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开李忘生房间后,龙翔飞一直在想着这些,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笑了起来,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大步朝前走,眼中充满了希望。无弹出广告小说
为了早日把自己心头的这块心病冶好,第二天一早他便早早把自己儿子龙鸣剑叫到大厅问话。
龙鸣剑一走进大厅便瞧见父亲龙翔飞皱着眉头,背手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似有什么心事,双眸四周有层黑眼袋,看起来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不免好好奇起来,问道:“父亲,你这么早找鸣剑来,有什么事要鸣剑去办嘛?”
闻言,龙翔飞停下脚步,抬眼看向龙鸣剑,皱眉想了想,问道:“二十年前龙李两家的指腹为婚,你可曾还记得?”
龙鸣剑没有多想,立即答道:“当然记得。”
可随即他又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父亲二十年来很少提起这件事,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了,还这么早就把自己叫来,单单只为问了这么句话。
他问道:“父亲,你怎么会这么问?”
顿了顿,接道:“傲睛不是已经三年前搬出了龙府,自己在外面住了嘛?莫非她有什么事?”
提起这件事,做为父亲的龙翔飞,不免瞪起龙鸣剑来,整件事要不是因为他在外面惹些红颜回来,他的好孙女,龙傲晴又怎么可能搬出龙府,更是说出‘她不再是龙家的女儿,龙家从此以后跟她再没一点关系’的伤人的话。
对孙女龙傲晴离开龙府那天的情形,龙翔飞还记忆犹新,恐怕这一辈子他也不会忘记,因为在那一瞬间,他的生命里仿佛一下子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一下子老了许多岁,苍老了许多。
为了给龙家彻底脱离关系,龙傲晴离开的那天什么东西也没带走,只穿了件她妈妈在她二十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白色边裙,眼神是那么的愤怒,那么的憎恨,她没有哭,却比哭更加让龙翔飞瞧得心疼。
也因这件事,龙翔飞在三年前大病了一场,差些要了他的老命。
若不是小孙女龙语沁不辞千辛万苦亲自前往武当山把牛鼻子老道张真人请来为了诊断,治病,恐怕他此时早已蹬极乐世界。
他愤愤骂道:“还不是因为你,有了晚柔还不知足,非得在外面养些狐狸精,把晚柔逼死了,女儿也离开你了,你现在开心了?”
龙鸣剑被训斥得只有低头默认的份,根本不敢喘口大气,更别说吭声了。
好一会,龙翔飞没听到儿子说话,又骂道“哑巴了,老子在给你说话,你就是这种态度?”
龙翔飞深吸口气,不可置否的命令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傲晴是我龙家的孙女,你必须得把她找回来。”
龙鸣剑虽不敢答话,却并不影响他在那里自已嘀咕,“三年都没找过,现在却又要......。”
他还没嘀咕完,龙翔飞已经一脚踹来,重重踹在他的小腿上,没一丝犹豫,也不心疼,反而骂道:“你在那里嘀咕些什么呢,还不快吩咐人去找,要是找不到傲晴,你也别回来了,我龙翔飞没你这么没用的儿子。”
龙鸣剑没敢再发出一丝声音,很听话的转身便就要去吩咐人到燕郡四处寻找他的大女儿龙傲晴。
“等等!”
可不待他出大厅,龙翔飞却似突然改变了主意,叫住了他。
龙翔飞想了想,严声道:“我现在就去找李彦俊,准备把傲晴和他孙子的婚事给退了,你也跟着一起去,找傲晴的事,你吩咐下去,让龙福两兄弟带着人去找就行了。”
这个时候,就算龙翔飞让他去死,龙鸣剑也不会吭半声,更何况是去找李彦俊退本就不应该定的指腹为婚。
他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身,按龙翔飞说的,把寻找女儿龙傲晴的事交代给龙福两兄弟去办,他则跟着龙翔飞去李家,把两家的婚事做个了结。
两父子结伴出了龙府,出得是那么的隐蔽,是从后门出的,出得是那么的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何时出的门,更没有人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出了龙府,龙翔飞父子也少有的打了会的士,他可不想让事情过于宣扬,毕竟这种悔婚的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传了出去,指不定会有多少人在背后指着脊梁骨讥笑他们龙家,嘲笑他龙翔飞。
的士司机自然认不得龙翔飞是谁,他值当又拉了一好心人,下车付钱时竟直接递过一百,随后说了句‘不用找了。’
然后便匆匆下了车,司机甚是纳闷,明明车表上的价是二十五,可这两位客人递来一百,还不用找零了,这不是好心人,又是什么?
