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权利带来的好处
作者:飞龙潜水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1544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宦途迷情 104权利带来的好处

“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开 心 文 学 ”现代人虽然没有了夸官三日之说,但是政途升迁毕竟是人生一大喜事。许家老大嘉文已经再三打来电话。

“老三呐,啥时候回来啊?爹和娘都想你回家一趟呢,这些天亲亲故故,也都往家来,你要不回来,难免被亲戚数落,说是官大了架子也大了。爹娘现在有点招架不住了。”许嘉文的埋怨中带着高兴,弟弟成为了常务副县长能不高兴吗?

家里的二老也都十分高兴,许老汉走到街头村尾,都有人过来打招呼,许老汉自从沈青进了监狱,腰板有些弯了,许老汉认死理,认为沈青那是许家的媳妇,对公公和婆婆这些年十分孝顺,又给许家添了丁,那是功大于过,许嘉良不应该跟沈青离婚,这样做对不起沈青,因此许老汉感觉丢脸,平时出门也都是低着头。最近一段时间,颜克南等人又欺负许家人,许嘉良虽然是政协副主席,但是在上岭,在山里屯却压不住颜克南的恶名。眼见女婿,儿子都被欺负,许老汉心疼,又觉得老三,做人太直,得罪了人,让家里人遭殃。他又拗不过许嘉良的倔脾气,因此闷闷不乐。不过这两天许老汉又变得精神了许多,每天都能多吃一碗干饭。自从三儿子嘉良当选了常务副县长,十里八村的村长,乡里的干部,女婿学校的校长老师就没少往家里跑。也都不是空手来的,都是拿着烟酒高档礼品,送现金的倒是没有。以前儿子当上岭书记的时候,就不让自己收礼,尤其是送钱的非常忌讳。不过人家说,这是看望自己的,虽然是借了儿子的光,看着儿子的面子才孝敬自己这个老子,但许老汉也想明白了,我老许头收点烟酒营养品什么的也不算受贿,我也不是官,再者都说了是孝敬我的,我怕个球。因此许老汉但凡有客人拜访,送来东西,只要说是给自己的,那就留下,如果说是给许嘉良的那就一概不收,他倒是分的清楚。

许嘉良回到家,看到父母房间堆了半屋子的礼品,一皱眉头,许老汉骂道:“这都是孝敬我的,你皱啥眉,我收礼物又不是受贿,这是晚辈孝敬长辈,既然他们替你尽孝心,我就收了。”

许嘉良听到父亲语气颇有怨气,忍不住笑道:“爸,我这几天不是忙的脱不开身吗,当了副县长一天总有忙不完的工作。收点礼物也不算什么,只要不超过千元的现金都可以收,就像您说的,反正是替儿子我给您敬的孝心,收就收了。”

许嘉良若在以前是说不出这番话来的,但是他最近也想通了,若是一味的拒之门外,难免让人说是不近人情。就当是正常的礼尚往来好了。再者,老爹说的也对,客人都说是孝敬我爹的了,我有什么理由往外推呢?

许老汉依旧沉着脸说道:“做人不能忘了本,我不管你跟这个好,跟那个好,沈青是明媒正娶进门的,你不在家的时候都是沈青孝敬我和你妈,现在孙子都上幼儿园了,虽然沈青犯了错,但是咱们也不能这样无情无义,让她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的在大狱里服刑,这让人戳脊梁骨啊!”

