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可知那章道婆如今去哪里了?”沉吟片刻,雨竹忽然想到,既然谭夫人只信那章道婆的话,那事情的关键就在那道婆身上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
“谁知道那个老婆子去哪儿了。”过了这么久,如清想起来还恨得咬牙切齿,“本来就是个山野婆子,不晓得打哪儿冒出来的老货,偏就二婶婶和婆婆信得跟什么似地。”
“二夫人也信?”雨竹奇道。
如清也感到有些手酸,就叫伺候的妈妈将熟睡的源哥儿抱下去,然后坐直了身子和雨竹说话:“也信,就跟鬼迷了心窍似地……那个章道婆我也见过,又黑又丑,一张鞋拔子脸,脸上还有几个麻子……”她顿了顿,迟疑道:“不过,好像没我婆婆信得那样厉害,给的赏钱没我婆婆那么多。”
捋了捋头发,如清接着道:“自我嫁进来,隔三差取得倒好,冬瓜,冬瓜,可不是大俗大雅。”
“那可不是我起的,就是她原来的名儿,据说她出生的那天,她家冬瓜地里最大的那个冬瓜刚好熟了,就得了这个名儿,我瞧着虽然不雅,但是倒还顺口,而且改了名儿也还是随口就喊冬瓜,就一直叫下去了。”如清笑着解释道。
这样说着笑着,倒是让雨竹想起了闺中的时候,和如清满厨房折腾吃食,弄得崔氏和白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慢慢的,心里就升起了一种类似怀念的情绪来。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都各自出嫁,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有了新的烦恼和快乐,不管是苦是甜,都如同圆满了一般。
正在雨竹细细品味这种往事如风的蛋蛋忧桑时,门外忽的起了一阵喧闹,隐隐还能听到女子尖细的声音。
“怎么回事?”如清皱眉道,“谁在外头吵闹!”
接着帘子被掀开,刚才出去的那个叫如意的丫鬟匆匆走了进来,刚刚站定说了句:“奶奶,又是高姨娘……”就有一个高挑的年轻妇人跟着出现在了屋里。
“高姨娘,你又……”如意气急,咬紧了牙,雨竹注意到她交叉着垂下的手死死捏着帕子,显然气得不轻。
那高姨娘穿着一件绛紫色的窄袖束腰比甲,眉目细长,唇如菡萏,一双精心描绘过的眸子勾魂夺魄,她好像对屋里多了个人有些惊讶,不过眨眼间就换了副模样,细声细气道:“奶奶,婢妾是来给您赔罪的。”
“赔罪?我还真没看出来。”如清看着这高姨娘进来就有些扫兴,闻言立刻冷声道:“说罢,又出什么事了?”
“婢妾不知道奶奶要用小厨房……”高姨娘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往前又走了两步,为难道:“早上的时候想着昨晚大少爷说想吃婢妾做的珑缠酥。您也知道,那点心费劲儿的很,偏又只有婢妾会做,婢妾想着既然大少爷想吃,那婢妾即便是做断了手也是乐意的,就用了小厨房。这会儿弄了老大一个摊子,还没收拾完,妨碍了奶奶吃点心,都是婢妾的错。”
这话话里话外都是刀子,先点出了谭姐夫昨儿歇在她的房里,还想吃只有她会做的点心,这说明她服侍得很好,谭姐夫极其满意;之后又说了她用小厨房的理由——全都是为了谭姐夫,最后还强调了如清是自己吃,她是做给谭姐夫吃的……
要是这样一个忠心服侍主子的姨娘受了罚,恐怕早看媳妇不顺眼的谭大夫人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哼……”如清也听明白了,心里就跟被刀子剜了一块似地疼,这个高姨娘是唯一一个相公割舍不了的妾室,长得媚人手段又高,加上婆婆不待见自己,好几次给她做脸打压自己,当下一股子酸楚就涌上心头。
雨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生气。
这种类型的姨娘她在《嫡妻是怎样炼成的》中有过记录,大忌就是不能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