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韦素芳特意将七年前嚼得很重,不是为提醒众人,只提醒韦寒一人。无弹出广告小说
戚琅琅脸上的幸灾乐祸尽敛,明显感觉到韦寒在听到韦嫣那一瞬间紧绷的身体,韦嫣,嫣儿,戚琅琅咬着银牙,他们在船上第一次亲密接触,激情后,韦寒从嘴里溢出的爱语,“嫣儿,我爱你。”她至今没忘。
韦战雄等人一愣,韦嫣?是她吗?
韦嫣抬起头,纤纤玉手拂过额际,将遮掩住她面容的黑发拂开,层层的发丝如绸缎垂落,露出一张惊艳的脸,曾经的她是世间首屈一指的美,现在的她妩媚柔情的水漾佳人,目光轻轻流转间,千娇百媚,一笑几乎倾国倾城。
韦嫣气定神闲,娇媚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波光平静好似八年前的事不曾发生过,最后落到韦寒身上,红唇开启。“寒哥哥,好久不见。”
晴天霹雳,绝对是晴天霹雳,不仅对韦寒,对云芷荷亦不例外,是她的推波助澜,韦嫣才死在韦寒剑下。
“姑夫人,她......”云芷荷指着韦嫣,惊恐之后是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当年所有人都见她流尽身体里最后一滴血,尸体还火化了,葬进韦家祖坟,怎么可能死而复活,如果说,人有相似之处,可她那句,“寒哥哥,好久不见。”做何解释?
韦素芳不语,宇文焰敛起心中的震惊,复杂的目光移到君潜睦身上,这一出是他刻意安排,韦嫣死了八年,也只有他有这种移花接木,又将人救活安排在燕麦国韦素芳身边,为的就是今朝。13544606
宇文焰不懂,难道君潜睦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从八年前他就开始未雨绸缪。
其实,君潜睦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是按常理推断,他的未婚妻,因一次失误,,以前不觉得怎样,现在让她很不能释怀。
这就是人性的本质,贪婪是永无止境,得不到更想要,得到了不是丢弃,就是想要更多,情人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戚琅琅的爱是强势且霸道滴,韦嫣死了,有关韦嫣的事迹随着人的死而化为灰烬,所以她从不在韦寒面前提起韦嫣这个人,即便是根刺嵌在心上。
可现在,韦嫣死而复活,她回来了,戚琅琅感觉到危机了,对自己丧失信心了,她害怕韦寒弃她跟小墨选择韦嫣。
二女侍一夫,狗屁!
有她没韦嫣,有韦嫣没她,对韦寒她是认定,一生一世,所以她不会放手,她怕自己失控之下杀了韦嫣,她心里也清楚,若是韦嫣死在她手上,她与韦寒的情也斩断了。
借刀杀人,她不屑。
“不要是吗?”韦寒深邃里染上清冽,看着戚琅琅的眸光是毫不掩饰的怨气,不给她开口的机会,霸道地抵着她的唇齿,仿佛惩罚般,撬开她的牙关。
戚琅琅放大瞳孔,在她惊愕下,韦寒龙舌长驱直入,戚琅琅挣扎着,韦寒却紧钳制着她挥舞的双手,以身高的优势压着她娇小的身子。
以往韦寒再急,对她都是温柔,此刻却不见以往的温柔,粗鲁中带着霸道,却不失诱惑,小丁香被他吸得麻痛,属于那个痛苦与快乐并存,况且戚琅琅对他本就没免疫力。
戚琅琅的挣扎彻底瓦解,认命地阖上双眼,与他一起沉沦。
蓦然,脑海里浮现出韦寒压在韦嫣身上的情景,戚琅琅倏地睁开眼睛,抬起脚卯足力,韦寒高大的身子就这么华丽丽的被踢下床,额角重重地撞在床脚。
感觉到她软化身子,韦寒才放松警惕,这下好了,韦寒哭笑不得,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她踢下床了,第一次失忆,这次韦寒也没打算自己爬起来,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躺下。
“哼。”戚琅琅翻身坐起,愤愤的说道:“别以为每次美男计
都管用,姑奶奶这次不张识你。”
韦寒没吭声,戚琅琅盘腿坐在床上,久久不见韦寒站起来,想到八年前踢他下床,他就失忆给她看,心咯了一下,戚琅琅慌了,若再失忆,再忘了她,敌情可是虎视眈眈的盯着,本就没多少信心的她,绝对是暴风雨级别的考验。
“相公。”连滚带爬来到地上,戚琅琅抱着韦寒,见他额头上溢出的血,妖艳极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相公,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别又忘了我,呜呜呜,再把我给忘了,我跟小墨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我没失忆。”韦寒极其无奈的睁开眼睛,本想装会儿让她内疚,照这情景继续装下去,指不定这女人又说出些什么离谱的话来气他。
孤儿寡母都出来了,她确定他是失忆,不是死亡?
