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惜风流
作者:奥雷连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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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用户同步阅读请访问<!-br /->..或<!-br /->.<!>.<!>. 完颜真看到马上的弥越裳时,脸sè白了一白,不过他的脸皮也算厚比城墙,竟还若无其事地和弥越裳打了声招呼。 == <!-----> .<!-/->首.发 ==

弥越裳骑在马上,鄙夷的俯视着完颜真,谑笑道:“原来完颜公子是四面撒网啊,本姑娘不是独受垂青,可真是感到庆幸呢!却不知哪家的姑娘,要入了你的魔掌?”

却听旁边一个nv子脆生生说道:“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

完颜真只当是没听见,从容说道:“这也怪不得我!弥姑娘整天冷个面孔对我,难道要我一棵树上吊死不成?我父王曾下有严令,要我来华游学期间,一定要娶到一位天朝的姑娘,这可违逆不得。”

“父王?看不出来你这mō样,竟还是哪个地方的王子?”弥越裳知道完颜是长白以北nv真人的国姓,却不想他竟真是王族。不过她也不甚在意,毕竟nv真人不过是北方诸多部落中的一支,始终生活在契丹人的巨大yīn影下。这样一支部落的王子,在天朝上民的心里,谈不上什么尊贵。

完颜真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见笑见笑,小地方的土豹子而已。我们那里穷乡僻壤,自然比不上贵国天子有三宫六院之属。不过我登上王位之后,至少也要有个三妻四妾,所以两位姑娘不妨都考虑一下!”

“呸!你以为是我们家盈缺呢,还想左拥右抱!”

弥越裳这才循声望了过去,只见青草从里站着一位绝美nv子,眉如藏黛,眼似含bō,恍如神妃仙子。她一身极素的打扮,上着天青sè薄衫,配翡翠sè撒huā褶裙,其余别无佩饰。然而再素的颜sè上了她的身,仿佛也鲜活起来,恰似红huā之旁的绿叶,也被掩映的翠然yù滴了。越裳只觉平生所见之人,单论容貌,男无过燕长歌,nv则非此nv莫属。

“好漂亮的姑娘!你就是簇簇姑娘吧?”

那姑娘也在打量着弥越裳,笑道:“你也美的紧呢!妹妹一定是龙虎山的nv修者弥大姑娘吧?当日nòngcháo楼外没能见上你一面,我可是惋惜的不行呢!”

完颜真的眼睛则在两人之间飘来飘去,只觉得一个有一个的俏。nv子的美,似是让眼前这两个尤物诠释了个通透,实在让他一个也割舍不下。

越裳跳下马来,被簇簇上前亲亲热热的挽上了胳膊,“弥妹妹,你跟我家盈缺相处了那么久,有没有着了他的道儿?哎呀,我想起来了,盈缺说你已经有了情郎啦,还是他的好朋友呢。== <!-----> .<!-/->首.发 ==听说你和小情郎走散了,有没有寻回来呀?”

弥越裳打量着眼前这张清纯无邪的脸庞,实在不能把她和京师第一名妓牵扯上丝毫关系,也许男人们就是喜欢在欢场里找寻这种没有风尘气的nv子吧?她直觉的认为,眼前的nv子是个天真到骨子里的姑娘,她的天xìng未被这人世减损丝毫,她仿佛有种让身边的人一瞬间就喜欢上她的魔力。

“不要紧的,我告诉你啊,找男人这种事情我最拿手了。回头有时间,我跟你好好说说,我是怎么千里迢迢找上盈缺的。”

簇簇忽地一扬头,冲完颜真挑衅着说道:“怎么样?还敢不敢拦我?”

——

盈缺很早之前就听说过簇簇的名头。

青楼里的nv子也爱攀比,sè艺才情样样要拉出来,与人比个高下,才胜者谓之文魁,貌胜者谓之huā魁。簇簇的崛起是极突然的,许多老*鸨都猜想,她是翠云楼的妈妈雪藏多年的秘密武器,一夜之间把她突然亮出水面,就是要震一震。他是一个异姓王的二子,孟làng行径传进父王耳里,劝他几次不听,竟把他赶出王府。这落魄王孙曾一度出无财资,要靠朋友接济过活。簇簇也怜惜这痴公子,有一夜便没再拒绝,把自己给了他。软褥里,望着他涨红的脸,皮ròu在碰撞里发出“啪啪”的响,仿似此刻,他仍在极力讨好自己。簇簇心里忽然就为他觉得悲凉——huā了那么大的代价,就为了换这一刻的**,值么?还是他,不过是想用痴情来掩饰自己的无用?自那以后,簇簇就再没让他进过自己的mén。

