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阵前叛乱已被控制,尸体横七竖八,有的还堆叠在一起。无数鞑子怪叫着追砍逃跑的人们。而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鞑子像汹湧的潮水奔腾而出。并朝陈正涵的阵地冲来。
“杀鞑子啊!”牛壮率领着骑兵此刻从左侧杀出,喊杀声,马蹄声震耳欲聋。
“砰!”马匹利用冲力狠狠冲击正在冲锋做鞑子,无数鞑子来不及反应便被撞飞。而骑兵们不管不顾,策着战马从左至右将追击的鞑子截断。将他们拦腰截断。但是鞑子也不是吃素,后方鞑子见骑兵冲击,他们马上搭战急射,随着箭雨不断落下,无数骑兵战马被射倒。一轮冲刺下来,牛壮骑兵杀敌五六百,但自身也损失近四百骑。
“后军改为前军,再次突击!注意分散,躲避敌人弓箭!”穿过敌阵,牛壮面对鞑子步兵并不是很密集,为躲避弓箭便让大家拉开矩离!
“冲!”随着一声令下,骑兵们急策战马,又如洪水般冲了过来。
“咻咻……!”随着骑兵加速抵近,鞑子弓手再次一轮接着一轮射战。冲在前面的数十骑一下便倒了大半!“砰!”战马再次撞入冲锋的鞑子步兵,依靠冲力,数十鞑子被冲飞,接着又让战马踩在脚下,但鞑子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一名被战马踩中的靴子口吐血沫,但他仍然忍住剧痛,挥刀砍向马腿。只见那战马悲鸣一声,便顺着惯性向前扑倒,战马上的士兵同时被甩出,重重摔在地上。但没等他反应过来,数名鞑子便冲过来将他乱刀砍死。
双方交织在一起,鞑子们不顾伤亡冲上前将战马砍倒,将马匹上的士兵拉下。双方的胶着,骑兵失去速度优势战力大减。双方撕杀得你死我活,胜负难分。牛壮挥舞着长枪不知刺死多少鞑子,身边的同伴也是死了一波又有一波抵上。
“嗤!”牛壮再次剌死一名鞑子,拔枪时隐隐感到力不从心了,虎口也一阵阵酸痛。此刻鞑子后方传来马蹄声,一队二千人的蒙古骑兵方阵急持过来。
牛壮怒视鞑子援军,心里产生一丝绝望,但斗志却毫无退减,只见牛壮长吸一口气后提枪大吼道:“兄弟们,随我杀敌!”
“砰……!”蒙古骑兵乘着速度优势冲了过来,无数战马士兵被冲倒。危急之际,又有一支骑兵从侧面冲了过来。
“杀鞑子!”这支骑兵怒吼着冲了进来。“砰砰……!”高速战马撞上蒙古骑兵,大好的优势一下子便被反转。陈正涵的骑兵得到支援,绝望中突然又看到了希望。他们再次暴发出力量和斗志,将蒙古人打得节节败退。而蒙古兵战力并没鞑子那么厉害。在自己两面受敌的情况下,他们开始混乱了。前面的士兵或放缓马步或准备调头,后面的则一窝蜂向前冲。整个阵列前堵后拥撞在一起。
祖宽关宁铁骑也不是浪得虚名,见敌人混乱,他们更像发了疯般冲入敌阵,无数的枪剌刀砍,蒙古骑兵像麦子般成片倒下,惊慌的蒙古骑兵完全丧失斗志,他们调转马头,提起武器砍杀自己的战友,以便逃跑。后面的骑兵发现情况不对也赶紧调头,但后方压阵的鞑子们那能任由他们溃败冲阵,特别还是骑兵。因此没等这些蒙古兵们反应过来,后方友军便用箭雨来提醒他们。
“咻……咻……!”雨点般的箭雨落下来,蒙古骑兵们带着怪异的表情被射死。战马被箭支射中后悲鸣几声便向前摔去。不知死伤了多少,蒙古兵们才醒悟过来,他们勒住马僵急速转弯,狼狈地朝两侧逃去。
鞑子被击退了,趁着空档牛壮命人将战死和受伤的士兵带回。祖宽也不敢托大率兵突击建奴后阵,他们一部分在建奴阵前来回奔跑,后面却是割取首级,破坏盾车,投石机。
祖宽望着满地货真价实做鞑子尸体,心里乐开了花,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和沉甸甸的军功啊!他跳下战马和士兵们尽情地收割着首级。破坏的士兵发现投石机上堆放着桐油,他们尽情地泼洒着。然后一把火将其点燃。战场上突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或许,鞑子们看不惯明军如此败坏。因为烧杀抢掠对方那可是我大清的专利。这不,鞑子们吹响了再次进攻的号角。随着号角声响,一个个方阵的鞑子们开始移动起来!
