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我们现在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了。 好像快十分钟了。别说一个人的八字,就是,也该出来。
我和大暴齐齐向女孩看去,突然发现,那女孩还是保持着刚准备计算八字的神色,一点没变化。连坐姿都没变。一张嘴半开着,口水吊过了下巴。
我想通了一点,骂大暴:“你要她算我的命干嘛!不是招惹他们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难道要他算我的啊!”
“老子的命比你贱,就该给她算,**的真是够朋友。”
“你八字缺门,招鬼,但是火独旺,又驱鬼。不说你的,用谁的。”
“老子的命被借了,怎么办,你赔我的命啊。”
“你都几十岁的人了,都定型了,谁会有精神借你的命。你的命很硬的,我看他们想借都借不动。”大暴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你的命又不是多好,二十岁都还是个打工仔,哪个有兴趣借啊,你说是不是。”
大暴这么一说,我心里安定多了,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可上面的理由没说到真正的点子上。光报个八字,是借不动我的命的。再厉害的人,只要不知道我的出生地、一岁前居住地、父母的八字、拿不到我身上的毛发指甲(当然鲜血更好,但我可能给吗?)……的确借不动我的命。
但我被大暴拿来当炮灰,心里还是非常不痛快。还是对着王大暴骂:“***,就知道找我没好事。亏老子把你当兄弟……”
大暴却不回嘴了,我怒气正旺,管他回不回嘴,正想踢他几脚。可看见大暴还是不动。眼睛直勾勾望着。
望着那女孩。
女孩已经站起来了。女孩的个子很矮,十二三岁的小孩不会只有一米出头。
女孩正把我死死地盯着。只用一只眼睛。因为她另外一只眼睛根本就睁不开。我看着她两只眼睛中间,鼻梁上方大片的空白,隐隐透出青印。蓦地想通了一件事情。
“她是脑瘫,大暴,她是脑瘫。根本就是个没的思维能力的脑瘫!”
还没等大暴说话。
女孩的嘴张开了,张的好大,我还在想,如果我的嘴张这么大,下巴肯定要脱臼。
女孩的扁桃体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看到女孩的舌下的另一小片小舌头。
“她还是个夹舌头。”大暴也看见了,惊呼道。
女孩面无表情,但是一个声音从直直地从她喉咙里发出来:
“荷——荷——”
没有任何开心或悲伤的情绪在声音里。就是干燥单调的“荷荷”声音重复。
我和大暴吓极了。大暴从身上拿了个玉出来,这玉听说是腾冲买的,还开了光的。大暴把玉递给我。我连忙拿了过来。
女孩突然变了声音。
“咦啊——呀——”尖叫起来。
唉呀,这是个什么声音,我觉得自己的耳膜就要被贯穿。
女孩继续尖叫,但还是那种没有任何情绪的尖叫。却比任何普通的欢呼,惊讶,痛苦……的尖叫要诡异百倍。听得我浑身颤抖。
我和大暴实在是没任何胆量继续呆在屋内了。跌跌撞撞地逃出门,飞快的向山下跑去。跑的过程中,连头不敢回。
第二日,我和大暴、老田一早到了钢铁厂秦四海家。这次算准了时间,确定老秦在家。老田在筒子楼楼道里站立很久,不知是担忧儿子,还是想起了从前在这简陋宿舍里生活的日子。老田愣了一会。敲了敲门。
老秦开了门,见是老田,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把身子侧着,让来人进去。屋里很简陋,还是90年代前期的简单摆设。老秦家的日子不好过。不合,配得很凶。当妈的估计还要走在儿子前面。”
老秦夫妇认为罗师父是在恐吓他们,拒绝了罗师父的要求。罗师父却好像对秦小敏很感兴趣。
走之前,偷偷在老秦的耳朵边说:“*年*月*日,我会再来。”走之前,还把秦小敏的头摸了摸。
那个日期就是老秦妻子的死期。
老秦等罗师父走后,给妻子说了这个事,妻子说是罗师父为了招小敏,故意吓他的。不用理会。
可是罗师父把老秦妻子的死期算准了。
老秦在守灵的当晚,和罗师父交谈了半夜。终于答应了把秦小敏交给罗师父。
老秦老婆死了,女儿又是脑瘫,如果连儿子都招横祸夭折。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罗师父告诉他,让他儿子免厄运的方法,让他犹豫了。犹豫了很久,到天亮都没有答应。
现在你们都知道,罗师父的方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