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从地平线上透出来,巴亚德早已经起来翻看关于昨天晚上交火的消息。
昨天夜里饿交火不只那一起,而是多达几十起,随着交火的结束各种举报信也纷至沓来,几乎都是某某某举报某某某是恐怖分子,然后为了新政府治下的和平与安宁,也为了响应新政府的号召,对恐怖分子进行打击,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巴亚德嘴角上扬,他可清楚这些人的举动是什么,把寻仇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大义凛然也只有这些脸皮厚的家伙了。
不过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就是想借用这些人的手一边将水搅浑,一边清理一些有问题的人,省的自己动手了!
“嘭!”
德里南不顾副官的阻拦将巴亚德的房门用力撞开,巴亚德见德里南一脸的怒气就知道他的来意了,向着副官摆摆手示意没问题之后副官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敬了一个礼,然后退了出去。
“这就是你要我放的心?昨天你是怎么给我保证的?结果呢?还跟我说什么新政府新气象,都**的是骗人的,一丘之貉!”德里南漆黑的脸庞被愤怒渲染的更加浓重,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巴亚德,双手不停的挥舞着,充分表达着内心的狂躁。
巴亚德坐在桌子后面静静的看着德里南咆哮,一句话不说面无表情!
德里南连蹦带跳,连嚷带叫的折腾了半天,终于耗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巴亚德对面的椅子上,咬牙切齿喘着粗气。
“说完了?”巴亚德看着德里南开口问道。
德里南哼了一声不说话。
“既然说完了,我也应该说说了是吧。你**的跟我叫个屁,一天天的就知道搞平衡,弄的表面光鲜亮丽风平浪静,暗地里都要烂透了,这个你敢说你不知道?今天这结果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你的责任,你还跑我这里撒泼打滚,我这是在替你被锅,替你挤脓包,你还有脸来找我要保证?”
德里南的黑脸此时却是一会红一会白,最后是尴尬不已,本想早点过来在气势上压过这帮当兵的,没想到让人家一下子把那层皮给拆穿了,气势上也就低了一大半。
“哼,没时间搭理你,来人,传令下去,整队,该是我们活动活动的时候了。”
很快从基斯马尤紧急调派过来的两个营都集合完毕,巴亚德带着人风风火火的就向着目标冲去!
阿夫马道市的一个破楼里,一个黑人躺在一个有些破旧的沙发上,右手夹着一支手指粗的雪茄,放进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闭着眼睛享受着那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时一个黑人背着ak47从门口跑了进来,“老大人都回来了,不过……”
雪茄男猛的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的小喽,“不过什么?”
“不过,没找到逃跑的那个叛徒。”
“滚!”雪茄男一脚将眼前的小喽踹飞出去,小喽本来就有些瘦弱被雪茄男一脚踹在肚子上,顿时就翻着跟头滚了出去。
这一滚不要紧,身后背的ak47被这么一压“嘭!”的一声走火了,子弹贴着地皮就打进了雪茄男坐的沙发里,吓的雪茄男出了一声冷汗!
“你给鬼佬,要杀了啊?**的没事你子弹上什么膛?”说着从腰间拔出手枪,向着扑倒在地的喽就扣动扳机,顿时一个接一个的血花在小喽的身上爆开,挣扎了几下最后不动了。
雪茄男将打空了的手枪猛的向地上一摔,“一群废物,都是废物!”就像发疯的狮子一般不停的咆哮起来。
“我建议还是赶紧撤离吧,相信不久就会有人找上门了!”雪茄男的身后突然闪出一个身穿西服的黑人淡淡的说道。
雪茄男看了他一眼,向着外面喊道:“所有人!立即撤退!撤离阿夫马道,不!撤离下朱巴!”
就在雪茄男咆哮着准备撤退的时候,巴亚德已经在城市的另一头将一栋民居死死的围了起来。
“头儿,那帮大头兵把咱们围起来了!”
“什么?**的,这是什么意思,老子得跟他们说道说道!”说着这个脸上竖着一条刀疤的黑人大跨步出了民居。
“我说你们这什么**意思?怎么的?要打一仗的……”刀疤男话还没说完,巴亚德也学起了林栋的作风,一挥手打断刀疤男的吼叫。
“根据群众举报,你们曾经为恐怖分子提供过帮助,经查实一切属实,规定时间内没有投降,所以希望你们赶紧投降!”