说道沈青,许嘉良心里一阵刺痛,他明明知道沈青是受害者,罪魁祸首是齐三太,但是沈青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心里还是拗不过那个劲来。不过沈青同自己结婚以来,在其他方面确实是可圈可点,当初自己虽然因为沈青被羁押起来,但是要不是沈青舍身饲虎,自己还没那么容易出来。如果说许嘉良跟秋国柱有矛盾,那是政见不同,世界观不同。跟齐三太那是不共戴天之仇。沈青结婚后虽然一直没有透漏跟齐三太的关系,对不住自己,但是沈青再次被迫被羞辱,那是为了救自己,这些年自己对沈青的冷漠非常残忍,沈青被齐三太玩弄不敢声张,又常年面对自己的冷漠无情,现在又在监狱,沈青的一生的个人生的悲剧,而自己也是沈青悲剧的创造者之一,许嘉良在感情上对沈青非常苛刻,可以说很自私,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虑问题,而从没想过站在沈青的立场考虑问题。此刻被老爹一通训,许嘉良的心更痛了。是的,他感觉愧对沈青,而且这些天来也没曾想过沈青,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沈青是自己的结发妻子,是自己儿子的母亲。将来朵朵长大了,如果知道自己这样对待亲生母亲,想必也会痛恨自己这个无情的父亲。

想到这,许嘉良的鼻子有些发酸。对着许老汉说道:“爸,等下我就带着朵朵去见沈青。”

“好好,这样做才对,做人千万不能忘本,不管官多大,都要记住做人的本分。还有孙子都快上小学了,别老是朵朵的喊了,跟女娃子似的,现在家里人都按照我的吩咐喊润庭。”

“啊,还是爸想得周到,朵朵上学了,确实不适合再喊了。还是叫润庭好。”许嘉良把孩子丢在父母这就不管了,此刻想来,心里一阵愧疚,自己父亲培养自己成人,现在还要管着孙子,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花白的头发,还有发弯的脊梁,许嘉良觉得自己确实做的很不够,有沈青在的时候,自己很少想到这些,这些年的确是沈青替自己尽了孝心,许嘉良感觉愧对沈青,但是大男人的自尊又让许嘉良面对沈青难以产生真正的感情,许嘉良很纠结。

许嘉良在幼儿园接了朵朵出来,许嘉良喊了声润庭,小家伙很爽快的喊了声爸爸,扑到了许嘉良的怀里,看来孩子接受新事物挺快的,这个润庭的名字已经被小家伙接受。

许嘉良坐着小车来到关押犯人的六大队,这个监狱在和上岭相邻的下领乡,是沂安市最大的一处监狱,里面关押着六千多个犯人。这男女犯人是单独关押的,整个监狱分为男监狱区和女监狱区两部分,女犯只有一千人左右相对少了很多。

许嘉良在来这里之前跟古岩法院院长打了招呼,这个监狱虽然在古岩,确是归市里直辖,古岩地方管不到,但是法院的都打过交道,法院院长跟监狱长打过招呼。这个监狱长按照行政级别是正处级,比许嘉良还高一级。

许嘉良来到监狱外面,早有人在这等候,是监狱长林森的一个助手,此人把许嘉良热情的引到林森的办公室。

林森是个大胖子,足有一米八的个头,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笑面佛。

“林典狱长,我是许嘉良。”

“你好,你好,许县长,久闻大名了。”

“林典狱长您太客气了。我来这里,就跟您实话实说了,我前妻沈青因为受贿在这里服刑,想让您提供一下方便,我去看看。”许嘉良直接说道。

“没问题,这是小事,你还是先探望家属,等下回来我们再好好聊聊。小王,你陪着许县长去。”

“那多谢典狱长了。”林涛见沈青心切,匆匆告辞而去。许嘉良这次看望沈青,会见典狱长是有意为之,这年头有人好办事,许嘉良在官场摸爬滚打十余年还弄不明白,那干脆回家抱孩子算了。在许嘉良看望沈青的时候,司机小刘已经把一箱箱的茅台,还有软中华搬下车,跟典狱长的助手小王一起搬到了典狱长专属的私人小仓库。小王回到典狱长的办公室跟典狱长说了这一情况。茅台四箱中华八条。过万元的礼物已经是非常丰厚了,而且这东西还算不上行贿。

