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马车内,花疏雪并没有应声,听着马车外面的人说话,虽然恭敬,不过却很不喜,嗓音尖锐,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首发--无弹出广告
红栾和青栾二婢跃下马车,一人掀起帘子,一人伸出手扶了花疏雪下来:“主子下来了。”
“嗯,”花疏雪应了一声,然后下了马车,肃王府的侍卫一看人送到了,而且还亲自把王爷的话重复了一遍,所以没什么逗留的必要了,抱拳开口:“花小姐,属下等告辞了。”
花疏雪点了一下头,也不去看阎风等人,转身便领着红栾和青栾二婢进去了,身后的花府总管赵庭,眯眼望着花疏雪,感觉这大小姐和从前似乎有些不像,就是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也和从前的柔弱不像。
其实红栾和青栾二婢现在的模样是易容的,她们易容成花疏雪身边的两个小丫鬟,真正的花家丫鬟早被她们送走了。
所以赵庭才会觉得奇怪,这一点也不足为奇,红栾和青栾二婢从小练武,行事作风自然不同于一般的丫鬟。
花疏雪领着红栾和青栾二婢走进了花府的大门,好久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由得掉首望了过来,此时天色已明,她把门前的一群人看得清清楚楚,花家的大总管赵庭,生得尖下巴,阔脑门儿,大嘴巴,一看便是个难缠的,而且她也打听得清清楚楚的,这赵庭以前经常欺负前身,这一次她回来,定然要替她好好的和这个赵总管算算帐。
想到这,花疏雪唇角勾出了笑意,眼神格外的冷。
门前赵庭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的几个手下说话了。
“赵总管,你看大小姐,现在都不把你当回事了。”
记得以前,这大小姐一看到赵总管,那是害怕得跟个鬼似的,这会子怎么不见她害怕了,这些人很奇怪,一起望向赵庭。
赵庭虽是总管,在赵府一向作威作福惯了的,所以一听这几个手下的话,便生气了,阴沉着脸走了进来,然后直接无视花疏雪的领着几个下人往里走去。
花疏雪忍不住开口:“赵总管,不是送我们回院子休息吗?”
赵庭一听花疏雪的话,直接转身又走回来,走到花疏雪的面前,阴沉沉的笑着,然后阴阳怪气的开口:“你还以为自个真是花家大小姐啊,把自已挺当回事嘛。一个庶女,现在还被肃王爷休了,你以为重回花家,还可以过风光的日子吗?”
赵庭说完,只觉得对面的花疏雪,眼里陡的摒射出狠戾冰刃似的光芒,直射向他,使得赵庭忍不住头皮发麻,这是怎么回事啊,他竟然有点害怕花疏雪的眼神,腿都发软了起来。
赵庭正想着,花疏雪忽地扬起了一只手,一甩手便扇了赵庭一记响亮的耳光。
此时正是早晨最忙碌的时候,花府上下的人都知道花大小姐回来了,所以不少人偷偷的溜过来的躲在僻静的地方看热闹,先前见赵总管为难大小姐,人人乐得看好戏,因为这在以前是常见的事情,这回大小姐被肃王休了,重回花府,赵总管一定会继续欺负她的。
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可是等到花疏发扇了赵庭一耳光后,人人都呆住了,连赵庭也呆住了。
他是大夫人颜氏身边的红人,平时虽然有些恶劣,但老爷和大夫人还有老夫人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的,什么时候打过他啊,这会子花疏雪的一耳光倒是把他打懵了,好久反应不过来。
不过花疏雪可没有慢半点,一耳光过后,直接便命令红栾和青栾二人。
“给我打这个刁钻的奴才,竟然全不把主子放在眼里,难道这就是花家养的好奴才吗?给我打了过后直接把他扔出花府。”
红栾应声,然后身形一闪便往赵庭的身边闪去,赵庭一惊,总算清醒了过来,再加上他本来是有武功的,所以飞快的退后一步,然后怒视着身边手下:“你们都是死人啊,本总管挨打了动也不知道动一下,这大小姐一回来便魔症了,赶紧的把她抓起来,等老爷回来再发落。”
