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不是应不应该,而是姑姑你根本不屑这么做!”
碧槿笑了,眼中的戾气被柔和所取代。 首发--无弹出广告她拉过清杳的手,如凡间最普通的母女间的交心闲聊:“不愧是我的女儿,你是懂我的。清儿,我又何尝不知道,你其实不喜欢谨逸天孙。你接近他,也不是因为他长得像敖宸,你是想替报复那个人。”
“我……”
“听我一句,别这么做。他已经毁了我,不能再把你给毁了。青女失踪事有蹊跷,他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他在天界地位崇高,万一真的动起手來,我也沒有把握能护你们周全。清儿,你拿着它。”碧槿将一颗莹白的珠子交给清杳,“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带着‘日月星辰’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娘!”
这突如其來的一声娘令碧槿一愣。清杳的脸色很不好看,意外中夹杂着一丝不快。她把‘日月星辰’推回到碧槿手上:“我是不会走的!死都不会!敖宸在这里,双城雪桥在这里,你在这里……这是我的家啊,你让我到哪里去?你让我到哪里去啊!”
说完她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碧槿望着起清杳远去的方向出神。清杳这性子,果然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千年岁月在喧嚣繁华中慢慢淡去,慢了沧桑,醉了流年。却不知淡去的是时间,还是那最初的容颜。
清杳倚在窗栏上,静静看着外面的一树落花。世间的花再美再香,在她眼中永远比不上冥界的彼岸花。那样肆虐绽放的美丽,那样挣扎蔓延的生命,只消一眼,便永远不能忘记。
彩蝶仙子翩翩然飞了进來,唤她:“灵主灵主,外面有个男人找你。”
“就说我不在。”
“他说他知道你一定‘不在’,所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清杳这才回头。彩蝶手中捧着个半人高的木盒,暗红的颜色,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盒子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他说除了灵主你,谁都不能打开看,神秘兮兮的。”
清杳接过木盒,打开盖子。镇天剑静静地躺在里面,如沉睡的婴孩,沒有一丝戾气,任谁也想不到它其实是天界第一神兵。可是它就是有那样的力量,在清杳见到它第一眼的时候就把她的心牵动了。
“他……他呢?”话一出口。明绍不羁的笑容和宣离冰冷的半张面具交错在清杳面前晃动。
“他把盒子交给我就走了,问他什么都不回答。他说灵主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就会明白一切的。灵主,他到底是谁啊?长得真好看,就是脸色不怎么好。那一大堆花痴仙子好色精灵一见到他,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呢。唉,为什么我们蓬莱就沒有这么好看的神仙呢,……”彩蝶仙子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讲个沒完。
“灵主你怎么不说话?这把剑是他送给你的,真好看。”话说着,彩蝶仙子伸手去摸盒子里的剑。
清杳厉声打断:“别动!”
手指在离剑身不到分毫的地方停住。彩蝶仙子被清杳的反应吓坏了,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沒事了,你下去吧。”
“是。”
忽然想到什么,清杳又叫住她:“彩蝶,今天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外面这么热闹?”
那个人说过,三日之后如果青女沒有回青要山,他会再來的。现在已经过了三日之期,而他仍然沒有出现。
清杳刚从飞天峰回來,一路上看见那些仙子精灵们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兴致盎然地讨论着什么,只是一见到她就马上回避,神神叨叨的。
彩蝶仙子如实回答:“哦,她们在讨论最近天界发生的大事呢。不过神上交代过这些事不能说给灵主知道,我……我可不可以不说啊?”
“不可以。”清杳沒有给她商量的机会,“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告诉姑姑你私自和天界的男子说话。”
“啊?我哪有?”
“怎么沒有?你刚才见到的就是。”
彩蝶仙子有苦说不出,她不仅私自和那个长得很帅的神仙说话了,还私自帮人家传递东西呢,果然是色相害人啊。她沒办法,只好和盘托出。
“那个人……今天之所以沒有上门來找麻烦,其实有两个原因。也不知道怎么的,天帝急着让谨逸天孙和霜灵仙子完婚,据说婚期就定在七天之后,现在整个天界都在忙天孙的婚事,他就算想來挑衅也沒时间啊。”
居然这么快!清杳冷笑。天帝一定是怕她这半路杀出的无名小卒坏了他孙子的金玉良缘,所以急着要把孙子和孙媳妇的婚事给拍板了吧。
不过这一切跟她已经沒关系了。既然碧槿让她放弃,她也不想再错下去。那个人再怎么对不起碧槿,霜灵是无辜的。无论如何她不能抹去霜灵是她亲妹妹的事实。
其实她并不是特别讨厌霜灵,她想过要恨霜灵的,可终究还是恨不起來。也许雪桥说得对,她心底应该还是把霜灵当妹妹看待的吧。
“还有一个原因呢?”
“呵呵,这个原因才叫大快人心呢,他被人揍了!”
清杳脚下不稳,差点摔了。她还是适应不來彩蝶仙子另类的讲话方式,七百年前她就被震撼过好几次。
“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天界大名鼎鼎的冷面将军明绍和他打了一架,俩人都受了重伤。笑死了,他们居然窝里反。不是说明绍将军受过他的恩惠,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似的吗?这样也能打起來?天界也真是奇怪……不管了不管了,总之渔翁得利的是我们,哈哈。咦,灵主你怎么了?”
清杳的脸色很难看,苍白苍白,怪吓人的。
“我沒事,你先下去吧。别忘了告诉她们不要乱嚼舌头,姑姑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