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吾找到了!”
满屋的黄金碎了一地,咎殃瘫坐在地上,揉着指尖,恶狠狠瞪着指尖的一行草,
该死的老财主!一根草还分好几截藏在黄金里!要不是他见过鹤舟绘制之物,当真要被骗了!
贪秽眸色一喜,扔掉手中正在断的黄金,急身过去扶起他,
“快走!”
“剑绫风、静尘沙撤!”
密语传出,四条暗影瞬间从钱庄光旋飞出。 首发--无弹出广告
睡梦中的钱庄主人似有所感,刷的睁开眼,身子一抖,急忙从被中伸出手,使劲儿晃动手腕儿。
“叮铃!叮铃!叮铃!”
钥匙还在!哎,一定是听错了!
眸色一松,张开嘴大大打了个哈欠,翻身向内搂住被子阖眼,只有他一人的房内又是鼾声大作。
飞身疾驰间,天际渐渐泛出鱼肚白。
四人总算在日上中天时赶到了鹤舟和忌霞殇住处。
“你们二人?”
一身蓝衣黑发垂腰的鹤舟打开房门,诧异道:
“你们怎会在一起?找到东西了?”
咎殃和贪秽对视一眼,哈哈笑道:“我们二人是兄弟,他是吾四哥,没想到不同时间碰到了你们二人,反倒是在那老财主宝库里碰上了!你的好友治愈有望!”
“随吾来!”
鹤舟眸色一喜,紧闭房门后,疾步带着四人向忌霞殇住处而去。
咎殃拿出一行草交到鹤舟手中,看向昏迷中鹤舟模样的忌霞殇:“这就是你需要之物。先救人吧!”
贪秽眸光一凝,对他毫无怀疑的举动不语。
鹤舟一诧,颔首收好一行草,转身走到不远处的正在煎着的药罐中催动功力将其粉碎后添加一小部分。
“你们不怕吾用药之后,反而食言?”
贪秽淡淡看了眼已奄奄一息接近死亡的忌霞殇硬直道:“鹤舟先生该担心我们给你的是毒物而非一行草。”
“呃,哈哈!”
鹤舟一怔后幕然大笑,揭开药罐盖子,用药箸暗输功力轻轻一搅,
“看来我们救人之心相同,确是缘分!吾之物合该给你。”
咎殃见状出声:“先生可需要吾和四哥从旁助功?”
“多谢!不必了!”
鹤舟输完功力后盖好盖子回身,看向他们如实道:“吾只能满足一件事!另一件事还需忌霞殇这个老实人醒来方能!”
说着转向贪秽:“你要的人心之水现在便可以给你!”
咎殃一怔,抬眸盯着二人好奇道:“人心之水?当时只听缎君衡提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贪秽即刻拽着咎殃退步站在一丈之外。
“片刻后便知!”鹤舟笑笑解下腰间深蓝锦囊。
一阵清晰嘹亮的鹤鸣声顷刻响彻屋内,咎殃一震,眸色泛亮,从锦囊中缓缓飞出一只指甲盖大小的仙鹤,身躯迎风陡然变成手掌大小。
鹤舟眸光顿凝,抬手一点仙鹤头顶,鹤身停止生长。
“此仙鹤可随吾心意变大或缩小!”
说着,鹤舟抬手托着单足伫立的仙鹤至自己右眼之下,暗递禽语,
“将此朱砂泪痣取下!”
仙鹤仰首轻鸣一声,铺展开黑白羽毛交织的双翅,缓缓低头,用尖细的长喙置于泪痣之上,鹤身顿生一股白色云雾缭绕。
泪痣渐渐融为水滴之状,片刻后被鹤喙叼于口中。
咎殃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的痣还在?”
“此痣以后便是普通朱砂痣,再无杜绝吾身生灾害病之效,”鹤舟提功从仙鹤口中取出人心之水,走向贪秽,轻笑,“收好!天下仅此一滴,别无再二!拿回去救须救之人。”
贪秽眸底谢意闪过,翻掌化出自己的衔月金蟾,看向鹤舟:“将它置于内中,可保万无一失!”
一只翡翠绿蟾蜍衔着四方铜钱,栩栩如生立于掌心。
鹤舟凝眸一诧,惊喜道:“你居然有此物!蟾生于泽,亦能养护泽水,果然思虑周全。此滴人心之水便可发挥最大功效!”
挥掌将白气封印的人心之水置于金蟾体内,一股绿色盈光闪过,玉物蟾身竟泛出勃勃生机之气。
手心只觉一股舒适的温热气萦绕,贪秽眸光激亮,当真非是寻常之物。
咎殃心下一松,看向贪秽嘱咐道:“吾忘了告诉你,!该换成是亲近!”
“狡辩!”天之佛见此好笑道,随即抽出自己的手,继续解剩下的衣扣。“吾醒了,你的习惯可以改改了!”
“吾考虑考虑再说!若改了吾损失不小!”
天之厉犹豫片刻后,意有所指对上她的双眸不情愿道,天之佛反应过来一僵,好气瞪了眼他!以后妄想!
天之厉笑笑自己解开了腰间玉扣,脱下外裳,转而看向她:“你也躺下吧!”
天之佛一愣,当即摇摇头低笑:“你睡吧,吾看着你睡!吾睡不着了!吾一定在这儿坐着!”
“吾没要你睡。”
天之厉靠近强硬将她扶着平躺下,拉起她身上宽大的薄被,侧身躺下,一手搭在她腰腹上轻轻扣住,一手从她脖下穿过。怀抱在手的充实,心底募得才安稳,缓缓阖眼。
“吾搂着你睡!”
静谧半晌后,殿内又响起低沉平稳地嗓音,
“剡冥已经找到了地心之火,你可放一些心!”
天之佛无奈,抬手堵住他突然又睁开的黑眸,“你忘了,他回来那日吾亦在!只可惜因吾疲惫才匆匆回了寝殿,没有详细问询他是如何取得,你快睡吧!等你睡好了,我们一起去找他问问。”
天之厉动了动身子,将头压在她头侧,又要张口。
天之佛当即移手转而堵住他的嘴,拧眉道:“别说话!有什么事休息过后再说!”
天之厉眸光一闪,轻轻笑了笑妥协阖上,一股热气喷在她掌心,
“吾睡了!不许独自离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