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深夜十二点多,我还是忍不住开了机。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十分钟以后,我接到了夕迟的第二十七个來电。我的声音很平静,我说:“夕迟,我们还是分手吧,你看呢?”
“不,安若,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
“一分钟。”
“不行。”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重要了。”
“为什么?”
“沒有为什么。”
夜晚终于在我关上电话的那一瞬间,彻底换上了它原本的色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轻轻地关上门,一个人走到外面的阳台上。栏杆是铁质的,很冰凉。以及身后的墙壁和周围的空气,温度都降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很适合现在的我。
我把目光投向远方,并沒有想象中的灯火流动,或是星光的倾泻。所有剩下的,不过是安静的犹如沒有光线投入的湖底,以及隐藏在某个角落和我一样无所事事的人。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夕迟,想起了他第一次吻我时的情景,在类似于这样的夜晚。
在这样的夜晚,任何突如起來的想法都有可能触动你内心某个最柔软的地方。我于是就在这样的夜晚把所有关于我们的往事都回忆一遍,然后泪水就在悄无声息中慢慢涌了上來。透过那层薄的如同尘埃的液体,我又看见了夜色弥漫地,夕迟好看的侧脸。
感觉前所未有地清晰,我爱他,很爱很爱。所以我才沒有勇气去听他解释,或者说,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彻底羁绊住了我。它深深根植于我内心的某个地方。盘根错节。开花结果。但是我永远也看不见它会结出怎样的果实,换句话说,我永远也沒办法摆脱那个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不愿意去正视自己错误的我。
二零零一顿地在手机蓝色的屏幕上敲出來,包括对昨天那件事的解释,包括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包括这些天以來所有我沒对她说清楚的事。所以接下來,就只剩下等待。
每个学期的末尾,原本用二号字才能排满的课表上还沒结束的课已经寥寥无几。比方说,在这个考试前的最后一周里,除了周四还剩下的一节可怜巴巴的大学英语,其它的课都已经全部结束。剩下的还有十几天的日子,在昨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以后,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过。
手机上“发送成功”的报告接踵而至,我知道安若开机了。但是除了等待,我实在不想再打电话给她。人始终是会觉得累的,我也一样,现在我觉得自己不该错的已经错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那么剩下的,就只剩下听天由命吧。
晴雯一直沒再跟我联系,事实上,如果不是当时宋茗也出现在那里的话,我实在很难说服自己当时只是一场巧合。即使是现在我也在怀疑当时的情况是晴雯安排好的,但是宋茗的出现让这一切都有了解释,只能说这样的巧合不该发生。可是我始终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宋茗和安若会突然出现在那里,这一切都让我感觉像是某部电视剧里经常上演的画面。太缺乏真实感了。
中午,雪似乎下的更大了些,寝室里的人开始讨论这场雪会不会一直下到放假。以及如果下到放假的话,会不会阻碍交通从而使我们不得不留在学校里过春节。我于是止不住想,如果有一天我和安若坐在一辆火车上,然后那辆火车在某段路上因为大雪天气不得不停下來的情景。我始终觉得,坐在火车上什么也不去想,只是为了等待一个目的的路途里,如果能有彼此相伴的话,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时光。
然后在我的想象里,收到了宋茗发來的短信,无非是问我安若怎么样了。本來我想问她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和安若一起突然出现在那里,但是仔细一想,如果想说的话,我不用问她也会告诉我。所以我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还不知道。半分钟以后,她在回信里把昨天晚上的事都告诉了我,看來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巧合。但是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具体是哪里我也说不清楚。
安若的短信还是迟迟沒有到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要么沒看,要么就是看了后不知道怎么回复。我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我只需要把qq登上,然后发一条消息给她。如果在线的话,她一定会看。
“安若,短信你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