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的鬼不是不想打了,只是他们的机枪现在牢牢地控制在了中国人狙击手的枪口下,根本就没办法接近。中国人很狡猾,他们没有起主动攻击,而只是把所有前进的通道死死地卡住了。一个性急的海军6战队伍长带着他的手下们想要向前突击一下,哪知道刚刚冲出原先的隐蔽点,就被撂倒在了当场,白白送了性命。可怕的是,他们的身后也出现了中国人狙击手的迹象。由于哲田少尉早已被打死,现在又损失了两个独立指挥作战的伍长,他们想要不慌乱都做不到。是进攻,还是撤退,鬼的海军6战队员们尽管都是精锐的士兵,可他们现在却拿不定主意了。
南面的攻击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这让留在出击阵地上的等待突击队员好消息的岛田寅次郎感到了一丝不安。不过听起来,突击队的迫击炮言之后,中国人并没有什么有力的反击。对于岛田寅次郎来说,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时间,原定半小时的行动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半。好在他与福康隆又两人事先的分析是正确的,中国人的驻军和警察局的宪兵队果然没有出动,否则事情就麻烦了。岛田寅次郎也很清楚,尽管中国人限于这样那样的驼鸟一样的顾忌,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永远不动。毕竟上海是个国际都市,像这么大动静地交火这会儿恐怕连他们那位蒋介石委员长也应该知道了。得赶结束行动了。要是逼得中国人不得不出动军队的时候,恐怕想要撤退都难了。
“传我的命令,突击队立刻给我拿下支那人地警戒阵地。十,这半个小时地伤亡率就已经过了四分之一。这怎么能不让秦凡钻心地疼痛。这些牺牲的队员都是他所熟悉的好战士,其中地两名队员还是经历过长征的老战士了。
“第一、二游击小组,我命令你们给我把小鬼往死里整!”秦凡强忍着悲痛,对负责追歼的游击小组下达了命令。“但……不许进入公共租界!”
“是!……可为什么不进入租界,难道就让小鬼溜了?!”
“执行命令,嗦什么!”秦凡擦了一下不由自主流下来的眼泪,他不想让队员看到自己在哭。
损失是巨大的,但初步统计的战果也无疑是相当可观的。根据现场清点的鬼尸体人数。当场击毙三十四个,还有一个重伤地,北边的三号警戒区击毙了七个,总共打死了四十一个鬼。
“TQ21,那个重伤的鬼怎么办?”负责打扫战场的小组长来到秦凡的身边。
“这还用问我,按规矩办!”秦凡瞪了小组长一眼。
“是,按规矩办!”特勤小组长笑了。
对于在战场上是否要按照红军一贯的作风优待俘虏这个问题,特勤局、特战司令部和红箭大队内部曾经有过激烈的争论。优待俘虏一直以来被红军作为一项战胜强大敌人的法宝来贯彻使用,而且也是革命军队与旧军队的重要区别之一。至今来看,这项政策无疑是成功的。所以,大多数对于改变战场俘虏政策持坚决地反对态度。
争论的起源,是戎瑞局长在《论特种作战》和特种作战战术中提出的一个原则。戎瑞明确指出,特种作战有别于传统战斗方式的战术,因此对于优待俘虏的政策应当根据不同的情况区别执行。如特战作战的目的就是抓捕俘虏,那么对待俘虏的政策当然是优待了。但是,如果是在执行特殊组作战任务中的俘虏,或着是在特种作战秘密行军途中抓捕地俘虏,那就必须以绝对保密和保证特种作战战术目的的达成为前提来对待。言下之意是很清楚的,如果俘虏有可能成为特种作战地累赘。或者有可能涉及特种部队的秘密,那么就必须不留俘虏。
所有持反对意见中职位高也坚决的要数特勤局政治处主任常云飞了,他的反对意见非常明确,特战队是红军的部队。而红军之所以是红军,就因为它是区别于旧军队的革命的红色的队伍。所以,虐待俘虏是绝无可能地,别说要将俘虏清除掉了。对于,常云飞地反对意见,戎瑞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并没有与这位老伙计过多争论,而是写了两个假设案例交给了常
第一个假设案例是:假设特种部队在某次战斗中抓捕了俘虏。按照红军地传统政策。俘虏在接受教育之后可以加入红军成为革命战士,也可以给路费自愿返家。问题是,这些返家的俘虏能否不泄露他所看到的特战部队秘密。第二个假设案例是:假设特种部队受命在敌后执行特殊任务,在遭遇战中抓捕了俘虏,按照红军的传统政策,要么简单教育后释放这些俘虏,要么带上行军,问题是这样做对正在执行的特殊任务和特种部队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常云飞无疑是个好人,是个优秀的红军政工干部,而且在情报部门工作了很长时间。他当然能够理解这两个案例想要表明的是什么意思,所以他无法回答戎瑞的问题。常云飞是个细心的人,他把戎瑞的这两个案例和自己所写的意见一同上报了红军总政治部,让上级给出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意见来。总政治部并没有马上答复,实际上也无法立即答复特勤局政治处的请示报告。请示报告递交后的时间里,总政治部的领导们不断地邀请特战司令部和红军其他部队的干部战士其参加座谈,也有个别听取意见的。在被邀请的人当中,甚至还有一些人是党组织内的理论家。一个月后,红军总政治部的批复意见下来了。意见很简单,就在常云飞的请示报告上写了四个字:特事特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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