乌缝船也从河道的另一头驶了出来,可能是因为虎头山山贼久不『操』舟,技术有些生疏,一时竟没能避开。
“只听得砰一声,那艘只能搭载六七人左右的红头乌缝船就反了个低朝天。”
这乌缝船上搭载六人,除了两个船夫,其余四个剩客仰乎都是旱鸭子,一落水就连连呛水,挣扎不休,两个船家一时救之不及,只好大呼救命。
众山贼面面相窥,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停船救人。
好在这时陈七闻迅从船仓里走了出来,大声道:“停船,先把人捞上来再说,众山贼得了吩咐,赶忙抛锚停船,紧接着,好几个会水的山贼纷纷下水救人。”
幸好,这几人落水没多久就被救了起来,把肚里的河水吐干净,就没了什么大碍。
这落水的几人是,两男两女,看样子应该是一对夫『妇』和他们的一对儿女,几个人浑身**,脸『色』苍白,似乎还末才刚才的惊险中回过魂来。
“两个男人倒也罢了,两个女人却有些不妥,因为两个女人身上穿的都是蓝绸丝织长裙,此刻两女身上长裙都被河水浸透,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一个成熟丰满,一个青春漫妙,周围一个个山贼看得目不转睛,口水长流,大饱眼福。”
这时那个年龄比较大,约莫三四十岁的『妇』女,先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甲板土周围的人,再看河面上自己那艘没了踪影乌塳船,忽然发出一声高昂悠长尖叫,“我的钱啊!我的珠翠首饰,我的凌罗绸缎,没了,全都没了。”
这『妇』女全身湿漉漉,披头散发,扯往旁的一个山贼大声嚷嚷着道:“是你们,都是你想们”你们撞翻了我们的船,你们赔,你们赔我的金珠翡翠,赔我的凌罗绸缎。”
众山贼先是面面相窥,继而暴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那被扯着的山贼正是此次和林颐一起出山的陈兴。
只听陈兴戏谑的反问道:“怎么就是我们撞了你的船,就不能是你撞我们船?”
那『妇』人自然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撞谁,被那些山贼围着,不但口舌上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一些山贼在身上『摸』『摸』捏捏,占了不少便宜。
那『妇』女的家人这时也回过神来,两个年轻男女忙把那女人拉了回去,口中叫道:“娘亲,且勿激动。且勿激动,有父亲在定然要叫他们赔偿。”
那身穿稠衫,年约四十左右的男人,慢慢自甲板上站了起来,他睨了四周众山贼一眼,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道:“你们这里谁是管理事的,出来说话。?”
这男人看样子似乎是个大人物,态度极其傲慢,只可惜配上他混身**,披头散发,头顶还粘着几根水草的模样,就显得非常滑稽。
阵七打了个哈哈,懒洋洋的走上前面一步道:“俺就是这里的管事,这里俺说了算,你找俺作什么呢?是不是你知道俺救了你们一家的小命,想要报道答俺来着?”
陈七这一副无赖嘴脸,差点那男人的鼻子气歪,他心想,你这斯的大福船在这小河道横冲直撞,差点就害了本官全家『性』命,居然还好意思说救命了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男人气极,他手指点点着陈七等一众山贼怒斥道:“就是你这刁民。横冲直撞,将本官的船撞翻,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是好好赔偿本来官损失,本官也就不与尔等计较,如若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那男人真心心疼了,自己这次上任,全部家财都带在船上啊,这一下就全没了,你让他如何甘心?”
幸好,官凭印信都被自己贴身收藏着,要不然他都不用去上任了直接打道回府得了。
“啊哈!”居然还是个官儿?那俺岂不是冲撞了官府?”
“各位兄弟,这位大老爷要抓咱们回去问罪,俺怕得很啊,你们怕被怕?”
“七当家,兄弟们都很害怕啊!咱们冲撞了官府,大老爷要抓咱们回去问罪,这下怎么办?”
十几个山贼笑嘻嘻阴阳怪气的回道:这下一般人,即使再迟钝也都会听得出,眼前这些人绝对不是纯善良民。
“现在自己等人还在人家的船上呢,就算不忍气吞声,也不会再用言语刺激对方,如果这样陈七还会把他们放了也不一定。”
可惜偏偏就有人不明白。
那一直没说话的年轻男子,估计是个骄横惯了的角『色』,他居然楞是没听出陈七等山贼语气里轻佻怪异。
或者说,他听出了,却根本就不在意,在他的印象里,无论任何事情只要抬出他老子的名头都能近刃而解,所以他看到自己老子好言好语,阵七等人居然还拖拖拉拉不肯赔钱,立马怒了。
大喝道:“你们这些个刁民,知道我们是谁吗?”
“告诉你们,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莱阳新任知县,洪泽宇洪老爷,你们这些刁民,冲撞了知县老爷,知县老爷大人有大量,不与尔等计较,只是要你等赔偿些许损失,你等居然还如此拖拉搪塞?”
“信不信,把你们全捉回县衙,从严从重处理?”
这话一出,众山贼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林颐忍不住也呵呵笑道:“刚刚抢了一个知县老爷,现在又一来一个知县去爷,这大宋朝的知县老爷可真够的。”
等大家笑得差不多,陈七一挥手道:“来几个,把他们押下去,把他们和赵员外赵老爷关在一起,让我们的知县大老爷头脑清醒清醒再说。”
几个山贼答应一声,走上前,那洪老爷还想挣扎,几个山贼把刀子一亮,洪老爷马土痿了,不敢再出『乱』动,只是嘴巴依然喋喋不休,叫嚷着道:“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怎能这样,吾乃朝廷命官,你们这样是要造反啊?”
林颐心想,这洪老爷自称是莱阳知县,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现任张知县的继任者。
看着洪老爷喋喋不休叫嚷着被押入船仓,林颐心中一动,转身对陈七道:“七当家,这几个人能不能交给我处理?”
陈七有些诧异道:“这个自然没问题,不过你要这几个人干嘛?”
林颐笑笑道:“我有些用处,七当家你先别问,到时您自然会知道。
好吧,陈七点点头,转移话题笑道:“以后就不要叫俺七当家了,等回山你就和如意成亲,以后要跟如意一样叫俺大哥知道吗。”
林颐有些尴尬的点点头笑道:“是,我知道了大哥。”
好,一声大哥把陈七叫得心怀愁绪。他抹了抹有些发红的眼睛,拍了拍林颐的肩膀道:“你小子不错,是个人才,如意交给你我也算是放心,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如意,不能欺负她知道吗?“
“要是你敢欺负她老子可不肯放过你。”
对这个似乎有点恋妹癖的陈七当家,林颐能说什么呢?只得唯唯诺诺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