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更新时间:2012-10-17
花果山威七圣出,正合天道混元数。
每日欢喜唱不断,山尖高悬杏黄旗。
自从悟空使来法天地象,棒退天兵天将以来,已有八日之久。这几日中,张百福一直心感不安,又与紫云、太玄二仙,细细旁推揣摩之后,发现悟空所修玄功,正是那七十二变地煞功!
短短百年之中,两部玄功同出,不仅仅让百福心忌,也让两位大仙大感‘天道变了’。故此,百福回到家中之后,三番交代一门众人‘灾祸不去,不可遇花果山来往。’,张逸等人闻命领‘诺’。
铭心堂内,张百福正端坐思量心事,忽见金蝉欢喜入堂,嬉笑道:“哥啊,你可知我瞧见什么?”张逸抚须接道:“你瞧见什么?”金蝉上前道:“我方才东观花果山,见山上高悬一面杏黄旗,可知上面写的甚么?”
百福含茶不语,昆玉等人聚目好奇,众道:“写甚?”金蝉笑道:“正是齐天大圣四字!”闻到此时,见百福‘嘭的’拍案起身,厉道:“够了!我如何说哩?!”
大众闻之大恐,纷纷躬身低头,金蝉少见哥哥动怒,问道:“哥哥你这是……”张逸见他还不知己罪,拂衣指道:“住口!休要再说。”金蝉恍然明悟,连忙低头不语。
百福暗顺心气,说道:“三弟自去丹房领罚。”随后,对众弟子道:“除克念之外,其余同去。”金蝉见后带头领‘诺’,带着昆玉等人礼退出堂。
张百福待他等出堂之后,暗叹道:“一部九转双亲故,贤弟也练地煞功。你无功德加身,怎修得这大造化?”思道此处,对克念道:“克念稍后取来铜锁,将那丹房锁住。未经我允许,不可放他等出来。”克念闻后,拱手道:“谨遵老师严命。”礼毕,转身出堂。
张逸见堂中无人,问道:“哥哥心念不定,可感祸事将生?”百福含茶润嗓,说道:“古云:道者六根清净,祸来心绪不宁。方才三弟来时,我直感无名火起,虽不知,是不是祸事,但小心一些总无坏事。”张逸笑道:“哥哥所言甚是。不过三弟奇心甚重,关上几天即可,若是长了,怕是要憋坏哩。”
张百福闻言笑道:“昔日连辱带骂,今日怎不见落井下石?”张逸嘿嘿笑道:“愚弟,常年随君子,怎会做小人?平日那些言语,不过是给他长长记性罢了。”
百福抚须点头,又闻他道:“呵呵,悟空贤弟倒是什么都敢做,居然敢拿齐天大圣做号,当真是——修得玄功皆大人。了不得哩!”百福淡然道:“悟空贤弟心比天高,八日前又力退诸天神将。立下此号,也不足为奇。”
张逸嬉笑含茶,说道:“是了。我以为天庭皆是大神通之人,不想一个个都是脓包,不过一两棒,便逃回天去哩。”百福瞟他一眼,挥袖将房门关好,指道:“你若再恬噪,也去丹房领罚。”随之,笑道:“贤弟你来。”张逸连忙闭口,拂衣上前。
正是这时,忽见百福眉心裂开,嗽的将他吸入神府之中,随之剑指封印,闭目端坐。
星辰神府之中,光彩斑斓,星云旋转。
张百福二人对面盘坐,四周漆黑无光。只见两人之间,有一团三尺星云,缓慢旋转。如果细观此云,又见其中包含无数星云,橙黄绿七色开,道道光含无量辰。这无数星云皆绕着正中,三百六十从纸中跳出,在星云上方罗列起来。
此后,正是那——
含大道,道道包含玄上玄。
玄之又玄妙中妙,字字量劫道中道。
旁推揣摩终登顶,方知此顶一寸高。
兄长二人不知揣摩多久,终于悟到一方玄妙,但他二人以为登顶之时,才知自己不过是——蝼蚁上寸石,石上一丈是千山。
张逸叹气道:“云光那厮,也不见得这般厉害。此玄功道中有道,玄上青天哩。”百福抚须道:“云光他修炼的只是玄功,贤弟看的是大道,二者怎做对比?况且,你我不过区区天仙,若能悟出其中混元道果,早上三十三外哩。”
张逸恍然明悟,抚掌笑道:“还是哥哥看的大。待愚弟跳出再看。”话完,闭目静神,片刻之后开目草观。百福见他模样,含笑点头,也随意观看起来。
正所谓:混沌之中不计年,天地茫茫寸光渐。
星辰神府之中,好似混沌一般,只闻星辰乾乾,不知今夕是何年。
不知过了多久,张逸笑道:“原来如此,圣人想法奇妙。用诸身窍穴温养元神,元神又凝练肉身。这般循环,难怪那厮肉身不坏,元神不毁。”百福点头道:“此法虽是性命同修,但也是先修命,再修性。只要贤弟一道神通,将其元神扯出,坏他肉身也不难。”
张逸嬉笑道:“如此说来,但凡修炼此功之人,倒是见不得我哩。”百福笑骂道:“弟弟经不得夸,一夸即垮。同辈之人,你能封他多久?更别提将他元神扯出哩。”张逸笑道:“也是。不过你我兄弟连手,将其吸入这神宫来炼,不怕他上天哩。”
百福阻止道:“罢了,莫要整日打打杀杀。你可有所参悟?”张逸思量道:“倒也有些。哥哥觉得那,变化之法可用?”
