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宦途迷情 094 一夜风流
目送着张辉和娴子的背影远去,许嘉良悲从心生。
是啊,张辉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可他获得了比金钱和地位更珍贵的东西,那就是真情。
自己呢?虽然做了政协副主席,还不是袜子变手套,位置上升了,可作用、权力、待遇都没有了。爱情呢,更是一片空白。
静心,他最挚爱的静心将投入别人的怀抱;沈青,他曾经的妻子已经宣布和他分道扬镳,而且已经坐了牢。
想起了沈青,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齐三太阴鸷的目光。
想起齐三太,他胸中就腾起一团怒火。
他恨齐三太,他的一切不幸都是拜齐三太所赐。
如果没有齐三太,他或许会和静心结合,没有齐三太,他就不会和沈青结婚,他就不会有如此的屈辱,没有齐三太,他可能还在上岭乡党委书记的位置上做得好好的。都是齐三太害的。
齐三太制造了他的悲剧,是他人生不幸的泉源,他恨齐三太,他迫切的想找齐三太算账,如果齐三太现在就在眼前,他真想拿把刀宰了他。
齐三太的住处,许嘉良知道,就住斯大林路对过的的沂安新区。
醉醺醺的许嘉良出了酒吧,酒精烧昏了他的大脑,他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气冲冲地直奔齐三太家赶去。
一路上,他的脑海里充斥着仇恨,是一种不共戴天的夺妻之恨。是啊,世界上最大的仇莫过于杀父之仇,人生中最大的恨也就是夺妻之恨,齐三太没杀他的父亲,但把自己最亲爱的哥哥送进了监狱,让自己从政治的巅峰跌落了下来,他还侮辱了自己的妻子,让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戴了绿帽子,而且一戴就是十年。
这时候的许嘉良,满脑子都是“报仇”两字。
许嘉良走到齐三太家路口的时候,身上手机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此时,他的脑海中已经完全被仇恨所充斥,他只想报仇,他不想接听任何人的电话,但电话响个不停,大有他不接不休的架势。
他不耐烦地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冲着话筒吼道:“谁啊?”那声音和他那因恨而变态的、扭曲的脸庞吓得路人急忙躲到一边,生怕引来无佞之灾。
电话是小敏打来的,小敏在电话里轻柔地说:“嘉良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声音是那样的温柔,温柔得让人不忍再发火。
许嘉良的语调变得柔和下来,问道:“有事吗?小敏?”
小敏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没事,我就是想……我想……我想朵朵了,我想明天把朵朵给接来。”
许嘉良像突然遭到了当头一棒,这一棒没击昏他,反而让他清醒过来。
朵朵,朵朵还小。自己杀了人,犯了罪,坐了牢,朵朵怎么办?妈妈是罪犯,爸爸也是罪犯,朵朵就是罪犯的儿子。这对于朵朵来说将是多么残酷的现实,多么沉重的伤害。
还有爹和娘,二哥做了牢,自己再发生意外,老人们怎么办?
