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还有好的生产线吗？”戎瑞笑了笑，问道。

“呃……那倒没有。……”宋三一教授愣了一下。“无论美国人、英国人、俄国人或者是德国人，都不会把先进的武器生生产线卖给咱们中国的，小日本那就别提了！”

“那不就结了嘛，呵呵！”戎瑞笑道。

“斯普林菲尔德兵工厂的设计师约翰•坎特厄斯•加兰德是我的项目指导老师之一，……”宋三一教授摇摇头，继续说道。

“加兰德是你的指导老师？！”

“这有什么奇怪的，况且他也不见得是美国好的武器设计师。”宋三一教授瞥了戎瑞一眼。“不过嘛，此人在斯普林菲尔德倒是有一个不错的项目，几年前他就开始自动装填步枪的设计了。”

“1式？”

“你怎么知道的？”宋三一教授奇怪地问道，但他没有追问下去。“加兰德以前曾经跟我提起过这个项目的设计情况，看起来他非常自豪，据说美**方已经提前预订了1式。听说美**方还支付了斯普林菲尔德兵工厂的前期研究费用，美**方一向抠门，既然他们愿意付钱，这个1式肯定要被用来替代原先的193春田步枪，作为美军今后的制式步枪的。”

戎瑞点点头，宋三一教授的分析应该不错。但想要弄到1式设计图纸和生产线几乎是不可能地。一种式武器装备的设计定型，倾注了研机构、设计师和美**方的无数心血和财力，保密自然是非常严密的。193春田步枪虽说已经生产定型好多年了，比起1式步枪来肯定要落后一代，但从另一方面说，前者或许适合中国的实际情况。式步枪的工艺能够达到不说。光是1式步枪地成本和弹费用就不是现如今的中国哪支队伍能够负担得起的。武器不仅仅是要先进就要好，还要经济实惠是。

“你说的是对的，1式步枪果然暂时不适合咱们的国情呀。”宋三一教授是个明白人，自然懂得戎瑞的意思。

“上海的那套193春田&1t;|吗？”戎瑞比较关心这个。

“当然，这已经不是需要保密地了，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宋三一教授想了想说到。“其实，斯普林菲尔德兵工厂的报价也绝对不便宜呀。光生产线就报价了二十万美元。”

“哟嗬！这些美国佬，他们以为这是在抢钱呀，还说便宜，淘汰货居然也要这个价，这个价格都可可以买到一条驱逐舰了，切！”戎瑞差点要张口开骂了，这些美国佬简直是吸血鬼。

“呵呵，看来你还挺懂行的嘛。”宋三一教授点头道。

“这还用懂行嘛，砍他一半的价格就是了，哈哈！”

“不。一半的价格他们是肯定不卖的，一般的行价是65折，剩下的部分，你可以拿回扣的，呵呵！”宋三一教授笑了。“这是给国民政府的报价，现在地行情就是这样。规则嘛，不拿回扣也是这个价。”

“是这样的啊，***规则，这些洋人们心黑着呢，可以让他们送其他的武器吗？”戎瑞想了想问道。

“这倒是可以的。”宋三一教授点点头。“步枪、机枪或者弹药都可以。”

“那好，我要一条弹生产线，这总可以吧？”

“不行，还说人家心黑。呵呵，我看你一不是省油的灯。”宋三一教授笑着摇摇头。“要弹生产线地话，还得在加价2%，人家可是正牌的军火商。信誉还是信得过的。”

“咦……我的宋教授，你怎么这么清楚的，莫不是……”戎瑞奇怪地问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呀，呵呵！”宋三一教授瞪了戎瑞一眼。“我只是牵牵线而已，这种事情办多了，他们能不告诉我实情嘛。前些年，我还给老西办过一条生产线呢，呵呵！”

“严老西？”

“是呀，严老西原来自以为跟小鬼的关系好，买的是小日本的货，后来知道被小鬼给坑了，呵呵。好在严老西有地是实力，又加买了一条美国货和德国货。这美国货就是斯普林菲尔德兵工厂的，是我给搭桥的。”

“吃了不少回扣吧？”戎瑞戏腻地笑着说。

“不吃回扣，我喝西北风呀，你知道搞研究的，什么东西都是要砸钱地！”宋三一教授没有否认。

戎瑞点头表示理解，他当然不会问宋工这一支是如何筹集研究活动经费的。没有戎将旗主的指令，宋工是无法获得钱商资金支持的，估计这二十多年来，宋三一教授可能拮据得很，迫不得已弄一些外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戎瑞向宋三一教授要了纸和笔，想了想便在纸上写了一个清单，完了递给宋三一教授。

“我需要你们的人与技术支持，这是目前需要的清单。”

