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7
慈禧也知道兰芳厉害,可没想到兰芳居然强大到居然可以打败大清的地步。 首发--无弹出广告她也不敢再追究李鸿章了。至于把何念祖调来北京的事,更是提也不提了。
至于李鸿章自请为兰芳总督一事,满朝文武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忽略。开什么玩笑,本来兰芳一众文武官员都是李鸿章原来的手下,再把李鸿章放到兰芳,这不是给老虎肩上安一双翅膀吗?这可不行。
最后太后乾坤独断,李鸿章招抚兰芳有功,任两广总督一职。兰芳初归,人心不稳,需由朝廷选重臣坐镇,当然这个重臣肯定是要满人来当的。要是兰芳这么强大的武力不抓在满人的手里,满人谁也睡不安稳。
经过一番探讨后,慈禧决定,由御前大臣瑞郡王载漪为兰芳总督,压制兰芳汉人力量。
李鸿章没有得到兰芳总督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无论是慈禧还是朝中的王公大臣们都不愿意他再次掌权了。
可这次李鸿章的功劳实在太大了,不上是不行的。兰芳总督不行,那就两广总督吧。于是,老头子借着兰芳的“势”,重新掌握了实权。
整个过程中,皇帝光绪就是一个摆设,谁也没有问他的意见。
回到玉澜堂,光绪立刻兴冲冲的问翁同龢:“翁师傅,兰芳真的这么强大吗?”
翁同龢抚着胡须,琢磨了半天:“应该和李合肥讲的差不多!”
光绪立刻高兴道:“太好了。阿玛在世时,曾收何念祖为养子,何念祖的父亲也是阿玛的包衣。有这层关系在,想必何念祖也能为我所用。”
接着光绪皇帝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但是很快消失不见。他低声道:“翁师傅,你说如果朝中有事,何念祖可堪大用否?”
翁同龢吓了一跳,赶忙跑到殿外看了看,关上门后低声道:“皇上慎言啊!”
光绪气道:“翁师傅,今天你也看到了,朝堂议事,有谁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全都是太后乾坤独断。朕已经当够了这个傀儡皇帝了。何念祖有兵有权,还有能打败东洋人的战舰。若是李鸿章所言属实的话,要是得到何念祖手下的兵马效忠,朕这个皇帝立刻就有了实权。从兰芳调十万陆军进京,以后谁还敢不把朕放在眼里?”
光绪一想到有十万大军在手里,顿时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他有些魔怔似的道:“没错,何念祖是阿玛的养子,就是朕的兄弟,朕给他抬旗,让他入旗籍。再封他为直隶总督,掌管京城兵马。他手下的兵连东洋人都能打败,太后手里掌握的京营根本不是对手。朕这就下旨,下密旨让载沣去兰芳调兵。有了兰芳的兵马,朕才能当个真正的皇帝!”
翁同龢看着兴奋的光绪皇帝,心里头也陷入了挣扎。
李鸿章跟他不对付,而何念祖出自李鸿章的幕僚,他手下兰芳兵马又多是李鸿章麾下。这样算起来,兰芳也算得上是李鸿章的嫡系了。他翁同龢怎么可能用李鸿章手下的兵马?
可要是不用……皇帝无权,他这个帝师当得也憋屈。还不如……
算了,反正何念祖在入李鸿章幕府前曾被老醇王收为养子。要是依着老醇王这边来算,何念祖还得算是皇帝这一系。
一想起老醇王,翁同龢不禁仰天长叹:“醇王,真是深谋远虑啊!不声不响之间,就为自己儿子预备了这一只暗子。当年,谁能想到,这一只醇王留下的暗子到如今居然成了皇上最大的筹码呢?”
自从先醇亲王“病故”后,爱新觉罗?载沣就成了第二代醇亲王。先醇亲王不受太后待见,死的不明不白,这让载沣在醇王死后,一直深居简出,从不理会朝政之事。除了逢年过节必要的入宫请安外,载沣绝不过多与皇帝哥哥接触,免得惹怒慈禧,自己也招来“杀身之祸”。
兰芳打败日本海军的消息载沣也听说了,经打听才知道,兰芳的“国王”居然是自己小时候的干弟弟,这让载沣大感高兴。深以为荣。要不是他知道何念祖的一家老小都死在慈禧的授意之下,恐怕这个年轻的醇亲王就要逢人便夸耀自己曾是兰芳“国王”的干哥哥的事迹了。
这天载沣正在家里“闭门读书”,醇王府总管太监牛祥颠颠的就跑过来请安:“王爷,翁中堂来了!”
“翁同龢?他来干什么?”载沣恋恋不舍的放下“金瓶梅”,道:“快请!”
不大一会儿,翁同龢就在牛祥的引领下来到王府正堂。见到载沣,翁同龢作势欲拜:“参见王爷,王爷吉祥!”
载沣哪敢让翁同龢真的拜下去,连忙上前扶起翁同龢:“翁师傅这么客气干什么?您是帝师,连皇帝哥哥都要向你行礼呢。我这个闲散王爷可不敢受您的大礼!”
翁同龢也没准备真的给载沣行礼,只不过做了一下样子罢了,载沣一搀他便顺势起来了。
“王爷这里说话方便吗?”
