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霸王硬上弓
作者:锦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156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太后那边一直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倒是南雪莹经常出宫。 每次遇着她,她的说法都是,回南候府,或找四号房。

紫烟见他们进来,起身行礼,抬头看见何清君,表情未变,笑吟吟地道:“各位公子有礼了。”

苏盛不由得喝彩一声:“果然是位绝色女子,不怪何护卫对她念念不忘。”

紫烟闻言一僵,不屑地看一眼何清君,暗哼一声。

待三人进屋坐下,紫烟柔声问:“三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子?”说着将曲子铭牌递上。

何清君暗啐,真能装,明明就是一气死人不偿命的妖孽,偏偏装出一副温婉似水、文雅娴静的模样,实在碍眼!

“紫烟姑娘,上会你吹的月下会不错。”何清君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铭牌,状似随意地问,反正旁边这两人也都不是什么文雅之人,也听不出好坏来。

紫烟趁吴苏两人不注意,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不但睁眼说瞎话,还成心找事!

吴义弘促狭笑道:“那就月下会吧,何护卫比咱们有经验。”

苏盛点点头也没意见。

紫烟深吸一口气,又偷偷地瞪她一眼,低眉顺眼地道:“是。”抬起玉箫,启唇轻奏。

何清君听得如痴如醉,原来正宗的月下会是这般宛转,好似在讲述一对年轻情人在月下约会,相依相偎,喁喁私语,甜蜜羡人。

这种意境,她是永远吹不出的,师父也吹得半调子,远达不到这般意境。

&nb

sp;她转头,见吴苏二人也听得极入神,看向紫烟,紫烟朝她使个眼色,垂下眼皮。

吹完曲,吴义弘和苏盛意犹未尽地咂咂舌头,何清君笑着让他们先出去,她要打赏一下紫烟姑娘。

吴义弘打趣:“看来何护卫对紫烟姑娘真是一往情深啊,还要格外打赏。”

何清君哼哼着,将两人推出去,从腰带里掏了一块碎银子,走向紫烟。紫烟嘴角含笑,眸底闪过一丝嘲弄之意,待她走近,身体掩住门外两人的视线时,伸手塞了一张纸条她手里,顺道把她手里的碎银块捏到自己手里。

何清君心疼地“嗞——”地一声轻呼,以极快的手法将纸条掖入袖中,抬眼见紫烟眼里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不由得一气,倏地伸手在她芙蓉嫩脸上捏了一把,啧啧称赞:“好水嫩的小脸啊!”

紫烟立时僵住,美面寒下,冷冷地道:“公子请自重,紫烟卖艺不卖身!”

苏盛在门外哈哈大笑:“何护卫色心不小哇,阁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你竟然吃人家豆腐,快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何清君得意地笑着跳出去,只留下紫烟气得七窍生烟,暗骂她这个没品性没节操的死女人!

何清君出来时,看见吴义弘正瞅着楼下发呆,苏盛则笑咪咪地四处打量着,她下楼结了帐,招呼他二人,“两位头领大哥,走罢。”

三人并肩走出胡同,苏盛突然道:“你们先回宫,我去打点酒。”

何清君耸肩,没有异议,与他拱手告别。

吴义弘瞥他一眼道:“少喝酒,别误事。”

“虽然我时常喝点酒,但几时误过事?”苏盛笑着反问。

吴义弘哼了一声,也与他拱手作别。

待他走远,何清君才问道:“吴大哥,苏副头领经常出宫买酒?”

吴义弘再哼一声道:“每隔个三,再也“我”不出下文来。

令狐薄负手跨进门槛,右手一甩,,竟觉得她别有用意?

“咳咳。”白老夫人重重咳了两声。

“哀家倒把白老夫人给忘了,来人,给白老夫人看座。”南淑兰笑着吩咐道,随身婢女立即搬了张椅子送过去。

白刘氏躬身谢礼,“臣妇谢过太后娘娘!”纪芙低眉顺眼地扶她坐好,自己则站在一侧。“姐姐如今背靠摄政王,竟连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何清君冷睇她一眼,真想直接将她拖到外面,将她舌头割了,看她还敢不敢扇风点火。“想来一个女子能轻易攀上摄政王这棵大树,付出的总要比旁人多些,姐姐当真不容易啊。”这话听着像为她感叹,言外之意不就是讽刺她不守妇道,爬上了摄政王的床吗?

南淑兰会意地抿唇轻笑。

白刘氏却是老脸一黑,看向何清君的目光更加不屑。何清君迎着她的目光直视回去,她此时姓何不姓白,管她是鄙视还是不屑!

“何清君,见到老身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了吗?”白刘氏一向严厉的面孔更加严肃,目里带着挑剔的审视,“所以老身早就说过江湖粗野女子登不得大雅之堂。”

何清君不气不恼,反而笑道:“记得当年离开白家时,前辈曾跟我说过,既已和离,便是恩断义绝,从今往后,当就陌路人的。”

“前辈?”白刘氏低声念着。

&nbs

p;何清君似笑非笑地道:“江湖粗野之人见到陌生老人,皆尊称一声前辈,我想你应该当得起一声前辈吧?”