赵庭一声令下,身侧的几个花府手下,平时都依仗着赵庭的混得人模狗样的,此时一听赵庭的话,哪里还迟疑,直接便往上扑。
青栾和红栾二人的身手本来就极端的了得,再加上暗处还有连锦和小东邪两个人,所以哪里怕花府的几个刁奴,二个丫头如狼似虎的直扑向赵庭,她们只负责收拾赵庭就行,至于那几个花府的下人,只
要交给小东邪和连锦便成。
果然,等到红栾和青栾一缠上赵庭,暗处嗖嗖的飞出几枚小石子来,瞬间的功夫便把那花府的家奴打趴下了。
而二婢也围住了赵庭,很快打得他无还手之力,然后一招银蛇出洞,直捣赵庭的脸面,哎呀的一声尖叫,赵庭嘴里的门牙被打落了,身子往后一仰,倒到了地上,随之青栾还上前一脚踩中赵庭的手,脚下一用力,只听得赵庭的手指嘎嘣嘎嘣的响着,竟然一根根的全断裂了,随之花府内,只听得赵庭响彻云宵的痛叫声。
“啊。”
此时再看赵庭,哪里还有先前的作威作福神态,只不过是一个被打得惨不忍睹的奴才罢了。
周围躲在暗处观看的下人,全都害怕起来,望着大小姐,就像看一个陌生人,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多出一声,下一个挨打的便是他们了。
花疏雪缓缓的蹲下身子,望着赵庭,冷冷的开口:“记着,从这一刻开始我是花家大小姐,如若谁再胆敢欺到我的头上,绝对比你好不了多少。”
花疏雪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到躲在暗处的下人耳边,那声音冰寒至极,使得听到之人皆打起了牙颤儿,人人喘不过气来。
花疏雪站直身子,望向红栾和青栾:“还等什么?把他给我扔出去。”
“是,主子。”
红栾和青栾二婢应了一声,然后上前一步一把拽起赵庭的身子,此时的赵庭总算认识到这女魔头的狠辣了,想到待会儿要被扔出去,伤心的哭了起来,边哭边哀求起来:“大小姐,老奴该死,老奴不敢了,大小姐饶我一次吧。”
花疏雪站在花府的大门内,好像没听到似的,取了白色的绢帕轻轻的擦拭着手,似乎刚才挨着什么脏东西一般,此刻的她安静而美好,立在早晨的阳光里,令人移不开视线,可是偏偏人人看她像看到一个恶煞,凉气从脚底窜上来。
红栾和青栾二婢直接甩破麻袋似的把赵庭给扔了出去,只听得咚的一声响,赵庭砸到了门外的石砖上,然后昏了过去。
等到收拾了赵庭,花疏雪望向先前听从赵庭的命令而准备打她的那些手下。
几个人躺在地上,人人脸色惨白,连连的哀求:“大小姐,我们不敢了,我们不敢了,你别打我们了,别打了。”
花疏雪并没有打他们的意思,伸出素手一指,凉薄的开口:“带我去住的院子。”
这一夜,她折腾得够呛,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想找个地方睡觉,可是她不知道以前的她是住在花家什么院子里的,所以才会让人带路,千万别走错了。
“是,是大小姐。”
那被指到的花府下人,身子抖簌得跟筛糠似的,站了几次都没有站得好,还是旁边的人帮了他一把,然后他才站直了身子,卑躬卑敬的在前面带路,把花疏雪和红栾青栾二婢一路往西北角领去。
此时天色已亮,朝阳从东方升起,冉冉轻辉笼罩着整个花府。
花疏雪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越往前走越荒凉,人越来越少,先前还能见到一些下人,到后来几乎没什么人影了,走到最后实在忍不住蹙起了眉,这人把她往哪里带啊,眼神陡的一冷,那前面带路的家奴,只觉得后背一阵刺骨的凉意,唬得腿都软了,赶紧的不住嘴的开口:“小姐,马上就到了,你别急,马上就到。”
他以为花疏雪发怒是因为还没有到的原因,却不知道花疏雪之所以发怒,是因为这种地方明眼的人一看便知道是整个花府最差的地方。
她原来虽然知道花疏雪在花家不得宠,但没想到竟然比她所能想像的还要糟,不说别的,单看今儿个进府便知道了,一个下人奴才竟可以对她指手划脚的,现在住的地方也是整个花府最差的。
“小姐,我们还要?”
