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欧阳韩,又苦笑起来。 就算这么说,也无法解释她留在这里。她可是南疆巫女,南疆之王!“那您更应该走了,您是南疆的主人,应该号召南疆人民尽快离开此地。”欧阳韩依旧劝说着,这是沈豪用命换来的,怎么能轻易的毁掉!
听了欧阳韩的话,娅菘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转头,看了看沈豪。在风雨中,他的身影略微的模糊。他那温暖的微笑,还有那永不屈服的身姿却无法抹去。随后,她又将一直靠在她身上的桠藤抱得更紧一些:“南疆族人已经无处可去了,不是么?”欧阳韩惊愕,一直说着让他们走,他们要去哪里?南疆早以断定不可再居住了,救出巫女就是要让她带领全族搬迁。
搬迁,首先要召集全族。因为腾格里的泛滥,毒物的屠戮,已经深深伤害了南疆。还有马贼,他们四处屠杀,更是让南疆陷入深渊。要是七子誉无法要出供南疆声息的天地,他们必须自己打出一块来。若不召集全族的力量,面对诸多敌人,他们根本无法给自己打出一片天地。
单单召集全族这项,就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腾格里的泛滥,早就将南疆完全变样了。人们被迫迁徙,去还没有被水淹到的地方居住。河中的毒素,更是将动物远远驱离腾格里,为了生存下去,他们必须往森林的更深处走。还有马贼,经过如此的屠杀,人们都怕了。他们逃进深山,不敢在露面。
就算能召集起幸存的人数,他们要去哪里?天城?天城已经够混乱的了,城邦内的将军城主都在明争暗斗,只为了那一点点土地!谁会大方的交出足够让南疆生存下的地方,天罗部族更是已经将整个平原完全沾满,又有谁愿意腾地方给他们?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圣树!因为圣树枯死,南疆才有了这些变化。更可怕的是,圣树枯死,让南疆上所有灵魂无法轮回,他们残存在这片土地上不断异化,最终变成可怕的怨灵。它们会溢向整片大陆,正如七贤之石上所写的那样,天下亡已!
绝望,再次充斥着欧阳韩。他真心无力改变着一切,就算在有十个他,也无法将圣树复活,将这一系列的问题解决。真后悔来这里了,或者说就这么让格苑杀死多好。一想起格苑,欧阳韩不得不恨得牙根痒痒。一眼看去,那糟老头还坐在他的位置。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竟然纹丝未动,这不由得再让欧阳韩牙根痒痒!
他们决定留下,便开始着手破坏陨火之心。最少,能破坏掉陨火之心生长出的部分。几个年轻人,很快筋疲力尽了。包括吴龙,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仅仅能将陨火之心生长出的部分击出伤痕,并不能破坏!
仿佛变成了野营,在这漫天的大雨中,几个年轻人坐在一起,商量着怎么破坏。几个半大的老头子,则认真的看着熔火之心的变化,时不时老道出招,砍击着。阴霾,已经消失了么?他们真的不在畏惧,不在畏惧死在这里?
夺夜的将军剑已经毁了,吴龙的黑羽箭也以用尽。没有能支撑弓的强度的箭支,震天弓只能算是废铁。兵器这里到有不少,这里是战场,到处散落着。可这些普通的兵器根本无法与陨火之心相抗衡,一碰既断。
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压折背。亲手试下来,他们也终于明白了。别说三个月,他们捆在一起都坚持三个时辰。骼马尔没有将他杀死,正因为如此吧。或许只能用“叛逆”了,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杀死它。
不是现在,也不是近几天。因为无法撤出南疆的人,欧阳韩就不敢用!所以他们必须要想办法来撑下去,最少能撑到南疆全部清空!
“希望南疆存在下去,伸手掠夺毕竟是残忍的。骼马尔神不会希望南疆族人为了生存去伸手掠夺,更不会希望南疆成为毁灭天下的开端。”娅菘,依旧认真的说着。放弃南疆,就等于放弃了所有的希望。他们没有力量时刻保持南疆真空,不会进入一人。
绝望,再次打破了欧阳韩的幻想。是啊,他们无处可去,就算有,他们也不能这么走掉。天下会毁灭,他们必须做点什么,来挽回这些。
“臭小子,过来!”一直守着熔火之心的欧阳天华突然喊到。欧阳韩一愣,随即看到那三个半大的老头已经气喘吁吁起来。已经累了,光阻止陨火之心成长就已经如此费力。三个月,日子并不短,在这种消耗之下,应该比地狱还难熬。
欧阳韩站起来,走向熔火之心。熔火之心依旧是拳头大小,并不需要他帮忙,难道这群老头又要玩什么?“歇够了吧?”看他走来,欧阳天华问道。欧阳韩点点头,看着他。随即,欧阳天华将一把剑交给他,道:“待会你沈伯父用落月砸这玩意后,你立刻用‘断水流’来斩,明白了么?”
欧阳韩苦笑着,能做的他已经做过了。凝聚了沈豪开启的所有力量,加上自己的,还有裁决天使的不断恢复,足够做到最强。可是他依然没能砍碎,就代表用这些平常方法都不能破坏它。欧阳韩惦着手中的长剑,嘀咕道:“真要来?老爹你可想好了,这玩意咱可赔不起!”他手中的剑,并不是地上的那些。剑柄上古朴的花纹,还有剑锋散发出的华晕都告诉他这剑年头不小。如此硬度的陨火之心,用断水流这么猛的招式,这剑肯定会粉碎。
这话一出,旁边坐着的张全赶紧站起身来。“您尽管用便是。”这冷毅的汉子就说了一句,急促的喘息还在,他却站了起来,只为说这一句话。欧阳韩也回头,看看他。虽然有些不舍的眼神,可他并不像表现出来。再看看周围的几个人,都是一副不试试怎么甘心的样子。欧阳韩只好叹了口气,持剑向张全一拱手:“那兄弟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