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怎么能够找到,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本身就是相互矛盾的。 (网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没有参照,甚至没有任何的迹象去比较。可无尽的黑暗正在步步紧逼,根本没有时间去细细着想。那些已经迷失自我的人,却还在,还在用他们活着的方式去要求着。
王恒所说的话,还历历在心。他以及他手下的嘲笑,更是让自己刻骨难忘。不是第一次看到、听到,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次!这是在摧毁支撑欧阳韩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是在将他逼入绝境。
已经杀了无数人,用去创造更好的未来为理由。能救更多的人,所以欧阳韩敢杀,坚信着如此。一旦这条件崩坏,一旦一切都不成立,一旦他内心中的仁慈与意志被断定是错的,他要怎样去面对已经杀掉的人?
是对的,绝对是对的!相信,自己绝对的相信!然而光自己相信是不够的,必须要让他所面对的每一个人去相信。可是他所面对的,是那些已经丧失人性的败类,会用一切手段去攻击他。会用这些相互矛盾的东西去攻击,会让他体无完肤!
浓重的血腥,已经开始缠绕在身边。是因为已经花开的污血,是因为内心的那头野兽。杀了许许多多的人,早已数不清。生命如草芥,在自己的胜邪之下。会越来越轻视生命,人会麻木。一旦麻木,就会让更多的人死去。
早就不是野兽,早就成为了一个正常的人。可从事的,却依旧是杀戮!无尽的杀戮,无尽的鲜血。已经开始如此了,已经开始慢慢漠视。所面对的,是无尽的黑暗。所经受的,是无尽的血腥。
要怎么才能断定所走的是正确的?仁慈?已经如此了,杀了这么多人怎能算仁慈?正义?这天下依旧混乱着,黑暗依旧占据主导,所做的真是正义?杀了这么多的人,付出了这么多的鲜血与生命?
公平与公正?已经开始杀人了,已经掠夺了人最珍贵的东西!公平?人命都是平等的,为什么要去用别人的命去换更多人的命?公正?何谓公正?早已经倾斜的天平,早已经开始衡量平等的生命……这是在破坏公正,而非守护!
慢慢的站起身来,慢慢的驱动着已经快要失去知觉的身躯。慢慢的,走向那条依旧奔流不息的青龙河。没有人能给出答案,没有人能劝服他继续相信这些。已经开始动摇了,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
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越来越绝望。不敢相信自己的路是对的,因此不敢如同几年前一般大步向前。是该死心了么,死亡真的是最好的结局。不用去考虑这些,不用在为眼前的一切而忧心。他也不必再受煎熬,最少能够不受一切伤痛的折磨……
奔腾的河水,不会结冰。可是河岸边,已经有了数层冰霜。为了能冲走一切痕迹,为了能让青龙谷保持圣洁,河水曾经漫过这里的大半土地。这是它们留下的痕迹,告诉一切它们曾经到达过这里。
踏碎那些冰霜,踏进冰冷的河水中。破碎的冰霜已经刺进自己的皮肉,疼痛开始苏醒。冰冷的河水激荡着,干枯的身躯无从抵挡。为了能救活欧阳韩,可以牺牲一切,哪怕这天下,也不在乎!这是欠他的,不光是自己,是这天下!
水,已经瞒过了脖颈。奔腾的河水冲刷着自己的泪痕,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的痕迹。血腥正在被压制,正在慢慢消失。河水虽然冰冷,却怎能敌得内心之万一?一切都没有定数,一切都不能说是对错,可有一件事情绝对没错!
“等等……”一阵急促而又慌乱的脚步,伴随着一声大喊突然出现。而后,疾步而来的那人突然被河岸边的乱石搬到。雪早已经覆盖了地面,又湿又滑的河岸岂能容得乱跑?即便是身兼武功的人,即便是智慧与细心的翠儿。
原来,她就在身边。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甚至感觉不到的地方。这是是她们的家园,她们有理由呆在任何地方。而自己,是个杀人者。是曾经用自己的武力去威胁她们的人,是曾经为了救欧阳韩而想置她们与不顾的人。
雪,已经沾满了她的身前。发髻散乱开来,她那只简朴的发钗也因为摔倒而跌落。就这样爬起来,依旧慌张的向自己走来。慌张,慌乱。在如此深夜,如此大雪中。没有永夜之眼,看不到一切。她所找的甚至就在她的面前,就在那激流中。
“什么要这么做?”带着哭泣的声音,翠儿大喊道。是希望让沈豪听到,在苍茫的河水中。她已经站在河水中了,站在曾经沈豪所站的位置。那些冰霜,还有那冰冷的河水正在侵蚀她。
一只沉稳的大手,突然抓住了她已经冰冷的手臂。虽然不想被打扰,可若不现身的话她必定会跃入河水中去找自己。“我只是想冲掉身上的血迹,并无它意。”沉稳的说着,不带一丝感情。不想让任何人听出自己的心声,不愿让这份心境去伤害任何人。
“回去吧,这里很冷。”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因为确实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并不害怕死亡,也不留恋生命。可是死是下下策,是最不可取的办法。死没有办法去解决任何事情,死更是会让事情更糟。若自己死了,欧阳韩还会去面对以前所面对的一切,只是再也没有人能站在他的身侧,帮他。
已经快速的解释了这一切,可翠儿的眼泪依旧落了下来。知道这眼泪代表的含义,却也不知道这代表的到底是什么。她依旧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吧,所以她也没有再次隐瞒自己的。没有说话,却也不用再诉说什么了。
“回去吧,多谢您的关心。”语气,终于温和了下来。同时已经看到了她依旧抱在手中的东西,一件宽大的外衣。是担心自己着凉吧,想送给自己,可却不敢走近,所以迟迟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