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之下,天边最后几点稀疏的星光也慢慢的淡去,无边的黑暗『潮』水般涌来,覆盖着这座宁静祥和的西晋边城。
夜『色』越发的凝重,石板桥上,不知为何空气开始慢慢的郁结,慢慢的变得沉重,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了燕溪辰与赵小婉的心中,压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燕溪辰双目如炬的扫视着漆黑的夜幕,犀利的目光好似要将漆黑的夜幕撕开,将掩藏在黑暗中的一切尽收眼底。
瑟瑟的晚风漫无目的的吹拂着,赵小婉的额前那丝有些凌『乱』的发丝烦躁不安的拂动着,空气中沉重的气息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了她的心头,她的心中一丝莫名的恐惧与不安慢慢的浮现,拎着灯笼的双手随之变得有些发抖。
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附在了她白皙柔嫩的纤纤玉手上,一股清新的感觉顿时由手及心,沉闷压抑的胸口豁然开朗,那丝躁动不安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
赵小婉微微一愣,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悸动,缓缓抬起头望去,燕溪辰正默默的注视着她,右手间修长的,好让咱家知道待会死在咱家剑下的是什么人。”
“燕溪辰。”燕溪辰冷冷的将赵小婉放了下来,护在了身后,凝神注视着越来越近的黑影,语气生冷,如同十载不花的寒冰,让人望而生畏。
赵小婉有些错愕的看着燕溪辰,眼前的少年沉着冷静,气质如冰,再无一丝酒肆阁楼上的那种慵懒之意,也许他变了,也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幼时自己依赖的那个燕溪辰已经变了,变得不复存在了。
此刻赵小婉第一次开始思量,眼前的燕溪辰真的是自己这么多年等来的结果吗?“或许我和他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吧。”赵小婉在心中感慨道。
石板桥上,魁梧的黑影缓缓的在燕溪辰面前三米的地方站了下来,眼中『露』出一丝精光,用他那尖细的嗓门狞笑着说道:“原来你就是刺杀秦皇的那个燕溪辰呀,这么说来童洋输的一点也不冤,看来咱家要用全力才行,否则一不小心败给你也不一定。”
燕溪辰冷笑了一声,单手成兰花指状,深陷在石板上的一枚暗器凭空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沉声道:“不是不一定,而是败得肯定是你。”
这句话燕溪辰看似说的漫不经心,但听在黑影的耳朵离去时十分的恼人,黑影重重的哼了一声,怒道:“好狂妄的小子,记住咱家是西晋皇宫里,内务总管,受童太师的委托前来替他的公子出口恶气,今日你若侥幸不死,大可寻我报仇。”
燕溪辰冷哼了一声,看着黑影,脸上浮过一丝不屑:“哼,不过是个小太监与老杂『毛』而已,对付你们不过举手之劳。”
黑影怒极反笑,道:“小鬼,你真的把我惹怒了,等一下,咱家会让你后悔说过那句话。”说话间,他缓缓的抽出了腰间水碧『色』的剑,指向了燕溪辰,他平生最痛恨有人在他的面前题太监这两个字。
看着黑影怒极反笑的样子,燕溪辰知道自己欲用言语激怒对方,让对方盛怒之下失去一颗平常心的策略已经奏效了,于是又添油加醋道:“哪句话呀,我想想,是小太监,不对不对,应该是老杂『毛』,或者啷个都是。”
“噗。”燕溪辰的身后,赵小婉忍不住笑出声来。
“哼、哼、哼、哼。”黑影一连冷哼了四声,脸『色』黑的像木炭一样,极度的难看:“小鬼,真是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了。”
燕溪辰愣愣的往后退了几步,牢牢的将赵小婉护在了身后,眼中精光更盛,手中的暗器功力绰绰,杀机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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