典狱长看着小王出去,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还以为这许嘉良是空着手来的,看来还是挺懂规矩的,沈青不就是个受贿吗,还上缴了财务,这算个屁事。”

典狱长从档案里拿出沈青的卷宗,写上了几个字,服刑期间,积极改造,建议缩短一半刑期,沈青本人患有偏头痛,建议保外就医,上面卡上典狱长的大印。

由于有典狱长的关照,沈青和许嘉良父子单独在一间办公室会面。朵朵喊了声妈妈。沈青一把抱住儿子,眼泪如同珍珠般滚落下来,许嘉良鼻子一酸也是眼睛湿润,看着沈青原来的长发变成了齐耳短发,身上是洗的发白的蓝色囚服,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消瘦,许嘉良心里也不是滋味。许嘉良情不自禁的走到娘两个面前,将一对母子搂在怀里,沈青也是不见亲人不落泪,抱着儿子,被前夫抱着,一颗心都要碎了。靠在许嘉良肩膀上呜呜痛哭。是啊,沈青是个悲剧的女子,命运对她太不公了,花季般的年龄就被齐三太这个色魔占有,饱受摧残,在心里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丈夫许嘉良的冷漠,以及毫不犹豫的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让沈青的心跌入了谷底,她在监狱里落落寡欢,每日沉默不语,渐渐的产生了自杀的念头。不过她不甘心,虽然这辈子没有过爱情,但是还有儿子,而且自己还没有看到齐三太的悲惨下场,即便要死,也要拉齐三太垫背,这就是沈青的想法。

她没想到许嘉良还能来看自己,因为当初自己被押走的时候,看到的是许嘉良无情的背影,那种冷漠让沈青身心发寒。可就在自己绝望的时候,许嘉良来了,还带着儿子来了,难道是老天在可怜自己这个弱女子,想到伤心之处,沈青越发的悲伤,眼泪不断的掉落下来。

小家伙被爸爸妈妈的哭声吓到了,也跟着哭了起来,孩子的哭声惊醒了悲伤中的沈青,沈青抽泣的摸着儿子的小脸说道:“乖,朵朵,不要哭了,妈妈也不哭了。”

“恩,我不哭,妈妈,我现在叫润庭了,爷爷说朵朵是女孩子的名字,我是男孩子应该叫润庭。妈妈,我们一起回家吧,奶奶给我买了一个小车,我骑给你看。”

“恩,润庭真乖。”沈青心里何尝不想回家,可是还要服刑,如果出去了,哪里是自己的家呢?

“沈青,你放心,我会尽快让你出去的,润庭很需要你。”

“哪有那么容易。”沈青低声的说道。

“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许嘉良此刻是动了真感情,面对沈青感觉很愧疚,沈青变成这样,自己应该负很大责任。

“谢谢你嘉良,我没想到你还能来看我。”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但你毕竟是我曾经的妻子,也是润庭的妈妈,我怎么会不来。忘了告诉你了,我现在是古岩的常务副县长了,已经不是以前被别人随便拿捏的许嘉良了,你放心,你所受的屈辱我一定会为你讨回来。齐三太不会猖狂太久的。”许嘉良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嘉良,你可不要冲动啊,不能因为齐三太,毁了来者不易的前途,你要想想朵朵,他还小,已经失去了我这个妈妈,再不能失去爸爸了。齐三太这个畜生早晚会遭报应的。”

许嘉良再次感受到了沈青对自己的关心,而以前许嘉良对这些视而不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像沈青欠他的一般。许嘉良抓住沈青的手说道:“我不会那么冲动的,对付齐三太有许多办法。你就在这安心呆几天,我会让你尽快出去的,出去后,你就先住在山里屯吧,也好照顾朵朵。”

“恩,我听你的。”沈青忍不住再次留下了眼泪。

许嘉良安慰了几句,让沈青跟儿子呆着,他返回典狱长林森的办公室。林森看得出许嘉良是哭过的,看来许嘉良对沈青是有感情的,虽然案卷上写着离异,也许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林森如此猜测道。

