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咬着牙,对准温小闵那张虚张声势的脸,正正反反地连抽了十几个耳光,直到手掌痛了,温小闵的脑袋胀成了猪头,她才住手。
她将温小闵往旁边一推,怒喝道:“滚!”
温小闵根本不是孙雪的对手,虽然挨打的时候反抗了几次,但依然摆脱不了孙雪的巴掌。几个巴掌抽下来,她早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嚣张气焰,脸上鲜血四溅,只能含混地发出几声哼哼,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全身瘫软地坐到地上,好几颗后槽牙随着血沫滚落在水泥地板上,发出几声叮当的轻响。
走廊上的人吃惊地看着孙雪这个娇娇滴滴的美女,嘴里大口吸着凉气:“哇——,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凶?”
背上沁出了一层冷汗,他们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慢慢地后退着。
打完,孙雪悄悄地用左手揉着手腕火辣辣右手腕,很不满地看着微笑的郭拙诚,低声愤怒地说道:“你好意思?让我这个女人动手,人家都把我看成了母夜叉。就是你,我……”
郭拙诚笑着打断她的抱怨道:“这不是你希望的吗?……,现在应该解恨了吧?,对了,那个家伙你打不打,不打,我就动手了。”
两人说话的样子似乎不是在打人,而是在分配什么胜利果实似的。刚刚恢复了一点气势的余帅波才发现人家根本不是怕jǐng察,更不怕事情闹大,他的心直往下沉,眼里的怨毒越来越多,内心也越来越害怕。
见郭拙诚跟孙雪说完后朝自己走来,做困兽之争的他强行控制住自己,不再惊慌失措的乱叫,而是一边慢慢站起一边暗暗蓄积力量,准备趁郭拙诚近身而大意的时候使出杀招,将这个小子彻底制伏。
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力气远远小于对方,更不知道人家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多少。
在郭拙诚离他约三步远时,余帅波突然大喝一声,抬腿向郭拙诚裆下狠狠踢了过去,满心以为即使不能就是踢死这小子,也至少能将其踢伤。
早已经注意到了郭拙诚冷冷地哼了一下,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右手似乎很无意的斩向对方踢出来的右腿。
虽然余帅波抢先动手,但郭拙诚的动作比他快得多,将余帅波的脚离郭拙诚的裤子还有三寸远的时候,两人的肢体在半空中狠狠撞到一起,同时响起一声闷闷的“喀嚓”声。
周边的人看了,都以为是郭拙诚不自量力,手掌和大腿相撞肯定是扭了手指。但惨叫却是从余帅波嘴里发出来的:“啊——”
当一阵剧痛传来,他本能地往痛处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腿扭成了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软软地垂向地面,张开的嘴巴叫得更大了,而痛苦似乎随着这一瞥而加倍沉重,脸上的汗珠滚滚而来。
余帅波噗通一声,摔倒在墙根处,脸sè苍白地坐在地板上,双手死死地抱着断腿,眼里的怨毒少了,代之以哀求和痛楚……刚回过一点神来的温小闵看见余帅波裤腿里渗出的鲜血,吓得连退几步。
等她看到余帅波眼里的哀求时,她心里一动,强忍着剧痛,小声对郭拙诚说道:“年轻人,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打伤人都是犯法的,都是要坐牢的。他是海外企业的高管,我是国家干部,这事jǐng察若查起来的话,最倒霉的还是你这个普通学生。这么样好不好,我们打不过你,今天你占了上风,我们认输。
如果你还不愿意罢休,我们可以赔你们两人一笔钱,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也请你们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我们足够仁至义尽了吧?至于这个女孩,我们保证安安全全地送她回家,今后她愿意不愿意跟着余经理结婚,一切听她自己做主。等会jǐng察马上就来了,要走的话,你们还来得及。”
不得不说温小闵很聪明,她把他们联合起来欺负女孩子的事一笔带过,而以双方斗殴来处理问题,同时又亮出自己的身份,还拿出一笔钱来,真是威逼利诱双管齐下。
郭拙诚好整以暇地问道:“你能拿出多少钱?”
温小闵连忙说道:“三百!不!不言任莹是余帅波的女朋友,而且把她们劫持任莹到房间意图jiān(污)的事说成是送女孩上来休息。她现在的用意就是来一个死不承认,反正没有其他人看见她和余帅波当时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就算郭拙诚或者孙雪听到了,他们也没有录音,拿不出证据。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相当的狡猾,真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和厚脸皮。只可惜她那肿得如猪头的脸破坏了她的形象。
听了温小闵的话,卢主任更慌了,脸上的冷汗就如小溪一般流淌:不但余帅波、温小闵经常在这里消费,更主要的是余帅波的父亲余纪纲和他卢主任的主管领导是战友关系。而温小闵又直接管着他的老婆。
如果自己今天得罪了这两尊大神,无论是自己的工作还是老婆的工作都会陷入麻烦。更何况他最近因为把一个女服务员弄大了肚子而在个人生活上出了问题,上级正准备查他的问题呢,万一主管领导不保他,甚至落井下石,他的仕途就完了,十有仈jiǔ还要坐牢。
卢主任连忙赔笑道:“两位领导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认真处理此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平的交代。”接着,他大声说道,“这事发生在我们酒店,我们就有权管理,一定不让行凶的家伙逍遥法外!”
说完,他大声对外面喊道:“来人!把这两个闹事的坏分子给我抓起来!”
看着几个年轻人冲进来,余帅波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激动了,顾不上伤痛,大声喊道:“给我打!打死这个王八蛋!打死了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