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斗狠
作者:惜若衣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132

段量道士双睛一瞪:“以贫道为人,哪里会那样下作?”接着,又嘻嘻一笑,道:“我这样有诚意,卖给我吧!”

沈离仍是摇头道:“我身上确实没有宝贝。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飞速更新”

“没有?”段量上下打量着沈离,看沈离神色,不似作假,不由得疑惑地道:“不可能,我闻到的气息。嗯,很微弱,也许你在什么时候碰过它?”

沈离道:“我身上没有宝贝,但道长身上可能有着宝贝。”

段量神色一紧,摇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可不要乱说。”

“既然道长确认没有宝贝,那你可以走了,别再跟着我。”

段量眼珠一转,道:“贫道观施主福缘深厚,还是决意跟随着施主,沾染些福缘。也许,能碰到那宝贝。”

看着段量,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跑,沈离不觉有些头疼,闷声道:“我不同意。”

段量微笑道:“脚长在贫道的身上。”略一停顿,又道:“还未请教施主姓名?”

沈离轻哼一声道:“道长道行高深,掐指一算自然知道了。”

段量道士摇了摇头,对沈离的不满不以为意,道:“罢了,机缘一到,自会知道。施主此行,可是出城?”

沈离懒得回答,迈步朝木家祠堂方向走去,只是随着越来越近的木家祠堂,内心一种不安感升起,这股不安感促使他加快了脚步。

“莫非,铁柱那边出事了?”沈离眉头紧皱,也不理一直跟随念念叨叨的段量道士,只是埋头赶路。

铁柱一手掐着木应封,一边朝着那三个家奴怒吼。眼见那些家奴投鼠忌器,心中稍宽,将木应封甩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这是老子的。”腾出左手,铁柱自木应封怀里掏出先前被搜走的银两,揣入自己怀里。只觉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自右手臂袭来,不由倒抽数口凉气。

想到刚才差点被打死,铁柱狠狠一拳击在木应封小腹,打得他身体出煮熟的虾公般弓起身来,这突然的一下,让坐在他身上的铁柱差点翻倒。

“要打死人啦!快去叫巡捕。”远处有人围观,惊叫道。

“叫你个死人头,不关你事。那小子也真狠,估计不是当地人,不然没这么大胆,要等那木三少缓过神,只怕是灭门的灾祸。那木三少死了活该,我们快走,莫等会波及到了。”

显然与那说话之人想法相同的不在少数,不一会儿,那围观的人一个不剩,即便是好奇,也只是躲在街道两旁的店铺内,从关着的门窗缝里偷看。

“住手……小子,你知道你打的是谁?木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家人抵命都不够。”远远地,那书僮声色俱厉地叫道。

“打的是谁?老子现在还管打的是谁?”铁柱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了那书僮一眼。此时,他脸上满是血污,容颜凄厉,目透凶光,将那书僮骇得连退数步。

铁柱虽然说得凶狠,但心中实有害怕,他也知道些这木三少的背景,先前血气上冲,身处险境时不管不顾。此时占了优势,却又多了顾虑。再说,也许此刻,那些巡城的捕快官兵,此时也怕在来的路上,要是等他们到来,凭着木家的势力,只怕自己……越想铁柱心中越慌。

“放心,他还没死,你们给老子退后点……等老子出了城之后,自会放了他。”铁柱只觉得越早离开越好,至于沈离,凭他的机灵,想必知道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铁柱便想站起身来,谁知刚一站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又跌坐于地,始知自身受伤不轻。

那一直虎视眈眈的家奴,见此情景,就欲借机扑过来。

“站住。”所幸铁柱心中还算清明,忙就势倒在木应封身上,让那欲扑过来的豪奴身影一窒。

“难道,我要栽在这里了?”铁柱眼见连走都不能走了,心中不由涌起一股绝望,此刻,他唯有希望沈离不要那么快赶来。

“一切,都是这狗娘养的弄出来的。”铁柱看着木应封那张猪头脸,一股狠劲自内心升起:“老子若要死,也得让你垫背。”

想着,握起拳头,对准木应封的头部重穴,就欲砸下。

“不要——”此举,骇得那三个豪奴与书僮惊叫,当下也顾不得了,朝着铁柱扑去。他们知道,如果木三少有什么三长两短,不仅铁柱要死无全尸,他们几个,只怕也得被迁怒。

“竖子,尔敢——”一声怒喝,宛如一直利箭,直刺入铁柱心神。

铁柱心神巨震,张口喷出数口鲜血,只觉浑身力气俱失。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在他身上,一阵腾云驾雾般的感觉过后,全身一阵巨痛,身体再无知觉。

而铁柱原先所处之时,站着一个身着儒袍的老者,如铁柱仍有知觉,当知那正是让他颇为尊敬的朱先生。

朱先生俯身查看木应封伤势,似乎松了一口气。

“朱先生,给我杀了他。”木应封呻吟着恨声道。

朱生先目闪寒光,看向那远处生死不知的铁柱。

在那街边酒楼之上,文映生看到那朱先生一袖击飞铁柱,还欲再度出手,不由得剑眉一扬,伸手探向桌上长剑。

“那是木家供奉——朱文允。其修为,应为洗心大圆满。”孟子慕端着酒杯,望着窗外,悠悠地道。

“洗心大圆满?”文映生双睛微眯,忽然道:“那木应封,自先前那围观众人的表情便可看出,已到了人人痛恨的地方,你孟子慕就看得过眼?”

孟子慕摇头道:“教训过两次,但木孟两家,怎也有些交情。”说着,话题一转,面有愧色道:“愚弟资质愚钝,在学院众同年中,修为一向垫底,如今仍徘徊于洗心八层。”

文映生望着孟子慕,冷笑数声:“好个资质愚钝,且看文某以洗心八层,破他洗心大圆满。”

撇了孟子慕一眼,仗剑穿窗而去。

“大哥,你看,他能胜么?”孟思祺黛眉微皱,目光扫过生死不知的铁柱,落在文映生的身上,缓缓道。

孟子慕悠悠道:“文映生为大明扬州文家子弟,其家族底蕴比我们要大。他修为虽比朱文允低,但他敢如此,便不是没有丝毫把握。”

“我只是奇怪,他家远在大明扬州城,为何会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