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余桃断袖
作者:红枫漫天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826

赤炎是那支华裔雇佣军的代号,能够横行无忌肆意出入穆斯林统治下的领土,陈杨一直都认为该是些皮肤被晒黑的大老爷们,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娘们在这么恶毒的环境下还能保持这么股能击溃全中国一大半女性的羊脂肌肤,寻思着该不该从这会保养的女人口中套出些秘诀的陈杨也想让自家媳妇沾沾光,顺带着让自个在媳妇面前涨涨脸,树立起好男人好丈夫的风范,但瞅着司徒羽这股子生人勿近的冰冷,很理智的没敢开口。

关上门的司徒羽也不忌讳这狗屁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在她眼里陈杨这类脚步虚浮的男人就算再来上七八个也能一口气全撂床上躺着,当然这是建立在熊猫眼青皮肤缺胳膊断腿这前提。

进了这房就立马一股子寒意,知道这女人是只伺机待发的毒蝎,陈杨不敢惹,也没那闲情雅致得罪这么个惹不起的娘们,性子太野不容易降服,自从做了那梦就收敛一肚子花花肠子,陈杨甚至还自个给自个保证只对高静忠诚,虽然不知道这算不上承诺即便违背又不会遭雷劈的忠诚能坚持多久,但至少目前还没对这惹不起的娘们起过心思。

司徒羽的美体现在一股子妖艳,这股妖艳能够让男人忽略她的容貌体态,从一个女人肯染上一层红发就能知道这女人心态不纯,至少非比寻常。

陈杨先前没敢跟司徒羽握手,一个劲道歉说上厕所忘洗手,不是不想摸,是不敢,那双手沾过多少血宰过多少人陈杨不知道,但也不愿意跟这么邪乎的玩意打交道,这也是陈杨不愿意勾搭这娘们最主要的原因,真要是推到了上床翻滚,事后这娘们用那手朝自己头上摸就会感觉在摸个死人,陈杨不认为这是晦气,而是惊悚!

说到底司徒羽是个实打实的美人胚子,身段的玲珑曲线是不容忽视的优点,虽然整体的发育程度不及高静、李国芸,但这协调性毋庸置疑确实最符合东方女性的体貌特征。

房间不大,不是那类总统套间几房几厅的规格级待遇,只是套寻常的双人房,准确说,这是一套只有一张床的夫妻房!

原本只管床够大就躺的陈杨在听到司徒羽的解释后,懵了,敢情这娘们得跟自己同处一室,瞅这架势还得躺一张床上,立马摇头:“不行!我得再去订间房。”

司徒羽很意外陈杨会产生这么过激的反应,但那副冷脸没变,情绪这玩意对司徒羽来说就是种酝酿情调的道具,想搁哪就搁哪,平静道:“我的职责就是24小时保护你,这种关系要保持到成功完成任务的那刻,所以你住哪,我也得挪窝。 首.发当然,如果你觉得钱多烧手,可以包下这一层客房,但我告诉你,别想躲开我,这是我的责任。”

陈杨苦笑道:“那能不能开间双人房?你总得给人留个睡觉的位置吧?我躺沙发无所谓,就算地板也成,但这棉被就一张,外面天气热不代表这酒店就愿意省下笔冷气费。”

“这简单,我们睡一张床,盖一张棉被,要做到万无一失只有我们两人的间距不超过一米。”

司徒羽这话说得宠辱不惊,似乎对跟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大被同眠并不芥蒂,但这股子让男人兴奋的超高待遇愣是让陈杨惊出身冷汗。

他可不认为这娘们会平白无故让自己占便宜,也不是啥潜规则的暗示,更不是高规格的雇佣项目,那一脸的平静就像具死尸,配合着房间内一股子温度骤降的冷风,打小没少看恐怖片的陈杨愣是联想起太平间那股子阴森。

开玩笑,跟娘们上床陈杨不怕,就算真脱光折腾几小时陈杨也有信心舍命陪君子,但瞅着一脸平静的司徒羽愣是提不起那股子情调,就算这妖艳的娘们真个大半夜朝自己身上骑,估摸着陈杨也没信心能够竖起那杆标枪,这不是身体缺陷也不是功能退化,而是当一具与死尸无异的女人突然朝你身上骑,这脑门首先的想法不是解开拉链就朝那防空洞往死里顶,而是这娘们会不会大半夜发疯来一场午夜惊魂。

别忘了,这娘们那双手邪乎,那眸子邪乎,全身都邪乎就没一处正常,最关键的,就是这娘们有着一手杀人的本事,估摸着手上的人命还不少,悲哀的是,陈杨还没能力反抗。

陈杨愣了愣,尴尬道:“听说你们有十一个人,是吗?”