许嘉良痛苦地跌落在路旁,他不得不考虑这一切。
是啊,自己是国家的干部,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竟然想出如此荒唐的想法。
为了朵朵,为了爹娘,也为了所有关心自己的人,他必须熄灭复仇的火焰。
许嘉良坐在马路牙子上狠狠地吸着烟,一颗接着一颗,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平息自己的心情,然后,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又该做些什么。
他走啊走啊,无意中抬头一看,他竟然来到了“十里堡”。
“十里堡”,许嘉良不陌生,这里有“杀人馆”,有专门让他们这些心情压抑、感情受挫的人发泄的地方,八年前他就来过,八年前就是在这里他遇到了邵冰。
邵冰是可怜的女人,邵冰也是值得同情的女人。
八年了,他没有邵冰任何的消息,邵冰也没有找过自己。别人都憎恶邵冰,但他同情邵冰,因为他知道不是邵冰自己在堕落,而是这个社会在堕落,邵冰只是社会堕落的牺牲品。
他还记得邵冰说过的话,他感觉邵冰说的对,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也没有永远的爱情,有的只是激情,他们需要的也是激情。
他甚至很佩服邵冰,邵冰活得洒脱,她不用计较什么,也不计较什么,只要高兴她就可以陪男人睡觉,让男人去玩,男人玩弄了她,她实际上也是在玩弄男人。
这个世界就是那么不公平,只许男人玩女人,不允许女人玩男人。其实,男人和女人都是人,邵冰领会的对,女人被男人玩,其实男人也被女人玩,男人从女人身上得到了快乐,女人也同样从男人身上得到了快乐。
想到邵冰,他忽然渴望见到邵冰,他忽然渴望电影院里那激情的一夜,那刻骨铭心永远都无法从他心底抹去的一夜。他渴望邵冰像电影中的情节那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们再一起去体验那激情的一夜。
他掏出电话,开始拨邵冰的电话。邵冰给他的号码,他一直留在手机里。
电话没接通,从电话传来的却是声讯小姐悦耳动听的“你拨叫的用户已停机”的声音。
他反复地拨。
声讯小姐也反复地重复“你拨叫的用户已停机”。
最后,他懊恼地挂断电话,向“杀人馆”奔去,虽然真人不能杀,但他还是非常地想“杀人”。他还希望走进“杀人馆”能出现奇迹,在这里能遇到邵冰,他现在和邵冰有共同的遭遇,有共同的情感经历。
许嘉良交了钱,买了票,直接奔向“杀手之家”的房间。
既然是“杀手”,既然“杀人馆”的中所有人都该杀,就不需要担心犯罪,也不需要讲究什么法律和规则,进房后就杀,见一个杀一个,遇一双杀一对,他杀“死”了所有该杀的人,最后只剩下和他一样的一个“杀手”。
透过朦胧的暗光,他看见“同伴”身材苗条,应该是个女“杀手”,他已经杀红了眼,他如同非洲丛林中的野兽一样,连“同伴”都想“杀”,他已经不再怜香惜玉。
他向“同伴”发动了近乎疯狂的惨烈的攻击。
女“杀手”“咦”的一声,道:“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究规则啊?”
声音像刀刃发出的无形光芒,直刺许嘉良的心坎。
声音太熟了,这个声音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几乎时刻在他的耳中响起。他不假思索破口而出:“管琳,你怎么在这?”
女“杀手”心中一颤,僵在了那里,慢慢的取下杀手帽,果然是他的师专同学,是他的初恋,是他尘封心底的创伤,是他已经分离十年的恋人管琳。
虽然光线不明,但她还能看清管琳的轮廓,她还是那样的颀长秀美,曲线分明,面容白晰,眼波闪动,不是她又是谁?
看清女“杀手”面孔,许嘉良的心顿时“咚咚”跳起来,嘴也结巴了,再一次问道:“你……管琳……你怎么会在这里?”
