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卿找到公孙小炎时,他正在另一侧的露台上,面对着大海,伏在栏杆上抽烟。
公孙小炎很少抽烟,抽烟于他而言,是心情极度差劲时发泄的一种方式。
君慕卿走过去,同情地拍了拍他,说道:
既然这么痛苦,不如试试重来一次?
公孙小炎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神色尽显疲惫颓废,不必了,我早已看透了她,也被她伤透了心,就这样吧。
君慕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公孙小炎主动提及南九笙的事,过段时间我可能要闭关,你老婆是什么情况,搞清楚没?
既然他不愿意再谈骆商商,君慕卿自然就顺着把那个话题带了过去,拉着他回修炼室,说起南九笙的记忆问题。
修炼室内,等南九笙说完,君慕卿和公孙小炎都神色凝重。
你是说,你和喝酒之前是一个人?那怎么会hellip;hellip;公孙小炎不太相信,满眼疑惑。
南九笙无奈道:我能感觉到,我和她是一体的,她所经历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但我做的事,她却完全没有印象。
君慕卿轻皱眉峰,推测道:精神分裂症?
南九笙摇头,我查过,我的表现症状并不符合精神分裂症的描述。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公孙小炎瞪着眼睛问她,一边托腮思考着。
就一个月前,在玫瑰号上,她被苏满堂灌醉了,然后我就觉醒了。那是我第一次觉醒。
南九笙对时间线记得很清楚,其实细算来,她这个人格诞生也不过才个把月。
公孙小炎沉吟道:一个月前hellip;hellip;玫瑰号hellip;hellip;哎!那不就是君慕卿被人那啥的日子吗,居然是你干的!
他终于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痞气,夸张地咧嘴大笑,眼睛贼溜溜地转来转去。
君慕卿黑了脸,什么叫被人那啥,你说话注意点措辞。
南九笙掩口而笑,原来今生我和阿翔第一次见面,就昭示了我们俩关系非同寻常。
她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君慕卿,显然是在回味那一晚上的事。
说着说着,话题就偏了,君慕卿觉得脸上发烧,咳了一声,强行把话题掰回正轨。
倩然,你把当时觉醒的具体感受说一说。
南九笙用心回想了一会儿,慢慢道:
当时苏满堂在后面追,我在前面跑,走投无路,心里又怕又恨,想着万一被捉住就死定了,不知道哪儿来一股劲冲上头,干脆发狠拼一回命,就觉得浑身一下子充满干劲了,不再怕了hellip;hellip;然后就闯进你的房间里去了。
公孙小炎嘿嘿笑了两声,捋清她的话,才正色强调道:也就是说,你当时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和原来的南九笙不是同一个人格了?
南九笙点头,嗯,我那时还以为自己憋屈了这么多年,终于受够了,雄起了。回去之后,我就睡了,南九笙就把这段记忆全忘了。直到后来她又一次喝醉,我又一次出来,才知道我和她是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