“典狱长,我想跟你谈谈沈青的事情。”

“坐坐,别客气,别叫什么典狱长,听着生分,如果不嫌弃,就喊一声老哥好了。”林森把许嘉良按到沙发上,然后给许嘉良倒了一杯清香四溢的龙井茶。

许嘉良笑道:“那我就高攀了,林哥。”

“好好,这声林哥叫得我年轻了十岁。你别看我快和典狱长的公章,心里很激动,没想到这林森如此爽快,而且爽快的出乎自己的意料,许嘉良以为,就算自己走关系,求情,也就顶天三年变一年,可没想到,林森直接能让沈青出狱,这对许嘉良来说是天大的人情,因为沈青在监狱一天,他许嘉良的内心就会受到良心的拷问。

许嘉良激动的握住林森的手说道:“林哥,大恩不言谢。以后有需要兄弟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哈哈哈许兄弟果然爽快,可不是老哥太现实啊,其实我现在就有一件闹心的事情。”林森稍稍尴尬的说道。

“林哥你说,只要我办得到的,绝不含糊。”许嘉良心里还是感觉这更像一场交易,对林森的好感有点折扣。

“许兄弟,咱们是交浅言深,以后慢慢处着,你就知道哥哥我是什么人了。最近我闹心,闹心的原因是我家姑娘大学毕业了,学的是新闻专业,我虽然有点能力,但是在这地方交际的人还是少了些,如果我姑娘去公检法,我办得到,无论是几个县城还是沂安市,我还是能找到些关系的。不过我姑娘对公检法没兴趣。一心想上电视台什么的。这我就无能无力了,不知道许兄弟有没有这个关系。对了,你放心,我姑娘大学成绩很好,而且人样子长的也不错,像她妈,可不像我,你可别往我这长相上想我闺女。”林森笑着说道。

许嘉良想了想说道:“这事我一定用心办,劲力办,不过林哥,电视台主持人什么的竞争非常激烈,沂安我还有点办法,要是去省里希望不大啊,另外一点就是侄女非得去电视台吗,如果去沂安市电视台,未必有去宣传部门好啊?林哥你回家好好问问侄女,再商量一下具体去处,我有劲也得用对地方。”

林森听得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好,够意思,我今晚就跟姑娘好好商量一下。那什么,你现在刚当选副县长也忙,要不沈青的事情,我让小王帮着跑一下就行,在公检法他都脸熟,那些人也都卖我面子。三天之内,我保证弟妹平平安安的出去,你就等着接人吧。”

“行,一客不烦二主,那就全权委托给林哥了。我再跟沈青说说话,出去就不到您这里了,您和侄女商量好给我打电话。”许嘉良和林森交换了电话号码,许嘉良高兴的走出办公室,沈青很快就会出来了,三天就能出来,这实在令许嘉良高兴。此刻的许嘉良感到内心多了轻松,连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自己和沈青将来不太可能复合,但是沈青离不开朵朵,朵朵也离不开沈青,让沈青带朵朵一段时间也好,好让沈青平复一下心情,至于以后的事情,慢慢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沈青听到许嘉良所说,高兴的痛哭流涕,看着儿子皱着小脸又要哭,沈青破涕为笑,揉着儿子的小脸说道:“润庭啊,再过三天,妈妈就会回到你身边的,到时候,妈妈给你做许多好吃的。”

