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美貌的好处
作者:我想吃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882

( 请牢记 ) ( 请牢记 )在各方势力互扯后腿的情况下,报上来的数目还这么一点儿,皇帝都拿来练新手了,可见流民在地方看来颇有些声势,在中央眼里并不算是大事儿。无弹出广告小说 非常文学【虾米文学都这样了还能让池脩之给遇上,真不知道要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了。

池脩之是抚慰使,又不是剿讨使,砍人的事情自有人去做。这一行当然不能与正常的代天巡狩相比,却也比进剿的官军来得安全些。只是不知怎么的,人数并不算特别多的流民,竟然出现了漏网之鱼,还让险些让他们打了埋伏,这就不得不说是一件非常灵异的事情了。

池脩之的队伍,总共带了一百护卫,另带着从京城调拨的粮食、种子、布帛,还有犒赏将士的羊酒,一路逶迤而来。走的是选好的路,本该是四平八稳的。一路上池脩之打着腹稿,算着路程,给他派的地方情况也不算太复杂,应该是趟镀金之旅,而且是比准姐夫吴熙那种需要上阵砍人还顺溜的镀金之旅。

话虽如此,万事皆有变数,仇人结得多了,难免会挨黑砖。池脩之的政治立场一早就很明显了,与他敌对的一方是断然不肯放过他的,池脩之拉仇恨的段数比郑靖业只高不低。郑靖业还要靠几十年的不懈努力呢,池脩之倒好,直接一本《氏族志》下来,把人都得罪了。虽然朝廷上后起的勋贵、寒门渐渐多了起来,池脩之有各种boss撑腰,出了京城,情况就不一样了。盼着他倒霉的大有人在,哪怕不直接弄死他,想看他挨扁的人已经把预约席都占满了。

根据智商的高低,有人选择冷眼旁观,有人选择挽袖行动。池脩之的行动路线是早就通知到下面的,代天巡狩嘛,当然要有个仪式。有仪式,就要提前准备一下。沿途的州郡就都知道了,有从大局考虑或者说对朝廷怀有敬意的,就是按照标准的步骤迎接。

既然有只时务的,当然就有跟池脩之有仇的。池脩之一行要经过河阳郡,此郡恰有一个他的仇人。也不是直接得罪人家了,他就是在排《氏族志》的时候把人家从二等给降到了三等。

对于河阳周氏来说,被降等等同于被打脸,还是把人家全家的脸都打了的那种,不记恨池脩之才怪!其时抵抗流民,世家占了主力,哪怕是被降了等的世家,它还是世家。周豫气苦,心说,老子辛辛苦苦地打流民,你倒好,来拣便宜来了。你干啥了?于国无贡献,还欺负我们这些为国出力的人!我家怎么了?我家多正派啊,一颗红心向朝廷!

听说池脩之要来,周豫老早就放出探子去了,专为打听池脩之的行踪。探子一回来,他就急切地问:“如何?”

探子大口地喘着气:“还、还有百余里,他们走、走得慢,还要四、,不过既然打出旗儿来了,大概就是真的招抚的吧?招抚了有饭吃,于是扔下锄头投降。而不投降的,并不一定就是胆大,还有可能就是他们就是挑头儿的,是要被追究的。

一看情形不对,“不要被他们骗了,他们就这几个人,干不过咱们!这些酒食,够我们饱腹的啦!吃饱了躲开去,他们抓不到!降了就是自寻死路!”

场面一片混乱,护卫因池脩之并未逃逸,渐渐找到了主心骨,已经聚拢了过来。于镇海咬牙拿出看家本领,一头汗地指挥布阵。凝神一看,于镇海乐了,这群逆贼里居然有不少人在生嚼谷子!

池脩之无奈地拔出剑来,哀叹一声:“加把劲儿,把那个头子砍翻了,大家好休息。”

于镇海:“……=囗=!”

好歹有个流氓老师,顾益纯的骨子里还是很流氓的。^/非常文学/^【虾米文学虽然看起来是个斯文人,算是个雅痞(喂,这个词是这样理解的么?),那也是个流氓。作为他的徒弟,池脩之也不是什么好鸟。池脩之知道自己作为这一队人马的boss,需要做的不是冲锋在前,而是稳住阵脚,忍住上前砍人的冲动,指挥护卫们集中力量消灭负隅顽抗者,再分出后勤车夫们把投降的腰带给抽了,然后让伙夫就地做饭。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奇景:一边是挖灶烧火,取水煮饭,旁边围着一群疑似丐帮弟子的家伙。另一边是一群衣甲鲜明、模样儿也挺标致的护卫跟一群同样疑似丐帮弟子的家伙互砍。

这些人是真的快要饿死了,头儿叫娄大,是个有心眼儿的家伙,他是不能投降的,因为是首犯。打的就是抢一票战略物资,然后落草为寇的主意——当强盗也需要有启动资金啊!有围墙的地方打不下,只好袭击没倚仗的车队,如果不能把这一队辎重给劫了,不等官军围剿,也要饿死。

一发狠,娄大把手中一把砍刀指向池脩之:“那是他们的头儿,砍翻了他!”

