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皎然想翻个白眼，但翻到一半又想，都快死了，还计较这鸡毛蒜皮的干啥？

她懒懒道：“谢谢，我该说我感到很荣幸吗？其实我倒无所谓和谁死在一起。”

活着和谁在一起，才是她在意的。死都死了，和张三一起，还是和李四一起，有区别吗？

公孙灵煦笑了笑，说道：“我发现你这个狐狸精还挺有意思的。说实话，我之前有点喜欢你，因为你长得漂亮，而且很有魅力。”

薄皎然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把翻了一半的白眼进行到底，讽刺道：“再次谢谢啊！”

公孙灵煦听出了她不高兴，不过或许是因为马上就要死了，他觉得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就把心里的一些想法一股脑儿地都说了出来，也不管薄皎然爱不爱听——

“我和你见过的很多妖都不一样，不愧是狐狸精，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特别勾人，偏偏又很清纯，不让人讨厌。如果你不是妖精，我还真的挺想娶你的……”

薄皎然打断他的话，问道：“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

公孙灵煦摇头，好奇道：“想啥？”

“我想立刻挣脱束缚，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逃走，而是捶爆你的狗头！你丫能不能不那么自以为是啊！你照过镜子吗？你有一丝一毫值得我喜欢的地方吗？”

公孙灵煦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只妖精拒绝、鄙视了。

“你搞清楚，你是妖，而我是公孙世家的人！”他怀疑薄皎然脑子不清醒。

公孙世家的人，愿意娶妖怪做老婆，妖怪难道不该感到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吗？毕竟身份高下一目了然。

薄皎然竟然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