百福摇头道:“那七十二般变化,不过是皮肉法。你只要明白其中玄机,即可变出所思之物。真正玄妙之处,在于,一变一性命,脱去十类身。”
张逸抚须点头,问道:“哥哥可吾出那‘一变一性命,脱去十类身’之法?”百福呵呵笑道:“你是身在道中不知道,再看看。”
张逸提目细观片刻,明悟道:“玄经有云:若是练就九转变,性命一体大无边。原来如此:若要九转添性命,还需苦将肉身炼。其中那凝练肉身之法,哥哥可学来?”
百福道:“自然已经领悟,不过其中提到:以周天窍穴凝练。愚兄怕是做不来哩。”张逸下观星云,说道:“是了,哥哥一身窍穴,已经被移到此处,只要一窍移动,便是满盘崩溃。此法用不了,那躲避三灾之法,倒是可用。”
张百福敛袖道:“不可,你只要用来,因果便要加身。你我皆非此经正传,用不了哩。”张逸叹道:“如此这般,这玄功要他何用?”百福道:“其中炼身之法可用。此法也是五圣,参照巫族之法所出。二者同根同源,如今巫族气数已散,你我用来,自然不必担心因果加身。”
张逸担心道:“那哥哥一身窍穴,皆在这元神之内,如何移动得了?”百福道:“只要我能寻到代替之法,即可将窍穴归位。稍后,贤弟聚来太阳神火化珠,待我移动太阳穴时,你速将火珠移动其位当中。”张逸闻后,思量片刻,方点头称‘诺’
张百福见其点头,法指对着星云一点,命道:“定!”星云得令,停止旋转。又见百福法指变化,结摘星印,咒道:“吾身窍穴听吾令,太阳出!”
太阳穴闻令,‘嗽地’腾空一寸,脱离原先位置。张逸见后,速弹一道火光,光快,星云崩散的更快!太阳离位之后,无数星云唰地朝四方散去,三百六十五窍穴膨胀欲爆,还等火珠代替,百福元神已经微不可视!
霎时之间的变化,惊得张逸大骇心止。正是这时,闻百福速道:“归!”一丝光闪,太阳穴归于己位。三百六十五颗明珠,恢复正常大小旋转起来,无数星云也朝中聚去。
看到此时,张逸大出一口心气,劝道:“哥啊,此法行不得哩。”百福收了法印,点头道:“方才我移动之时,已感元神崩溃迹象。看来,还需想一个双全之策。”话完,抬头笑道:“你家嫂嫂回来了。”说完,扯着张逸,跳入星云之中。
铭心堂内,四人扶案而坐,王氏问道:“夫君,怎不见三叔昆玉他们?”百福抚须道:“他们现在丹房闭关。”王氏好奇道:“可是有所顿悟?”
张逸嬉笑道:“他等不是有所顿悟,而是不知顿悟。方才蝉弟不听哥哥善言,其心总想去花果山转转,如今正在丹房受罚哩。”王氏二人纷纷点头,心知此乃大忌,不敢出言说情。
几句闲聊之后,张百福说道:“既然夫人已回,倒有一事,须和夫人商议一番。”王氏道:“夫君要说何事?”百福笑观二弟,说道:“九年前,若非玄光道友相助,我兄弟怕是已转世投胎。我从星盘出来时,残肢断臂,未能全礼,我欲带二弟上门礼谢一番,夫人觉得如何?”
王氏翠儿双目明亮,自然听出话中含义,翠儿暗笑道:“呵呵,老爷哪是上面礼谢,倒是像上门提亲哩。那玄光妹妹做得一手好女红,又是仙家中人,与二爷倒是般配。”王氏与翠儿所想一致,点头道:“俗语有云:知恩不报非君子。夫君所言甚是,不知何日起身?”