池脩之唇边一抹淡笑:“居然也懂兵法。”

哐啷!他把剑给收了回去,抄起一把长柄斧头来。他是骑马的,剑这种兵器本身并不长,在马上作战,不管对方是骑马还是步兵,想砍人都不方便。不如长枪啊、长矛啊、长柄斧头啊又或者是青龙偃月刀这样的长家伙得劲儿。哪怕是骑马用的刀,那也是要长一点儿才带劲儿。而且剑的造型也不方便,不够凶残。

池脩之其实就爱飞个斧头什么的。斧头造型厚重,寻常擦着了就要受伤,不必特意瞄准人体某一部位。流民的远程武器本就少,一来二去的也用光了,池脩之打马上前与护卫们并肩作战。

真是太凶残了,他手里的斧头比护卫们标配的长枪长刀还凶残,他坐在马上,位置本来就高,基本上一扫过去就打得人一脸血。由于打得太过凶猛,还溅到了自己身处。乱战之中娄大也不知道被谁干掉了,剩下的人降的降、跑的跑。清点战场,先期投降的有百来人,砍死的有三十来个,重伤的有六十余,轻伤数不过来,跑掉的也约有一、二百。己方殉国的有,心里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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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镇海算是有经验的,池脩之又是心细的,先派人到河阴郡探听情况,如果可行,必要河阴郡派兵来迎接——带着这么多战俘,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这边押队徐徐前进,一路派出斥侯警戒。

河阴自出现险情以来,郡守已经挂了,占据河阴的乃是本地驻防的将军,亦是系出名门的夏氏子弟,此人姓夏名寔,倒是个有些真本事的人。

听说池脩之要过来,他就很生气:“朝廷风气都是让这些人给弄坏的,若让我见了,必要为民除害。他还有脸来,还有脸来求救!”夏寔身形颀长、白面微须、长眉细眼,此时正高坐榻上,看着颇有气势,也不着甲,一袭宽袍,听说求援伸手乱捶矮案。河阳的郡守还是夏寔七弯八拐的亲戚呢,这就死了,夏寔颇有些迁怒。

来求摇的是于家部曲,一听夏寔这样说,心道:坏了,耗子给猫拜年,找死了!

夏寔哼了一声:“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引路?难道真要让天使【1】困在路上不成?”点了,因为他的存在而凑成了一个词。血染红衣,看不分明,只能看出衣角的点点黑渍。那一位一身血衣的,还站姿悠闲,就跟他刚才是掐了朵花而不是敲破人脑袋似的。

夏寔双腿从榻上垂下,嗖地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张大嘴巴看人家看呆掉了,连忙闭上。热情地迎了上去:“哎呀!卑将迎接天使。天使受惊了。一路上还好么?用过饭了么?哎呀,我这里有温泉水,要先沐浴更衣么?”

前倨后恭得如此明显,引得于镇海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在心里猛搓手臂。

池脩之装x着颁了旨,宣读了天子爱民抚民的旨意,一切礼毕。夏寔伸出一只手臂前导:“池郎这边请。”

池脩之缓缓道:“君何前倨而后恭?”

“我见池郎,惊为天人,一见而倾心呐。”

于镇海:“……”我勒个去!

副将:“……”我就知道是这样。他家主将别的都好,就是有这个臭毛病,世家通病,喜欢一切美形的生物、非生物

作者有话要说:【1】天使:天子之使,不是有翅膀的那种鸟人……

jiashed告诉他凡世家子都是仗剑抚琴的雅士的?于镇海面呈囧字,心里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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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镇海算是有经验的,池脩之又是心细的,先派人到河阴郡探听情况,如果可行,必要河阴郡派兵来迎接——带着这么多战俘,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这边押队徐徐前进,一路派出斥侯警戒。

河阴自出现险情以来,郡守已经挂了,占据河阴的乃是本地驻防的将军,亦是系出名门的夏氏子弟,此人姓夏名寔,倒是个有些真本事的人。

听说池脩之要过来,他就很生气:“朝廷风气都是让这些人给弄坏的,若让我见了,必要为民除害。他还有脸来,还有脸来求救!”夏寔身形颀长、白面微须、长眉细眼,此时正高坐榻上,看着颇有气势,也不着甲,一袭宽袍,听说求援伸手乱捶矮案。河阳的郡守还是夏寔七弯八拐的亲戚呢,这就死了,夏寔颇有些迁怒。

来求摇的是于家部曲,一听夏寔这样说,心道:坏了,耗子给猫拜年,找死了!

夏寔哼了一声:“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引路?难道真要让天使【1】困在路上不成?”点了,因为他的存在而凑成了一个词。血染红衣,看不分明,只能看出衣角的点点黑渍。那一位一身血衣的,还站姿悠闲,就跟他刚才是掐了朵花而不是敲破人脑袋似的。

夏寔双腿从榻上垂下,嗖地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张大嘴巴看人家看呆掉了,连忙闭上。热情地迎了上去:“哎呀!卑将迎接天使。天使受惊了。一路上还好么?用过饭了么?哎呀,我这里有温泉水,要先沐浴更衣么?”

前倨后恭得如此明显,引得于镇海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在心里猛搓手臂。

池脩之装x着颁了旨,宣读了天子爱民抚民的旨意,一切礼毕。夏寔伸出一只手臂前导:“池郎这边请。”

池脩之缓缓道:“君何前倨而后恭?”

“我见池郎,惊为天人,一见而倾心呐。”

于镇海:“……”我勒个去!

副将:“……”我就知道是这样。他家主将别的都好,就是有这个臭毛病,世家通病,喜欢一切美形的生物、非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