红栾直接开口,意指还需要住在这种地方吗?二婢一起望着花疏雪,不知道主子是不是真的要住在这种地方。
花疏雪眼瞳幽寒阴冷,深不可测,唇角勾出冷冷的笑意。
本来她是住不住都无所谓的,但是一想到前身曾经遭受的罪,她心里便十分的恼恨,有一抹愤怒不甘心,虽然她和这些花家的人没有干系,但是也许是前身血液中的恨意,所以使得她的心头也充满了不甘心
,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些人才能心甘情愿的离开。
“先住下来再说。”
花疏雪冷静的开口,红栾和青栾不敢再多说什么。
那走在前面的花府家奴总算把她们带到了之前花疏雪住的院子,几个人停在偏僻的小院门前,斑驳破旧的木门,低矮的围墙,一眼可望见不大的小院内杂草丛生,既没有花草也没有假山碎石小桥流水,有的只是满院的野草,除了野草便是里面几间不高的房子,房子的最西面靠墙的地方栽种了几棵的垂柳。
门前的几人好久没说话,花疏雪和红栾青栾二婢不知道说什么好,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府的家奴是害怕,身子轻颤着,瞧着这三个女人一脸的气势汹汹,他的心里只念佛,千万别再打他了,他可吃受不住啊。
正满心满口的念叨着,一道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还不走,难道还想挨打不成。”
一句话落,那花府的家奴轻颤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撒开了腿狂奔,哪里还敢留下,一溜烟的功夫便不见了。
此时小院门前,没有了外人,只有红栾和青栾,红栾再次开口:“主子,你确定要住这里吗?”
花疏雪没来得及开口,暗处的小东邪却冒了出来,飞快的闪到红栾等人的身边:“住,为什么不住,倒要看看这些花家的人还想如何欺负人,这一次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绝对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主子的厉害。”
“可是这里如何做人啊?”
青栾指了一下眼前的小院,总不能让主子住这样的地方吧。
“这有什么,你们两个领了主子进去,好好的收拾一间房子,让主子去休息,然后我们一起动手,保管主子醒过来的时候,这里完全变了一个样。”
小东邪说完,挥了挥手示意红栾和青栾二婢扶了主子进去休息,自已则朝暗处的连锦叫了起来:“朋友,快点出来帮忙吧,用不着一直隐在暗处了。”
连锦应了一声跃出来,落到小东邪的身边,仔细的打量了这家伙几眼。
小东邪,不但名邪,连人也邪邪的,男生女相,十分的秀逸,不过倒没有女子的脂粉气,是那种中性化的秀逸,宜男宜女。
“你是谁?”
“在下小东邪。”
小东邪一抱拳嬉皮笑脸的开口,然后望着连锦的时候,竟然吹起了口哨,难得的称赞了一句:“朋友,你长得不错,叫什么?”
“在下连锦。”
连锦挑眉,瓷器一般精致的面容上,闪过爽朗的笑意,这小东邪倒是对了他的胃口:“花疏雪是谁?”