“真的吗?”戚琅琅大喜,见他脸上的血,又哭起来。“都流血了。”
“没事,只是磕破皮,无碍。”韦寒拉下她的小手,坐直身靠在床边,反将戚琅琅搂进怀,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水。受伤的是他,却反过来安慰她。
戚琅琅挣扎着从韦寒怀中起身,跑到墙角处拿起药箱回到韦寒身边,为他处理伤口,动作不算熟练,却很细心。
药箱还是小墨放在墙角,他知道自己的娘亲不让人省心,动不动就这里磕一块,那里磕一块,总之大伤不见,小伤不断。
包扎好伤口,戚琅琅跪坐在韦寒面前,伸出两根手指,一脸担忧的问道:“相公,这是几?”
“琅琅,我没失忆。”韦寒握住她的小手,眉眼间满含笑容,表情却无奈。
“不用再重复,我相信你没失忆。”失忆的他连自己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还认识她,戚琅琅认真的说道:“我只想确定你有没有摔傻。”
韦寒默了,他这样表现得还不够聪明吗?眸中精芒闪过,问道:“如果傻了呢?”
“傻子相公,谁会要,将你送给你那情妹妹,带着小墨回北岛,然后重新给他找个比你强的新爹爹。”戚琅琅说得很自然,心里却想着,就算傻了,她也不会放手。
“你敢。”韦寒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
“好啦,好啦,骗你的。”怕他生气,戚琅琅安慰的拍着他的胸膛。“傻了更好,省心,不会跑出去招蜂引蝶。”
到底招蜂引蝶的是谁?
“琅琅,你刚刚乱发脾气,不会是在吃嫣儿的醋吧?”想到这个可能,韦寒完美的唇形微微往上扬,昭示着他的好心情,看着她那红肿的唇瓣,俯下头在她双唇上爱怜般轻啄。
“谁乱发脾气了?明明是你自己不知检点。”戚琅琅嘟着嘴,一拳轻击在他胸膛,那眼神仿佛在指控他三心二意,见到自己的妹妹,就像蜜蜂见到花,立刻飞上去。
“琅琅。”韦寒头痛了,什么叫不知检点?她说话时到底有没有经过大脑?
“你还委屈了?”戚琅琅伸手去扯着他的耳朵,像训儿子一样训斥着。“八年前,在船上,你压在我身上,却深情款款的说,“嫣儿,我爱你”,哼!”
哼了一声,戚琅琅扭开头不看他,拉扯着他耳朵的手却未松开。
韦寒恍然大悟,这才是让她生气的源头,八年前,在船上......韦寒揉搓着眉心,掰开她扯着自己耳朵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上。“琅琅,不可否认,以前我是喜欢嫣儿,可那都是过去,我们要放眼未来,这里明确的告诉我,我的未来是你和小墨,不是嫣儿,她的死而复活,我很高兴,同时那颗愧疚的心也得到解脱。”
“哼!骗人,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一见到她,就推开我,抱着她。”戚琅琅的心是喜悦的,可还是板着脸,装着我很生气的样子。
“我没推开你,是你......”韦寒突然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什么,脸色一沉,握住戚琅琅的双肩,板过她的身子。“琅琅,看着我的眼睛。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也只说一遍,嫣儿是妹妹,如你跟戚老二他们一般,而你才是我要守候一生一世的妻子。”
戚琅琅睁大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韦寒慎重的眸光,从眼底深处渗透出的柔情缱绻不带任何虚假,戚琅琅突然感觉身体轻飘飘,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还是嘴硬的说道:“妹妹更好,退可守,进可攻。”
 
“戚琅琅,你是不是要我将心挖出来,摆在你面前,才肯相信我对你是真心?”韦寒失控的吼,还退可守,进可攻咧!这女人真有把圣人逼到捉狂的地步。
戚琅琅被他吼得一愣一愣,完全忘了反应,无辜的问道:“我有说错话吗?”
