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不知姑娘可否把解药给在下一些,在下好去救治那些中了你独门解药的人士。 首发--无弹出广告”南宫chūn水走到花依跟前做了个揖,小声地开玩笑说:“也省的每rì家中都有震天的哀号不绝于耳。”
花依低头想了一下,从皮囊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瓶:“这里面的粉末是解药,取少许雄黄共溶于酒中喝下去就能解那蚀心之毒。”
南宫chūn水欣喜地接过小瓶,略略一迟疑:“不过姑娘,这些够么?我家中已经有二十几人来求解药了……”
“这些医治百人都够了,南宫公子你就放心的回家赶人吧。”花依又转向白石,“哼!今rì之事不与你计较,看在三位公子份上我给你们解药;我教众枉死之仇以后再找你们算账,下次我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白石不理会花依,径向南宫chūn水道:“南宫公子,邪教之人不可轻信,谁能保证这狐媚子给你的是真的解药?我看还是将她拿下擒回临安逼问比较妥当。”
花依和阮映雪闻言一紧张,伸手摸向各自的兵器。
南宫chūn水伸出扇子朝两人肩膀轻轻各敲了一下:“不要紧张,我相信你们。”随后大笑着指了指祁湛:“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总要让你这个祁家二少也做些事才好。”
花依二人暂时收回手,狐疑的对望了一眼,皆是满脸的担忧。
祁湛略一沉吟,开口说道:“这样,南宫,你和白石掌门带着解药回南宫家救治中毒之人,我请这两位回祁家暂住。白石掌门,出了事你尽可以上祁家来。反正两家靠的近,发生任何事情都还是来得及的。”
说完,祁湛回头温和的问道:“请问二位,可否愿意跟在下回府暂住几rì?消一消白石掌门的顾虑,也可让在下略尽一下地主之宜。”
花依妩媚的笑着:“既是祁二公子邀请,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二公子可曾想过,把我这个江湖上恶名昭著的邪教教主带回家小住,会有非议的……”
“不成问题,如今白石掌门也在场,在下带你们回府的涵义他自会明白。”祁湛露出淡淡的笑容,有意无意的看了白石一眼,“再说,在下并未听闻二位在江湖上真正杀过什么无辜的人,不算jiān邪之人,就当请朋友回府小住又有何妨?”
花依赞赏地点点头,果真是随xìng潇洒之人。
祁湛瞥一眼阮映雪手中的泣血金匕,仍旧温和的问道:“这位小兄弟意下如何?”
阮映雪一愣,看到祁湛望着自己,才知道问的是她。
“恩。”算是同意。
南宫chūn水满意地点点头,未发现一边抱着双臂站着的萧劲寒神sè有异,眼中充满了诧异。
“白石掌门,这样就可以了吧?”祁湛收回视线,转向白石。
白石无话可说,冷哼了一声,道:“希望二位好好在祁二公子府中待着,不要到处走动,省的贫道需要找你们的时候你们不在,给二公子增添烦恼!”言下之意是jǐng告花依二人莫要伺机逃脱。
“哟,白石牛鼻子,你是瞎了眼还是聋了,本姑娘说过去祁府做客,岂有逃脱之理?再说了,你是不是不相信祁二公子的人品,还是根本面子上过不去,非得撂句狠话再走?”花依美目睁大了瞪着白石,冷冷的讽刺道。
“你……”白石气得脸皮发紫,新仇旧恨一起发作,提剑就要砍过来。
“呀,被我说中了,老羞成怒了吧?”花依飞快地闪到萧劲寒身后,继续闲闲地说。
“够了。”萧劲寒伸剑拦下白石去势冷冷道,“白石掌门,跟南宫回家救人要紧,不要在这儿跟一个小姑娘夹缠不清。”
白石自忖打不过萧劲寒,无奈只得收起剑,狠狠地瞪了花依一眼,心中暗骂:小狐狸jīng,下次碰到一定结果了你!
