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八岁的徐立兴长得和徐立全及其相似,只是个头稍矮了一点点。他和妹妹刚从老家来当兵的时候见过林海一面,当时看外面一切都新鲜,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林海还有几个姐姐待自己和妹妹特别的好,除了部队发的东西以外,还分别给了一套作训服和其它一些生活学习用品、以及一些钱和粮票。
到了部队几个月的时间里,随着对部队情况逐步的了解,徐立兴才知道了原来的军政委、现在的军区副政委是什么级别的首长,也才知道了兄长般的林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也明白了各级首长对自己的关心备至除了大哥是受人尊敬的英雄和烈士以外,还有其它的原因。
因为不少首长勉励完了自己以后,往往都会在最后不经意的说上一句“以后要是见了林政委和曲局长、林顾问,帮我带个好!”
今天徐立兴上了小卧车以后,才听那位似曾见过的大哥说是林顾问就在营区外面要见自己,不免在紧张中又夹杂着一些期待。因为现在得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位被传得神话般了的大哥的好友,原来的感觉里又增加了些敬畏。
不过当看到嫂子和晓燕姐也一起来了以后,徐立兴还是放松了许多。
嫂子当了林政委家的女儿,这是军营里经常被人乐道的一段佳话。而晓燕姐不辞辛苦陪嫂子一起到老家接父母去广西时,就给自己一家留下了很亲切的印象。
林海见到徐立兴几个月就长的壮实了许多,便高兴的道:“立兴,看来部队的饭没有白吃!接下来你就可以加大训练量了。”
像徐立兴这样半截子入伍的新兵不多,没办法集中进行新兵训练,只有在连队里单独开小灶了,所以头几个月的训练强度肯定比不上老兵。
苗云、王晓燕、孟凡英几人则赶紧给徐立兴削桃子、开西瓜,让他放开了吃。
其实大家都清楚S军每天七毛钱的伙食,每顿都有肉菜,对从农村出来的年轻人来说已经足够好了,但心意还是要表的。
林海在徐立兴吃东西的时候,又间断的问了他一些生活和训练方面的事,还特别问到现在会不会洗衣服了?
徐立兴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会洗了,就是还洗的不太干净,有的时候班长和老兵还帮我洗。”
别看徐立兴已经十八岁了,但和大多数农村男青年一样,虽然会干农活还能吃苦,可就是不会做家务。林海下过乡,所以一下就问到了要害之处。
林海接着又交代道:“立兴,你在连队里首长和同志们都会照顾你,这既是一件好事,但又有一定的缺陷,关键就是看你自己是把它当做一种动力,还是当做一种享受了。你哥哥原来也遇到了这种情况,可是他就处理得很好,在集训队和连队训练比别人都刻苦,对自己其它方面的要求也很严格,你问一下连里的干部和老兵们就知道了。本来我们可以把你安排去舒服一些的地方,之所以没有这样做,还是希望你像哥哥一样靠自己的刻苦努力获得进步。你要知道,别人提到你都会说这是徐立全的弟弟,所以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你哥哥的影子在里面。遇到问题和困难你要去想办法克服它、战胜它。隔一段时间你就自我总结一下,看看自己哪些方面进步了,哪些方面还做得不够。我也不是要求你做的十全十美,但每个阶段都要有一个进步的目标。遇到实在不好办的问题了,你就写信给你嫂子,她会转给我的。还有,你要给家里经常写信,好让你父母在家放心??????”
