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夏沫,你别吓我啊!”林夕也反应了过来,扶住了夏沫要倒下去的身子。
夏沫被林夕拥抱着怀里,温馨的笑了,“林夕,今天……是……我生rì,你……最后……对……我……笑一个……好吗?”
声音断断续续的,一点一点的微落了下来。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林夕也疯狂了,双手按住了夏沫的胸口,想要让血液流出的速度更慢一些,“救护车啊,快去叫救护车!”
声音嘶吼了出来,夏沫也用手摸住了林夕的脸颊,擦去了那一抹泪水,最终垂直落了下来。
这时候救护车也从外面开了进来,医生和护士从车上下来。
“医生,你救她,求求你,快救她!”
林夕颤巍着声音说道。
一个医生走到了夏沫的身边,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对林夕说道:“人已经死了,你节哀吧!”
林夕只觉得脑袋突然“嗡”了一声。
“怎么可能,她没死,她没死,医生,求求你,你快救她。”林夕哭着乞求着,双腿一弯跪在了医生的面前,医生也惊讶了。
“没这必要了,人已经死了。”说完医生就带着护士要离开这里,人竟然可以这么冷漠,或许是因为看这样的情况太多了吧!
林夕跪坐在夏沫的身边,手抚摸着夏沫的脸颊,“天冷了,别在这睡了,你醒一醒,我们该回家了。”
没有任何的声音回复,林夕推了推夏沫的身子,“我们该回家了,别闹脾气了。”
双目无神的看着夏沫,张禇易也走了过来,对林夕道。
“她已经死了。”
林夕直接站了起来,一脚对着张禇易踹了过去,“放你妈了个狗屁,她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林夕疯狂了不停的殴打着张禇易,边上的几个jǐng员也跑过来拉住林夕,林夕只是不停的挥起拳头然后砸下去,嘴中不停的重复一句话。
“她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她爱我,我还要娶她。”
这时候几个jǐng察也把一辆车开了进来,几个jǐng员就忙活着想要搬动夏沫的身体。
“你们别动她。”马上冲了回去,一脚踹开了要搬动的jǐng员,疯一样的抱起了夏沫的身体从钢铁厂冲了出去。
漫天的雪花飞舞着,林夕抱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夏沫,不停的奔跑着,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只是不停的奔跑着,她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林夕抱着夏沫来到了那个第一次告白的地方,那颗银杏树下。。
“夏沫,你看,这里是当初我们告白的地方,你睁开眼睛看一下啊!”
林夕抱着夏沫在银杏树下泣不成声,“求你了,你睁开眼睛看一下啊,求你了。”
眼泪噼里啪啦的从眼眶里面流了出来,自己真特么不是东西,自己忍的祸每次都是夏沫帮自己。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
这次也是,每次都是她帮着自己!
嘶吼的哭声从林夕的口中发出着,林夕抱住了夏沫的脑袋,在这时候笑了。
今天是她的生rì,我给你的生rì礼物来。
林夕笑了,笑的眼泪都流出来。
捧起了夏沫的脑袋,两对唇瓣接触到了一起,那还没有散去的温热依旧还在,眼泪从眼眶里滴落在了夏沫的脸庞上,疯狂的索取着。
最终唇分,林夕抱着夏沫哭了,在那一天里没有人知道林夕哭了多久,只知道那一天里林夕哭的撕心裂肺。
只知道那一天里,林夕抱着夏沫的身体,靠在银杏树下,血液染红了周围的积雪。
漫天雪舞在那一天里飞舞着,当jǐng察们找到夏沫和林夕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林夕拥抱着夏沫的身体在银杏树下哭到睡着了。
雪花在覆盖了两人的脑袋,就和从前在夕阳下说的一样。
一起到白头。
这一天里,当林夕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眼睛已经出现了略微的红肿。
张禇易坐在自己的身边,手上递过来一些饭店打包回来的饭菜,林夕接过来然后放在了身边的座位上,然后看着眼前的电视。
电视上正是一个男生在唱周杰伦的《说好的幸福》
怎么了,你累了。说好的,幸福呢!我懂了,不说了,爱淡了,梦远了,开心与不开心一一细数着,你再不舍那些爱过的感觉都太深刻,我都还记得。你不等了,说好的,幸福呢!我错了,泪干了,放手了,后悔了。只是回忆的音乐盒还旋转着,要怎么停呢!
不知不觉之中,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而下。
那一天里,男孩坐在女孩的身边,女孩把一边耳朵的耳机塞在了男孩的耳朵里。
“别给我,我不怎么喜欢听歌的。你自己听吧!”
