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更新时间:2012-10-10
书接上回表君子,口喷鲜血惊众仙。无弹出广告小说
高呼长泣徒不孝,悲伤心神哭伤念。
张逸四人见他猛然喷血,连忙围入跟前,紫云、太玄、白月等众仙也赶忙上前。
王氏不顾礼节,抱着夫君哽咽道:“夫君莫哭,痛杀我也,呜呜呜……”翠儿也急的清泪两行,张逸、金蝉含泪同道:“嫂嫂莫哭,紫云兄长可有丹药?”二人话完,紫云已将三粒愈神丹为百福服下。
丹药入腹之后,张百福神光重聚,仰天痛哭道:“老师一去兮四十载,今日相见兮怎这般!徒儿初闻兮心欢喜,戒骄戒躁兮恩师言。呜呼苍天不长眼,专害世间善良人,徒儿……徒儿不孝啊……”
众仙闻君子长泣恩师,无不含泪心酸,张家四人更是同家尊一般。
太玄落泪道:“贤弟节哀,天道无情,视人蝼蚁。你便是骂他,又如何哩?”紫云含泪道:“莫哭,贤弟若有心,不如寻来尊师葬身之处,好好祭拜一番。”白衣哽咽道:“正是哩,道兄莫哭。”
三仙劝声一起,众仙纷纷相劝。劝他的时候,不由的想起自家心事,真是——
落泪哽咽无从劝,心酸唏嘘世无常。
满园更无欢乐人,摇头一叹落泪仙。
大众皆是悲伤落泪,极光道人却摇头暗喜。闻他喜道:“好!不怕有情人,就怕无情仙。听闻你走的是‘人’道,甚好!待你离去之时,便是我得宝之人!”
如今道寻、怀真都不在此,旁人怎知他想甚?片刻之后,张逸见哥哥泣声渐收,对极光问道:“道兄,虚空老师是如何作古的?”极光早做准备,说道:“乃是与人争斗而死。”金蝉厉道:“那厮,何名、何姓、何方人士?”极光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那时道友来的匆忙,和我见上一面后,就匆匆离去。”
紫云疑惑道:“那你如何知晓虚空道友作古?宝葫芦又是从何而来?”极光叹道:“道友走的匆忙,只说‘若有人问我,就说未见。’话完又来拜我,我闻后连忙起誓。道友走后约有一盏茶,我念他一拜,心中愧疚难当,便沿着他离去的方向寻去。全力行了三百万里,惊见百里外有刀光剑影,我想定是道友与仇家赌斗,便马不停蹄的寻了过去。不过,还是晚了一步,我倒之时,道友已被离火燃尽,那道人见我寻来,法印一结,便化作百余小人,将我击伤之后分散逃走。”
太玄、紫云闻后惊骇对目,同道:“上清一气九转玄功、七十二变地煞功!”张逸问道:“二位兄长,那玉清一气九转玄功与七十二变地煞功可是一类神通?”太玄、紫云二人同道:“正是。”
二人互望一眼之后,太玄说道:“此玄功叫法虽然不同,但其练法一致,乃是五圣论道之时所创。”百福此时已恢复过来,拱手道:“还请二位兄长指教。”
紫云见他神色好转,暗送一口心气,抚须道:“贤弟客气,要说功法来历,还要提到上古天帝时期。话说天帝与巫族大战,一方,元神乾乾如星宿,一方,肉身无量破乾坤。双方好比阴阳一般,各有千秋,相互牵制,谁也奈何不了谁。四万八千劫后,天道混元量劫降至,天帝与四祖巫约战三十六天外,了结该劫因果。最后落得却是——阴阳和合归混元,天妖巫士血洗剑。”一声叹息之后,摇头不语。
太玄闻言接道:“那混元量劫之后,六圣应天道慈悲而出,得鸿蒙不灭之位,佑众生无量太平。一日,太清、玉清、上清三位天尊,邀请西方二圣前去昆仑论道,所论之题,正是:阴阳孰重,性命孰轻。一番论道后,便有了这性命兼修、熔炼阴阳之法。此功玄之处,便是——一入天仙化无方,周身无处不变化。因为是五圣同创,故此叫法不一,阐截二教将此功称之为玉清一气九转玄功,西方诸佛将此功称之为七十二变地煞功。我二人所知这些,是在同一本古经得来,至于是否是虚编乱造,我等也无从而知。”
张百福闻后拱手礼谢,又对极光道:“道兄能相助恩师,百福感激不尽。”语毕,敛袖整衣,躬身唱喏。极光见后连忙避开,说道:“当不得,我有心相助,奈何法力太低,唉。”随后,将黄皮葫芦送道:“今日遇到百福道友,此宝也该物归原主了。”百福犹豫片刻,最后收下,礼道:“道友之恩,百福没齿难忘。”
诗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此时,百福正在山中,怎知青山全貌?