看着林海不停的唠唠叨叨,众人并没有感到一丝厌烦,反倒觉得了林海待人的真心和细腻。
林海说完了以后,接下来苗云和王晓燕也对徐立兴刚有一番交代。
看时间不早了,王晓燕告诉徐立兴车后箱里给他准备了一箱麦乳精,除了自己喝以外,也要让给战友们们一些。然后就让母其方又把徐立兴送回了连队。
林海毫无做作的从内心流露出来的对徐立兴的关心,再一次拨乱动苗云的心扉。她在一旁看着林海说话的时候,脑海中有一阵甚至把徐立全和林海的影子重叠了起来。因此在回去的路上,苗云也不像来的时候刻意往门边上靠,和坐在后排中间的林海保持一点距离了,而是顺其自然的坐在座椅的洼陷处,肩膀和胳膊不免就与林海有了接触。其实在林海受伤住院的时候,苗云和他的肢体接触要比这密切得多,不但给林海擦过身体,搀扶他走路或上车的时候有时连胸部都贴在了他的胳膊上。不过那时全当是工作而没有在意。可今天稍一磨碰,苗云心里竟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等她反应过来后,却也不好意思再往边上挪动了。
林海一上了车之后就发觉了苗云的变化,他对苗云虽然没有那种强烈的肉体接触的渴求,但对苗云姐能逐渐的从阴影中走出来,尽快恢复一个正常年轻女人的心态还是期待很大。所以一路上也不停的和苗云说着一些开心的话,使俩人间开始的尴尬很快就消失了。
回到了苗云家,大家一起动手把还没有包完的饺子七手八脚的包好了。等苗云的父母和弟弟下班回来以后,林海便自告奋勇来负责煮饺子,苗云的母亲连说不行想要自己来煮,被王晓燕劝了下来。她又喊着让女儿动手,结果苗云无动于衷、苗欣则说不会,只得任由林海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了,只是在端饺子的时候孟凡英和苗云才去帮下忙。
在佳园吃饺子的时候,煮饺子的活基本上都是林海干,连苗云住进来时间不长都已经成习惯了。
饺子连煮带吃不到一个小时就完了,虽然现在往万阳赶,半夜前也就可以到了,但林海还是必须在平阳再住一晚上,因为既然来了,要走之前怎么也得见一下庄永华等。
说好了明天一早就过来接苗云回万阳,林海一行暂别了苗云一家,大大方方的驱车来到了平阳地委小招待所,要登记挨在一起的两个套间和另外一间普通房间。
服务员没有看到停在外面的小卧车,很认真的要林海他们出示地厅级干部的证件和单位介绍信,然后才能给安排套间。见惯了各类干部的她看了这一行五人虽然气质不凡,但没有地委的人员陪同,已经在心里断定了他们最多就是外地哪个大企业或者是到平阳出差的科级干部,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把招待所的住房规定向客人作了解释。
偏偏王晓燕的工作证注明的是副处级,而林海的工作证有职务却无级别。但林海还是决定先拿出来试一试。
工作证到了服务员手上,随着一声惊呼,一切问题便都解决了。那个服务员连其他人的证件都没有再要,很迅速的给就给几人办理了住房手续,又唤了一个服务员领林海一行往房间去,然后看着林海等的背影迅速拿起了电话,不一会就听她道:“所长,林海住到我们招待所来了,是他,我看了他的工作证。他们五个人一起,其中也一个女的我想起来了,是王晓燕。没有,我没有收他们的押金。哎呀!他们吃没吃饭我倒没有问,要不我现在就马上去问一下?好的,好的。等你亲自来问。”
这边服务员刚结束通话,房间里林海也要通了庄永华家的电话。
“庄书记,我是林海,我现在住在地委小招待所里。您看是我到您那里投案自首,还是您来兴师问罪?没有,来了不拜见您我哪里敢走,从陆山县出来以后我到XXX师去了,所以现在才过来,已经吃过饭了。那好,我在房间等您。”
庄永华现在的仕途处在一个很关键的时候,已有消息传出年底之前就要取消省革命委员会,正式恢复省人民政府,有一些年龄大身体弱的革委会副主任将转为顾问或到人大和政协任职,可能还会有人调到其他省,朱副书记就已经调到另一个省去担任排名第一的省委副书记兼革委会第一副主任了。这样,副省长的人数即便是要比原来的革委会副主任少,但还是会有空缺。要是单凭工作成绩,自己完全可以有条件问鼎副省长的位置,但要是凭资历、特别是还有那个各方平衡的不定因素,这个结果就很难说了。而且到现在为止老上级宋汉杰也没有露出半点口风。