白刘氏顿时气得脸色发青,连咳两声。

南淑兰幽幽地道:“古人云,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与白都尉何止百日恩,得有七八百日恩了吧,那得是几个海深的恩情呢,竟如此对待他的母亲?若让白都尉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何清君无谓地笑笑:“白都尉伤不伤心,关属下何事?就如当年属下伤心欲绝之时,也不关白都尉的事,不关白家的事是一样的。”

白刘氏一生强硬,又是夫家嫡妻,儿子也孝顺,何清君嫁入府中后,更是受了她不少管教,从无人敢这般跟她说话。尤其是何清君,往日她没少教训,如今反倒被她无礼抢白,竟气得手都哆嗦起来:“枉费逸扬一片苦心,日日求老身允你重新进门,你这贱人竟如此不识抬举!”

何清君环视自己的房间,只见纪芙眼里既有得意之色,又有一抹不屑。而南淑兰就如欣赏猴子打架般,一脸鄙视和看戏的表情。

她深吸一口气,从前她任她教训是因为爱极白逸扬,为他受多少气,受多少委屈都觉得值得,但如今良人成了陌路人,她凭什么以为她还会像过去那般接受她的羞辱谩骂?

于是冷着脸道:“若白老夫人今日进宫找我,只为此事,那么莫怪晚辈我说话难听,令郎虽然是京城第一美男,但于我何清君而言,他不过是一个背信弃义,负心薄幸的寡情男人而已,你们当他是宝,我却不愿再看一眼,因为他身上沾着别的女人身体里的味道,我觉得恶心。”

此语一出,莫说白家婆媳脸色难看到极点,便是南淑兰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在她的意识里,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她竟说出“沾着别的女人身体里的味道”,这话不但大胆淫秽之极,更是有悖世俗伦理之极!

白刘氏霍地站起,那动作利落的,一点不像位五十岁的老妇人,怒道:“那就不要再去招惹我儿子!”

何清君也不客气,反道:“我避之唯恐不及,招惹他?你太抬举你儿子了!白老夫人,与其费神来找我晦气,不如管好你的儿子媳妇!莫让下一胎再一不小心没了!”

“你什么意思?!”纪芙有俏脸刷地白了,紧张大叫。

“没什么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何清君云淡风轻地道。“白夫人有点失态了,像白夫人这般大家闺秀,素来是温婉淑女的,该是慌乱面前而不失措才对。”

白老夫人疑惑地看看自家媳妇,再瞧瞧何清君。“芙儿,怎么回事?”

纪芙立时美目含泪,十分委屈地道:“娘,媳妇只是听她提及胎儿,便想到了我那未曾出世的孩儿,怕她是在咒我和逸扬哥哥再也保不住孩子了。”

白老夫人闻言恶狠狠地瞪何清君一眼,安慰道:“你们还年轻,怎么会保不住孩子,莫听这种无德、无子、恶毒之人的闲话。”

何清君也不着恼,无所谓的耸肩,不淡不感地道:“那我拭目以待吧,祝愿前辈早日抱上孙子。”然后客气地作出送客的手势:“两位请回吧。”

白刘氏冷冷道:“何清君,老身今日来,就是警告你,离我儿子远一点,老身不管你用尽什么样的狐媚手段,绝不会允许你这种不洁、不育、粗俗、满口秽语之人再进白家!芙儿,我们走。”说着在纪芙的搀扶下向南淑兰恭敬行礼离去。

何清君冷笑望着她们的背影,纪芙倒底在她面前将她编排成什么样了?狐媚手段,不洁之身……

她攥紧手指,纪芙,不管你背后靠着谁,既然屡屡与她为难,她只好奉陪到底,倒要看看,最后谁会死得更难堪一些!

“何护卫,你真是让哀家见识了江湖女子的……本性,和离下堂,不育,与摄政王,柳大将军,和白逸扬夹缠不清,这宫中沸沸扬扬尽是你的流言……真让哀家开了眼界。”南淑兰冷嘲热讽着。

何清君注视着她,“太后不惜降尊屈贵,亲自到一个侍卫房间来,难道只为了给白家婆媳引路撑腰?”

南淑兰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她跟前,笑着往她耳畔靠了靠,低声道道:“何清君,哀家就是喜欢看你出丑,你越不好过,哀家就越高兴!”

何清君回之一笑,“那太后可能要失望了,属下自觉过得很好。”

&nbsp

“名声尽毁,受世人诟笑,也算过得好?哀家可不得不佩服你自欺其人的本领了。”南淑兰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舀丝帕掩着唇鼻,渀佛她正站在一堆恶臭污秽之物旁边一样,令她厌恶。

何清君轻笑,凑近她耳畔,以极低的声音道:“如太后所言,属下名声尽毁,也不过是受世人诟笑,总好过有些人行为不端,祸及家族……”接着她与南淑兰拉开距离,感叹一声,“这南宛终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当今皇帝的啊!”

南淑兰听了她前面的话,不禁心中一跳,目光审视着她,待她又无头无尾地说了后面一句,她不禁疑惑了:这贱人倒底想说什么?

“哦,对了,太后娘娘,关于雪莹郡主的那支玉簪,属下已经查了些线索,或许能寻回来,到时还得仰仗太后娘娘为属下正名,洗脱属下私吞郡主宝物恶名。”她恭敬地笑着,李宗禅进京是不是为了玉簪,试试便知,有时候打草惊蛇也是一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