天哪,许嘉良有些懵了。他原本企望能在这里再次遇到邵冰,却不成想会遇见管琳?许嘉良真有一种梦境中的感觉。但是,梦已经变成现实,她就站在面前,活生生的躯体移动过来,靠近了自己,还有一股女人特有的芳香也传过来,她在微笑,是一种楚楚动人的微笑,她在说话:“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是啊,自己能在这里,管琳又怎么不能在这里呢?自己是人,管琳也是人,自己需要发泄,可管琳又有什么需要的发泄的呢?她是市妇联主任,公公是市长,她难道也有什么烦恼、忧愁吗?他开始努力思索该和管琳说些什么。是啊,该说什么?说自己的思念?但是自己是被人家抛弃的。离开管琳?但是人家毕竟帮助自己太多太多。以前的不说,这次能这么快从调查组出来,各方面消息都证实了,孙承华市长做了工作,孙承华市长之所以帮自己,还不是看在他儿媳妇管琳的面子上?许嘉良思绪万千,大脑飞速地转动着。
倒是管琳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努力平静着回答:“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坐坐吧。”
“好吧。”许嘉良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机械地答道。
沂安也就那几家大酒家,像管琳这样市妇联主任、市长的儿媳妇的身份是轻易不能让人家发现的,尤其是和一个暧昧的男人。所以,他们选择了一家靠近市郊规模不大的酒家。
许嘉良虽然还没有完全从酒精的麻醉中清醒,但是他还想喝酒。虽然他“杀”了不少的人,潜藏在他心底的仇人他都“杀”死了,但是他还没完全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所以酒成了最好的替代品。
并且,透过管琳美丽的面孔,他发现管琳不幸福,她是笑着的,但是笑得勉强,笑的比哭还要难看,笑并不能掩饰她痛苦的心理。
确切地说,许嘉良发现他曾经的挚爱活得并不是他想象得那样洒脱,最起码目前不是,要不,像她这样的身份,像她这样的地位,她不会像需要发泄的他一样去“杀人馆”杀人,所以,管琳和自己一样心情郁闷,需要发泄。
两个需要宣泄的人在一起最好的做法就是喝酒,通过喝酒来麻醉神经,借喝酒来宣泄所有的不快和郁闷。
所以,所有感谢的话,所有感激的话,所有思念的话,他们都没说,他们都是拼命地喝酒。一直喝到饭店打烊,喝得嘴里说话含糊不清,椅子也坐不住了,许嘉良的身子只往管琳的身上栽。
管琳没醉,急忙扶住他,叫着许嘉良的名字,可许嘉良含糊不清地应着,就是起不来,眼睛始终没睁开。
朦胧中,他被酒吧服务生扶着,跟着管琳,向酒吧外走去,他只是哼着:“喝……喝酒……”
许嘉良真的醉了,闭上眼睛感到天旋地转,他就这么闭着眼睛被人搀扶着离开酒吧,坐上一辆车,走了一段路,上了楼梯,拐了个弯,终于被人架进一个房间,放到一张舒适的大床上。
只听管琳说声:“你们先走吧!”其他人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了,房间的门也轻轻地被关上了。
接着,管琳替他脱下鞋子,把一个柔软的枕头塞在脖颈下,然后又拉了毛毯盖在身上,接着……
接着就没有声音了。可是,许嘉良知道她没有走,就坐在身边观察自己,而且正双目含情的凝视着他。
朦胧中,他进入了梦乡。
梦境中,齐三太、颜克南、刘运动手握砍刀,目光狰狞的围住了他,要杀死他。
杀他,他不怕,但是齐三太他们穷凶极恶抓住了朵朵,而且把刀架在了朵朵的脖子上,说他阻碍了他们的发财路,他们要杀死朵朵来报复他。
他要救朵朵,他大叫着冲上前去。
他的叫声惊动了睡在他身边的管琳。
管琳看到他惊恐万状的样子,尤为关心,推着他身子,关切的问他怎么了。
他睁开了眼睛,喃喃自语道:“这是在哪,我怎会在这里?”
管琳道:“是在旅社。”
他终于想起自己怎么来的沂安,怎么和张辉喝酒的,张辉怎么走的,自己怎么想杀齐三太,小敏打来电话让自己打消了杀齐三太的想法,怎么去的“杀人馆”,又怎么遇到的管琳,又和管琳喝酒,所有的经过在脑海中历历在目,一清二楚,像放电影一样全部展现一遍。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浓时。许嘉良是个铮铮铁骨的男人,但是他也有他的情感,一月来所受到的所有的委屈,当初挚爱的人的背叛,官场的失意,家庭的败落,这所有的一切都把许嘉良压抑得连喘息的力量都没有。现在忽然见管琳陪在自己的身旁,他像迷失在人海的孩子突然找到了母亲,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一股酸楚涌上心头,他的眼泪差点流出来。眼泪虽然没有流出来,但痛苦的表情还是让管琳看出他内心的落魄和痛楚。
看见自己曾经伤害过的人的痛苦的表情,管琳的心里同样是翻江倒海,不能平静。
许嘉良是爱她的,是用他的全部的爱来她的,而她竟然为了虚伪的名利和权势背叛了许嘉良,是她害了他。她又获得幸福了吗?