张百福抚须笑道:“若是贤弟同意,今日便去。”说完,转目望去。张逸闻后莫名欢喜,快道:“哥哥嫂嫂既是父母,愚弟怎敢忤逆?再说嫂嫂方云:知恩不报非君子。我若不去,岂不是坏了哥哥名头,让三界道友耻笑?”
张氏夫妇对目含笑,百福笑道:“好,既然贤弟无意见,那你我稍后便启程。”随后,又对王氏二人嘱咐道:“我回来之前,不可方三弟他们出来。”
二人闻言承诺,当真是那——
百福果然一家主,心细察言善旁推。
暗同夫人巧心计,欲成贤弟万世媒。
诸般事物交代齐全,百福兄弟乘风南去。
却说他二人,一路踏云笑欢,八方风景看不完,不过一两盏茶,已过南海万里程。正是二人相谈正欢之时,忽闻千丈一下,有人唤道:“上方道友留步。”
张逸、百福闻言对目,随即停下脚步,低头下望。只闻脚下有一座岛屿,上面郁郁葱葱,险峰怪石林立,那声音正是从此处传来。一番细看之后,发现山下杉树林中,一白衣道人正躺地呼救,二人见后同步而下。
落脚之后,张百福兄弟惊见那白衣道人,不是旁人,正是太虚观灵虚子是也。
只见灵虚此时——
面似青草绿,衣破拂尘断。
双目无光华,三味欲散魂。
百福上前欲扶,忽闻灵虚阻止道:“贤弟且慢!我身染剧毒,此毒唤作绿玉化魂剑,凡者触则断魂,仙者碰则伤神。”接着,欢喜问道:“二位贤弟怎会在此?”
张逸速道:“我与哥哥欲去南极,拜访玄光道友。兄长不是去南瞻部洲,积累功德去了?怎会在此?为何受如此重伤?”随他话完,百福取出三粒九灵丹,说道:“兄长暂行服下此丹,伤你之人可在岛中?”
灵虚单手接住灵丹,服下之后面色稍好一些,接道:“二位贤弟有所不知。前两日我感功德圆满,元神已生雷劫,便想回东洲渡劫登仙。哪知路遇南海之时,见有两道人争斗海上争斗,便去好言劝解。
唉,也该我有此一遭,其中一道人,唤作风寅道君,其乃左道天仙。哄住我后,猛下毒手,我见事不妙,便全力而走。到此岛之时,已是法力空空,他那绿玉化魂剑不知是何魔法,不但毒猛攻心,并且,能借对方法力伤。幸好今日遇到二位贤弟,再晚些,我怕已成一滩血水哩。”
张百福闻后敛袖上前,待到他身旁之时,忽闻一股异香,问道:“兄长来此多久,那风寅道君可有追来?”灵虚道:“我被他击伤之后,他还正与对方赌斗,若以他那心畅,岂会容我?”
张逸眯眼冷笑道:“正好省得去寻他!”语毕,转头道:“稍后交予愚弟便是。”百福起身道:“贤弟不可鲁莽。我观灵虚兄长伤势,想必此人善用万毒,不得不防。”话完,转目对灵虚道:“兄长为何身发异香?”
张逸细闻之后,抚须笑道:“哥哥若不说来,我倒还未发现哩。兄长可是生了情劫?此香闻来,好似女儿家那胭脂哩。”灵虚掩面道:“二位贤弟莫戏,此乃毒中香味。”张逸接笑道:“如此说来,那风寅道君还是个女儿哩。果然是:天下最毒妇人心。”
百福不闻家弟笑语,只顾低头深思,来回走过几步,对其弟道:“《神草经》有云:三界千万毒草,不计其数,但凡其毒异香者,均是阴阳体。”张逸问道:“何意?”
张百福抚须说道:“其意是说:只要带有异香之毒,即可救人,也可害人。我观此毒,散发阴煞之气,只要用至阳之物,将其阴煞抵消,不但可解毒性,还可让药力阴阳结合,大增法力!”
灵虚闻此,神色瞬变,张逸抚掌笑道:“妙哉!好兄长,那厮害你不成,反倒成全了你。”话完,左手反转,‘呼地’一道三寸真火,从其指尖遁出。
灵虚闻真火面色惊恐,连忙阻止道:“贤弟且慢!愚兄早就试过此法,不但不能抵消其毒,反倒更加猛烈,不然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张逸嬉笑上前道:“兄长那三味真火,虽是纯阳之火,但其性温和,不似我这太阳真火,至刚至阳。莫怕,来吃上一朵试试。”
灵虚得知见眼前金焰,乃是三界至阳之后,连忙伏地拜道:“二位爷爷饶命啊!”
张家二兄闻后,对目一笑,正是那——
幻女善变唬二仙,怎料君子已分辨。
一身奇香漏破绽,灵虚岂是好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