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可是敏感的李亦哲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自在,他猛地移开身子坐了起来。开 心 文 学 舒唛鎷灞癹尽量隐藏自己的不满,使自己看起来跟平常一样,“好啦,我陪你喝,不过喝完这一瓶我叫人送你回去。”他希望她有自知之明。
说实话,他很不喜欢她这样,他拿她当妹妹才会这么纵容她在他面前开玩笑,如果她越过了这道底线,他会毫不犹豫斩断这一切。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何萦草他不再需要任何女人的爱。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这一点点的接触就让你这么反感,那何萦草呢?你为什么独独对她那么宽容!
“我不!”她不甘,所以使性子,“你全部喝完,谁让你刚刚笑话我!”她还是不敢说出自己的疑问,她怕他真的会不顾情面。现在她还摸不透他,所以她不能轻举妄动泯。
“行,我全部喝完,然后我找人送你回去,太晚了,你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李亦哲终究没把话挑得太明,他想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懂得他的意思。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却不肯接受我的爱,李亦哲你真的很残忍,残忍到让人爱的无法自拔,所以如果我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也全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李亦哲你让人无法抵御,却又拒人千里锶。
……
“李亦哲!你给我出来!”大门是开着的,主屋大门的密码她也知道,所以萦草很轻松地进了李宅的大厅,然后大声嚷道。
整个大厅明晃晃的,但是却没有人,之间茶几上放着半瓶威士忌。她径直往楼上李亦哲的卧室走去。
到门口她怔住了,屋门并没有关,而是开得完全,仿佛专门等着人进去似的。
眼光放长些便看到李亦哲躺在床上睡得很死,身上盖着条灰色的蚕丝棉被,上身完全裸*露着。
这倒没什么重点是她听到了浴室里的水声,正当她疑惑之际,一个穿着男式白衬衫身材若隐若现的女人从浴室走了出来。
“学姐!”白梦黎似乎被吓到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萦草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睡得死沉的李亦哲,眼睛和脑子早就不能同时进行了。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学姐,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们……”见萦草已经不见踪影,白梦黎也就没再往下说了,她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微笑,何萦草你拿什么跟我比?笨女人!
我是太傻还是她天真?她的眼泪从转身那一刻就止不住了。好不容易跑出李宅,被冷风吹的清醒了些,却被陈嘉昊拉了个满怀。
“怎么哭了?”他跟着她来了李宅,却决定守在门外。
“没事、我没事。”她用袖口猛抹着眼泪,但是好像根本不起作用似的,刚擦完就有湿了一脸。“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求你了。”她哭着哀求。
他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局,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她的眼泪让他有种罪恶感,仿佛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其实这本就跟他脱不了干系!他慢慢地放开了她的肩膀,任由她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夜路里,然后他尾随其后,让她存于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
好冷、好冷……
她停在了中心广场的喷泉边,大马路上偶尔疾驰而过一辆车,“唰——”的一声穿透她的耳膜,她坐在喷泉的边沿上,看着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车,眼中尽是以往与他的点点滴滴,半个月前她还是被他宠在手心里的宝,现在却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如果她从这里冲到马路中央,一切都会结束的很彻底吧?呵,她凄然一笑,为什么要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犯错去死呢?那是不是只能证明自己很贱?