连锦追问,先前他只以为花疏雪比常人聪明,而且深藏不露,但现在看来,却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的身边除了有红栾青栾这样有武功的丫头,还有小东邪这样神秘莫测的家伙,这说明她一定是有来历的,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连锦暗自猜测着,一双狭长的乌瞳凤眸紧锁着小东邪。
小东邪蹙眉,秀逸清雅的容颜上拢上了冷霜:“连锦,你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该打听的事最后别打听,这样你的命还会长一些。”
连锦一听小东邪的话,不由得狂傲凌厉的笑了:“好狂的口气啊,我们来较量较量。”
说着也不等小东邪答应,便拭身直扑而来,快如流星。
小东邪身为灵雀台的大总管,从小到大被婆婆和四大长老训练,所以武功和机警都很厉害,连锦一动,他便反应了过来,身形一退,横扫出去,避开了连锦的攻击,随之变换了一个姿势,俐落的跃过来,和连锦二人一先一后的打了起来。
阳光笼罩着花府这个没有人烟的偏僻后院,两道修长一高一矮的身影打斗了起来。
很快,小东邪清润的声音响了起来:“行了,别打了,现在还有事呢,等我们做好了事情再来继续打。”
“好。”
连锦倒也同意,两个人同时往后一拭,便分了开来,接下来两个人合作愉快,经过刚才的一战,有了惺惺相惜的意味。
花疏雪领着红栾青
栾二婢进了小院正中的一排吗?”
“回主子的话,没有。”
“那好,以后就叫暖雪阁。”
肃王府中的暖雪阁,也是她自已命名的,因为她名字里有一个雪字,所以便取了暖雪阁这样的名字,现在她和肃王府再无瓜葛,所以那名字恐怕也是废了的,倒不如用在现在的院子上。
“是,奴婢回头让小东邪做个门牌。”
青栾应声,门外红栾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主子,老爷过来了。”
“老爷?”
兵部尚书花庄,花疏雪是见过他几次的,之前都是远远的瞧过,宫中宴席那一次算是比较正规的见面,但是父女二人也没有来得及说话,没想到现在这花庄竟然过来了,她倒要瞧瞧这兵部尚书,怎就做得到把自个的女儿扔在这里不闻不问的。
“请他进来。”
花疏雪脸色冷冷的,声音也是阴沉的,红栾应声走了出去。
很快便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代表着生疏。
花庄不想再纠结花疏雪是被休还是和肃王爷和离的,他来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想到这,脸色微微的沉下来。
“你一回来竟然打伤了赵庭,还把他扔了出去,赵庭为我们花家可是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你怎么能出手随便打人呢?”
花庄说到最后,眼神闪过锐利的光芒,直射向花疏雪,不过花疏雪可不惧他,唇角勾出冷笑:“父亲该关心的人不是我吗?没想到我在父亲心中竟然不如一个奴才重要。”
此言一出,花庄有些尴尬,不自在的耸肩,然后慢慢的开口:“虽然他有慢怠了你,但是你只要教训他便是,何苦动手打人。”
而且听家下人说,这女儿现在不同于之前,就是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也是武功十分了得,这令花庄心惊,究竟在肃王府一年发生了什么事,使得花疏雪完全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我是连从前的一起教训了,他从前可没有少慢待我,还有若是以后,他再胆敢招惹我,我是见一次打一次,不但是他,还有这整个花府的人。”
花疏雪直接不客气的开口,花庄一下子被气到了,他乃是堂堂兵部尚书,竟然被一个女儿给威胁,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了大牙。
想到这,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慑人的眼神便瞪向了花疏雪。
“你竟然胆敢如此狂妄,难道真是无法无天了。”
一个被休弃的女人,回到娘家不说挟着尾巴做人,竟然如此的咄咄逼人,大张旗鼓的打伤了花府的总管,现在竟然还胆敢威胁他做父亲的,怎不令人恼怒,花庄越想脸色越难看,怒火冲天。
厅堂上,跟着花庄过来的几个护卫,多是和赵庭交好的,此时一看老爷发怒,心中便得意起来,个个眼里擒着幸灾乐祸,估计这大小姐要倒霉了。
“以后在花家我就是天,最好谁也别招惹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有什么顾虑,别说打一个奴才,就是打了主子,也是他自个认倒霉,谁让他没事招惹我了。”
以前的花疏雪在花家受了多少的罪,现在她就要帮她一一讨回来。
花庄被花疏雪的狂妄冷肆之态给刺激到了,胸口上下起伏,指着花疏雪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你,好,好,好威风啊,有这等本事,怎么不在肃王府使,竟然跑到花家来使。”
花疏雪眼里冷意更深,有这样做父亲的吗?竟然挑女儿的伤疤,而且她只不过打了一个奴才,他回来不是该关心她吗?她好歹是他的女儿啊,越想越心寒,所以脸上拢上了实实在在的戾气。
“父亲来这里是为了给那个奴才出气吗?”
