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星星,人声杳杳,歌不尽万事漂浮。人生路,是小时候不懂用语言表达内心,又是长大后不懂用言语表达情感。总是幻想未来的模样,如果不曾相遇,结局是否会又是另一般景象。或许一生可以爱很多人,但走进心里的却只有一个人。爱是妥协,是将就,是容忍。等到遍体鳞伤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是幻想的美好。有的人习惯了等待,在轮回中无法抗拒着站回到等待的原点,她不知道这样的她,还要等多久才能看到一个答案。她不知道如此的她,还能坚持的等待多久去等一个结果。思念很无力,那是因为她看不到思念的结果。也许思念不需结果,它只是证明在心里有个人曾存在过。是不是能给思念一份证明,证明曾经它曾存在过。也许不管怎样证明,那已失去的曾经不值得去思念。试着抬起头看看远方,会有更加美好的愿景。那里会是自己想象的天堂,这大概就是梦想,她不怕做梦,因为做梦的结局不过是醒来。有过梦想的人才能抓住曾经,有的人说着多么的后悔,却捡不起来丢失的回忆。有的人说着多么的快乐,却在看不见的角落偷偷哭泣。太阳是照亮人生的路,月亮是照亮心灵的路。愿月亮在黑暗中给你光芒,或许这旅途有点漫长。柳诗妍等待的时间太长了,今晚就是一个月圆之夜,不过她的梦,她的想,都未到来。不过她没到来是不是从侧面印证了那人有可能便是百里孤凛呢?不过她内心里出现了另外一个理智的声音,百里孤凛出现的时间和他出现的时间并不吻合。惆怅今宵林下月,美人隔得不惺忪。柳诗妍坐在石凳上,自酌自饮,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惆怅难以,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夜微凉,酒微烫,月光如墨,黑白了你我的过往。这红尘阡陌,这尘世迷惘,尽付一杯断肠,一曲离殇,唱尽这繁华人生,人生如梦,梦一段你我的时光。江湖远,相思苦,难相付,数年相思百年渡,不斩相思不忍顾。红尘里,忆初年,那年繁华如梦,梦似苎萝,长身玉立,长亭外,夏水前,那浅醉流年我在,不曾走远。只能说相思害人不浅,每个夜晚她都做着怅然若失的梦。
人在天涯断魂处,未到天涯已断魂。对于没有将来的感情,在最美丽的时候停止是最美丽的,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结果只会摧毁了那段美好的回忆。月亮照何处?天涯有蔷薇。蔷薇带着刺,不让别人靠近,因为蔷薇是孤傲的,是美丽的,就像天上的明月一样,你不知道它是否有心,是否有情,是否能让人沉迷,是否能让人着迷。最让人着迷的不是你的美貌,而是天上的明月,天涯的蔷薇,永远都是遥不可及,触手可及的时候却已成断肠人,伤心人。刺伤的是手,连同心被一起刺伤,那种痛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只能在明月照不到的角落舔舐着自己的伤口,然而没有明月照不到的地方,就算有黑暗,却一样都在明月的眼中。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变成一个最动听的传说的时候,才想起,原来一切只是擦肩而过,不过是一场花开花落,云卷云舒。陌上路,殊归途,只为那,一语断章,一镜空忆,一梦凝噎,便任由了岁月无痕雕琢着流年。过去的时光就像一场时间旅行一般,过去的总是那么的快,快到已经渐渐遗忘那时的自己是怎样的模样。浅浅遇,静静来。那段时光,花开半夏,浅渡尘缘,倾了一脉山河。那段时光,琴瑟和鸣,衣袂曼舞,瘦了一叶芭蕉。那段时光,桃红十里,杏花春雨,暖了一怀若水。那段时光,过尽千帆,袖手天涯,染了一场繁华。那段时光,一抹素颜,红尘潇潇,念了一秋相思。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永远陪着另一个人,人与人之间无论相聚多久,最后的结局都是别离。不是死别,就是生离。生离是最痛苦的一种,每天都在痛苦的活着,不知道前方在何方。唯有明月那纯白的月光,唯有蔷薇鲜红的花香。一片枫叶渲染了离别的秋色,一季落花沧桑了流年。一叶木落,摇曳着萧瑟;一缕秋风,遮掩了心结。从未想过会分别,那次的浅遇却成为分别之后最好的回忆,变成一段不愿再去回想的记忆,那段记忆是谁都不愿去触碰的深深的爱情。那时候,未信此情难系绊,杨花犹有东风管;那时候,花落不知何处去,何处归人人不知;海棠树下弹离殇,古人踪迹何处寻;那时候,阅尽天涯哭离别,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那时候,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那时候,痴守归期痴守等,可怜白发可怜人。