“哈哈哈哈!”南宫chūn水摇着手中的扇子爽朗地大笑,“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事不宜迟,我和白石掌门就此别过,再不回去,我爹的耳朵可能要废掉了。”
“好,南宫,我带这两位回去,有事再给我传书吧。”祁湛与萧劲寒飞身上马,其他人也各自上马,两批人拱手道别,分别从小道的两边岔路口离去。
相较于南宫chūn水以及白石的焦急赶路,祁湛这边显得悠闲很多。
花依和阮映雪并骑在前面慢行,祁湛和萧劲寒不急不慢跟在她们身后。
“花依姐姐,我们这样去没有关系吧,毕竟是武林世家的江南祁家,我怕他们会刁难我们。”阮映雪压低了嗓音悄悄地问。
她的疑惧还有另一个原因,她并不想让祁湛发现她是四年前赠药之人,她的烦恼已经足够多了,不愿再跟任何江湖世家扯上关系。虽然当rì未曾见到她的相貌,但是那晚两人对话甚久,依祁湛的jīng明,时间一长难保不被看出来。特别刚刚祁湛另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她岂会没有发觉?但是现在既然已经答应要过门做客,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莫离,不用担心,我看祁家二公子是个潇洒随xìng之人,想必他府上也不会是些宵小之辈。再者,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祁二公子向来重诺,直管相信他便是。”花依仍旧戴上白纱覆面,露在白纱外面的双眼充满笑意,就好像这次真的是去别人家做客一般悠闲,丝毫不见紧张或者畏惧的情绪。
阮映雪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原本不愿与江湖有任何牵累,只是世事难料,自从认识了花依,她也不免卷入了江湖纷争之中,虽然无奈,但是总要去面对,她也就坦然了很多。
去祁府做客么?大概不会出什么变故吧,大概只要把自己当做一个正常的被邀客人就可以了。阮映雪甩甩头,抛去担忧和无措,心里明朗起来。
身后不远处,祁湛和萧劲寒之间的沉默终于有人忍不住打破了。
“祁湛,你今天邀这两人回府,是有什么目的吧?”半天没有吭声的萧劲寒将视线从前方两个背影转移到好友脸上,“不知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首先是因为解药的事情,白石咄咄逼人,这玄衣教教主亦是棘手人物,带她回来是事出无奈,这样处理比较好交代。另一个原因,你猜。”祁湛轻轻地一笑,“你也应该感受到了。”
“是兵器共振。”萧劲寒瞥了阮映雪的背影一眼,沉声说道。
祁湛微微一颔首:“天下能让玄苍和赤焰共振的兵器仅有一柄,就是传说中的泣血金匕,不过几乎没有人见过这柄短剑究竟长什么模样。适才那个小兄弟将他的长匕回鞘时,我们的剑轻微震动了一下,很可能他带的长匕就是泣血金匕,不过好像他自己并没有发现兵器振动的事情。”
“功夫太差。”萧劲寒面无表情地批评。
“不过这个小兄弟的轻功倒是不错,而且轻功路数还很眼熟,只是我一时之间没有能想起来是哪个门派的。我很好奇他的师传来历。”祁湛微蹙了下眉头,“所以借机请他们回府,这样就有机会打听了。”
“祁二公子果然jīng于算计。”萧劲寒仍旧面无表情。
“这句话我权且当作是对我的夸奖。”祁湛看向萧劲寒,淡淡的笑道,“劲寒,你夸人的方式还是那么特别。”
“哼。”萧劲寒轻轻哼一声,不再出声。
夜幕降临,一行四人终于走进了临安城祁家的大门。
临安祁家是江湖上与南宫家齐名的武林世家,只不过南宫家世代以行商为业,掌控着江南一带经济的命脉;而祁家几乎每一代必有入仕之人,就像这一代的祁家大公子祁顔,十七岁时考取武状元,靖康年间曾任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兼大理寺卿;只是在这jiān佞当道,皇帝昏庸的乱世一腔热血无处倾洒,五年前因多次劝谏惹怒钦宗,被撤职遣返临安。
在祁顔被撤职不久,靖康二年,被囚禁的钦宗被金人废为庶人,北宋自此灭亡。可怜祁大公子忧心国事,又无力挽回时局,在消息传来的那一天夜里一夜白发,令人嗟叹。
(可叹虽已是南宋建炎四年,时局仍然动荡,金人隔江而治,南宋小王朝风雨飘摇。)
阮映雪曾经听说过祁顔的事情,在踏进祁家大门的时候心里不禁暗暗唏嘘。
花依没有除下蒙面的白纱,自进门后就一直好奇地四处打量,边走边不住地点头。祁湛见两人神情各异,不由觉得诧异:“两位是对在下府上环境不满意么?”
阮映雪一听赶紧辩解:“祁二公子误会了,没有的事。”
花依环顾四周,赞道:“二公子,你府上环境不错,楼宇齐整,院落错落有致,各处的景sè清幽别致,想必花了一番心思布置。”
阮映雪这才抬起头放眼环视四周的环境,倒真的如同花依所说,别致齐整,而且清雅不俗。
祁湛微微一颔首:“二位喜欢自然是好。”顿了一下接着道:“这整个家里的布局全是按照大哥的意思布置的。大哥的住处在北苑,他平时不喜旁人打扰,还请二位尽量不要接近北苑。”
阮映雪闻言一愣,心里一瞬间涌起莫名的伤感。
“好了,我们先去前厅小坐一下准备吃晚饭,这几rì就委屈二位在这住下了。”祁湛淡淡地笑着在前面带路,对跟随的老总管吩咐道,“祁叔,让下人在西苑给贵客准备两间房,打扫干净,东西准备齐全。”
老总管领命退下。
“你想住哪?”祁湛这才想起一直默默跟着的萧劲寒,回头歉意地问。
“老规矩,你旁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