“你这是要准备打仗吗？！”宋三一教授看了一下手中的清单，问道。

“当然，现在已经是时不我

”戎瑞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是接近五月份了，我间，找齐所有的人。不过，其中第一部分的工程技术人员要在三个月内到达指定地点，到时候会有人和你们回合。第二部分军工技术人员要在今年年内全部齐备，至于目的地，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宋教授，你有什么困难可以现在就告诉我。”

“时间虽然紧了一点，但应该没有问题。你所列的第三部分呢。还有，海外地成员是不是也需要召集回来？”宋三一教授问。

“不，海外成员暂时不要动，但欧洲部分的人，要尽撤离欧洲大6向英国转移，东南亚的也要向美国转移。利用你的关系。让他们尽可能地进入这两个国家的军事要害部门。十年后，让他们找机会回来，将来会有大用处的。”

—

“好。”宋三一教授拿出打火机把戎瑞写地清单点燃。

“我还需要一批坑道工程机械设备。”戎瑞静静地看着在烟灰缸里燃烧的纸片。

“坑道工程机械？！”宋三一教授不解地问道。“你要挖坑道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戎瑞不置可否地说。

戎瑞和宋三一教授研究讨论了宋工一支的具体工作、相关的人员安排以及经费问题等等，不知不觉已经是天亮时分了。戎瑞这想起来，黄宜川和警卫员们还在外面的小院里面呆着呢。赶紧跟宋三一教授说了一声，出来把他们叫了进来。还好，他们都是行伍的人。露宿惯了，这一点事情没怎么影响。可来云峰、管凤凤和文裕三个警卫员有对戎瑞意见了，戎瑞和宋三一教授的小楼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要是出了问题该怎么办。

“呵呵，怎么不放心呀？”戎瑞知道警卫员们的想法，要是自己有什么意外，警卫员们是没法回去交待地。

“本来就是嘛！”

“无组织无纪律！”

“是你的警卫员吧，来，你们谁会烧饭，做早饭去！”宋三一教授忽然走了进来。一点儿都不客气地吆喝起戎瑞的警卫员们。

戎瑞的警卫员们和黄宜川吓了一跳，作势就要有所动作。戎瑞一见，赶紧把他们拦了下来，笑话，这要是伤了哪一个戎瑞都要心疼死的，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宋工旗主呀。戎瑞担心的只有管凤凤一个。红军总军事情报部的李部长曾经很隐晦地告诉他，这个小家伙的武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专门担当领导同志的警卫工作，千万不要小看了他。

“都是自己人，不要那么紧张嘛，呵呵！”戎瑞笑着对他们说到。“宋教授，这位就是我跟你说地情报处长黄宜川，其他三位是我的警卫员。以后就由黄宜川和你们联络。接送的事情也由他负责。”

宋三一教授看了看黄宜川，点点头。黄宜川则是有些莫名其妙了，怎么刚刚还不认识，这一晚上就成了自己人了。戎瑞主任还真有些神了。至于什么联络和接送的事情，他倒是不管，反正戎瑞主任肯定会和自己交待的。

-

戎瑞和黄宜川等人回到金陵饭店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大堂里面正有一个熟人在等着他。这位熟人当然是孔二公了，在南京，戎瑞除了宋三一教授，还没有其他地熟人呢。戎瑞想不到这位孔二公居然会专门来找他，不知道这位假公户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戎瑞，你可回来了，我都等你一个多小时了！”孔二公大声地嚷嚷着，丝毫也不顾忌这种高雅场所应该注意的礼仪。

“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呀，能让孔二公大驾相等，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呀？”戎瑞笑着问道。

“什么风，吃饭的风！”孔二公一把就拉住了戎瑞的胳膊。“走走，跟我一块儿赴宴去！”

“赴宴，赴什么宴呀？！”戎瑞真有些纳闷了，等一个多小时就为让自己跟他赴宴去，这位孔二公还真是的。

“你管什么宴会呀，我家老头今天中午请客，参加地都是南京地面上的头面人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这对你的生意绝对有好处的。”孔二公笑嘻嘻地对戎瑞说。“我对你不错吧，嘻嘻！你地那几个劳什保镖随从就不用带了，走走！”

还没等戎瑞说什么，孔二公已经把他往门外拽了。戎瑞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朝黄宜川他们几个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放心。黄宜川他们几个下午还是有任务的，他们要和郭永椿的小队接头去。反正戎瑞下午也本打算一个人在饭店里呆着，赴宴去也好，白吃一顿还带长见识，呵呵。

孔二公拽着戎瑞上了金陵饭店门口地一辆福特豪华汽车上。还没等戎瑞坐稳了，汽车一溜烟便出了金陵饭店的大门，把戎瑞给吓了一跳。福特汽车的时估计在六十码以上，风驰电掣一般地在南京的大街上驰行着。这位孔二公开车还不是一般疯，在她的眼里，似乎根本就没有交通规则这一回事。难道南京的大马路是他们孔家捐赠地不成。这么的车，可别撞着行人了，戎