冲出去的念头被她扼杀在了自己无休止的猜测中,她看到了不远处陈嘉昊的身影,但不是很真切,要离开这里吗?永远离开他们的视线,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小山村过曾经梦想的生活,种菜、养鸡?她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也许她还可以因此忘记所有的伤痛,找一个农村小伙子平淡的过完此生,她越想越来劲,整个人也不像刚开始那么阴霾灰暗了。
梦想有时候也是可以暂时规避伤痛的良药。
她起身站在路边,等着拦截的士,现在这个时间的士还有,但是不太好拦,她想秦山应该已经在急着寻她了,于是从包包里摸出手机,结果有好多通未接来见电全是秦山的,她有些愧疚让别人为她担心,于是她回拨了回去,结果秦山一定要她站在原地等着他过来接她,这样也好倒省了一笔不菲的打车费。
待上车前的那一秒她扭头又看了一次陈嘉昊站的位置,那里依然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她这辈子注定负他,那么她便不再给他任何希望,扭头决绝地坐上了秦山的车。
“真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呆在外面,电话也打不通?”秦山担忧的神色随着见到她的那一刻就不见了,剩下的是满满的疑惑。
“对不起,我有些事要处理,电话是静音状态,所以没听到您的电话。”她回答的干脆,道歉的意味并不是很浓,他于她是不存在抱歉的关系,所以她本就没想跟他说“对不起”那三个字,如果要说的话也应该是他对她们母女说,并且是千万次都不足以消去她心头的恨意。
“以后最好不要这么晚回家,外面不安全。”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前方,我还能在这个城市呆几天呢?三天后就是开学的日子,她决定在那一天实行计划,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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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芳,你还不打算起来吗?错过了今天你可能就再也没有报复我的机会了,我该庆幸呢,还是该替你惋惜?虽说寒林的死跟我脱不了干系,可是难道我会愿意他死吗?我的痛不会比你少,你要是还觉得我罪不可恕的话,你现在就给我起来啊!”萦草用力的晃着她的身子。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过了今天我就再也不会接受你的恨了,你听到了吗?你给我起来,起来!”她发疯似的对着一个植物人大喊大叫,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明天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也许再也不会回来,内心忍受了这么多年的煎熬,今天她一定要得到解脱!
照顾敏芳的看护一进门就看见何萦草发疯似的拉扯着敏芳,立马冲过来制止她疯狂的举动。
“她是病人,你这么摇晃她会出事的。”看护挡在敏芳前面,伸开双臂边挡边说。
何萦草还是不死心的又对着病床猛踢了两脚,这才停了下来,“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难怪寒林不喜欢你,你就一自作多情的笨蛋!”她发泄着多年来的怒气,连带着这两天的不爽一并给了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
“今天我走出这道门就再也不欠你什么,以后你与我再不想干!”她没有理会看护惊吓的神色,一脸决绝的转身离去。
十分钟后,病床上的人眼珠子动了动,但不是很明显,看护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揉了揉眼睛,等再看时又好像刚刚看到的是错觉,又过了一会儿,敏芳的手也微微跳动了一下,这次看护真切地看到了,她的眼睛立马直了起来。
疯狂的按着床头墙壁处的呼叫按钮,太不可思议了!两年多了,她看护的植物人竟然奇迹般的有了知觉。她破天荒的地信了这个世界有奇迹!
出了医院,她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也许是之前背的包袱太多了,现在她放下了一切,顿时觉得头顶的阳光竟是那么的耀眼、空气竟是那么的澄澈!她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但是既已决定她便有信心开始新的生活。
明天就要开学了,从明天开始一切都会不同,她的脸上浮现了久违的笑容,不带任何的伪装、无关任何人。
刚这么想,电话就来了,看护?她怎么会给她打电话?接还是不接她真的很纠结,最终她做了一件连自己都觉得手贱的事。
“敏芳有了醒来的迹象,你现在要不要再回来看看她。”看护讲话的时候难以掩饰自己激动的心情。
看护是敏芳的父母请的,但是因为这两年何萦草经常过来帮忙照顾敏芳,所以她想她应该很高兴知道敏芳要醒来的消息。
“你说什么?”她难以相信这是真的,更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矛盾的心情。
“我说,敏芳很有可能就要醒过来了!”看护加大了音量,她以为萦草真的没听真切,“我看到她的眼珠子动了、手也动了,医生说可能真的跟你刚刚的刺激有关系。”看护在电话里越说越来劲儿,全然没有想到此刻何萦草是如何一番景象。
她要醒了、她要醒了……她的脑子里全都是这句话,根本听不进去看护接下来讲的内容。
最终她在看护的滔滔不绝中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