花庄愣了一下,其实说为赵庭出气倒也不尽然,再怎么样赵庭只不过是花府的一个奴才,而且对主子不敬,确实该打,不过打不打也是他的事情,花疏雪如此做,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挑战他手中的权威,所以说他才会如此的生气。
厅堂里,正僵持不下,忽地门外有人飞快的奔了过来。
“老爷,云国太子的手下前来送礼给大小姐。”
“云国太子?”
花庄的心一颤,这云国太子轩辕玥可不是等闲之人,他竟然来送礼给花疏雪,这是什么意思?花庄的脸上拢上了深思,望着花疏雪,然后挥了挥手命令把人带进来。
那人退了出去,很快便领着几个人走了
进来。
这几人神态狂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根本不把兵部尚书花庄放在眼里,径自越过花庄,走到花疏雪的面前,神情却恭敬得多。
“花小姐,属下等奉我们家太子之命,前来给花小姐送礼,祝贺花小姐脱离了苦海,从此后恢复自由身。”
花疏雪眼神攸的一暗,唇角扯了扯,竟然有人祝贺别人和离的,这也说明一件事,云国太子行事果然异于常人,另外他此番举动说明他知道花疏雪一心想离开肃王府的事,所以这会子才派人来道贺。
不过这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何况她并不想和云国太子过多的干涉,从当日在阑国宫中,这男人出手相帮,后来的几次,他或多或少都帮了她,所以说她不想再欠此人任何情。
想到这,花疏雪面容便沉了下来,挥挥手开口:“带回去吧,跟你们太子说,谢谢他费这心了。”
云国太子府的侍卫长杜惊鸿一听,英俊的脸挎了下来,若是他把东西带回去,只怕太子没有好脸色给他,不但没好脸色,恐怕连他的能力都怀疑了,所以哪里能把东西带回去,直接命令身后的侍卫把东西放打开,华丽的描金檀木锦盒打开了,厅堂内一下子光芒大盛,跃出耀眼的万道光华,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同时望向那描金檀木盒,只见盒中约有大小近十颗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这些夜明珠一颗便价值连城,更别说数十颗这么多了,天下间统共不知道有多少颗呢,单是这盒中便有如此之多。
厅堂内,花庄等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舌头都打结了,好大的手笔啊。
花疏雪并没有被夜明珠惊到,倒是对云国太子手笔如此大有些烦,直接挥手拒绝:“好了,你们还是带回去吧,如此贵重,折煞疏雪了。”
杜惊鸿本来还以为这十颗的夜明珠可以让花疏发刮目相看呢,没想到人家的神色变都没变一下,可见其心胸的清明,不为钱财所折服,杜惊鸿不由得对花疏雪起了敬重之心,恭敬的开口:“花小姐别为难属下等人了,若是属下等把东西带回去,只怕太子会责罚我们。”
红栾和青栾二婢望着花疏雪,不知道主子如何做?若是主子不要,一声令下,她们便把这些东西给他们扔出去。
不过花疏雪并没有说话,她并不想为难这些侍卫,轩辕玥的个性她是知道的,不按牌理出招,而且他若说送了,不管如何定然不会收回去,所以最后只是点了一下头:“好了,这东西回头我交给你们太子。”
杜惊鸿松了一口气,本来以为花疏雪定然会为难他们,没想到她竟然的没有为难他们,心中对她越发的敬重了,想想若是太子喜欢这样的女子也没什么不好,虽然脸上长了黑色的胎痣,也没什么令人不能接受的,杜惊鸿想着便告安。
“那属下等告退了,不知道花小姐可否有话要带给我们太子?”