开过的士的朋友就应该很清楚,世上又有几个司机能遇到这样的好事?简直少之又少,几乎没有,但幸运的是,今天这位司机遇到了,他无疑是个幸运儿。
在李府门前下车后,龙翔飞抬眼瞧了眼这个他至少快有十八年没来过的地方,门前没有像他龙府那样的守卫或保安,有的只有那一对已铺满尘埃的白石狮子,门板上没什么联子,有的只是那一块黝黑的木板。
就连象征着一个武林世家存在意义的门匾也没有了,说来也奇怪,门匾明明有,虽有些泥巴,却仍可依稀瞧清上面写着‘李府’两个字,但李家的人并没把它悬挂起来,反而把它捡起来斜靠在了门前的墙壁上。
其实。这也不失是一种另有深意的门匾,虽不挂在门上,却仍能让来拜访或路过的人很快很直接的知道,这就是李府。
龙翔飞稍顿了顿,叹了口气,“进去吧!”
走进去一看,让他不由的惊讶起来,这还是曾经的李家嘛?
简直就是一动物园,或杂草丛,一路走过,看见的全是杂草,或偶尔窜出的耗子。
虽然这些都让龙翔飞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当他走进李府的大厅后,却再也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觉得李府还是李府,还是那个可以与三大武林世家抗衡的李府。
每一寸木都擦得那么的油亮,不染一丝尘埃。
大厅的坐北朝南铺着张白虎皮的太师椅依然还在,那可是曾经象征着中国‘武林第一家’的独有标致,就算是现今古家一家称大,那也不曾有过白虎皮太师椅。
稍在大厅站了半会,由一老汉进入后院通知李彦俊,有客人拜访。
李彦俊是李家的现任家主,也是李家立世以来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位家主,以整整四十年。
自三十岁从其父亲手中接过家主之位,现今已四十年,虽已七十有余,可他并没急着要把李家交拖给他三儿子中的任何一位。
在他看来,他这三个儿子,给他比起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唯一看好的小儿子,却因些事情而被废武功,更被下放到了地方,当了一民毫不起眼的农民。
正在后院晨练的他,一听家中老仆,也是他妻子的表哥,秦忠说有客人来访。
停下所有动作,皱了下眉头,他可清楚的得,自二十多年前李家遭遇突变之后,几乎再无什么家人来访,即使有,那也只是一些买菜的农民挑着菜担子来他李家买菜。
至于那些所谓的名人,重要的客人,几乎同一时间在那年断绝了给李家的一切来往,就好像他们从来不曾知道过李家,也从未认识过他李彦俊。
李彦俊问道:“什么人啊?”
问完这话,他却没丝毫要去见客人的意思,反而又开始起了晨练。
秦忠说道:“是龙府的龙老爷子和他的儿子龙鸣剑。”
霎时,李彦俊一楞,所有动作都僵在了那里,就好像被定格了般,想了想,自言道:“他们来干什么?看笑话?”
秦忠不由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龙翔飞他们来此的目的,“不知道,不过看龙老爷子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哦?”李彦俊收起动作,转身瞧着秦忠,皱眉问道:“这话怎么说?”
秦忠是个老实人,也是个忠诚之人,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留在李家坚持了这么多年,不光只是因为自己表妹的一句话‘表哥,我走之后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彦俊,他很累很累。’。
更是他对李家,对李彦俊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