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在公共浴室悲惨万分地吃苹果的表演结束。
西索从史跋的怀里爬出来,蹲到捂着嘴的苍丝面前,拿过被咬了一口的苹果眯起眼睛仔细端详:“居然咬下一块◆~”这可是真正的强化陶瓷啊,他这次可没有说慌。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t_t,我一不小心就咬了……”苍丝紧张起来。
史跋一拳k在苍丝头上:“笨蛋,那东西是能吃的吗?”
爆库儿习惯『性』地抽搐:好强,真的好强,连那家伙的苹果都敢咬!
西索继续端详苹果:“你的牙没事吗??”
“呜……很疼t_t……”苍丝捂着嘴说。
“我看看。”史跋审视了一会儿,“裂了道缝,不是很明显。考完试后去看看牙医。”
西索一瞬间『露』出挫败的表情,不过立刻就恢复了常态,站起身来,转向一旁的观众:“我们表演得怎么样◆?”
“咳咳,”导演貌的审察官也站了起来,“你们成功地表演了要求的场景并且使用了道具,因此我认定你们四人合格,可以通过此处。”身后的剧务将原本是墙面的地方拉开,显『露』出四个矿洞。
“刚才你们配合的很不错,不过从现在起就要分开行动了,每人选一条路吧,沿着路走到那个大烟囱下,就会找到引路人夫『妇』。”
“要一起进去么??”西索转过身来问三个人。
“谢谢你的好意,”爆库儿嘴角僵硬地赔笑,“我们还得话别一会儿……”
“啊◆~,真遗憾?,那我先走了◆。和你们玩得很愉快呢?,希望下次还能见面?。”
永远也不要再见的好!三人心中真实的呐喊。可是参加猎人考试十有**会碰见他……希望下个审察官能英勇无畏地把他踢出去。
“对了?,”走到洞口的西索忽然转身,将那个强化陶瓷苹果扔给苍丝,“这个留个纪念吧◆。”
众人目送西索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矿洞中,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那个变态的东西还不赶快扔掉?”史跋对看着苹果发呆的苍丝说。
“要是抽查怎么办?”苍丝叹了口气,把这个苹果放进背包。
“说的也是。”爆库儿望了望黑黝黝的洞口,“到时候下场绝对会很悲惨。话说回来,为什么我的是悲惨万分啊。”
“哈哈,”导演咧开嘴笑了,“我看你的确是挺悲惨的。图画能够体现一个人的特『性』,包括『性』格、爱好、经历等等,当然,也能体现出画图人当时的心理状态。这四个盒子,可以提取图画中的某种特『性』,再用意象的语句表达出来。”
“意象?”苍丝不解。
“简单地说,就是由某种形象来表示某些特征,比如,石头可以表示坚硬、力量,春天可以表示希望、生命等等。”爆库儿解释道,“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大概表示史跋很关心她的弟弟,而且是个很温柔的人。”
“你在说什么。”史跋不好意思地推了下墨镜,“谁是温柔的人啊。”
“没错,虽然表面很冷淡……”苍丝若有所思地说。
“喂,你们给我打住!”史跋气急败坏地在两人的头上敲了一拳。
“呵呵,”爆库儿笑着『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接下来是‘公共浴室’……这就有些难懂了。”
“我觉得是说那家伙表现欲强。”史跋掩饰着自己的窘态,有些急切地说。
“确实,从他的衣着、语言还有行动来看,的确是有很强的表现欲,不过不好妄加断言,毕竟我们对他不了解。然后是‘悲惨万分’……”爆库儿扶着额头,“很能体现我当时的心境。”
“最后是‘吃苹果’,这是什么意思?”爆库儿望向苍丝。
苍丝:“?”
“呃……你不会是……”爆库儿不确定地说,“饿了吧?”
“嗯,有点。”
“唉,”爆库儿无力地垂下头,“能猜中你的心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当然是该高兴了,很厉害啊。”
被你夸奖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爆库儿在心里说。
“通过这种方法就可以观察考生的特『性』,再加上后来的表演,在缺乏准备的情况下更能体现一个人的个『性』与经历,”导演又拿过了扩音喇叭,“难道不是一举两得的做法吗?”
“这样的话……感觉刚才的表演有一部分是真实的呢,如果我们真的是一家人的话,”苍丝看向史跋和爆库儿,“说不定会就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
史跋和爆库儿的脸都黑了一下:“不可能!”
“哈哈,也不能说得这么肯定,那你们觉得那家伙的家人是什么样的?”看见史跋和爆库儿的脸又黑了,导演连忙说,“你们不用想象了,因为这和你们无关。但是,当你们遇见不同的人,场景就会变得不同,发生的事情也难以预料,有可能会遇到真正悲惨万分的事情。人生总是充满意外,关键是如何面对。”
史跋和爆库儿都沉默了。
“好了,现在想也没有用,眼前最重要的是赶快找到引路人去考场。”导演大手一挥,“去吧!”
“看来要从这里分别了。”爆库儿首先回过神来。
史跋也振作起来:“你们要多注意。”看了一眼苍丝,“尤其是你!”
“知道了。”苍丝舍弃了砖头,从一旁抽了根生锈的钢筋,引得史跋一阵苦笑,爆库儿一阵摇头。
一路同行的三人一齐走进了各自选择的矿洞,向着大烟囱出发。
“导演,是不是告诉他们那个烟囱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比较好?”抱着大纸盒的剧务看着三个人消失在洞口中,有些犹豫地说,“虽然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为什么?这样才更有戏剧『性』嘛,人生总是充满意外。只可惜他们分开了,要是在一起的话会更有意思。”导演转过身来,“是不是?”
“是啊,不在一起的话也没办法在我的飞艇上大打出手。”之前的空中小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特地把他们送到你这里来呢。”
“可惜你来晚了,错过了一场精彩的表演。”
“啊啊,我连降落伞都没来得及收就赶过来了,结果还是没赶上。”
导演打量了一下一丝不苟地穿着合体的制服踩着高跟鞋的空中小姐:“你真的是跳伞下来的吗?应该有下一批考生需要运送,跑到这里来没关系吗?”
空中小姐不置可否地笑笑:“按照我们的制度是需要换班飞行的。还是说说刚才那三个人的事吧,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很有趣啊,和那个西索在一起也能演成这样,很了不起。”导演咧开大嘴。
“就是那个去年把考官打个半死的魔术师西索?”空中小姐稍微惊讶地睁了睁眼睛,目光扫过那个被西索杀死的考生,“你也很不怕死啊,居然敢让西索表演。”
“是啊是啊,当时导演宣布表演题目时那个兴奋啊,‘唰’地一下就跳起来了,我们都怕下一秒就被杀死了。”一个剧务『插』嘴道。
“你们懂什么,这叫为艺术献身!”导演咆哮道,“快收拾东西,下一批考生要过来了!等考生出现就突然跳出来吓他们一跳!”
“是!”话音刚落,导演剧务连同道具一齐都不见踪影。
“啊……还是怕西索万一回来找他们报复吧。”空中小姐两手拍在一起做双手合十状,“我也该走了。祝你们三位一路顺风,不要大意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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