花疏雪很想翻翻白眼,她压根就不想跟那个男人过多的纠缠,有什么话带给他啊,再一个现在她可是和肃王和离的女子,当然这是好听的,不好听的话,便是被肃王休掉的女子,所以她该和这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男人们保持距离,以免人家说她癞哈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口。
“没什么话,劳你们太子费心了。”
花疏雪说完,杜惊鸿退出去,从头到尾都不把兵部尚书花庄放在眼里。
花庄不气不恼,这些人是云国太子身边的人,不说他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就算他们皇帝,云太子也未必有所忌掸,何况是他。
不过眼看着杜惊鸿等人离去,花庄没忘了叫花府的下人:“快,送送客人。”
“是,老爷。”
花府的护卫飞快的闪身奔了出去,送客人出府。
这边的客厅里,花庄望向那锦盒,不大的客厅因为这些夜明珠的光辉,拢了一层轻辉,十分柔和,花庄不再生气愤怒,而是眯起眼睛望着自个的女儿,思索着女儿怎么会和云国的太子搅和到一起去了,不但如此,云国太子侍卫可是对她很恭敬的,这说明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这一刻花庄不想惹恼花疏雪,所以难得的压下了怒火,脸上先前凌厉的神容收敛了,慈善的露出一些暖意。
“雪丫头和云国太子交好吗?”
花疏雪把视线从桌上的描金锦盒上收回来,眯眼望向花庄,发现花庄先前怒
火冲天,此刻却换上了慈善的笑容,眼里还闪着丝丝的狡诈,好像一只老奸巨滑的狐狸。
花疏雪相当不屑这样的人,所以不轻不重的开口:“一交什么好啊,也不过相识罢了。”
花庄哪里相信,云国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啊,从来不会对人另眼相看,难道一个相识便会送如此价值连城的宝贝过来吗?这其中可有些让人想入非非了,云国太子不会是瞧上了花疏雪吧。
花庄念头一落,自已先吓了一跳,随之否定了,那云国太子乃是云端之上的人,如何会相中花疏雪这样一个丑女呢,所以说肯定是别的事情,想着花庄不再纠结这件事上,倒是对于花疏雪打了赵庭的事情加以解释。
“雪丫头,那赵庭确实是欠收拾,女儿打了他也是他该着的,我来这里是想和雪丫头说一声,念在赵庭为花家出了不少的力,所以父亲想把他留下来继续打理花府的一切。”
花疏雪不禁好笑,花庄先前分明是来找她算帐的,现在却因为云太子的一送礼,立马便改观了对她的看法。
看来云太子这棵大树也不是没给她带来好处啊,想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既然父亲想让他留下,就留下吧,不过疏雪先在这儿和父亲说明白了,日后这奴才若是再敢慢待了女儿,等着他的可就不是两颗门牙,手指骨骨折了,而是让他永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出来的话很温和,可是那话里的血腥却让人心惊胆颤,花庄眉毛跳了一跳,直到此刻他总算清醒的认识到一件事,这女儿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呢?便是这周身的气势,让人从心底的害怕,以前的花疏雪是一个懦弱胆小之人,若是她真的如此强势的话,也不可能会被花家的人欺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人的变化会如此大呢?花庄不由得怀疑起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女儿了,可是仔细看也没看出来这女人有易容的痕迹。
最后只得僵硬的笑着应声:“那是自然,雪丫头放心吧。”
花庄的话落,他身后花府的几个护卫皆吞咽起唾液里,望着花疏雪的眼里满是小心,心里一遍遍的警告自已,若不想死得太惨,以后再看到这大小姐绝对要饶道走,千万不要栽在她的手上。
“嗯,那就好。”
花疏雪满意的点头,反正她话已说到了,那赵庭最好不要再犯在她的手上,否则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厅堂上,花庄正想起身离开,不想门外再次有脚步声响起,先前过来禀报的下人又出现,脸上满是惊吓:“老爷,夏国太子派手下过来给大小姐送贺礼?”
“什么?”
花庄坐不住了,这是什么状况,先一个云国太子已让他受惊了,这会子连夏国太子也派人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花庄望向花疏雪:“疏雪可识得这夏国太子?”