也曾有个大才子,诗词遍传教坊,年过半百,却仍旧风流不减,博了多少青楼里的薄幸名。簇簇深爱他为自己做的词,那里面她仿佛看到一个孪生的姐妹,虽然骨子里不是一样的人,却也有那般酷似的皮相。老才子也成了她的入幕之宾,他几乎是才刚刚雄勃而起,便软倒下去,伏在她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她为着他觉得可怜,这样风流的人,却其实并没有能力做风流的事,他的诗那样美,也还是不能挽回身体上的颓丧吧?可他仍不甘心,chún和舌在她颈下游弋,手róu*搓着她的酥*rǔ,软软的下身蠕动着,还想再做冲刺。这一刻,簇簇在心里默念他的诗,忽然觉得并不是那么美了。

可她说盈缺不同,这个奇怪的和尚,每时每刻都不一样,让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真实的他。每次欢爱的时候,和尚喜欢给她讲佛陀的故事。

他说佛家本来有一个欢喜禅,后来不知怎么就被取缔了,成了邪宗。他说全世界的宗教几乎都禁止情*yù,其实古佛教就未必不准jiāo*媾,这里面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佛家禁yù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惧怕。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证道,受到无数魔nv的yòuhuò,因此深知情*yù的可怕,他是怕自己的弟子尝过sèyù之后,就不学他的道理了。可这世间偏偏是越禁止的越有人想尝试,天下有多少寺院其实是yín窝,你看那嘴里爱说“sè即是空”的,保不齐就养着几房小妾。

簇簇就会mō着他的光头,笑问他是得了领悟不怕sèyù呢还是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和尚一边动作,把两人渐渐推向高cháo,一边在她耳边说我还没遇见能让我沉溺的人。簇簇会把他的头按在自己丰盈的双rǔ间,说我会让你沉溺在这儿的。

盈缺嘴上强硬,可毕竟心里是不安的吧?hún迹红尘就是他的修行,他若真的陷在了簇簇这儿,只怕会尽废果证。他们有一个夏天都腻在一起,然后盈缺在桂香飘起的时候悄然离去。当时,他是存着永不相见的念头的吧。他或许想,这样的簇簇就只会是他的一个破绽,如果没有人再揭开,破绽就永远不是破绽。

他没想到簇簇会抛开一切来找他。其实也说不上什么抛开一切,秦楼楚馆里的营生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任是一个正常nv子也不愿过那样的生活吧?她只是比同业者多一点点特权,却决不会因此而有所眷恋。她从前没有离开,只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一个归宿。

簇簇抓住盈缺的第一句话就是:“原来你碰上让自己沉溺的那个人啦!”然后她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尖,大声说道:“就是我!!”笑声像一片从天空洒落的星辉,斑斑点点在风中飘dàng,她笑起来时仿佛一个落入人间的jīng灵,不掺杂人世的一点杂质。

盈缺被她握住手腕,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熟悉的触感,他压下心底升腾起来的绮念,平静到近乎冷酷的说道:“你知不知道,离开你后我有过很多nv人?”

簇簇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仍旧没心没肺的说道:“猜得到啊!”她忽然把头凑近盈缺的耳,悄悄的说:“告诉你个秘密,你走后我接的客人比之前加起来还多呢。”

盈缺听见自己的心脏‘咯噔’一下沉到腹部里又弹回原位,他竭力维持住语气,不让她听出一丝破绽,“那你又知不知道,这大半年里我认识了许多不输于你的名妓,而且她们都成了我的红颜知己?”

簇簇笑道:“我就说嘛,我的郎君当然是最优秀的,自然会受到美人的追捧!”

盈缺有些急了:“你到底听没听懂我的意思?”

簇簇忽然敛起笑容,认认真真的凝视着盈缺的双眼,说:“我不用听,也知道你心里的意思。”

盈缺别过头去,不敢正视他的目光,那里面似乎有他不敢面对的东西。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似乎他们都需要因簇簇直指核心的一句话稍作喘息。盈缺的诸多掩饰,甚至当初的不辞而别,在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

良久,盈缺才仿似无力的说道:“我是个和尚。”

簇簇也悠然的应道:“我曾是个妓nv。”

盈缺摇着头,似是对她的天真无奈,他不敢对簇簇直承心中的魔障,他从来都是个无比自信的人,尤其是在nv人面前。他斟酌着词语,慢慢说道:“所以你不可能跟我走。我虽然放làng形骸,可我的心里有佛xìng,我的修行之路和普通僧人不同。把我引上向佛之路的是对父亲的仇恨之心,我想要通达唯有……”

一只软软的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嘴,生生把后面的话按回肚里。簇簇夹住了他的胳膊,拖着他硬是要往前面走,她的表情很认真,她的动作更是蛮横,像是一只发起脾气的野猫。

“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我千里迢迢来找你可不是来听这些话的!我才懒得听神呀佛呀的呢,你连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还想栽在nv人头上,还算不算男人?你记不记得当初在细柳桥对我说过什么?——你说哪一天你要是真的悟了,或许我们就真能在一起了。别想耍赖,我可在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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