“你......”韦寒被她气得不轻,不再多说,直接行动,一把将戚琅琅拽起来,拉着她朝门口走去。
“喂,你要拉我去哪儿?”戚琅琅头有些晕乎乎,望着越来越远的床,她好想睡觉啊!
“回北岛,我要做上门女婿。”若戚琅琅因韦嫣的出现而不安,韦寒才嗅到危险,那几乎可以确定心中猜想。
“等一下,我那些宝贝怎么办?”戚琅琅左手紧抓住门框,目光盯着房间里堆放着的十多个箱子身上,死都不放手。
“不要了。”他连韦家生意都不管了,谁还管那区区十多箱金子。
“我不,我要。”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戚琅琅才舍不得丢下它们,就算回北岛,她也要带回去。
“戚琅琅,在你心中,到底金子重要,还是我重要?”看着她紧抓着门框的手,韦寒怕强拉之下弄伤她,放开拽着她的手,双手环胸,目光凌厉的盯着她。
“两样都重要。”戚琅琅回答得很诚实,也很伤韦寒的心。
“不行,选择其一。”韦寒瞪着戚琅琅,危险的眯着双眸。
“相公,刚刚你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你一点都不爱我,如果爱我就不会逼我做艰难的选择。”戚琅琅不看韦寒,其实对她来说,选择很简单,宝贝虽可贵,相公价更高,她心里清楚,韦寒在冲动之下决定跟她去北岛,不是自愿往后必定后悔,她也不想他后悔。
“戚琅琅,你就守着这些金子过一辈子吧。”愤怒的丢下一句话,韦寒甩袖决然离开。
戚琅琅靠在门边,望着韦寒离去的背影,寂寥而沉重,眸光也变得凝重起来,抬头望着天空,君潜睦,真是个可怕的人。
“头痛啊!不想了,不想了,天塌下来姑奶奶也要睡觉。”戚琅琅抓了抓头发,愈加凌乱,转身关门,将自己抛到床上,找周公的儿子下棋去。要然宇身。
走出静落苑,韦寒直接来到蓝焰苑。
宇文焰坐在院中树下的石桌边,自斟自饮,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放在唇边的酒杯,微微顿了下,轻泯了一口。“等你很久了。”
“那护卫是君潜睦。”不是问,是肯定。
宇文焰眸光中闭过惊讶,他与潜睦素昧平生,居然能一眼认出潜睦,沉默代表默认。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韦寒落坐在宇文焰对面,目光犀利不容他逃避,本想去问戚老二,随即想,戚老二对君潜睦的了解肯定不如宇文焰。
宇文焰蹙眉,韦寒接着又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宇文焰了然的点了点头,放下酒杯,淡淡一笑。“有危机感了?”
“小焰,我不想浪费唇舌。”韦寒阴寒的眼神带着压迫力。
“怎么跟你说呢?”宇文焰纠结片刻,说道:“这样吧,一个最贴近的比喻,戚家兄弟组合起来,与君潜睦很接近。”
韦寒冷酷漠然的脸上表情无比冷漠,戚家兄弟,戚老大性子虽冷漠,却不无情,戚老二生性虽风流,却内敛稳重,戚老三一派淡然,却擅谋略,运筹帷幄铁腕作风,戚老四性子温和,却是个将强悍和暴力藏在温柔下的男人,戚老还未说出口,韦千凡见韦寒跪在自己面前,惊讶的站起身。“寒儿。”
“一日为父,终身为父,您永远都是寒儿敬重的父亲。”韦寒薄唇开启,一字一顿,坚定无比。
“寒儿。”韦千凡先一愣,随即释然一笑,抱着韦寒,拍着他的背,激动而感激的说道:“你也永远是为父自豪的儿子。”
没有任何芥蒂,两父子都笑了起来。
韦战雄没问韦寒是何时知晓,宇文青也未告诉他,在他以为戚老二喝下毒酒时必死无疑,为了让戚老二死得瞑目,果断的将他出卖了。
因为这些都不重要了。
韦素芳拍了拍手,拉起坐在她身边的韦嫣,推到韦寒面前。“当年的事解开了,大家也心无芥蒂坦然接受,接下来我们来谈谈寒儿跟嫣儿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