张逸闻极光对答如流水,反倒心中怀疑,问道:“先请道兄恕罪。既然那道人能将你击伤,为何不趁机打杀?”极光闻言暗道‘不妙’,正思妥善之法时,只见百福双目精光,厉道:“混账!平时我就是这样教你哩?看打!”语毕,提手便打!
张逸以为哥哥动了真火,不敢躲避,硬接一击苍龙探。众道只闻‘嘭地’一声,便见其身已被打出十丈开外,一路毁坏无数,乾坤血雾弥漫。
不待众人反应,见张逸纵身一弹,朝九霄飞去,王氏见后慌张道:“夫君息……”话未说完,又见百福提手打去,金蝉抬臂一挡,说道:“哥哥……”百福闻言更恼,含怒道:“你欲如何?滚回家去!”王氏慌张拉道:“三叔莫惹你哥哥哩,快随我回家。”语毕,朝众道躬身一礼,拉着翠儿、金蝉腾云东去。
众人被一时变化迷惑,看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见张百福拱手四礼,又对极光道:“顽弟鲁莽,还请道友勿怪。”极光暗喜,礼道:“无事,张逸道友心有疑问,也是情理之中,那日的确凶险异常。”众道闻言纷纷夸赞‘道兄心胸宽广。’又见百福对紫云唱喏道:“愚弟……”
紫云把臂道:“不过是几张桌椅,几个果子罢了,我若是贤弟也会如此。”话完,笑道:“不过,责罪可免,酒罪难逃,稍后罚酒千杯。”百福叹道:“千杯怎够消愁?”太玄笑道:“道兄说的是每人千杯。”众道闻言,悲伤一扫而空,纷纷哈哈大笑。
千里之外,一处杨树林中,见张逸抚须而来,面上不见半点恼怒,反倒一脸笑意,自语道:“说道才思敏捷,三界何人能敌得过哥哥?哥哥行此妙计,想必也同我一般猜想。”思道此处,右手剑指立胸。
‘哗地’一道太阴真火从指而出,离指三寸之后,化作一道晶莹四方琉璃,琉璃中居然显出,太明园之景象!原来,百福打他是假,巧传神念是真,借助自家兄长神念,张逸可以透过其目,观看园内景象,当真是那——玄之又玄太阴神,神念如晶众妙门。
却说一番酒宴下来,张百福吃得是醉醺醺、口不清,紫云把臂劝道:“本来啊,愚兄不该过问贤弟家事,但,既然贤弟唤我一声兄长,那我便要说说。”百福饮尽杯中美酒,说道:“兄长但说无妨。”
紫云道:“方才逸贤弟,虽然言语不当,但他也是出自真心。若唤作愚兄,我也会和他一样疑惑,今日贤弟打也打了,训也训了,待归府之后,就莫在怪罪。”太玄接道:“不错,逸弟性子爽利,有话藏不住,自然要一吐而快,他倒不是咒人哩。”极光点头道:“二位兄长所言甚是,那厮将我击伤,我自家都以为性命不保矣。逸贤弟有此怀疑,也是情理之中。”语毕,暗观百福神色。
三仙开头一起,众道纷纷好言相劝。见百福敛袖起身,对着众人一礼,最后又对极光礼道:“明人不说暗语。方才我心中,也是与我二弟一般心似,不过我不如弟弟那般口直。道兄方才那番话,真是羞煞我也。”随之,有对紫云等人同礼。
众仙不知百福这礼,是为‘先行赔罪’。都还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羞愧,纷纷夸赞‘君子光明’。
极光道人闻到此时,心中怀疑稍稍去半,笑道:“呵呵,正如诸位道兄、道友所言,君子心中光明,愚兄甚喜。来,旧事莫提,我等再饮千杯。”语毕,敛袖举杯,先行痛饮,众道见他爽快,人人举杯欢笑。
三杯酒入腹之后,张百福问道:“不瞒道兄,我心中尚有一惑,还请告知。”极光笑道:“贤弟但说无妨。”百福道:“那修炼玄功的道人,既然有此造化,不在仙山温养元神,又怎与恩师结上因果。据我所知,恩师为人和善,乃是谦诚君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与那道人结怨。请问,我师父见你后,可有再说什么?”