男孩对女孩说道,把耳朵上的耳塞给拿了下来。
刚说完这句话女孩就可怜巴巴的看着男孩,最后在女孩无声的抗议下,男孩只好把耳机给带上了。
女孩在手机上选了一首歌,然后就放了下来。
男孩闭着眼睛听着,不久歌就放完了,男孩也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女孩一直脸靠在自己的桌子上盯住自己。
“怎么样,好听不?”女孩问道。
“还行。”男孩也笑着回答道。
女孩凝视着男孩的笑容,两人对看了一眼,这一秒钟时间只能定格在记忆之中。
《说好的幸福呢》一首歌却带给了林夕无限的回忆,自己还记得那一天里两人听着歌,还在微笑着对视的那一秒,就像是烙印一样刻在林夕的脑海之中。
而那枯黄的记事本,已经变的腐朽了。
而那个一起写下一撇一捺的人,现在已经不在了。
而那一个微笑凝视永远尝试用自己柔弱身躯来抵挡自己男人风雨的丫头真的已经不在了。
她的微笑就如同挥之不去的yīn霾一般,每一分每一秒的闪现在脑海之中。
林夕站了起来,脸上早就被泪水给遍布了,听着耳边的动人的情歌,就和现在一样,说好的幸福呢,你现在怎么不在自己身边了。
情绪莫名的拉扯,我还爱你呢!
为什么在自己已经决定放手的时候,有突然出现呢!
为什么在自己不确定的时候,告诉自己你还爱着我!
为什么在确定了之后却转身离去让我永远无法追寻到你的背影!
双膝跪倒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张禇易站在身边看着这个痛苦的人,心中也泛起了一阵忘事,自己那一年和他是有多么的相像,都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无能。
站起来转身离开了jǐng局,而jǐng局之中只剩下了不停过往的jǐng员和那一直停不下来的哭声。
一只手在林夕的肩膀上拍了拍,林夕也回过了头来。
张禇易把一罐啤酒递了过来问道:“要不要!”
林夕把啤酒接了过来,直接拉开了起子,然后疯狂的灌了下来。
冰凉的刺激感成为了此时林夕的宣泄,只知道自己要喝酒,要不停的喝酒。
一瓶接着一瓶递了过来,林夕也一瓶瓶的灌下去。
最终喝不下去了,林夕跑到了jǐng局的外面。
“哇啦!”一口吐了出来,而张禇易只是跟在林夕的身后。
林夕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不停的走动着,脚步发虚,几乎走几步就能摔倒。
在路过的路人眼中只是一个喝醉了酒的废人,而谁有能理解林夕的痛苦,自己的无能,自己当时水果刀停下时的软弱成为了夏沫的死因。
林夕摇摇晃晃的不停的走着,走了许多的地方。
有人口不停流动的广场,因为那一天夏沫曾经拉着一直宅在家里的林夕出来逛街。
在一家电玩店的门口停了下来,跳舞机上有一对男女在pk一般的比赛。
曾几何时,那时候的夏沫站在跳舞机上嚣张的对着林夕调笑着:“你个废材,连这么一点东西都不行,都说过常时间宅在家里不好吧!”
林夕只是讪讪的笑了一下。
又来到了一条车辆不停行驶着的马路旁,因为那一天夏沫曾经拉着放学后的林夕来这里压马路。
在路的中间停了下来,在中间有着一个种着花的圆盘。
曾几何时,那时候的夏沫和林夕站在圆盘的最zhōng yāng,夕阳西下,一束将要离别的阳光照shè在夏沫的身上,夏沫对林夕问道:“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当然会,我们还要一起到白头。”
又走到了一个快要关门的公园中心,因为那一天夏沫拉着想要去打游戏的林夕来这里喂鸽子。
在zhōng yāng的一条长凳上坐了下来,呆望着眼前。
曾几何时,那时候的夏沫拉着林夕坐在长凳之上,手上不时的把米撒给在地上啄食的鸽子,对林夕说道:“别那么愁眉苦脸拉,出来玩一下又不会死。来笑一个!”
林夕白了夏沫一眼然后继续无奈了。
长凳之上的林夕在此时痴痴的笑了,不知不觉之中走过的地方,存下的回忆已经多到了让自己数不过来了。
那一个个小事情链接成了一个身影,夏沫。
“夏沫,说好的一起到白头呢,你为什么要骗我!”沉默的林夕突然嘶吼了出来,然后把手上的啤酒灌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