司徒羽点点头,但没给陈杨发难的机会,冷然道:“但你别想打他们的主意,实话告诉你,他们就住在隔壁几间房,负责暗中保护你。由于你的情况特殊,以往我们没有接过这种任务,为了你的安全,我这个队长一定得对你24小时贴身保护。”

陈杨笑道:“不会有事的,你还是换个男的来吧。”

司徒羽清冷的脸庞首次出现一丝波动,并不明显,只是一闪而逝的惊讶厌恶,但语气还是那股子平静:“你可以不对你的生命负责,但我得对我们的声誉负责,抱歉,你这种要求我不能答应,如果你真讨厌女人喜欢男人,等事成后你爱跟谁玩没人会管你,但千万别把这肮脏的想法试图用到赤炎的战士们身上。”

陈杨很冤,但没胆去跟这思想复杂的女人争论,明明带把的大老爷们愣是给一娘们鄙视,还误会好那口余桃断袖,陈杨的性子本就不适合跟人争辩,尤其是些越描越黑的妙事。

陈杨的沉默委屈让司徒羽更肯定自个一厢情愿的猜测,由始至终保持的冷脸愣是浮现出一抹浓郁的鄙夷,原本还担心自个吃亏的司徒羽立马就不将陈杨再当男人,毫不避讳就直挺挺在陈杨面前脱下那身紧身制服,一套完全版的黑色内衣愣是让无法保持淡定的陈杨目瞪口呆,瞅着司徒羽穿着套睡衣躺床上惬意的望着自己,那勾人心魄的眸子就仿佛在挑衅陈杨:来啊!来上我啊!孬种!

陈杨理智的坐在沙发上闭目沉思,这股子淡定更让司徒羽肯定了自个的猜测,偷偷朝陈杨竖起根饱含鄙夷的中指,泼辣刁蛮的本性立马呼之欲出,原本一直保持的那股子平静只是层不希望给色中恶鬼占便宜的脸谱,而且也得维护赤炎的门面,试想一个队长都是个大大咧咧的泼妇,指不定下面一众成员就是群乌合之众。

司徒羽瞅了眼早已被划分到余桃断袖阵营的陈杨,狭长的眸子挤出一抹鄙夷,平静道:“你如果要洗澡,我就陪你去洗手间,你如果不想洗,麻烦你躺床上,如果你仍固执的坐在沙发,我只能将你拍昏朝床上丢。”

说实话,如果陈杨是个带把的真爷们,司徒羽绝不肯脱下那层制服,即便那武装到极点的制服穿身上很不舒服,尤其会影响能缓解身心疲惫的睡眠。

当然,睡觉都还得时刻提防戒备陈杨随时伸出的罪恶之手,真到忍无可忍,司徒羽一点不介意先卸了陈杨两条胳膊,到明早再给这犊子接上。

没成想外表让人觉得斯文含蓄的大老爷们愣是块玻璃,这让司徒羽欣喜的同时立马就脱了那层伪装,从中东大老远跑这得调整时差,虽然睡眠对于雇佣军来说并不重要,但如果没足够的精力,是不能以最完美的状态执行任务,这是常理。

没想到这司徒羽如此不可理喻,陈杨很想在这娘们面前证明自己确实是个带把的爷们,但又担心这娘们受不住刺激一骨碌把那玩意整到抬不起头的程度,很理智的没有怒发冲冠跟这沾过血杀过人的娘们理论,一把拉开窗帘,指着这朗朗乾坤,不满道:“真要上床也不是这时间吧?难道你忘了现在才下午五点,你要真想睡,我不介意,也不会在你睡着后跑出去溜达,但请你也尊重下我的生活习性,行吗?”

司徒羽很有信心自个这一躺就能躺到明早鸡叫,只不过很明显忽略了陈杨这一直生活在国内的正常生物钟,有些理屈词穷,但冷张脸愣是没有惭愧道歉的味道,还一个劲用种彪悍的目光挑逗陈杨那渐渐朝喉咙眼冒的邪气。

暗呼厉害的陈杨立马不乐意了,也不管这娘们会不会真个朝自己舞刀弄枪,嚷道:“再说了,这一来一回我只吃了个肉包子,原本就盼着能吃顿饱,你就让我上床睡觉,这动物冬眠都没这么猴急一个劲就知道挖坑暖窝,最起码也会准备些冬眠的食物,虽然不知道你们介不介意夜间这一顿,但从我个人的饮食习惯中,这一顿无比重要。”

朝司徒羽瞎嚷的陈杨闭嘴时还不解气,嘀嘀咕咕道:“昨天什么都没吃着,今个早起就吃了那么点塞牙缝还嫌牙疼的面包,中午啃了个肉包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生活多么有滋有味,真要知道实情,指不定就得对这苦命的遭遇泛起母爱的同情。”

估摸着被陈杨这么一搅合,心烦意乱的司徒羽也很难闭眼就寝,不管做任何事都得讲究情调,在床上做那事也得有个前奏,睡眠的前奏就得静心,心不静,也甭指望朝床上躺就真个能行眠立盹,瞅着陈杨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一股子矫情,愣是没将这带把却不爷们的家伙朝男人那方向想,估摸着一厢情愿认为这只是陈杨惯性的女人风范,敢情比自个这真娘们还娘们。

不仅是块玻璃,还是典型的伪娘!

得出结论连带着泛起层皮肉疙瘩的司徒羽立马没了睡意,朝着跟个怨妇似的陈杨不客气道:“走,姐姐带你去吃东西,吃饱了就老老实实给姐姐躺床上睡觉,当然,你得先洗澡,如果真没睡意,就给姐姐捶捶背揉揉肩,按摩懂吧?估摸着你平日里就没少干这事,挺爷们的徐大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娘娘腔来办这事,真是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