梦里梦不到的梦里梦,曾经曾不了的曾经曾,等待等不来的等中等。一个人心中真正的幸福,通常都是还没有得到的,或者是久已失去的。爱情就像一盘棋,谁先动心,满盘皆输。爱似流星,与谁共,天涯一轮明月?曾想春月踏春花间两人,奈何红尘空等年岁流深;曾想共看繁花夏月读夏,奈何风雨交加湮了繁华;曾想秋月赏秋温一壶酒,奈何香消雨后无人来嗅;曾想冬月游冬圆一场梦,奈何痴心谁懂缘来如风;曾想桃月折桃吹一曲萧,奈何桃树已老何以笙箫;曾想茶月品茶余生共雅,奈何茶香散罢负了年华;曾想梅月寻梅倾世唯美,奈何美不为美泪却是泪;曾想情夜说情交一颗心,奈何满腹经纶却无人听;曾想雨夜听雨书半纸意,奈何狼毫画笔结了墨迹;曾想月夜观月不说离别,奈何只身看尽阴晴圆缺;曾想星夜数星伴一曲琴,奈何曲谱无情琴音无韵。曲未尽,人却尽,寻不到知心人的身影,就好似他从未来过,也许一个人真正痴了之后才会变成傻子,变成那种一文不值的傻子。如果能人笑一笑,当个傻子又有何妨。纵将人长留,无奈成空,常叹心似落樱飞,纵使不知归尽处,甘付东风。很多人已经走了,也有很多即将离去,人生难免的悲欢离合,有聚有散。莫不是所有的离合聚散都是一厢情愿?有的过往要用一生去挽留,有的却要用笔墨去勾勒才会显得圆润。人就在远方,心却在天涯。天涯远不远?天涯也许就在心里,只是把它遗忘得太远。走过路过的脚印是心头的思绪,一颦一笑是时光拓下的痕迹。
“他不会来了,他真的走了。”
“真神,正事要紧。”
她的身旁站着的还是那个黑衣女子,柳诗妍刚刚微醺的样子,现在却是认真的神色。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真神……”
“我自有分寸。计划准备的如何?”
“虽然白天事出意外,打乱了计划,但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希望如此。下去吧。”
“是!”
黑衣人消失后,柳诗妍也消失了,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蔷薇香味。今晚便是情断的一晚,不过这情真能说断就断了吗?不会的,人有情,人也不会忘情。无情的人往往是深情的人,情到浓时情转薄。
前天的下午,叶刑和周灵在府上的院内赏花,这是夫妻二人难得的一个下午,不过叶刑收到了手下传来了迄今为止的唯一一个好消息。李清在越王城城内闲逛的时候,他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难免有些好奇,便远远的跟着,走过街巷阡陌,来到了一个人少的宅院前。他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翻上了墙头,进入了宅院。看着那个人正和另一个人在商讨着什么。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他没有逗留很久,便离开了。恰好在回去的路上了提刑按察使司的捕快,他便命人将情况告知了叶刑。
“你确定是他?”
“不错,正是许三省。在桃源村之时,我注意到他走路的时候,会轻微的垫脚。起先我觉得只是正常现象而已。自从百里兄说许三省有可能是极乐教的人,我想到每年朝圣节的时候,极乐教的教徒所跳的朝圣舞步。对于常人而言只是每年一次,可是对教徒来说,每天都会在极乐佛像面前跳一次。虽然他在掩饰,习惯一旦养成便很难改掉了。”
叶邢点点头,久旱逢甘霖,这一次的线索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时不待我,等到手下到齐之后,他们便冲进了房屋。可是早已人去楼空,一直在外监视的李清,懊恼不已,因为他的谨慎错过了这次绝佳的机会。他应该继续待在院内监视,而不是为了安全放弃了抓捕他绝佳的机会。
“我一直守在门外,没有人离开。”
“找找看,屋内是否有暗道。”
“是。”
众人分散,在屋内找寻着机关。终于在一幅画的后面,找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便是开启密室的机关。墙面翻转,露出漆黑一片的密室,点燃灯火,鱼贯而入。初极狭,不过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密室,很显然密室也是空的。不过他们也没有办法再接着往下走了,因为眼前的石门需要钥匙打开。清除了他们来过的痕迹,这座宅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不过宅院周围多了几处监视的暗哨,是叶邢临走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