载沣脸色一变,知道翁同龢找他肯定是有正事的。连忙屏退左右。等下人都下去了。载沣低声道:“翁师傅有何事找本王?”
翁同龢道:“王爷可知兰芳巡抚何念祖?”
载沣马上摆出一副庄重的神情说:“当然知道,他是我的干弟弟!”
何念祖当年被慈禧安了个“白莲妖童”的称号,还把老醇王的死安在何念祖身上,在官面上的定义就是何念祖是杀了老醇王的凶手。现在载沣直接讲何念祖是他“干弟弟”,显然是不认同朝廷的说法的。
翁同龢问:“王爷可知何念祖手里有兵?”
载沣脸色再变,不安的看了一眼门外,低声道:“不光知道他手里有兵,还知道是强兵,能打败东洋的强兵!”
翁同龢点头:“没错。手握十万虎贲啊!”
看了一眼载沣,翁同龢话里有话的说道:“也不知这何巡抚是否忠于皇上。若是这十万虎贲掌握在皇上手中!那这朝廷的局面……”
话不用多说,聪明人一点就透。载沣立刻明白了,这不是翁同龢的意思,而是他皇帝哥哥的意思。
光绪这个皇帝当得窝囊,要是换一个酒囊饭袋式的人物来当这个皇帝自然没问题,可关键的是光绪少有大志,满心想做一个康熙、乾隆那样的有为君主,想要施展抱负,手里无权自然不行。不巧的是,只要慈禧活着一天,光绪就休想拿到真正属于他的权力。
而想要在慈禧活着的时候掌握整个大清帝国的权力,那就只有一条路!夺权!
载沣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屁股,“翁师傅的意思是……调何念祖进京!”
翁同龢点头,低声道:“何念祖是先醇王的养子,祖辈世代都是您醇王一脉的包衣。再加上跟太后有仇,对皇上的忠心是不成问题的。他手里精兵猛将如云,连东洋人都能打败,要是调兵入京,对付京营自然不在话下!王爷,皇上这个皇帝当得苦啊!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已经不是姓爱新觉罗的了,要是再不使些手段,怕是连皇位都不保了。皇上要是被废了,覆巢之下无完卵,怕是王爷您也……”
载沣铁青着脸挥手打断:“不要再说了。本王知道该怎么办。可是要调何念祖进京,没有圣旨是不行的。圣旨呢?”
翁同龢大喜,他早有准备。立刻把外衣脱了,露出夹在衣服里面一件黄橙橙的马褂,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字。
“衣带诏!”
载沣大喜,有这个就好办了。不过随即他的脸有塌了下来,苦着脸道:“亲王无旨出京可是大罪。本王又如何带着衣带诏去兰芳呢?”
“王爷手下可有信得过的人?”
载沣想了想,脑袋里浮现出一个人来。“有了,本王府内的总管太监牛祥与何念祖曾经有过往来,对本王也是忠心耿耿。让他办这件事再合适不过。”
翁同龢不敢在醇王府多待,连个人定计之后,便留下衣带诏匆匆而去。载沣手里抚着衣带诏,目光闪闪,终于下定决心:“牛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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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这个国家真是让列强又爱又恨。爱的是,这个国家似乎有花不完的钱,不断的把大笔大笔的订单抛向美国、德国、英国、法国……每一个同兰芳进行贸易的国家都赚的腰包鼓鼓。可让人恨的是,这个国家自从宣布建国之后就从来没有安分过。
先是对荷属殖民地进行武力护侨,狠狠的揍了荷兰这个“海上车马夫”一巴掌,还差点把整个荷属殖民地给占了。接着又跟日本这个“东亚小列强”打了一仗,把人家勒紧裤腰带才攒下来的:没门!
这下朝廷也傻了眼了。兰芳刚刚归附,朝廷任命的总督还在京里呢,整个兰芳就何念祖一手控制,连个约束的人也没有。无奈之下,朝廷一方面跟总税务司背后的列强扯皮,一面让新任命的兰芳总督载漪早日上任,也好约束“无法无天”的何念祖。
载漪之所以迟迟未动,倒也不是“抗旨不准”,而是慈禧害怕他一个人去震慑不足“桀骜不驯”的兰芳一众官员,听说兰芳的人一大半都把辫子剪了,要是放在大清国内,这不是明摆着要造反吗?
如此桀骜不驯之辈,总督上任,不带着一些兵马护卫怎么能行?
汉人是不能用的。用了也不放心。兰芳全是汉人的天下,要是调绿营或者汉八旗的军队过去搞不好就让那些“逆臣贼子”给策反了。唯有旗人用着才最放心。
在太后的授意下,朝廷在任命载漪为兰芳总督的同时,还任命了火器营统领塔齐布为兰芳将军。于火器营,神机营中调遣三千旗兵,随载漪赴兰芳上任。
虽然只有三千旗兵,可也算得上“大军”了,从准备到出发自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妥当的。
就在载漪与塔齐布还在北京城里忙着准备出发时,醇亲王府的太监总管牛祥不知怎地热闹了醇王,被人乱棒打出王府。从此算是丢了王府总管的职务,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