“见过。”
花疏雪简单的吐出两个字,不想过多的提到云国太子和夏国太子等人的事情。
花庄知道花疏雪不想多说,也不勉强她,一挥手示意下人把夏国太子的侍卫请进来。
很快,那下人把夏国太子的手下引了进来,如先前云国太子府的人一般,也是几个侍卫,为首的一人乃是夏国太子身边的得力手下莫竹,莫竹恭敬的开口:“见过花小姐。”
花疏雪点头,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她不怕花家的人,也不怕肃王百里冰的人,可是现在却很烦这云国和夏国的人,因为她实在不想与他们过多的牵扯,可惜偏偏事与愿违,令人头疼不已。
“起来吧。”
“属下等奉我们夏国太子的命令,前来给花小姐送礼,祝贺花小姐从此后脱离了牢笼,恢复自由身。”
莫竹说完,一挥手门外两人抬着一个紫色绣金描凤的檀木大箱子走了进来,两人走进来后便打开了华丽名贵的檀木香,缕缕金光从箱中流泄出来,直刺人的眼睛,待到金光耀过之后,众人认真的打量着,箱中竟是千金难求的上等云霓,这云霓是用七彩锦丝织成的绸缎,乃是夏国宫中的巧手织造而成,传说在夏国,就是皇宫中的妃子娘娘也难得到一匹,而此刻箱中岂是一匹,足有好几匹这样的锦锻。
这云霓的价值虽然没有云国太子的夜明珠值钱,不过可是千金难求之物,传闻此锻做出的衣服,穿在身上可让
女子姿容更加的美艳。
厅堂上,花庄的脸色变了几变,望向花疏雪,暗暗猜测着。
这云国太子和夏国太子究竟和花疏雪是什么样的交情,竟然个个送她如此价值连城千金难求的东西。
花疏雪却相当的苦恼,望了一会儿箱中的锦锻,似毫没有任何的喜悦,面容微沉,凉薄的开口:“夏国太子送如此的厚礼,疏雪实在不敢当,请各位把这箱内之物带回去,就说疏雪心领夏国太子的厚意了。”
莫竹一听,哪里肯带回去,直接示意两个手下盖好箱子,然后沉稳的开口:“花小姐何必厚此薄彼,为什么收云国太子的礼,却不能收我们太子的礼呢,我们太子说了,花小姐和云国太子是朋友和我们夏国太子自然也是朋友。”
莫竹沉稳的开口,虽然他不太赞成太子给一个被休弃的丑颜女子送如此贵重的礼,但是太子的禀性他是深知的,他下了命令的事情,若是他们做属下的没有做好,等着的便是责罚。
花疏雪一听莫竹的话,无语了,看来云国太子送礼物过来的事,夏太子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有此一说,脸色微微的黑沉,点了一下头:“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回头会与你们太子说的。”
“谢花小姐了。”
莫竹松了一口气,至少此刻他们算是交了差了,太子那里才不会被责罚。
夏国的侍卫退了出去,花庄回首遥望着厅上的女儿,越来越觉得这女儿的高深莫测,看来他要小心些才是,现在的花疏雪和从前真的不一样了。
想到这,脸色越发慈爱,眉眼有笑,望向花疏雪,温和的开口:“这所院子实在太偏僻了,回头让你母亲给你另换一间靠前的院子如何?”
花疏雪望着眼前这张讨好的脸,有一种想抽扁他的冲动,能不能不要这么现实啊,听着他的建议,直接便拒绝了。
“不用了,父亲难道没看到这院子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吗?而且我喜欢安静,不喜欢人打扰。”
“那就好。”
花庄一边点头一边奇怪,这才大半天的功夫,本来荒废了的小院竟全然换了个模样,里里外外的收拾得十分的清雅整洁,连这客厅里也摆满了各式的器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
不过花庄必竟是久混官场的人,惯会看人眼色行事,所以花疏雪不耐烦的神情一落到他的眼睛里,他便知道自已该走了,否则指不定这女儿会翻脸,心中想着,想起另外一件事要说。
“雪丫头,你既然回来了,就是花家的女儿,所以理该去拜见老祖宗和你母亲一下,以后大家还在一个层檐下处着,所以千万和和气气的。”
花庄说完,转身准备离去,走到门前的时候,差点遇人撞了起来,不由得火冒三丈。
“赶死啊,这么急做什么?”