刀疤男怎么可能乖乖的听话,看着眼前也就是十来个人,根本不放在眼里,鬼魅的一笑,“想让我投降,倒是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着就要动手,眼前的巴亚德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嘭”的一声枪响,直接将刀疤的脑袋轰碎,同时民主军也立即开枪,顿时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堆人变成了躺在地上不动的尸体。
“搜索战场,继续任务!”
这样的场景在阿夫马道的城市各个角落发生着,一个班被分成一个小队,将公子坟提供的名单一一清理掉。
在巴亚德带队清理掉两个据点之后,突然一个浑身脏兮兮的黑人晃晃荡荡的就向着民主军小队冲了过来,所有人立即警惕起来,将巴亚德围了起来,并喊道:“站住,举起手来,否则开枪了!”
刚喊完,浑身邋遢的黑人“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民主军士兵顿时就蒙了,这是什么情况,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巴亚德,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看看是什么人!”
一个民主军士兵小心的走上前去,剩下的人顿时警戒起来,生怕这是个自杀式袭击者。
民主军士兵小心的将倒在地上的人人轻轻的翻过来,他禁闭双眼,嘴唇毫无血色,顺着往下一看腹部有一处贯穿伤,伤势并不太重,主要是失血过多!
巴亚德皱紧了眉头,说了一句“先救人!”但是他并没有放下手头的事情,而是命人将昏过去的黑人送到医院,虽然阿夫马道的医院医疗水平并不高明,但是对于止血什么的还是能做的,这个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运气了。
一整天阿夫马道的居民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从晚上到白天没停过的枪声拨动着每个人的神经,生怕自己也被什么仇家举报,最后脑袋搬家,所有人都躲在屋里不敢出去,就是连最喜欢的热闹都不去看了。
阿夫马道的居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安静,这也给民主军的行动带来了便利,终于不用害怕发生误伤这种事了。
忙了一天所有名单上的个人或者组织都被清剿干净,城里的尸体硬是拉出去了十多卡车,把这些已经几乎习惯了的民主军都恶心吐了,可想而知的恐怖。
巴亚德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回来,一个士兵飞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报告!”
“讲!”
“报告团长,那个被救的人醒了,他说要叫您!”
“这个还用跟我说么,醒了就打发走,我哪有时间见他?”巴亚德有些不耐烦了,这些当兵的也真是的,这点眼力价都没有,难道是什么人都能见我的?
“团长,他说……他说让我跟你说什么三炷香。”士兵莫名奇妙的摸着脑袋,本来他也说了团长不可能见他,可是那鬼佬非得说只要跟团长说什么三炷香就行。
巴亚德刚才还有些不耐烦的表情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震惊,因为他知道这个三炷香的含义是什么。
公子坟为了区别传递消息重要程度都是用几炷香来表示,一炷香表示一般重要,两炷香是重要,三炷香是最高等级表示特别重要,这些表示方法只有公子坟门徒和高层军队领导知道,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所以当巴亚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一脸震惊。
“走,带我去见他!”
这回轮到民主军的士兵惊讶了,团长怎么变的这么快,刚才还不见呢,听了那什么三炷香怎么就见了?
“今天你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我也没有看到,记住了么?”
士兵看着巴亚德严肃的表情,立即敬了一个军礼,“明白!”
巴亚德见到那个邋遢黑人的时候,他还是很虚弱,但是表情却是十分的严肃,紧咬着着牙关,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巴亚德赶紧将病房周围的人清走,只剩下他们两个,“这里没人了,你可以说了。”没有任何的寒暄,巴亚德直接了当的开问。
“现在我请求你立即将我送到基斯马尤!”说完这句话邋遢男就不再说话,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天花板,仿佛那天花板就是他的敌人。
巴亚德知道这就意思就是他没有权限知道情报的内容,只好点点头:“好的,我会安排的!”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此时的基斯马尤林栋正坐在办公室里听着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宣传队录制的一些相声段子,倒也听的津津有味,闭着眼睛也享受着不可多得的闲余时光。
“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董渭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紧急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