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欧瑾瑜的话问得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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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听男人的脚步声坚定而从容，一丁点慌乱的意思也没有，他慢慢向楼上走去，而她就像是一只流落在路边的狗，无人理睬，无人可怜。</p>

小毛不知从何处跑出来，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眼巴巴地看着她蜷缩在角落里，它平视着她，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低吼，继而轻轻舔着她流泪的脸。</p>

初夏甚至在小毛那双清澈分明的眼中看到了在人类眼中没能看到的东西，可怜，她竟然看到了可怜，它的舔舐是发自它内心的安慰，而她竟然已经沦落到要一只狗可怜自己。</p>

她与它的眼神对视在一起，第一次在同一个角度上与它相望，她突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可悲，自己与一只宠物狗有什么两样，都是博人一笑的工具，他笑了，她便有了存在的意义，她惹恼了他，他便可以一脚把她踢开。</p>

挣扎着起身，她要自己暂时忘了浑身的疼，她只想问他一句话，一句已经在心里，在梦里问了千百遍的话，欧瑾瑜，你有没有一点爱我？</p>

她踉踉跄跄地攀着楼梯上的扶手，一步一步向上爬，似乎这条不齿于人的卑贱之路永远也没有尽头，她嘲笑着自己，却没有听见走廊上的声响。</p>

他站在黑暗里，静静地望着那女人向自己走来，她的身形像是鬼魅一样飘忽不定，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他从不是可以隐忍的人，此刻的自己只想把她揉碎了，撕烂了，可是这些却似乎抵挡不了心里丝丝裂裂的疼痛感，那感觉明显得令他害怕，仿佛那女人痛一分，他便会痛十分。</p>

他一下把她拽进怀里，揉搓着她的脸颊，“为什么？”他的话没有前言后语。</p>

“爱他？”低吼着，他声音里全是爆燃的火花。</p>

初夏愣在那没有回应，只是有些痴缠的望着他，这个人曾经遥远得如同天上的星辰，那耀眼的光亮普照在大地上，而她却只是那光芒下一颗小小的砂粒，他不会看见她崇拜的眼神，更不会知道她那一颗早已暗许的芳心，她的心从见到他的第一刻便落在他的身上，又怎会有别人的存在，可他却在问她这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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