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修走了后,叶晓晓一直在餐厅坐到了六点半。
这个时候,男人应该对她死心了吧?
只要想到薄子淮的好,心里便干涩的厉害。
期盼了这么多年的爱情,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
她站起身,脚步一晃一顿的朝外走去,腿包扎过后,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只是裤子烂了一大块,看起来有些狼狈了。
叶晓晓在心里想,她这副模样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晃来晃去,不然被有心人拍到了,大概又要传到网上,从而引起一场不必要的事端。
只是不想,她在刚要下台阶的时候,却是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男人身穿定制西装,修长笔直的双腿隐藏在裤线里,白色衬衣露出一角,显得没有以往古板严谨,但仍旧是她熟悉的风格。
面部线条接近完美,薄唇微抿,鼻梁高挺,那双黑曜曜的眼眸变的更加深不见底,眉眼冷峻的像是凝聚了万年的冰霜,冰冷之中带了透彻的寒意。
叶晓晓止住了脚步,就这样不言不语的看着他。
薄子淮一眼就看到叶晓晓膝盖上的伤,眸子变的更加沉厉。
“怎么摔的?”他问。
不过是简单的一句问话,叶晓晓没出息的险些又落泪,不过也许是今天哭的次数太多,她这会儿就算是想哭,也是哭不出来了。
只是眼睛里传来一阵干涩的生疼。
叶晓晓抬眼看向男人,她说:“不是说好了,六点钟我没去,我们就结束了吗?”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来找她。
薄子淮看向女孩苍白的脸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此时却是肿成了核桃,她明明平时的性格再软不过,怎么唯独对他就能如此心狠。
“六点到了,所以我来找你了。”男人低低的说。
叶晓晓咬了咬唇,只要一看见他,就无法克制的想到了薄雄,她尽量将她的声音变的冷酷无情,淡淡的说:“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发生了那样的事,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她的声音含了嘲讽,尽管知道这不是男人的错,可她还是无法不迁怒与他。
薄子淮眼里像是酝酿了风暴,他走进女人,盯着她那张冷漠决绝的脸说:“叶晓晓,你就算是不相信我父亲,总该相信我的。我现在已经命下面的人调查了,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定会还你一个真相。”
“什么是真相?”
叶晓晓反问男人,难道非要从男人之手查出一个相反的结果,那才叫真相么?
薄子淮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神近乎凶狠,像是下一秒就会将眼前的女人生吞入腹。
“叶晓晓,你不信我?”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
两人身边过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的朝他们投去一个奇怪的眼神,大概是觉得,眼前这一对男女,不是精神不正常就是在拍什么偶像剧吧?
叶晓晓睁大了眼,被男人环绕在身侧,像是呼吸中都沾满了他的味道。
她狼狈的偏过头,“你走吧,就当、就当我从未爱过你——”
这话一出,周围一片死寂。
薄子淮的指节缓缓攥紧,眼里浮起暴戾而暗沉的情绪,他看着女孩闪躲般转过身的脸,忽地呵笑了一声。
“从未爱过我?”他缓缓的重复着这几个字眼。
叶晓晓却是有些发恼了,为什么到了现在,男人还能这么理所应当的逼迫她。
她眼里带了恨意的看着男人,声音微颤:“是又怎么样,从今天开始,我与你们薄家,再无任何瓜葛。”
说着决绝又无情的话,叶晓晓却是怔然的想到了她的父母,他们刚去世的那会儿,她每天都是在恐惧与不安中度过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惧怕的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只好抱着妈妈给她买的书包睡觉,就像是妈妈一直陪在她身边。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三个月,后来在子淮哥哥的疼爱下,她才渐渐走出父母去世的阴影。
时隔多年,这件事被人翻了出来,并且罪魁祸首还是她心中敬仰的长辈,这对她,又何尝不是一场毁天灭地的打击。
他们薄家,叶晓晓这字字句句犹如在他心口上撒盐。
明明昨晚两个人还是好好的,他在哄着女孩睡觉后,心里忐忑又兴奋的失眠到大半夜才睡了过去。
一天之内,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薄子淮唇角泛了一丝苦意,他瞳仁幽深的不见底,棱角却又倏地变的温软起来,他轻声温语的说:“晓晓,你平时是再乖巧不过的了,就在听我一次话好不好?”
“我只求你给我一天时间,就算是判死刑,也是要给罪人一个决策书的,你不能对我如此心狠。”
他从不知,爱一个人竟是会卑微到了骨子里去。
他恨不得将他的心脏剖出来给她看,让她看看,他那鲜红淋漓的心,是不是为她一人跳动。
叶晓晓的眸子澄澈极了,浓浓的睫毛如沾了只彩蝶般翘卷,璀璨如同满天星辰。
她说:“薄子淮,我不信你。”
仇人的儿子,焉知他是不是与他那父亲对过口供后,再编出一个是而非的理由欺瞒与她?
他真以为她是那么容易被别人欺骗吗,在听完舅舅说的话后,心里不论再震惊她都是一个字也不信的,所以她选择了去找薄雄。
但她在房外听到的却是,钱给丁建成打过去了吗?
这话与丁建成说的话竟是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每个月的封口费么?
叶晓晓想及此,唇角勾起一抹讽意。
她若是信他,那她的父母怕是在九泉之下,也是不会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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