“恩,我要吃糖醋排骨,妈妈你也吃。”润庭奶声奶气的说道。

“恩,我们都吃。”许嘉良拉着沈青和儿子的手说道。

二十分钟后,许嘉良带着依依不舍的儿子离开了,林森作为典狱长是个办事的人,当晚就把沈青调到单间牢房,晚饭是四菜一汤,有鱼有肉都是小灶。

许嘉良坐着小车,靠在后面假寐,小刘把车开在六十迈左右,很平稳。许嘉良并没有睡觉,而是回忆着同林森见面的场景,沈青的三年刑期变成了三天。许嘉良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权利带来的好处。林森找自己办的事情也不是违反原则的事情,走走关系,托托人情这很正常,不过要进电视台,那自己要找的人只能是管琳,管琳当初就是省电视台的。虽然不是知名主持人,但在电视台也有很多熟人,如果要进沂安市电视台那就省事多了,想必凭借管琳沂安市常委的身份,电视台台长巴结还来不及呢,找到他,他反而会高兴。不过这样一来再次欠下了管琳的人情。许嘉良还记得上次管琳带着他拜访了沂安市组织部长,纪委书记等等几位常委。哪天晚上他们在宾馆里再次翻云覆雨,在管琳身上,他释放了所有激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而管琳也是歇斯底里的呻吟,仿佛要把身子融入许嘉良的身体。那一刻,两人抛弃了应有的道德伦理,有的只是最原始的**。许嘉良不得不承认,在床事方面,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无疑同管琳是最有激情的。许嘉良对比管琳和沈青,就越发感觉对不起沈青,在夫妻床事上,他从来没有满足过沈青,每次都是匆匆了事。管琳背叛了自己嫁给了傻子,而现在自己是给傻子带绿帽子,所以是偷情,感觉很刺激。而对沈青冷漠,那是因为沈青婚前不忠,身为大男人对妻子还是很看重的,因此对待同样地事情,许嘉良很快的宽恕了管琳,却没有宽恕沈青。这就是所谓的双重标准吧,好像美国对外政策就是如此,看来自己还同国际接了轨了,想到这,许嘉良自嘲的笑了一下。

“小刘稍微开快一些,回到山里屯,我放下润庭,我们就返回古岩,县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好,您放心,三十分钟就能回到山里屯。”小刘慢慢给车子提速,车子行驶依旧保持着平稳。对于这个司机小刘许嘉良很满意。这个小伙子是刚转业的汽车兵,是原先同样跟许嘉良在县政府办公室当秘书时的黄伟介绍的。黄伟现在是交通局的副局长,安排他表弟小刘应该很轻松,但他却把表弟介绍给了许嘉良,他认为许嘉良更有前途,而小刘也会成为两人沟通的桥梁,许嘉良对黄伟印象不错,因此把他表弟介绍来,他没有犹豫的接受了,通过这几天,他发现小刘办事爽快,对自己的事情从不多问。自己吩咐什么做什么,有些事情还想到了自己的前面。就拿车子提速这件事,就能看出小刘是个心细的人。自己还真是没做过如此平稳的车,如果闭上眼睛,还真感觉不到车子在飞快的行驶。

许嘉良看着二十刚出头的小刘,好像看到了刚毕业时的自己,因此关心的问道:“小刘,你是高中毕业吧。”

“恩,我那时候贪玩,整天的打篮球,踢足球,把学业耽误了,毕业了就当了兵,想想以前,有时也会后悔,当初自己怎么没好好学习。”

许嘉良笑道:“你才二十一岁,现在学习也不晚,明天我给你报一个咱们古岩党校的夜大函授班,你用用功,两年也能拿到毕业证了,到那时再换一个工作。”

“谢谢许县长,我一定会好好学的。”小刘很高兴,党校的夜大函授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有了党校的文凭,在官场是认可的。自己是许县长的司机,两年后一定会进入一个好单位的。那时自己不过才二十三岁,跟正规大学毕业的学生年级差不多。他们也未必能找到跟自己一样的工作,想到这,小刘内心有些激动。另一方面也想到当初表哥跟自己说的话。当初是妈妈找的表哥,妈妈对表哥把自己送到许县长这当司机有些不满,认为表哥是交通局副局长,安排在交通局应该没什么问题。结果却似给人当了司机。表哥黄伟笑着说道:“老姨,我还能坑自己表弟啊,您以为许副县长的司机谁都能当吗?那是常务副县长,古岩的第四把交椅,他身边的秘书和司机都高人一等,就是这些局长乡长见到也都客客气气,成为了许副县长的司机,在他身边磨练两年,可以说全古岩大大小小的干部都能认识到,这就是资本。那时候想去哪个单位还不是随便挑。表弟日后在古岩到处都是熟人,那可是如鱼得水,到时候我还得求表弟帮忙呢?”