极光面做深思,暗道:“呵呵,看来虚空那厮,定是寻着了星辰盘!并传宝与他,叫他保守秘密,不然他怎会有此一问?”想到此时,稍作思量道:“我又细细思量一番。尊师除了生交代我守口如瓶之外,再无他话。”
百福见他初闻之时,目光汇聚,暗思道:“看来贤弟猜测应验了,他极光并未说出实言,其因不外乎两点,第一他乃同党,第二牵扯另外一事。不管他占哪一点,其心皆是不轨!”思定,举起酒杯,敬道:“多谢道兄解惑,百福以美酒代谢。”
紫云闻言哈哈大笑,指道:“才赞君子光明,怎做起小人之事哩?”大众闻之不解,待百福放下玉杯之时,众人方见那杯中,哪里有酒哩!纷纷笑言‘罚酒’,听得君子面色通红,连连告罪不提。
正是那——
一园欢喜忘忧愁,待到宴停近黄昏。
众道各从天光去,明园无笑冷清清。
夕阳红光之下,大明园中一片赤橙,暖风吹拂着那方碧水,荡起粼粼赤光。
紫云抚须说道:“贤弟可在想尊师?”百福闻言回神,叹道:“欢乐时短离别长,诸君一去心更伤。这天下,果无不散之宴。”太玄笑道:“君子一语几番情?是师是友是家弟?”
白月等人闻言欢笑,百花仙子掩面笑道:“我闻道兄走的是个‘人’道。又闻红尘无边,诸般牵连,不知道兄可能走下去?”百福笑道:“我已在路上哩。”众仙抚掌欢笑,高赞‘百福道心如山’,罗刹女暗瞟身旁牛魔王,叹道:“这老牛,何时有道兄那般心境就好哩。”
见天光渐去,百福起身说道:“我二弟性情冲动,也不知是否回家,现在如何。紫云兄长、诸君,我心中有事,怕是不能奉陪了。恕罪。”语毕,拱手告礼,紫云把臂笑道:“贤弟重情重义,既然道心如此,何必多礼?且去,待来日,我与众道友到府上讨酒吃。”太玄也笑道:“何止逸贤弟性子冲动,贤弟比他还急哩。且去,且去。”
众仙起身告别,闻极光说道:“此事还是因我而起,愚兄欲随贤弟一同去寻。”百福礼道:“不敢劳烦,百福……”极光断道:“贤弟不必多言,反正我也无事,先去贤弟府上认认门,到时也好请诸兄同去。”
百福见他如此,也不犹豫,谢道:“如此便多谢道友,不过,我家酒水浑浊,可不似‘紫云液’那般香甜。”极光呵呵笑道:“无事,贤弟那葫中不正有美酒?”众道闻言欢笑,二人一番告别之后,一同朝东行去。
无边红云之中,君子小人各有心思、相互试探,大约寻了万里路程,百福转目道:“如今已寻万里,依照我二弟性子,定是已回家中。道兄不如去府上吃上几杯水酒?也好让我二弟给你敬酒赔礼。”极光点头道:“贤弟邀请怎敢不去?至于赔礼就不必了,只要逸贤弟不怪罪便是。”百福闻后,随口说出几句,‘他敢’诸如此类的训斥之言,随后请着极光朝家府行去。
纵云之时,极光故意将脚步放慢,借此思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张百福,表面看不出可疑之处,但,难免其中有诈。待我将他引至无人之处,打杀之后若无星盘,再幻化他那模样,去其府打探。”思定,见他突然说道:“贤弟且慢?”