来人正是先前禀报的下人,跑过来本来就气吁喘喘的,这会子被老爷一骂,一时竟咳嗽了起来,花庄气得差点把他踢出去,不过当着花疏雪的面强行忍住了。
一会儿才听到那下人止住了咳嗽,飞快的禀报:“老爷,太子殿下派人过来给大小姐送礼了。”
“太子?”
花庄跨出去的一只脚收了回来,眯起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倒底是什么状况啊,本来只是一个被休的女儿,现在竟然搞得云国太子,夏国太子和他们阑国的太子纷纷的送礼过来,而且每个人的礼物都好大的手笔。
花庄想着挥手:“去请太子府的人进来。”
“是,老爷。”
他倒要看看在云国太子和夏国太子送了那么大的礼之后,他们阑国的太子又送了什么样贵重的礼物。
花疏雪一听到那下人的话,直接甩手坐在了厅堂正中的位置上,无语之极。
这三个男人在抽什么风啊,人人抢着给她送礼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她过得太平顺了,所以给她添添阻吗?今日一过,只怕整个樊城,甚至几国的人都会知道她的大名了,她可不想出这样的风头,越想越恼恨,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恰好,阑国太子府的侍卫走了进来,一人走在前面,后面的两人抬着一个不算大的雕刻精致的黄梨木箱子
进来,三个人一进来,后面的人先把东西放下,前面的人恭敬的开口:“属下乃是太子府的侍卫,现奉太子之命,前来给花小姐送礼,祝花小姐脱离了禁固,从此成为自由身,这是我们太子送的礼物翡翠烟云。”
翡翠烟云四个字一出口,厅堂内几道抽气声,当然这不是花疏雪和红栾青栾的,因为在经历过夜明珠和云霓之后,这翡翠烟云虽然价值黄金万两,但也不至于让她们抽气,抽气的乃是阑国兵部尚书花庄和身后的属下。
花家上上下下的家当,恐怕都抵不上这单件的礼物,而花疏雪眨眼间便身价百倍了。
她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使得三国的太子送如此贵重的厚礼呢。
花庄实在想不明白,就是想破了头也不理解,如果花疏雪是倾国倾城的美艳女子,他倒还能理解为这三个男人相中她了,可是事实是花疏雪不但是丑女一枚,还是花家不受宠的庶女,现在竟然被人如此的高看,这使得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些心惊肉跳。
花府一直以来安宁无忧,不会因为这女儿的回归而变得永无宁日吧。
阑国太子府的人也不理会花庄等人,直接打开了黄梨木的箱子,只见箱中碧绿的光芒耀出来,四件精致的首饰摆放在其中,一副耳坠,一枚玉镯,一枚金凤镶翡翠钗,还有一个雕刻凤形图案的玉佩,这四件首饰皆用了名贵的顶极翡翠,乃是京都最有名的流云芳打造出来的,世间仅此一套,当时有人出价黄金?”
她并不认识这些丫头,所以总要知道她们谁是谁?
花疏雪开口后,花家的四个小丫鬟和两个妈妈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大小姐从前便住在这里,很少出去,所以认不识人是很正常的,六个人挨个的自我介绍起来。
“奴婢小蕊。”
“奴婢小翠。”
“奴婢小桃。”
“奴婢初儿。”
四个小丫鬟介绍完后,两个上了年岁的妈妈赶紧接口:“奴婢人称李妈妈。”
“奴婢人称张妈妈。”
花疏雪点了一下头,很满意几个人恭敬的态度,缓缓的开口:“你们既然来这暖雪阁做事,就必须按我的规矩来,我的规矩是做我的人,就必须忠心我,也许这花府的花花肠子很多,但谁若是待在我这里,却把心思动到别的地方去。”
花疏雪脸色陡的一冷,手中的茶盎狠狠的往桌上一捶,冷声掷地。
“等着她的就不是赵庭那个奴才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