十年来,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她有男人,但她的男人却不能让她做个真正的女人,享受女人该享受的幸福。
公公让她做了女人,但却不能给她做女人的感情和激情。
她和丈夫没有性,也没有情,她和公公有性,但仍然没有情感,没有欢愉而言,有的只是生理本能的宣泄。
性情性情,性和情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可是她有性却无情,有情却无性。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能做女人,她是女人,却没有女人所应该拥有的一切,十年来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作为女人,她想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有正常的生活,她想有个孩子。男人不能给她孩子,她幻想着从公公那得到种子,但是十年了,公公播撒的种子却一直没发芽。
她失望了,她绝望了,她的心死了。她学会了酗酒,她学会了发泄,她需要发泄,但她还不能和正常人那样发泄,她发泄需要空间,她发泄还不能被人发现。
现在公公出外考察去了,给她提供了发泄的空间。偷偷摸摸的来到传说中能够给她带来短暂欢愉的“杀人馆”。
没想到在“杀人馆”遇到同样需要发泄的许嘉良。
反正公公不在家,没有干涉,她怀着压抑、矛盾、宣泄的心情陪许嘉良喝酒。
许嘉良喝醉了,她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把许嘉良送到这家远在市郊的偏僻旅社。她本来想把许嘉良安排好就走,但是,她突然想留下来,想把自己所有的苦楚都告诉许嘉良。即使许嘉良会鄙视她,她也绝不后悔。
许嘉良终于醒了,她再也坚持不住,扑在许嘉良的身上,把她的婚姻、生活和感受,把她的一切都告诉了许嘉良,包括她和公公的**。
许嘉良静静地听着听完管琳的诉说,许嘉良震惊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看似高傲的管琳身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说不清是鄙视,还是同情,说不清是关心,还是怜悯……
管琳幽幽地道:“你会蔑视我吧?你会骂我下贱吧?”
许嘉良能说什么呢?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呢?他抬头看看管琳,但没说什么。
管琳突然钻进他的怀里,喃喃道:“许嘉良,求求你,让我做一次女人吧,让我真正地做一次女人,好吗?”
面对着自己曾经心爱的却背叛自己的女人,许嘉良说不清是爱还是恨,说不清楚是想报复,还是可怜。但是,他体内的原始**也在体内不断地撞击着。他需要发泄,他已经有一阵日子没碰女人了。
许嘉良望着含情脉脉的管琳,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她秀美的脸庞,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地开始探向管琳的衣服。管琳幸福地闭上眼睛,她配合着他,而且嘴里不断地呻吟着。
他一把搂住她,把嘴盖在她的嘴上,他们互相舔、吸、缠、挑、嘬……恨不得将对方的津液吸干。
两人的热情越发高涨,管琳很快将自己的衣衫褪尽,瞬间,一具完美的玉体展现在许嘉良的面前。那挺拔的**,圆润的肌肤……俨然还是少女般的**……
管琳的呼吸急促,她又迫不及待地帮许嘉良褪去衣服。
原始的**在许嘉良体内窜撞,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粗暴地进入她的身体,他说不清是爱惜,是占有,还是复仇……
她则像发情的母兽一样,一晚上没让他消停,要完第一次要第二次,没完没了。一夜,他们做了六次,每一次管琳都是**。
许嘉良发现,除了沈青,他和任何女人都是雄风依旧。
终于,他们疲倦地相互拥抱着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