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喂，小刘，对，我这几天出来度假了。我想问问后山的情况。你帮我带几个人去看一下。”

…

“一切都好啊…可是我怎么感觉心里不踏实呢，你再好好看看有没有哪里不正常的。”

…

“湖边有脚印？还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吗？有拖拽的痕迹？”

唐野挂掉电话后，他和大角脸上都是一脸明悟。泡泡的确是被斯利昂的人给偷走了，而且极有可能是运送到了研究所里被关了起来。只是他们两个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斯利昂的人是怎么知道泡泡的存在的？沈北川不是说泡泡只有他以前那个朋友知道他吗？

“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被摆了一道。”唐野抹了把脸，如果斯利昂把对付大角的方法同样用在泡泡身上，用默哈伦吞噬意识的方式攻占某个人的话，同样会再次对大角造成影响。大角沉默了一阵，眼里透出几分坚毅的光：“他若是还敢那么来，我绝对让他有来无回。”唐野听他这么说笑了笑，但心里却并不放松。

斯利昂他们到底抓泡泡去做什么？他们已经在大角身上受了挫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深夜里两人交流了一下互相的猜测，并没有猜出什么靠谱的结果，直到凌晨两人才沉沉睡去，这一次大角并没有再做噩梦。

而在另一边，原本已经成为尸体的秦默金再次睁开了眼睛，他还有些不适应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眉毛习惯性地皱起，脸上有几分嫌弃：“这具身体真是差的太多了，不过好在…他没有意识。”

斯利昂站在秦默金身边，准确的说是默哈伦身边。默哈伦在大角意识海里受挫以后，斯利昂就给他找了这么一具新的身体让他调理一下。原本意识的转移和更换是十分麻烦的一个过程，但是他在意外发现那马姓教授的研究成果以后，才找到这么一具独一无二的躯体。

年轻健康，除了有点瘦弱无力以外没有什么大毛病。而且他本身地意识是已经消失了的，比起医院里那些植物人还要方便一些，毕竟植物人意识还在只是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而已。

默哈伦扭了扭手腕转动了两下脖子，这具身体上带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闻着像是防腐剂，大概是被用来做研究的时候长时间浸泡过福尔马林所以才会留下这样的味道。他不等斯利昂对他说什么，径直去找了一瓶香水出来给自己喷了喷，闻着那熟悉的淡雅的味道，他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尽管这具身体不尽人意，但他对身体的掌控度比在大角身体里好太多。

“主人，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了，您看您是现在去检阅还是等等？”斯利昂在默哈伦面前的姿态一直很卑微，按理来说有研究成果和能力的学者都很清高才对，但斯利昂却并不是那样，他对别人表现冷漠，但对默哈伦却有着绝对的忠诚。他们之间不只是金钱交易，还有一种旁人看不透的羁绊。

“就现在吧，带我去看看。”默哈伦给自己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衫，稍微弄了一下头发。原本属于秦默哈苍白瘦弱的感觉瞬间变得有些深不可测，斯利昂很满意自己的主人能恢复到这样的状态，这也说明他研究出来的意识转移的设想是真实可行，且在某方面来说真正实现了永生。

…

充满科技感冰凉又寡白的室内研究基地里此时站满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人，默哈伦看着这惊人的数量还稍微惊讶了一下，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斯利昂的势力原来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而且从这些人的状态上来看，人类进化的研究也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这些实验体并没有真正的失去作为人类的意识，比起之前让他看见的单纯的怪物要好太多。这些实验体看到斯利昂带了个阴郁青年过来脸上的神色都有些惊讶，惊讶过后默哈伦看到了不屑一顾，鄙夷及讽刺。

“这就是您说的您的主人吗？看上去并不怎么样。”开口说话的人是一名五官除了眼睛都打了环的男人，看他这一身叛逆的装备肉眼可见的不是什么好人，这家伙一开口说话的调调就有一种旁人情不自禁想揍他的魅力。

“正是，他是我的主人，默哈伦。”斯利昂并不机会这些实验体嘴里的轻蔑，他像他们郑重地介绍着默哈伦，对于他来说这不仅是他的主人，还是他的最高杰作。众人议论纷纷，讨论的重点几乎都是这样一个弱鸡怎么能让斯利昂教授如此尊敬，简直不符合常理。

于是也在两人都还来不及反应时，一柄暗刀出现了默哈伦背后，默哈伦下意识一躲，那暗刀的的主人嘿嘿一笑：“反应还挺快，就不知道你接下来躲不躲的过去了。”说完，空中又冒出了几柄长刀。默哈伦看着这些凭空冒出来的兵器，心想这应该并不是什么超能力，而是一种障眼法，如果每个人都能有凭空做出兵刃的能力，那每个人都能定一个毁灭世界的梦想了。

斯利昂看见默哈伦受到攻击，背后修复完成的触手在第一时间阻止了那个实验体的攻势，然后把他给拍到了墙上：“无礼！！”他大声斥责了一句，随后又看了默哈伦一眼看见他身上没受什么伤后才松了一口气。

“主人，这些家伙就是来全世界的实验体了，这一年中唐野的人不断拆毁击破我们的基地，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我决定集合我们所有的力量进行反击。”斯利昂也不是第一天这么想了，被当成老鼠东躲西藏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与其继续和唐野他们打游击战，不如主动出击。

而且他相信就算唐野再怎么厉害，这多达百人的实验体也不是他能应付地了的。

默哈伦看了一眼那从墙上下来后眼神讪讪的实验体不发一言，斯利昂疯了一阵他才突然嗤笑了一声：“就凭这些没用的东西，根本碰不到唐野一根手指头。”

他这一声嘲讽开的，宛如一滴冰水落入油锅里一样，原本只是窃窃私语的众人一下子炸开了锅：“哈？！说的好像你很厉害一样，有本事你自己一个人去单挑啊？”这些实验体或多或少见过或者听过大角的厉害往事，在他们眼里，默哈伦简直就像个大言不惭的毛头小子一样。

默哈伦笑了笑，他的确是差点就能杀了大角和唐野，只是他最后犹豫了而已。他其实并没有告诉斯利昂，他的实验并没有完全成功，他的意识每到达一个新身体里就会损失一部分自我和记忆。随着几次转移下来，他发现他所存留的记忆几乎都是与唐野有关的，于是唐野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心中的执念。

若是放在以前，默哈伦对唐野不过是稍稍感兴趣而已，但当他第一次死亡的那一刻，他对唐野地印象太深了。以至于每换一次身体，他对唐野地印象就会加深一次，如滚雪球一般，到最后，他已经说不清自己对唐野到底是什么一种感觉，像是想要杀了他，但又不想别人碰他…

他看了一眼斯利昂，重点看了看他背后的机械触手：“给我也弄上这玩意，不然他们这些未发育完成的毛猴子还真以为可以无法无天了。”