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风舞柳吃了一惊,霍地转身,只见前面笑吟吟地站着一位英俊潇洒的少年,却是他的好友“勾魂公子”迟龙。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迟龙道:“想不到我们的快乐公子也有为情烦恼的时候。”
风舞柳道:“只要是人都有烦恼的。”
迟龙笑道:“我早就劝过你要学会喝点酒,俗话说一醉解千愁,只要有酒,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他笑了笑,走过来拍拍风舞柳的肩道:“我们喝两杯去,怎么样?”
风舞柳苦笑道:“你每次想灌醉我,总是有很好的理由,令我无法拒绝。”
迟龙道:“那只不过因为我说的话实在有点道理。”
风舞柳道:“你难道是专程来请我喝酒的?”
迟龙道:“我来找你,当然有事。”
风舞柳道:“什么事?”
迟龙道:“有几位前辈想见你。”
风舞柳道:“他们是谁?”
迟龙道:“少林、武当、崆峒、昆仑、点苍。
风舞柳和迟龙一进醉仙坊,立即有酒保上来招呼。两人找了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
这时店中已稀稀落落地坐了七八个客人,风舞柳目光扫过众人,落在靠墙角处坐着的一个高大威猛的老人身上。老人正在自斟自饮,神sè间一片安闲,风舞柳却隐隐感觉到,老人的身上带着一种森冷的杀气,仿佛一柄出了鞘利剑。
这时东西角一个中年汉子忽然站起身来,走到风舞柳和迟龙身前,抱拳道:“原来是风少侠和迟公子,幸会幸会!”
原来这人正是龙凤山庄的护院总管林平,在江湖上人缘极广,认得的人着实不少,见二人进了醉仙酒坊,便即过来招呼。
风舞柳和迟龙连忙起身还礼,风舞柳笑道:“原来林总管也在这里。”
林平道:“二位请移架过去共饮一桌如何?”
迟龙道:“如此甚好。”
当下三人共坐一桌,林平叫酒保添了杯筷再要了一坛酒和几样小菜。
风舞柳道:“在下酒量不佳,还请二位见谅。”
林平笑道:“这点我自然清楚,风少侠量力而行也就是了。”说着满上了三杯酒,端起杯子笑道:“二位请罢。”当先一口而干,迟龙也跟着一口干了。风舞柳见二人喝得堪是豪爽,便鼓起勇气仰头将一杯酒喝了下去,立时便觉面红耳赤,头昏脑胀,暗自埋怨,我怎的如此不济?
这时林平又开始斟酒,风舞柳道:“你们继续喝罢,一会儿你们两人醉了,也不必担心没有人照顾你们。”
迟龙笑道:“我们两人皆醉,你又何必独醒呢?”说着又满上三杯,举杯道:“来,干杯!”
就在此时,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突然闯了进来,大叫道:“拿酒来!”
酒保连忙迎了上去,陪着笑脸道:“原来是张大爷到了,里边请。”
林平向那大汉子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笑道:“此人是这一带出了名的酒疯子,名叫张莽,只要一喝了两杯,非要找人打上一架不可,据说还得到了洛阳名武师杨凌的真传,手底下还真有两下子。”
只见那大汉满脸暴戾之气,向这边走了过来,口中还喷着酒气,显然是在什么地方喝了酒,又到这里来胡闹。风舞柳道:“看来马上有人要糟秧了。”
只听到酒保的声音在道:“张.......张大爷,那边还有一张空桌,你.......你老过那边去坐吧!”
大汉目露凶,骂道:“哆嗦个屁,老子喜欢坐哪里就坐哪里,还要你这个儿子来多嘴么?”
酒保急得舌根打结道:“张大.......大爷,这.......这.......”,忽听“啪”的一声脆响,酒保已吃了一记耳光吓得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大汉哼了一声,径向风舞柳等三人的座位走来。
林平面现不悦之sè,迅即又换上笑容,笑吟吟地站起身来,还用衣袖在板凳上抹了一下,然后才很有礼貌地对大汉说道:“张大爷大驾光临请坐,请坐。”
那大汉道:“不用客气。”便大咧咧地坐了下去,不料那板凳在他的一坐之下,竟然从中断成两截,大汉一跤跌了个四脚朝天。
原来林平抹凳子的时候,已暗中用上了内力,将板凳木质震酥,犹如朽木,哪里还经得起大汉的一坐?
大汉知道是林平捣了鬼,气得哇哇大叫,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拳向林平的面门捣了过来。林平闪身让过,大汉怎肯罢休?cāo起一张长凳子便向林平砸去。酒客们一见两人动上了手,吓得仓惶逃窜,纷纷逃出了酒坊。风舞柳不禁向屋角那老人望去,只见老人仍然端坐在那里,喝一口酒,夹一口菜吃,然后再慢慢斟满酒杯,是那么稳定、从容。这边打得天翻地覆,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桌凳翻倒,碗碟横飞,两人拳采脚往,打得甚是激烈,不经意间,两人竟打到老人身旁。风舞柳担心他们冒犯了那位奇怪的老人,急道:“林兄当心了,千万不可伤及旁人。”
他话音未落,那大汉胸部已中了一拳,他怒喝一声,忽然伸手自腰间拨出一柄匕首向林平扑去。寒光一闪,匕首闪电般刺出。
大汉的匕首一出手,风舞柳和迟龙都吃了一惊,林平也怔住了。
因为他刺的并不是林平,而是那位高大威猛的老人!