。

“嘟！……嘟嘟！……”

“喂！……停车！……嘟嘟！……”

一个在路边执勤的交通警察倒是非常敬业，远远地看见孔二小姐的车疾驰而来，慌忙吹起了警笛示意来车停下来。哪知道孔二小姐根本就不拽他，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冲着交通警察就直驶过去，吓得交通警察干警避了开去。戎瑞扭头一看。那位敬业的交通警察还在后面大喊大叫呢。

“你开慢点，危险！”

“胆小鬼！”孔二公转头看了看戎瑞，抿嘴一笑。

“喂喂！还说我是胆小鬼，就你胆大，就算没有撞伤路上的行人，这要是翻车了怎么办？！”戎瑞气不打一处来。

“哈哈！……咯咯！……”孔二小姐大笑着又加大了油门。

戎瑞真是郁闷，难道这年头的大家弟都是这模样不成。看着孔二公得意地笑得花枝乱颤的样，不，那是形容美女地，这孔二公嘛。顶多是树枝乱颤抖罢了，戎瑞邪邪地想着。不过这福特豪华车还真是舒服，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小牛皮的贴面，纯羊毛的坐垫，核桃木的把手。啧啧。不过戎瑞就是觉得这车内似乎少了一点什么，想了老半天明白过来，原来这车内的装饰没有任何一点是女性化的东西。呵呵，假小就是假小嘛。

“砰！……咣当！……”

想什么还真来什么，这不，在一个转弯的地方，福特轿车撞上了前面的一辆雪弗莱。还好戎瑞把车门把手抓得紧紧的，没有随着惯性撞上挡风玻璃。而孔二公就没那么好了。脑袋碰的一声就和她手中地方向盘来了个不那么甜蜜的亲吻。

前面的雪弗莱轿车里面一阵的鸡飞狗跳，大概也是被突如其来的撞车撞蒙了。老半天过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好么。其中的一个额头撞起了老大地一个包，这家伙证词牙咧嘴地拼命揉着自己额头呢。头上撞了一个大包的人居然还是个少将，旁边的两人，一个是上校，还有一个大概是他们的司机吧。坏了，这下有的好瞧了，戎瑞心想。

戎瑞扭头看了看司机座上的孔二公，她倒好，只是咧咧嘴，满不在乎地看着前面车上走过来的三个人。

“下来，怎么开地车，活腻了是吧？！”

头上撞了个大包的少将用巴掌在孔二公的车盖上拍得嘭嘭直响，嘴里边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的。也是，座车在大街上被人从屁股后面狠狠地撞了一下，任是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地，何况主人还是位大概颇有一些实权的少将大人呢。

“不就是踹了他一下屁股，用得着这么生气嘛，那还是看得起他的呢。他***，是癞蛤蟆也得上河边喘气去！”孔二公皱了皱眉头，冷冷地说道。呵呵，这话也就这位孔二公说得出口。

一见孔二公开门下了车，戎瑞也跟着下去了，他总不能做缩头乌龟吧，否则，恐怕这位孔二公会看不起他的，以后就别想交往了。

“怎么着，哪里来的蛤蟆在喘大气呢？”孔二公一开口就不是一般的主，她冷冷地看了看对方几眼。“哟嗬！……啧啧，我说呢，原来还是位挂着少将军衔的蛤蟆呢，挂不得气这么大呀！”

戎瑞刚从车上下来，一听孔二公的话，差点没喷出来，自己撞了人家有这么说话的吗。

“你？！……我……你***，老崩了你！……”少将一听当时脸就白了，随即脖上就冒起了青筋，他可从来还没有被人这么数落过呢。少将想也不想就把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他咽不下这口气呀，管他这个小是哪家的小瘪三。想当年在上海滩上，自己又不是没有崩过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小心！”

“处长，不可？！”

戎瑞和那位少将身旁的上校一看情势不对，都大喊了一声。戎瑞一把拉住孔二公，闪了开去，而那位上校则是死命地摁住了少将持枪的手。笑话，就为这撞车的事情，值得血洒南京街头嘛。

“嘿！……***，你还还真的呀？！”孔二公也是吓出了一声冷汗，不过她的反应也很，立马也不知道从哪里把枪掏了出来，作势就要给这位少将癞蛤蟆来上一下。

“小心，处长！”

“不可，千万不要莽撞！”

“砰！”

“啊？！……”

见孔二公作势要开枪，戎瑞想也不想就把她的枪口抬了起来，又夺下了她手中的勃朗宁小手枪。弹砰的一声射向了空中，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周围原本看热闹的行人们顿时四散了开去。孔二公瞪了戎瑞一眼，却没有任何恼怒的神色，其实她也知道，真要是打死了眼前的这位癞蛤蟆少将，恐怕是要闯大祸了。即使在孔二公的眼里，人家是一只癞蛤蟆，可那也是**的少将癞蛤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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