“鞑子进攻了,快撤!”明军如潮水般退了回去!
鞑子骑兵加速一阵,便如潮水般冲进火海。接着从火海中穿出,但祖宽及牛壮骑兵回辙也不慢,待鞑子穿过浓烟滚滚的火场,外面已是空洞一片。
陈正涵扒在战壕上望着黑压压的骑兵不断冒出,那急促的马蹄声都把自己的心跳带快起来。或许是由于太紧张,陈正涵不断地从复着:“稳住,稳住,大家稳住,别急!”而身旁的传令兵及军官们亦不断地重复着传递他的命令。
鞑子骑兵进入两百步范围,陈正涵还想让他们走近一点,于是默数三秒后挥拳大吼着下令:“开火!”
“开火……!”各军官传递着命令。同时佛朗机炮,虎蹲炮,火箭应声而响。炮声掩过所有声音,战壕上冒出浓密的硝烟形成一堵烟场。火箭则拉出一道道烟尾在战场上画出无数整齐的白线。
“砰……砰……!”炮弹砸入冲锋的鞑子,有的马头被直接打爆,血肉飞溅,有的滚地撞击马脚,冲开一条血胡同。面对密集骑兵,每一颗烟弹都是弹无虚发。
“刷啦……!”虎蹲炮的铅子如暴雨般倾泻下来,每一次都扫倒成片的鞑子。
“咻,咻……!”火箭速度慢,最后赶到。密集的箭雨很容易射中鞑子和战马,但真鞑子穿三层盔甲,火箭射在他们身上大部分被弹偏,更有许多射穿一层铁甲后失去惯性稳插在铁甲上。只有射中防护弱做地方或战马才能凑效。因此杀伤力有限!
面对明军凶狠的火器,鞑子们并未退却,他们忍着伤亡步步逼近。
佛朗机炮射速快,待敌人冲到五十步外便连续发射三轮。而五十步矩离,鞑子们又碰上硬钉子!一排排火铳兵采用五段击向他们射去一排排*的铅子!五十步的矩离加上骑兵的速度,打穿三层盔甲的力度够了。只听见一阵阵爆豆声响,冲在前面的靴子连人带马被一层又一层地打倒!地面上躺满了不停挣扎和哀号的人和马!
“希律律!”零散的骑兵冲到战壕前,但由于硝烟太浓,马匹看不清前面的壕沟,因此来不及跳跃,那些战马前腿一踏空便跌下壕沟。有些马匹临时跳跃,但动力不够又被前方的壕墙挡住跌落沟里。但骑兵速度实在太快,吃了苦头的鞑子们又摸清形势。他们骑兵不停冲阵的同时,后方不断射箭支援。明军这边火枪手不断有人中箭,而他们的骑兵经过教训经验后,不断地有骑跃过壕沟冲入阵地。明军伤亡不断出现。
“快,炮兵,火枪兵,火箭兵撤回第二道防线,长枪兵顶上!”望着危危可及的战线,陈正涵赶亡让热兵器撤退!
炮兵们赶忙转移武器,整齐密集的长枪兵将长枪整齐划一地伸出战壕,后方枪兵蹲在地上随时补上!鞑子马匹不断跃过战壕,而枪兵五人一组对跃过马匹便是一剌一拔,战马悲鸣一声便随着坡道滑落壕沟。但也有些战马惯性太强,在它们受伤后砸进战壕里,把里面的士兵压伤,压死。一些鞑子则在战马被刺瞬间,跳下战马与明军缠斗。坚固的防线,时不时出现缺口,但又被堵住。来回拉据一阵,鞑子骑兵攻势越来越弱,硝烟早已散去,壕沟对面一个个方阵的鞑子步兵清晰可见。那高深的壕沟也被人和马的尸体填平。而陈正涵这边,弓部营留守共四千余人,吴大狗,吴大力两个长枪千户便死伤七百。牛二刀盾兵及刘民弓箭兵共两千人死伤也有三百。
刘民望着对面黑压压的鞑子,心有不甘道:“咱们第二道防线已布署好,牛二,刘民断后,全军撤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