老人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提着酒壶,正在往杯中倒酒。
寒光一闪,大汉的匕首已刺到离他心口之差,却实在有着很大的差别:如果林平是无意间给别人看破也还罢了,如果是故意给人看破,说明他的真正目的不是嫁娲于冥教,而是想陷龙凤山庄于不义,也说明他已经背叛了龙凤山庄,与冥教人物狠狈为jiān。
风舞柳道:“因为我知道你是一向是个十分谨慎的人,绝不会轻易做错一件事,况且龙凤山庄刚发生一起偷盗银河剑的事,那时候我已经有点怀疑你。”
林平叹气道:“不错,银河剑正是我盗的,目的是想挑起王贾弦与贾玲玲他们兄妹之间的矛盾,我盗了银河剑之后,又托李老实将剑送出了山庄,想不到半途中杀出一个吴谦,坏了我的大计。”顿了顿,忽然双目寒光暴shè,瞪视着风舞柳道:“你知道了这么多秘密,还想活着离开么?”
他肯在风舞柳面前承认这些罪行,自然已有了对付他的把握。
风舞柳笑了笑道:“身后的这位仁兄,现在你可以出手了。”
原来,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白衣人,头戴白罩,胸前赫然有三颗髑髅!
正因为风舞柳已陷入白衣人与林平的包围之中,所以林平才显得有恃无恐。
白衣人幽灵般的身形一晃,一掌向风舞柳背后拍来,风舞柳居然神sè不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还挂着一丝微笑。白衣人的手掌离他背脊只有五寸时,突然变掌为指,向林平胸前中庭穴点去,林平万料不到这人会对他出手,大吃一惊,待要闪避,已来不及,只觉胸前一麻,全身已不能动弹。
林平惊诧万分,指着白衣人,道:“你.......你.......?!”
风舞柳笑道:“迟兄,你把快头罩取下来罢,否则他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白衣人取了下头罩,脱去了一身白衣。
林平看得眼睛发直,脱口道:“勾魂公子!”
原来迟龙和风舞柳兵分两路,风舞柳对付林平,他对付髑髅使者;那位髑髅使者虽然不易对付,但勾魂公子更是非常人物,否则那髑髅使者的装束怎会到了他的身上?
迟龙冷冷道:“你身为天下第一世家的护院总管,是何等荣耀的身份?何以贪图区区万两黄金,干这种卖主求荣之事?”
林平道:“你以为我真的是贪图那一万两黄金么?”
迟龙道:“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林平恨恨地道:“仇恨!为了仇恨!”
迟龙道:“王大侠跟你有仇?”
林平声音中又充满了内疚:“他对我没有仇,只有恩。”
迟龙冷冷道:“原来是恩将仇报!”
林平长长叹了一口气,惨然道:“五年前,我全家一十三口惨遭屠戳,五年来我时时刻刻都没有忘记过那段血海深仇,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报此血仇,否则我非被仇恨折磨得发疯不可!”
风舞柳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林平道:“不错,我知道我的武功远远不如仇人,于是我投靠了龙凤山庄,想借龙凤山庄的势力为自己报仇,不料仇人遭到侠义盟高手追杀,逃入冥教的鬼城中,我以为今生今世,再也无法找他报仇了.......后来杨凌投奔了冥教,我和他交情本就不错,他们启动了对付庄主的计划,所以才找上了我,而这也正是我寻找仇人报仇的一个大好机会。”
迟龙冷冷道:“于是你便和冥教的人串通,谋杀王大侠?”
林平说道:“我必须先为他们办几件实事,才能进入鬼城,才有希望手刃仇人。”
风舞柳冷冷道:“不管怎么样,你总是一个出卖主人的无耻叛徒!即使你能报了仇,你死去的烈祖烈宗也难以瞑目的!”
林平狂笑道:“我是无耻叛徒,你呢?你为了报仇不是也背叛了侠义盟,投靠雪耻帮么?”
“我.......”他这么一说,风舞柳竟然无言以对,心想:虽然我投入雪耻帮是另有苦衷,但是我在雪耻帮身为十大护法之一,将来如果与雪耻帮作对,那岂不是成为雪耻帮的无耻叛徒了么?看来我这叛徒的名声,是难以洗请的了。想到这里,心下不禁黯然。
当下二人将林平押到龙凤山庄,王贾弦已于前一天启身前往聚义山庄,二人遂将诸事告知了王晓黎。当夜,吴谦、迟龙、风舞柳,这武林中的三大公子欢聚一堂,风舞柳迟龙二人未料到吴谦竟做了龙凤山庄的半个主人,听他说起天龙门的惨遇,均不胜唏嘘。第二rì风舞柳辞过王晓黎、吴谦师兄妹及迟龙三人,启身前往长安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