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艾劳看人,一向都给人一种狂傲不屑的感觉,就是说,在艾劳面前,被她看一眼,基本所有的人都会觉得艾劳不好相处,看不起人。
其实并非如此。
说她眼高于顶,真是不确切,她干什么都是凭心情来,并没有看不起什么人的意思,也不是说看人家有钱有势又长得好看她就会多看一眼——当初见欧阳慕白,她也没那个心思。
所以,不了解她的人,都会觉得她太高傲自大了,不好相处,实际上还真不是这样。
但是,如果艾劳刻意想给别人留一个好印象,自然也是易如反掌。
艾劳心里那点小心思其实特无聊,在林柔然面前,即使知道没那个必要和她计较什么,可只要想起欧阳慕白和她曾经有那么一段,艾劳就觉得心里难受,不自觉地,在她面前,就想展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不想被她比了下去。
所以,林家人才会觉得艾劳这个人虽然有气势,但是也很随和。
却不知道,那所谓的随和,都是艾劳装出来的。
男人们自然都觉察到了不对劲,艾劳对外人,什么时候这样笑过?
这会儿在中途休息,吃饭呢,艾劳、欧阳慕白、欧阳澜、林子清和林柔然却没了下文。
老四正想事情呢,没心思管他,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嗯。”
老,欧阳慕白蔫了——现在他算是自身难保,沈烟这事,他也帮不上忙啊!
他赶紧穿好衣服,就往外面走。
结果艾劳拦住他:“干什么去!吃干抹净了就想走人?”
欧阳慕白倒是想把她抱怀里安慰一番,可沈烟在外面等着呢:“劳儿,我不出去,不太好吧?”
艾劳一把把他拉回来:“你就给我好好呆着!还想出去幽会不成?”
欧阳慕白不说话了,老实地在她身边坐好——她要是怀疑,他就一步不离地跟着她,他还巴不得呢!
“进来!”艾劳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悦。
沈烟忐忑地开门进来,紧张地喊了一声:“姥姥。”
沈烟真是吓到了,之前龙巧的事,简直把他折腾得去了半条命,那种痛苦至今还是记忆犹新,特别是艾劳那能要人命的惩罚,那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可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艾劳哼了一声:“什么事?”
她这明摆着就是明知故问了,沈烟为什么上来,她心里清楚的很,可偏偏不提那个事,其实她自己也是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可就是心里不舒服!
沈烟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她误会,就算她不提,他也没那个胆子隐瞒什么:“姥姥,我刚刚,我不知道她会叫我,我根本没想那么多,我就随口答应了,我……”
艾劳至今也没确定想什么办法对付林柔然,但是对付自己身边这些男人,她可是招数多得很:“怎么,想女人想疯了?姥姥在这里都明目张胆地和别人眉来眼去,要是我不在呢?”
沈烟多委屈啊,他不过回了一下头,说实话,也没看真切那女人什么模样,就说了一个字,怎么就变成了眉来眼去了?“我没有,姥姥我真的没有!”
艾劳这会儿其实就是把心里那个不平衡的气全撒沈烟身上了,不说别的,只能怪沈烟倒霉了:“没有?我都亲眼看到了亲耳听到了你还敢狡辩!这我要是不在,不定能干出什么事呢!”
沈烟本来一进来就坐下了,这会儿听她这样说,委屈是一方面,可是也生气了——她吃醋他能理解,他也有点点的欣喜,至少说明她在乎自己,可这话越说越离谱了,明摆着不相信自己:“姥姥!你心里就是这样想我的吗?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艾劳这脾气,说起来,真是不讨喜,只能说谁爱上她谁就倒霉到家了,一看沈烟不哄她还硬气起来,她立即发飙了:“你瞪什么眼!做错了事还有理了是不是!我说错了吗!你认识她吗!是不是觉得她好看就想认识她?她喊一声你赶紧答应,她要是爬到你床上去你是不是就更兴奋了?”
要说起来,这事和之前龙巧那事从本质上来说是不一样的,龙巧那时候,是两个人心里都有点气,分开了,沈烟去喝闷酒,被龙巧缠上了,说起来,是沈烟不对,不该抛下她一个人不管,更何况后来艾劳看见他们在一起,那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的,直接要和他断绝关系走人,那时候艾劳脸上的悲绝,真是让沈烟心疼死了。
可这会儿不一样了,艾劳那话多难听啊,别说沈烟爱她爱到了骨子里,就算沈烟只是她的徒弟,她也不能这样冤枉人啊!
沈烟胸膛起伏得很厉害,大手紧握成拳,一双绝色的眸子沾染了怒意,就那么盯着艾劳看。
艾劳也不示弱,瞪大眼睛看回去:“还敢瞪我!翅膀硬了是不是!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呢!是不是一直找机会让我生气然后好和我分手!是不是!”
欧阳慕白在一旁一直扯她的衣袖——太能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说到分手了!这话能随便说吗?他现在是真心觉得沈烟可怜了,之前艾劳骂自己,那是因为自己确实有错,可沈烟什么都没做,多冤啊!
艾劳一把甩开他:“别动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看见好看的就迷了眼!我要不是长得比其它人好看点,你们能看上我?我就是瞎眼了才相信你们说的那些骗人的话!都是骗子!”
沈烟眸子里水花点点的,明显是想哭了。
偏偏艾劳还不罢手,伸出手指戳着沈烟的胸膛:“你说话啊!你不心虚你怎么不说话!都让我猜对了是不是!现在开始嫌弃我了是吧!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现在很想骂我!你倒是骂啊!讨厌我你就说出来!分手也趁早!”
“劳儿!”欧阳慕白实在看不下去了,沈烟那脸色都变了:“劳儿你瞎说什么呢!一点小事情,你别想多了,不行吗?”
艾劳立即把火气对准他:“我瞎说?我都看见了我哪里瞎说了?这是小事吗?今天能眉来眼去,明天就能行鱼水之欢!你们男人那点事我还不知道!一个个看上去是个正人君子,可心里整天都想什么我明白得很!”
艾劳又看向沈烟,刚想开口,却见沈烟那黯然神伤的眸子猛地离开了她的视线,垂眸的一瞬间,他起身下马,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泪水滑落,心痛如绞!
艾劳呆呆地坐着,一言未发。
欧阳慕白想追下去,可想了想,又去看艾劳:“劳儿,你的话,太重了,他多难受啊!劳儿,去看看他吧!”
艾劳的身子慢慢倒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理取闹?”
欧阳慕白的确是这样想的,可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啊:“劳儿,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不喜欢林柔然,但你真的不该冲着沈烟撒气,你还说什么分手……”
他话未说完,艾劳突然冲过来,抱着他的腰身,哇地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