“大伟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哄老姨开心?”

“我至于吗?你可是我亲老姨,跟我妈一样亲。我小时候还不是抢过表弟的奶吃。”黄伟笑道。

“猴崽子,没大没小的。”小刘妈拍了一下黄伟脑袋,呵呵的笑了起来。

小刘想到这,嘴角也露出笑意,看来表哥说的没错,跟在许副县长身边很好,确实很锻炼人,起码今天就认识了典狱长身边的助理王宏,这王宏玲珑剔透,是个人物,明天还约自己跑许县长前妻的事情。是想让对方明白这不光是典狱长的意思,也是许县长的意思。

“许县长,典狱长的助理王宏约我明天一起去法院,您看,我是去还是不去?”

许嘉良沉思片刻说道:“你去吧,如果要请客什么的,你来付账。这个卡密码是786666,回到古岩你去银行取出五千元。”

“不用,我身上有钱,要不,办完事回来找你报销吧。”

许嘉良笑道:“我的事情,怎么用你垫钱,再说了,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让黄伟知道,还以为是我剥削你。”

小刘立刻说道:“许县长,这事我是不会跟家人讲的。再说您要真剥削我,我也乐意。”

“你这小子!”许嘉良笑了,心里对小刘更加满意,本来还想嘱咐两句,让小刘不要把沈青的事情说出去,看来小刘早就想到了。

许嘉良看着小刘,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点拨他,不能让小刘像自己一样走了许多弯路。许嘉良说道:“人生有许多机遇,就像小溪里游来游去的鱼儿,但是你要想抓住却很困难。当然运气好的也有撞入你手里的鱼。不过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以后要想从政,当官,就得早早培养。一是要有眼力,知道领导想什么,要做什么。二是要有资本,什么是资本,学历是资本,党员是资本,背景是资本。学历目前五六年之内函授本科就够了,再往后,还得要研究生学历。党员,你在部队就是入党积极分子,在入党校之前,我就让你入党。这样去党校也是名副其实。至于背景,一是天生,二是后天。黄伟是你表哥,你在我手下工作。这也算是一点资本。日后跟随我会接触形形色色的领导,有乡镇的,也有县委县政府的,也有各大局的,也会有市里面的领导。你要学会看人,要尽量学习他们的优点。一个人要想在政途上走远,就不能被眼前的利益蒙蔽。如果有人找你办事,送你十万八万,可能是你三五年的工资,但就是这十万八万,也可能断送了你的前途。一个人要懂得权衡利弊”

许嘉良一路上跟小刘说了很多,小刘默默的听着,偶尔应一声,虚心受教。许嘉良跟小刘讲这些,更像是对自己这些年来的总结和剖析。可能是心情的原因,换个场合,换个地点,换个人,许嘉良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些话的。有时司机和秘书也是领导的倾诉对象,所以对于一个领导来讲,往往选秘书和司机会非常慎重,因为这两人会知道许多领导的私密。

在送回润庭,回到古岩的路上,许嘉良睡着了,第一次毫无忧虑的睡了,没有一丝杂念,只是香甜的睡着。有人曾经问过一个市长,说,你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市长说,我就想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没人打扰,不做梦,睡觉睡到自然醒。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但是许多领导一生都实现不了。因为他忙于勾心斗角,忙于权利的斗争,忙于私利。或者一心为公,有许多忙不完的工作,有许多实现不了的目标,这些都在困扰一个领导,让他无法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