林海肯定心里有数。他虽然不是河中省面上的核心领导,但却是逐渐形成的一个新势力的代表人物,河中省的经济和改革方面的主要工作都是他在推动,各派系都在从他那里受益,彼此间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更重要的是他的后面直接就是严明,这一点连马民远和宋汉杰与之相比也不可及。如果说以前他在平阳地区相当于太子,那么现在他实际上就是河中省的无冕之王。
因此,庄永华从陆山县杨定远那里得知了林海回小河公社的消息之后,就一直在等着看林海这次来的态度。林海此次来纯属私事,常理上说可以不与地委接触,如果他蜻蜓点水般的意思一下就走、或者是不告而辞,那么就说明情况不妙,如果他肯住下来并感情依旧,则一切尽在不言中了。为此,从林海离开陆山县到现在,庄永华已经等了大半天了,知道他没有离开平阳,但却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总算等到了电话。
想想六年以前和林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下乡不久、急于想在大队里推行两社一大活动的知青,而如今连能否当上副省长都得从他那里探出风声,庄永华不禁哑然失笑!
刚才林海电话里调侃中又带着尊重的语气,让庄永华顿时心情松快,他打电话通知了几个人后,便出了门前步行往不远处的小招待所。
在林海和王晓燕与众位地区领导谈笑风生时,庄永华突然提出一件事道:“林海,丰裕县酒厂出的金丰裕和银丰裕把我们地区酒厂的平阳大曲给挤得只有上山下乡去了,酒厂领导到地区来诉苦了好几次,你可不能用自家的锄头拆自家的庙,你得一碗水端平。”
近一年林海对平阳地区的事基本不怎么过问了,庄永华也是借此来试探一下他对平阳地区是否还挂在心上。
极重旧情的林海果然中计,想了一下便道:“庄书记,其实白酒的市场大得很,被别的酒抢了市场,有酒的质量上的原因,也有人们对生活追求更高了的原因,另外也有牌子的原因。和那些独有的特产不一样,商标的地区性明显的非特产产品往往不容易为外面人所接受。我建议平阳大曲的牌子不要用了,更换一个新颖一些的名字,另外我在派人来协助地区酒厂在工艺和配方上做一些改进。我想肯定会有明显的效果。”
葛老头一听,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笑道:“我说嘛!林海肯定还是偏着娘家的,脑筋一转点子就有了!”
“娘家?没当过小媳妇,没这个体验。不过儿子带媳妇回家的感觉倒是有一些。”
林海妙语让众人畅怀大笑!刚才还从容淡定的王晓燕却一把拉起一直未作声的孟凡英红着脸跑出了房间!
第二天的回程路上林海又香艳了一回。他出外地时占立奎两人必须是一起跟着的,而让王晓燕、孟凡英和苗云中的哪一个去坐火车都不妥,所以三人只有和林海一起挤在了伏尔加的后排。好在孟凡英和苗云体态都比较娇小,夏天穿的衣服又少,所以四人稍挤一点也就坐下了。林海右边和王晓燕大腿挨着大腿,左边把身子用来给孟凡英当靠背,一只手还搂着她的腰。
紧密无间的感觉让林海心里大呼过瘾!竟恬着脸对占立奎道:“不要急,慢慢开!”
王晓燕用脱去了皮鞋的脚轻轻踩了一下林海,因为她认为林海脸上的皮要比脚上的厚,所以用踩脚的方式以示对他不良居心的抗议。
可王晓燕的脚还没收回来,臀部却是一热,林海的一只手已经紧贴在了那里,而眼睛却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
王晓燕干脆就把脚放在了林海的脚上不在收回来了,一旦林海伸在后面的手不老实,她就搔痒似的踩几下林海的脚背,俩人一路上就这么逗来逗去,其中情趣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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