百福闻言停住脚步,疑惑道:“道兄有何事?”极光神色犹豫,咬牙道:“不瞒贤弟,方才人多口杂,尊师之死,另有他事!”
百福抓臂道:“何事?”极光恨道:“那残害道兄之人,唤作云光!乃是我们昔日好友!今日仇敌!”百福大惊,神魂之中,忽闪幼时景象,速道:“我听虚境师叔说过此人,他不是已被斩杀?”
极光叹道:“这话说来甚长。话说百年前,虚空道兄得了一本古经,名曰《妙清养神》。此经所讲,看似是入道之法,其实内藏玄秘!道兄发现后,便唤我和云光,一同参悟其中奥秘。最后在南极寒冰洞,找到一页金纸,一片光玉。那金纸上记载的,正是那《玉清一气九转玄功》!”
百福急问道:“此后如何?”极光恨意更浓,厉道:“此后,虚空道兄将金纸藏入《妙清养神经》中,说‘归洞之后摘抄四份,一同参悟’。后来我等怕造化惹人妒,就共同立誓绝不外传。那日归府之后,我等把酒畅欢,谁料……”说到此时,话锋更厉,怒道:“谁知云光那厮趁着我等不备,盗走经书!此后想必你也知,我等兵分三路去寻,我和虚空道兄,一番寻找无果便回了山府。次日,虚境道兄欢喜取回道经,结果我等一看,经中已无金纸!”百福听到此时,心中不安,问道:“他既然‘金蝉脱壳’得了真经,为何还要报复恩师?”
极光满腔恨意换来一叹,说道:“这正是我要说的另一事。方才说,虚空道兄得了两物,一是那九转玄功,二是那片光玉。云光以为玉中有甚大造化,便先行问我。但道兄从未与我提过其中秘密,我怎知晓?他见我不知,就化光而去。那时他已修成玄功,变化无穷,我恐他对二位道兄不利,便急忙去寻道兄,唉奈何我等了几日都不见道友,就回了南极寒冰洞。”
百福问道:“道兄为何去‘南极寒冰洞’?”极光抚须道:“自从真经被盗之后,我便一直在那洞府修炼。”百福点头道:“此后又如何?”极光猛然含泪,说道:“此后,大概过了十日。虚空道友匆忙来见,将光玉赠与我,说‘此物乃是祸根,还请道友将其雪藏。’接着就是我园中那番话……”话到此时,已是泣不成声。
他越是这般模样,百福心中越是怀疑,劝道:“道兄止泣。那光玉可被云光所得?”极光抹泪道:“虚空道兄心智,特地伪造一片光玉。我去之时,道兄被真火燃身不假,但还未作古,云光那厮使出变化,将我击伤之后,正欲杀我之时。道兄拿出假玉,让其放了我并立誓,不然就‘玉石俱焚’。云光恐光玉被毁,便应下……”话到此时,又见其再次哽咽,百福道:“道兄可知光玉之中秘密?”
极光闻他发问,心中暗喜,说道:“我本该遵从道兄遗愿,但没忍住奇心。经数载揣摩,发现光玉五行阴阳皆不惧,只有在星力加持之下,方有反应。”话到此处,接道:“上显一诗,其曰:
无量星辰无量光,无量星辰照洪荒。
我家门前星辰树,花开遍野满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